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君……君厭! 美人嘶啞的聲音伴著發(fā)抖,驚走了樹上的烏鴉。 美人是美人,就是聲音太難聽了些。 君厭心里暗暗想著,不過她這么好看,聲音難聽一點也就忍了。 復而又開始癡漢模式。 “你……你還不快轉(zhuǎn)過去!” 學堂里教的禮義廉恥忘了嗎!這人怎么還直剌剌盯著! 不要臉! 夏卿又氣又羞,身上冷出小疙瘩,又羞得滿身都是粉紅色,月光微弱,朦朦朧朧看得不真切。 她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順手遮蔽身體的衣服居然是軟紗!這欲拒還迎的作態(tài)完全就是畫本子里面所描寫的勾引男人的橋段! 當初怎么就因為這軟紗好看給帶出來了,出了這么大個烏龍! 君厭傻笑著,聽著美人沙啞形似男人的聲音,又是一愣,瞬間羞愧得臉都紅了! 這樣對著個女兒家的裸體……實在是……有失體統(tǒng)。 “啊……啊!好。” 君厭急忙轉(zhuǎn)了身,耳根都染了羞意,紅得滴血。 他……他會負責的。 夏卿是不知道君厭心里的小九九,一邊警惕地看著背對著的人,一邊手忙腳亂地把紗衣往身上套,偏偏太急,紗衣又滑適,窸窸窣窣弄了好半天才套上,正慌慌張張地要去翻包裹里的里衣蔽體,那本來筆直站立、背對著的少年突然轉(zhuǎn)過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攬過夏卿的身子往地上帶。 君厭用了巧勁,又順手拿了包袱給夏卿墊著,觸到地上倒是不痛,帶著夏卿滾了半圈,便藏到了大石頭與湖水灘之間的縫隙里,泥土的濕涼驚得夏卿一抖。 “你!” 夏卿被君厭壓著,嚇得魂不附體,等反應(yīng)過來便開始掙扎。 “乖,有人來了?!?/br> 君厭急忙用一只手捂著夏卿的唇不讓她發(fā)聲,身子壓制著她,一邊俯下身子在夏卿耳邊輕聲說道。 呼吸打在夏卿的耳畔上,勾起一陣酥麻。 這石頭與泥灘的縫隙剛好夠兩人,但空隙實在狹小,兩人身子緊貼著,難以動彈。 夏卿感受到大腿上咯著個又硬又燙的東西,嚇得花容失色,又被這么親密地壓制著,偏偏聽了君厭的話,也不敢再肆意掙扎。 她這副模樣,決不能給別人看到了,否則,她哪里有臉活在這兒世上…… 夏卿急得眼眶里帶著潤氣,又硬生生被她逼回去。 君厭也不好受,根本沒辦法專心耳力去聽日漸走近的步伐,他從來不知道女孩兒的身體這般香軟,怪不得人說美人榻英雄?!?/br> 懷里的人嬌嬌軟軟的,皮膚白得晃眼,讓人想在上面吮滿曖昧的紅果。 身子和他一樣熱得發(fā)燙,那團綿軟壓在他的胸口上,隔著薄薄的衣服能微微感受到兩粒硬挺的小果子,令他莫名口干舌燥。 一低頭就能近距離地看到她精靈般美麗的眼睛,霧氣蒙蒙的,讓人想親上一親,好逗引出她眼睛里滿滿的笑,手心下便是她的唇,軟軟的身子被他強制壓在身下,任他施與…… 心里越想越不著邊際,下體的灼熱愈發(fā)猛烈,陌生的情愫令他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他也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妥,但一想到身下美人這副妖嬈姿態(tài)會被第二個人看到,心里就百般不愿。 他只能盡量撐著身子,怕壓到她,又極力克制著心中如雨后春筍般瘋狂竄出的禽獸貪念,眼睛也不好意思正視,只能時不時地用余光探查,全副身心都在她身上。 他未嘗過男女滋味,此刻腦海里卻無師自通,全是幻想與她共赴云雨的場面。 夏卿微微向湖水方向轉(zhuǎn)頭,專心聽著動靜。 不多時,果然有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音越來越近,夏卿嚇得屏住了呼吸,身子僵得不敢動彈。 君厭感受著她心跳越來越快,微微側(cè)頭看她眼睛睜大、一副雕塑的乖巧模樣,覺得可愛得很,無聲地抿嘴癡笑,湊近她小巧發(fā)燙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別怕呀,有我?!?/br> 連帶這黑暗里只能見著輪廓的小耳朵,都令他想舔上一舔…… 君厭一邊罵自己不知羞恥,一邊又控制不住對她的旖思。 他確實不是君子,美人在懷,他做不到心如明鏡,只想著再與她更近一點,再近一點,舔吻她占有她…… 夏卿初時沒聽清,只覺得耳朵被熱氣拂著,親密得癢癢麻麻的,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兩人的視線對個正著,鼻尖相對,只差幾毫,呼吸錯落交織在一起。 石頭縫隙明明很暗,但夏卿無端地能看到君厭眼中發(fā)著光的笑意,少年英氣蓬發(fā),一時竟教她挪不開眼睛。 她恍惚看到了十六七歲的傅捷,眼里藏著愛捉弄人的笑,對什么都運籌帷幄的樣子,可是多看幾眼,便覺得明顯不一樣,君厭更年輕、更朝氣,就像春天的幼苗,不斷努力吸食著雨露,要長成參天大樹,積極而干凈。 他這么望著一個人的時候,專注、深情,似乎把這個人放在了心尖尖上,便要這么注視著、保護著一輩子。 但是慢慢地……那眼里全是被潑墨般的欲氣所占據(jù)。 不知何時,嘴上壓著的手挪開了,改為輕輕鉗制著她的下巴,鼻尖越來越近,氣息曖昧地交纏,少年眼睛如狼一般鎖定著一處。 夏卿奇跡般地不想躲,她清楚這個少年眼里的光是想要做什么,帶著占有欲的暗示,猛烈地讓人心驚,可是她像是被施了咒法,任著他離她越來越近…… “阿爹,你水打好沒,快回去了,困死了!” 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了旖旎的氣氛。 君厭的唇剛觸到身子美人的唇,只體會到有點涼涼軟軟,還來不及細細品嘗,美人已經(jīng)一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下意識地把他推遠。 瞬間發(fā)生的事,夏卿也沒注意力道,君厭的頭重重碰到了頭頂?shù)氖^上,疼得齜牙咧嘴,也不敢呼出聲,咬著牙等著這痛消散。 這一碰,也清醒了幾分。 “打好了,馬上就來!” 只聽個粗獷的男聲回道。 夏卿也顧不得君厭碰著了頭,專心聽著外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