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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囊妙計似的,不多言語,進門就拖著哥哥陪他喝酒吃rou,喝得很是爽快,吃得也很是自在。王茼陪著飲了兩杯,說:“今兒官家講壺關的事,我真是慚愧呢……”王藥擺擺手打斷了他,笑了笑說:“這話不必說,現(xiàn)在尤其不必說?!?/br>他為哥哥斟上了酒,示意也喝一點。王茼端起酒杯,還想問個究竟時,酒家的小二輕輕敲敲門,道:“兩位郎君,有人找?!?/br>進來的人一身隨常士子的打扮,身上披著斗篷,頭上戴著風帽,大半邊臉遮在風帽的陰影里。他身后的四個從人跟著魚貫而入,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通,最后把王藥剛得的御賜的箭囊拿到手中。那士子樣的人揭開風帽,低聲笑道:“見諒見諒,他們怕有利器,這是官家的賜下,少頃自然要還給你?!?/br>王茼還在那兒瞠目結舌地發(fā)呆,王藥已然拱手笑道:“殿下慮得是,王藥明白的。酒還是熱的,rou我叫店家重新切過來。”趙王笑了笑,把斗篷也解了,一個眼色下去,四個從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最后一個把門關上。趙王這才說:“我不餓,陪你兩盞酒,也別多喝,要談正事兒。”這就是他和趙王推車撞壁的時候了!王藥默然喝了一口酒,然后抬頭懇切地說:“說真的,這次我們大晉首先動兵,雖說能夠先發(fā)制人,但是道理上也不大說得過去。官家這個意思,趙王以為如何?”趙王微微地笑著:“官家一直念著汾州的失利,也不甘心燕山以北的土地落在異族之手,吳王又想立功,他們一心對付我,我就是勸諫了也沒有用。好在向燕山軍隊送漕糧的永濟渠,現(xiàn)在幾處關卡和堤壩值守的都是我的人。他打歸他打,我只管冷眼作壁上觀就是了?!?/br>他的意思明白得很:一旦吳王的舅父一家子開戰(zhàn),他就控制永濟渠上的漕運,軍糧不足,士兵必亂,到時候幽燕兩州士卒對百姓的劫掠勢不可免,任其洛將軍勢必焦頭爛額無暇兩顧,那時候再動用輿情,慢慢拔除吳王的勢力就不是難事了。王藥低頭抿了一口酒,心里已經勾勒出漕運被卡、缺糧之后幾十萬士兵和幾百萬百姓的慘狀來——這些供達官貴人攀升的人梯,自古以來都沒有自主的能力,只能化作累累白骨,那些終將被湮沒在史冊中的無數(shù)血淚,最多也就是良知文人吟兩句“百姓苦”而已……他抬起頭,對面前志滿躊躇的趙王宋安廷道:“我聽說將軍任其洛顢頇而自大,朝中對他不以為意的人甚多,只不過他曾是國舅,現(xiàn)在又有吳王和劉太后力挺,所以大家不能不買賬?”趙王點著頭,一臉的輕蔑。王藥又道:“控制永濟渠雖能使之缺糧,但是他如果肯放手叫士兵自己打草谷,偌大一片的河北燕南,幾百萬人‘養(yǎng)’不了他幾十萬兵?”趙王的臉色難看起來,握酒杯的手不覺頓在空中,好一會兒才問:“但是,這樣的惡業(yè),日后難道就沒有人彈劾他?”王藥“呵呵”笑道:“中政兄,成王敗寇。任其洛若能打贏了,可以稱自己慢慢養(yǎng)民生息,也可以叫叫苦,訴訴冤,到時候倒追下去,中政兄可舍得拿永濟渠上的自己人來作筏子?你想想,張巡守睢陽,從自家小妾和僮仆開始,吃了城中三萬人,這樣令人發(fā)指的惡行,可夸他忠義的人又有多少?”燈燭下看不清趙王的臉色,但見他額角幾點晶瑩,便可以猜想他臉上必然是一片青白之色。趙王宋安廷終于拱手道:“愚兄現(xiàn)在能夠明白為什么契丹君主會引卻疾弟為帝師、樞臣!”王藥不知該不該謙虛地笑一笑——他本來就不是憑借做太后的面首而斬獲高位——但這樣的解釋也沒有意義。他淡漠地喝著酒,等待趙王的下一個問題。果然,他問:“那么,你覺得我怎么做才是?”王藥胸有成竹,只是之前還有些糾結。這會兒,他突然想明白了:趙王想要天下的權柄,不惜栽害自己的兄弟與萬民百姓;吳王也是同樣的貪念,不惜任用與他關系親密而實則顢頇無能的舅父;他王藥想要心中的愛情,打算不擇手段扳倒那些挾制、綁架他的人,其實與趙王、吳王也沒有太大的不同。既然為了自己的目標而作惡是一定的了,那么,考量哪方面再進行選擇,答案早已在他心中了。王藥湊過去,對趙王道:“官家身子骨雖然不好,畢竟是天下至尊。中政兄還是不要落人話柄的好……”☆、12.12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近期又開始忙起來了,今天短小了,請見諒這章過渡結束,會回到夏國阿雁那里,作者一直難以殺邏輯,所以總覺得這些過程不交代完心里不安,大家堅守一下吧和趙王密議了很久,離開酒家時,恰好打了三更的梆子。王藥和王茼在更夫枯燥的聲音里坐上牛車,只覺得牛蹄在青石板路上踩得“嘚嘚”作響。王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這樣的謀劃,任將軍可惜了?!?/br>王藥笑笑道:“當年你入壺關,有沒有人暗道你可惜了?”王茼自失地笑了笑,嘆息道:“唉,我們都不過是朝堂的棋子,哪里有自己的主張?”王藥也嘆息著:“哥,我從小吧,人都說不是個乖孩子,就是因為所有人都在按著‘棋子’的身份活著的時候,我偏不!人都說我們這樣的書香之家,必從熟記四書,詩賦策論一樣樣練習——我卻偏偏想像長安游俠兒一樣學一身本領;人都說我們這樣的詩禮之家,婚姻必須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總會給我們安排好姻緣——我卻偏偏不喜歡被安排的‘好’姻緣,要自去尋一個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子;人都說忠君愛國是正理,國是君的國,所以但凡忠君,就必能愛國——我卻總覺得萬民的苦餒才是國之至重,國之為國,是要盡量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不是讓君王滿足欲望……”他回頭挑釁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王茼:“三哥,這話說出來,是不是特別找抽?”王茼先還皺著眉凝神聽著,這下“噗嗤”一笑:“你這樣的奇談怪論,又不是第一次講。當年爹爹把你拉到祠堂狠揍了一頓家法,我們兄弟幾個在一旁觀刑,也嚇得腿抖。最后,你已經暈過去了,一腿一屁股都是斑斑血跡,爹爹一臉淚痕,卻停不下來似的,還是大哥上去拉他,為你求情。爹爹那時候說:‘阿藥這邪念,不僅要害他自己,還會害我們王家!’”當哥哥的撇過頭看了看弟弟,笑道:“我們都以為是氣話,因為你暈過去的時候,爹爹老淚縱橫,非要親自給你擦藥治傷,心疼得手都在哆嗦??墒悄阈堰^來,爹爹就叫開祠堂把你出籍了——果然啊,你這個害人的家伙!”王藥摸了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