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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彼此相處的喜悅與默契皆歷歷在目,寶姿在他心里永遠(yuǎn)是那個秉燭夜游的清麗少女,本不該落入這萬千紛擾的煙火人間。何世庭將她合身抱起走進(jìn)了浴室,兩個人赤裸的身體沒入溫?zé)岬乃?。他貼在她的背后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一面無限疼愛地吻她的頭發(fā),一面小心翼翼地清理她腿間淋漓的白濁。今夜像是在月下燃起了纏綿的線香,舊年的歲月裊裊地回到眼前,樁樁件件都要道個分明。何世庭在身后慢慢摟住了她,語氣溫和一如周身浸潤的水波:“寶姿,我同梁婉珊之間并沒有什么?!?/br>梁婉珊正是多年前那派對上同他跳舞的梁三小姐,四年前已經(jīng)嫁了人,寶姿還在Yvoire鎮(zhèn)上見過度蜜月的夫妻二人。寶姿說:“我知道?!?/br>何世庭摟緊了她:“從來就沒有別人......寶姿,這么多年來,我心里只有你一個。”寶姿忽然低下頭將臉埋在手中:“世庭......你不能有事?!?/br>浴室里氤氳的水霧徐徐騰起,終于何世庭的眼眶也漸漸濕潤。他將她轉(zhuǎn)過身來,圈在懷里慢慢地親吻。過了許久,將她緊緊地?fù)碓谛目凇?/br>“我答應(yīng)你。我在這里......永遠(yuǎn)在這里?!?/br>年少時月色中盛開的海棠,過了十年也還在心底暗自芬芳。歲月的長河里熄滅的燭光,都再次一一點亮重新漂向遠(yuǎn)方。寶姿在他起伏有力的心跳中閉上了眼睛,仿佛看見一縷淡淡的青煙,寂寂散入無邊的夜色。她比煙花寂寞(一)<繁花落盡春欲暮(H)(Marie)|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她比煙花寂寞(一)寶姿在法國南部住了十年,已經(jīng)有些不習(xí)慣蓉島的天氣。此地沒有分明的四季,夏天潮濕而漫長,熬了三個月已經(jīng)像老去一整年。長日寂寂,整座孤島浸在停滯而沉悶的滾滾熱浪里,仿佛一幕令人昏昏欲睡的老舊電影。這日天氣又是十分炎熱。暴烈的日光當(dāng)頭照下,蒼翠沉郁的樹影間光斑閃爍,徒有萬點細(xì)碎的金光,驅(qū)不散身上沉悶的濕意。寶姿在花園泳池里游了整個鐘頭,上岸后連喝了幾杯Martini才覺得有幾分舒爽。暑氣最盛的季節(jié),熱身子大概是不能多喝冷酒,她當(dāng)天晚上便發(fā)起燒來。休息整夜也不見好,到了第二日清早,依舊神色懨懨,身上越發(fā)地不爽快。醫(yī)生看過只道宜靜養(yǎng),叮囑務(wù)必多休息,飲食清淡,尤忌煙酒。許家老宅總有客人上門,難得清閑,加之生意上的首尾已經(jīng)處理得七七八八,寶姿索性讓傭人收拾了行李,搬回從前與母親住過的澳門大宅暫住。她并沒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訴世庭。何世庭在公司開了整個上午的會,過了中午還是知道了消息,吩咐推掉與政府里英國佬的約見,當(dāng)天下午便搭了直升機過澳門。許家的大宅建在澳門地勢高聳的山頂,。山中無際蒼茫的翠色連綿如海,山腳下近海一側(cè)水汽縈繞,浩浩煙波起伏不止真如萬丈紅塵滾滾,倒讓人有種如在云端的錯覺。許德宣當(dāng)年頻繁往返于蓉島與澳門之間,因此后山的平坦之處建有小小的私人停機坪,坪外有整條青石板鋪就的蜿蜒曲徑,直通到許家的花園。何世庭自直升機上下來,遠(yuǎn)遠(yuǎn)地已經(jīng)望見寶姿立在盡頭的花園臺階上。她家常穿著東南亞風(fēng)情極濃的淡紫色印花沙龍褲,上身配著淺櫻色的絲綢短衣,整個人像是舊絹水墨上一筆溫柔的湘妃紅。待到走得近了,何世庭才看出她的憔悴。略顯蒼白的面容上橫眉輕掃,月余不見,原本流轉(zhuǎn)生輝的一雙明眸已盡是掩飾不住的倦色。他張開雙臂環(huán)住她清瘦單薄的肩膀,俯下身來吻一吻她的眉心:“瘦了。外面熱得很,不是說了不要等我?”寶姿偏過頭去一笑,順手指一指停機坪上的直升機。山頂日光豐沛,無限明亮的天光都在她唇邊的淺笑中溫柔了下去。“以前Daddy來的時候,我常在這里等他。直到現(xiàn)在,聽到直升機的聲音都很開心。”她的語氣輕柔而平和,仿佛說的不過是些尋常瑣事。何世庭聽了之后,心里卻是十分難過。許德宣若是還在,她便只需作個承歡膝下的女兒,何必如此辛苦。昔年舊事早已沉入山下大海的滾滾浪濤,何世庭怕她傷心,面上并不曾流露出分毫惆悵之色。他垂下手來握住了她纖細(xì)的手指,蹲下身將她兩只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上來,我背你回去?!?/br>寶姿的眼中有小女孩般的狡黠亮光一閃而過,她莞爾一笑,當(dāng)真爬上來伏在了他的背上。何世庭背起她一路走回屋內(nèi),只覺得那飽滿玲瓏的身段緊緊地貼在背上,不由得喉頭發(fā)緊。偏偏寶姿的手指還要貌似無意地輕攏住他的喉結(jié),細(xì)聲細(xì)語地在他耳邊低聲道:“茶室在二樓左手邊。世庭......你喝什么茶?”情欲是幽藍(lán)危險的小小火苗,不過片刻便從下腹一路熊熊燃燒上來,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都流動起來,注定喝什么茶也不能解渴。何世庭背著寶姿走進(jìn)她說的那間茶室,放下她便回身關(guān)上了門。他連室內(nèi)的陳設(shè)都來不及打量,一把抱起她壓在了那光亮如鏡的胡桃木門上。寶姿的手指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何世庭攬緊了她柔軟的腰,低頭便吻了上去。那柔軟的櫻唇被他蠻橫地分開,他一路尋到那溫?zé)岬男⌒∩嗉?,輕輕吮住,無限繾綣地來回糾纏。寶姿的身上有他再熟悉不過的溫柔香氣,當(dāng)中還夾雜著一絲隱隱約約的苦澀藥香。何世庭的心頭一陣悸動,牽掛思念都化作唇齒相依間的不盡纏綿。寶姿在他的懷里軟下身來,兩手自他的肩膀上滑落,摸索著抓住了他的襯衫領(lǐng)口。何世庭的手忍不住探進(jìn)她寬松上衣的下擺,慢慢地圈住了那赤裸纖細(xì)的腰肢。手掌下溫?zé)峒∧w的觸感漸漸喚醒記憶里一次又一次的愛欲交歡,他身體里的欲望像風(fēng)中洶涌而起的潮,吻得再久也絲毫得不到任何緩解。寶姿的身體貼緊了他的胸膛,細(xì)細(xì)的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終于聽見她不盡嬌喘的呻吟,何世庭喘息著放下了她,雙手捧起她的臉再吻一下唇角,無限貪戀。“哪里難受?”她比煙花寂寞(二)<繁花落盡春欲暮(H)(Marie)|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她比煙花寂寞(二)寶姿只是懶懶地半倚在門上,眸光晶瑩的眼看一看他,過得半晌,才萬分惆悵地伸了個懶腰。她在這間大宅里永遠(yuǎn)是父母捧在掌心的明珠,生了病更有撒嬌的借口。寶姿抱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