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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穿越二世祖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8

分卷閱讀148

    走吧?!?/br>
沈家宅子是不缺的,那校尉隨意把她安置在一所環(huán)境清雅的小院里,外面命人看管著,半個字也不多說,自己就躬身告辭了。

沈瓊樓本來還想探問幾句,但見他如此,也沒再開口,找了張床坐下,邊思索起現(xiàn)在的情勢來。

想著想著卻不由得跑偏了,她昨日還擔(dān)心自己和殷卓雍的事兒,但那些兒女情長和今日的抄家滅族之禍比起來,只能說是小事了。

沈瓊樓急急思索著現(xiàn)下誰還能拉拔沈家一把,她自己積攢的人脈不多,大都是跟沈家官位爵位差不多的,仔細(xì)想完就剩下殷卓雍,太子和幾位太傅了,但問題是該怎么出去呢?

她兩輩子別說這種事兒了,連小偷都沒遇到過,連個參考都沒有,思考起來猶如腦袋短路,過了半晌才眼睛一亮,走過去輕輕敲著窗欞。

外頭看管的番子立刻走過來,不耐道:“做什么?”

沈瓊樓在里頭嘆了口氣:“大人能不能給我個蠟燭,我這人有個毛病,夜里跟瞎子一樣,不點(diǎn)火就什么都看不清。”

古代人得這種病的并不少,番子一聽就知道了,雖不耐煩,但想到廠督的吩咐,還是取了個小蠟燭給她,又遞了個簡易的火折子過去:“就這么一個,用完了就再沒了?!?/br>
沈瓊樓應(yīng)了聲是,接過東西小心翼翼地掖到袖子里。

就這么關(guān)了一天半,她心急想探聽些消息,偏外頭人嘴巴嚴(yán)得很,半個字都不往外吐露,她心急如焚,故意在屋里砸了個茶杯,屋外頭的錦衣衛(wèi)連忙探頭進(jìn)來查看,見沒什么大事兒,又悻悻地縮回去了。

她循序漸進(jìn),不是打翻茶杯,就是人從椅子上摔下去,再不就是在屋里罵罵咧咧,一次兩次還有人來查看,次數(shù)多了外頭人也懶得管了,只道這位貴女驕縱慣了,也不分分場合就打人罵狗的。

第三天天才泛起魚肚白,關(guān)閉許久的屋門呀吱一聲被推開,沈瓊樓抬頭去看,就見蘇沅步履悠然地邁了進(jìn)來。

她瞇起眼,冷冷地看著他:“是你干的?!?/br>
蘇沅笑了笑:“你猜?!彼麅A身坐下來,彷如在極好的友人家做客一般,熟稔道:“你近來過得如何?”

沈瓊樓捏碎了個茶杯,將一塊碎瓷捏在自己手里:“過的好得很啊,全家都不知道死絕了沒。”她也沒問蘇沅為何要如此,想想他為誰所用就知道了。

蘇沅明知道她在探問,仍舊照實(shí)答了:“你放心,沈家人上下現(xiàn)在都好著呢,不過前些日子晚上又在沈家院子里搜出兵器來,這可是意圖犯上的鐵證,就是以后會如何…那就看天命了。”

沈木并無反叛之心,自然不可能在家里藏這個,是誰栽贓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西廠和錦衣衛(wèi)的人別的不行,干這個卻最熟練不過。

沈瓊樓漠然地看著他:“提督特意來找我,只怕不單只是為敘敘舊吧?”

蘇沅淺笑:“姑娘聰慧。”

他微頓了頓,似乎想起些往事,目光凝落在她的臉上,笑容溫和的讓人不敢置信:“實(shí)不相瞞,我對姑娘傾慕已久,若你愿意一直陪著我…沈家人的性命至少可以保下。“沈瓊樓自然明白他說的陪著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一怔,覺得他簡直是匪夷所思,皺眉道:“我這人說話直,提督別介意,你不是太監(jiān)嗎?讓我陪著有什么意思?這算什么,假鳳虛凰?”

好吧其實(shí)她想說的不是這個,就是被蘇沅笑的惡心,忍不住出聲刺了他一句。

蘇沅:“…”他的表情罕見地僵了一瞬,頓了半晌才緩緩道:“逞口舌之快又有何意義呢?”

沈瓊樓淡淡道:“好奇罷了。”她往后仰了仰頭:“提督若說的是這個,那就請回吧。”

蘇沅也沒指望一次就能馴服這頭桀驁的小獅子,反正以后有的是機(jī)會逼她低頭,于是起身喟嘆一聲:“看來長史是沒把家里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了?”

沈瓊樓對他已經(jīng)嫌惡之極:“與你何干?”

還是跟前世一樣,兩人總沒個好結(jié)果,蘇沅淺笑不變:“是無關(guān),不過皇上最近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旨,太子也已經(jīng)被禁足,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再來,可就不是這個價(jià)碼了?!?/br>
他風(fēng)度絕佳地拱了拱手,撩起袍袂出了門,昨日那個校尉趕來問話,先是請了個好,又問道:“廠督,那個沈成志見天兒地問我他什么時候能承爵…現(xiàn)在把他怎么辦?”

蘇沅道:“你糊涂了不成?那種數(shù)典忘祖的東西…”他做了個單掌下切的手勢,校尉低聲應(yīng)了。

蘇沅沒想到人還沒回西廠,沈家那邊就傳來了走水的消息。

殷卓雍這幾日也不眠不休的上下活動著,今日才有眉目就趕去沈家,沒想到剛踏入沈家大門,就見到一束沖天而起的火光,讓人拉住一個番子細(xì)問,聽說是關(guān)押沈家姑娘的院子著了火,頓時連指尖都冰涼了。

他跳下馬車,也顧不得眾人詫異地眼光,幾個縱身就過去,見錦衣衛(wèi)的番子正在救水,見到他來都面帶愕然,他忍著心焦道:“狗才,去叫水龍隊(duì)來!”

一個番子轉(zhuǎn)身去了,幸好沈家有自己挖的湖,水是不缺的。他看了看越來越大的火勢,熱氣直撲面進(jìn)來,錦衣衛(wèi)怕燒傷了他想請他先走,他一手搶過水桶往自己頭上一澆,正要沖進(jìn)去,就見有個人影匍匐著爬了出來,背后是倒塌的衡量,整個房子嘩啦啦傾倒了一半兒。

沈瓊樓穿著不知道從哪里搶來的錦衣衛(wèi)的衣裳,臉上頭上滿是黑灰,見到同樣滿身狼狽的殷卓雍先怔了怔。

他倒是眼力好,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了,兩人滿肚子的話都堵在喉嚨頭,她嗆了太多的煙灰,重重地咳嗽幾聲,整個人都栽在地上了暈過去了。

殷卓雍也立刻把她抱起來帶走,幾個番子想攔住,被他一個凌厲的眼風(fēng)打過去,再不敢動作,他抱住她先塞到轎子里,一連串地問話:“三位太傅,首輔次輔,幾位尚書,言官,還有沈老侯爺舊部都通知到了嗎?”

三寧輕輕應(yīng)了,殷卓雍瞧了眼還高高燃著的火堆,笑得森然:“皇上不是要臉嗎?想法子讓咱們的釘子放閑話出去,說皇上戕害忠臣,忠臣家眷不堪受辱,想要引火自盡,他要臉,那就把他的臉皮給扒拉個干凈!”

三寧微怔:“王爺,這…會不會…”太絕了些。

殷卓雍什么話都沒說,直接把轎簾放下了,這意思三寧明白,挺起腰準(zhǔn)備去了。

他一回王府踹開門就讓人請了太醫(yī)過來,太醫(yī)診治了說是吸入的濃煙太多,再加上心神不穩(wěn),這才昏迷過去,又開了個燙傷的膏子,他心里這才放下。

沈瓊樓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嗓子頂?shù)纳?,趴在床上連連咳嗽,眼睛又被煙熏得通紅,勉強(qiáng)睜開眼只知道天黑了,她瞇縫著眼睛瞧了瞧,啞著嗓子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