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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賽,氣場好,男人多,陽氣旺盛。搖滾歌星的演唱會、學(xué)校的食堂、火車站或地鐵站是第二選擇。我偶爾也去餐館或迪斯科舞廳。”“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么誠實?”皮皮忍不住堵住耳朵。“誠實是一種優(yōu)良的品質(zhì)?!?/br>“可是你修煉的時候,會打擾……或者說會損害他人的健康嗎?”“人多的時候不會。我很小心,我是個遵紀(jì)守法的狐貍?!?/br>皮皮撲哧一下笑了:“那你就好好修煉吧。我先走了。”“等等,我身邊正好有空位,你愿意陪我的一起看嗎?”賀蘭靜霆忽然說。“不愿意?!逼てu頭,“我要考試,近來我非常需要一個完整的大腦?!?/br>“那好,不打擾你,再見?!彼転t灑的揮了揮手。皮皮走到檢票口時回頭看了賀蘭靜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在一直站在原地。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盲杖,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也慢慢地向檢票口走去。體育館的大門站滿了人,即使憑著盲杖賀蘭靜霆也走得很謹(jǐn)慎。他不想撞到人家,偏偏有不少人在他的身邊擠來擠去,他一向自信的臉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態(tài)。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情景,皮皮的心頭閃過一絲尖銳的痛。她明明記得日落之后,賀蘭靜霆是可以視物的?,F(xiàn)在明明是夜晚,日頭早已落盡了,為什么他還看不見呢?雖然他嗅覺靈敏聽力強(qiáng)大,可在這人聲沸騰、氣息混亂的地方,他會迷路嗎?想到這里,她驀然轉(zhuǎn)身,撥開人群來到賀蘭靜霆的身邊,一把牽住了他的手,低聲說:“賀蘭,往這邊來。這邊人少?!?/br>他微微一怔,站住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為什么你還是看不見?”她輕輕問。賀蘭靜霆似笑非笑地抬起頭,嘴邊掠過一絲揶揄:“皮皮,你的同情心是不是有點太強(qiáng)了?”“你的手受的是很重的傷嗎?嚴(yán)重到影響了你的視力嗎?”她繼續(xù)問。“這個你關(guān)心嗎?”他眉頭一挑,硬生生地放開她的手。“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啦!”她大聲地說,“怎么著我也算是認(rèn)得你,如果你受了傷,怎么著我也得管管你,對吧,賀蘭靜霆?”“既然你想管我,何妨一口氣管到底?!辟R蘭靜霆笑得更加詭異,“你嫁給我,好不好?”“呸!”她踢了他一腳,“我叫你貧嘴。”她很生氣,手便下意識地按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痛得直咬牙。她趕緊松開手:“說說看,你是怎么受傷的?和人打架了?”他答非所問:“演唱會你還看么?已經(jīng)開始了?!?/br>“你怎么知道?”“我聽力好?!?/br>“那就別磨蹭了?!彼洁炝艘痪?,牽著他的手,帶他進(jìn)了露天體育館。想不到有錢的賀蘭靜霆買的票居然比皮皮的還差,在最后一排。入場的人已進(jìn)了大半,他們倆在人群中穿梭,一步一級地往上走,找到座位坐定,皮皮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坐在了半空當(dāng)中,恨不得要帶個氧氣瓶。往下一看,舞臺只有巴掌那么大,里面的人變成了圖釘大小的小點。所幸館內(nèi)裝有先進(jìn)的音響,舞臺上還有一個巨大的屏幕。NK樂隊的主唱是個藝名叫作“阿歸”的性感男生,聲線淳厚細(xì)膩,帶著濃重的古典腔調(diào)。四十歲以下的女人全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皮皮自然不例外。阿歸的第一曲才唱到一半,她就跟著下面的粉絲團(tuán)一起尖叫,“阿歸阿歸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邊叫邊將手里的圍巾舞來舞去,又唱又跳,一副發(fā)燒級狂熱粉絲的模樣。第二首“朱雀街”是慢曲,由阿歸獨(dú)自抱著吉它清唱。這是他的成名作,富含深情,飽帶蒼桑,像他的嗓音,清純而憂傷,高音飚到極致,微微一轉(zhuǎn),翩翩躚躚地折下來,真是一唱三嘆的纏綿,掏心掏肺的熨貼。皮皮百聽不厭,曾創(chuàng)下一夜間聽了八十五遍的記錄。曲好,詞更好:寐里霓裳飄帶,太液歌飛桃花。露上秋千架。絲路天涯,風(fēng)舉寒衣亂,青釭影里紅線綿,纖手成霞。一羽鴻書衾邊斜,聽胡笳。夜漏聲催霜華,點點蹄鈴踏夢,踏夢歸來,長安月下。長安月下,是誰家。而人群中的賀蘭靜霆卻坐得很安靜,他摘掉了眼鏡,一向半畢著的雙目完全睜開了,全神貫注而又漠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從頭到尾,整整兩個小時,他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任關(guān)皮皮在他身邊如何地跳躍尖叫,他只當(dāng)是沒看見。演唱會行將結(jié)束,皮皮從包里拿出光碟擠到最前排,伸出長長的手,索要簽名??墒菬o論她怎么擠都給更前排的人擋住了。其中還有個粉絲很不客氣地推了她一下,正好將她推出阿歸臂力所及的范圍。皮皮怏怏地走回坐位,一邊喘氣一邊嘆息。賀蘭靜霆站起來,說:“你沒拿到簽名嗎?”“沒。人太多了,根本擠不進(jìn)去?!?/br>他淡淡一笑:“明知如此,你還湊什么熱鬧?!?/br>“人家是歸歸的粉絲嘛!我最喜歡他的‘朱雀街’,還喜歡新專輯里的那句‘一點疼一點愛,一路都問你在不在。’”賀蘭靜霆做出想吐的姿勢:“你不覺得那句很rou麻?”皮皮靡靡地說:“要的就是那份rou麻?!?/br>歌手已經(jīng)退場,聽眾漸漸地散了。皮皮心情甚好,牽著賀蘭靜霆的手,一路引著他走出了大門。還很關(guān)心地問他:“你需要我替你叫輛出租嗎?”“不用,我還要見一位朋友,自己散步回去就好?!?/br>“可是,這里離你的住處很遠(yuǎn)呢?!?/br>“那你愿意陪我走一段嗎?”“你不是要見朋友嗎?”“是他想見我,就說幾句話而已?!?/br>皮皮心里想,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說今晚她也沒有別的事:“好哦?!?/br>她依然牽著他的手,慢慢地沿著街邊散步。默默地走過一個夜市,路上行人很多,街頭的小店不時傳來叫賣的吆喝。賀蘭靜霆的手很溫暖,指腹有些硬,細(xì)細(xì)撫摸可以感覺到上面的紋路。他的身上仍然飄著那股深山木蕨的氣息,越是靠近越是清晰可聞。“你的朋友說好在哪里見你嗎?”走了大約十五分鐘,賀蘭靜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接到任何電話,他好像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賀蘭靜霆笑了笑,說:“他來了,就在我們的背后?!?/br>果然,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停下來,走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