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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沒關(guān)系,”周嘉平不在意地說,“雖說男人不可耽于情欲,要以事業(yè)為主,但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盡管去做。哥哥知道你不是會沉溺于享樂的人?!?/br>這明明是一句大哥對幼弟極盡寵溺的寬慰話語,卻聽得周亭更冷了——耽于情欲、沉溺于享樂?在周嘉平眼中,周亭想跟他談的,竟然只意味著這些嗎?周亭怔怔的,疑惑著是自己多了點什么,還是周嘉平少了點什么,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不同,他想啊想,忘了對話還沒結(jié)束,也忘了道謝,竟徑直站起身,走了出去。好在這失禮舉動是對著自家大哥,周嘉平看著他傻愣愣的背影,也不生氣,心里嘆一聲唉,笑著搖搖頭,二十歲,看著是個樣貌標志的好青年,實際上卻還是個孩子呢,往后多提點他注意就是了。他這樣想時,全然忘記自己二十歲時,已經(jīng)在軍隊摸爬滾打兩年,不再會為了殺人做噩夢了,軍裝浸過的血比汗還重了,胸前別上第一枚功勛章了。二十歲啊。十九【民國等邊三角】宴安3<睡前游樂園(咦她居然)|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十九【民國等邊三角】宴安3周亭算是看明白了,周嘉平根本不愛小安,他留著她的原因和留著腰里的手槍無異——好用,省心!他隱隱地有些埋怨大哥的不近人情,但他也不敢說些什么,唉,他有什么資格指責大哥呢?父母走時他才五歲,周嘉平也不過十五歲出頭,為了生計不得不和那些大老爺們一起去碼頭扛大包,就是這樣單薄的肩膀,扛起幼弟的家,扛起幼弟的天。他還記得自己小時候不懂事,看隔壁小孩有雞蛋糕吃,也跟著哭鬧不吃饅頭要吃雞蛋糕,那時候雞蛋糕貴,不及拳頭大一小塊就要周嘉平兩天的工錢,周嘉平不舍得,他就鬧絕食,周嘉平最最舍不得幼弟受苦,只硬著心腸餓了他一天,就再也看不得他奄奄一息的哭包臉,只好買了一小塊,黃澄澄,香噴噴,他貪婪地盯著,嗅著,剛要咬一口,卻被人行道上的樹根絆倒,雞蛋糕掉進臟水溝里,他放聲大哭,周嘉平卻一句也沒責怪他,轉(zhuǎn)身進店又給他買了新的一塊,自己拾起那塊灰不溜丟濕噠噠的東西,剝了外皮,一口口面不改色吃下去。周亭后來再也沒吃過那么甜那么好吃的雞蛋糕。唉,對著他的大哥是天底下最好,心腸最軟的人,他怎么能為了一個剛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妓女去指責他呢?更何況他大哥根本沒有苛待小安,周亭沒見過誰家的太太小姐有小安這樣的吃穿用度。愛情,尊重,平等?小安真的想要這些嗎?周亭心說要不還是別插手這事了,個人自有個人命,可奇怪,他左胸腔里那顆紅彤彤活潑潑的東西,上躥下跳蹦個沒完,攪得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寧。萬一,萬一她想要呢?他坐視不管,豈不是任一個鮮活的靈魂寸寸枯萎?周亭屁股上好像長了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開始琢磨起去問問她的想法。這一琢磨又是好幾天,小安是妓女,以前在窯子里時受老鴇制約,現(xiàn)在跟了周嘉平自然得看周嘉平的臉色,根本沒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quán)利,他身為周嘉平的幼弟,跑去問她愛不愛周嘉平,這,這人家能臉一垮嘴巴一撇,哭啼啼說不愛嗎?拿腳想也知道不能啊!唉!哎!算了!不能再想了!越想越?jīng)]完沒了,周亭牙一咬,心一橫,對不起什么也不能對不起心,他得去問。周亭回國第十七天,周嘉平自個兒去軍區(qū)開會,周亭想著找小安談?wù)劊Y(jié)果小安一直在廂房里待著,等來等去也不見房門有打開的跡象,又在走廊里挨挨蹭蹭半晌,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叩響了門。周亭等了一會兒,一點兒聲響也沒聽見,她不會睡了吧?周亭又覺得松了口氣,又覺得隱隱有些失落,往后撤了一步,準備回自己房里看看書,下一秒門就悄無聲息地開了。小安立在門前,黑緞般的長發(fā)波光粼粼地披在肩頭,屋子里地暖烤人得緊,她便只穿了件藕色的吊帶綢睡裙,綢布薄薄的,透著rou光,又沒有彈性,緊緊裹著一具柔美的酮體,一身嫩白的好rou,黑發(fā)上的波光漾開漣漪,漾過細白如玉的肩頭,漾過淺淺一泓鎖骨溝,直漾到胸前來,她甚至沒穿小衣,胸脯渾圓,rutou形狀都若隱若現(xiàn)。偏偏她還一副無知無覺的茫然模樣,也不去拿件衣服披一披擋一擋,半仰著頭看周亭,眼睛顯得更大,臉顯得更小,鼻子翹翹的,嘴唇潤潤的。“嫂……姨……你不忙的話,能換件衣裳出來客廳嗎?我有事和你說?!闭撦叿?,周亭得喊她一句嫂嫂,或者叫她周姨太,可他喉頭像是被什么粘住了,就是喊不出口。但他也不能喊她小安不是,不然就太亂套了。小安定定地看著他,周亭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聽不懂話,還是說她害怕他會對她做什么?也是,周亭一個大男人,趁著哥哥不在突然來她房間,確實有幾分嚇人。他定定神,吞了下口水,準備開口解釋他的來意。“進來說吧?!毙“舱f。她往后站了一步,把門拉大了。小安聲音也是清澈的,帶了點初春的涼意,卻不凍人。這是不是不太好?還是在客廳說比較好吧?下人們要是看見他進了小安的廂房,會不會亂嚼舌根?如果他大哥聽見了下人們的風言風語,會不會誤會什么?周亭心亂如麻,全然記不起他往日堅信的那句“身正影不斜”。又或者從這一刻起,他身子還正著,心卻已經(jīng)歪了。小安以為門開得不夠大,又往里撤了一步,周亭算是無路可退了,抬腳便往廂房里進。屋內(nèi)飄著點若有似無的異香,鉆到周亭鼻尖,一觸又溜走,直撓得人心癢癢,他清清嗓子,在紅木椅上坐下,小安坐在床邊,戴著只玉鐲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按在膝頭,藕色睡裙卷到半截小腿處,露出瘦而玲瓏的腳踝,腳卻籠在棉拖里,捂得嚴實。周亭心思被香味吊得飄飄悠悠,勉強定下神來,剛要開口,只聽見小安說話了:“幼安。陳幼安?!?/br>“什么?”周亭不知所以地問了一句。“我的名字?!毙“舱f,她歪歪腦袋,長發(fā)又是傾瀉一片,“我叫陳幼安。幼小的幼,安靜的安?!?/br>這倒確實是個如其人的好名字。周亭心想。“周亭?!敝芡ぶ钢缸约?,“涼亭的亭。”“我知道,”小安望著他,身子一歪,倚到床柱上靠著,吊帶落下肩頭,她不甚在意地扯了上來,“每次你寫信回來,爺?shù)男那槎紩蒙蠋滋臁!?/br>“二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我好奇了很久。”小安說。周亭沒從她臉上看出半點好奇,之前更是沒感覺出她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