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昂貴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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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進御書房大門的陸司予在抬頭瞧見眼前的情景時,嚇得不由倒退了一步,直到魏澤晏停下手里的動作望向他時,陸司予才驚覺得垂下了腦袋。依在魏澤晏懷中的千霏霏有些難堪的將腿并了起來,心中未平復的氣悶和羞辱令她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水。“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聽著懷中人的質問,魏澤晏輕笑著挑了挑眉,側身抱起了她走向了書案后的座椅,千霏霏極不情愿的坐在他的腿上,掙扎著想起身,卻反倒被魏澤晏順勢解開了外衣。“魏澤晏你瘋啦!”千霏霏氣惱的拽住自己下滑的衣衫,含著淚珠的怒目死死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讓你夫君學習閨房之樂啊?!?/br>魏澤晏帶著笑意打趣的態(tài)度,徹底點燃了千霏霏的怒意,她使盡全身的力氣瘋狂的捶打著男人的胸膛,滿是哭腔的責問,令站在門邊的陸司予也不由得抬起了腦袋。“混蛋!變態(tài)!瘋子!你松開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個王八蛋!滾開滾開!”“今天不是你說一定要見到我的嗎?”魏澤晏箍住她那扭動的手腕,貼在她的耳畔低語道:“想救魏子安嗎?現(xiàn)在就是看你表現(xiàn)的時候。”當著陸司予的面,魏澤晏毫無預兆的撩起了千霏霏的裙擺,她驚恐的起身卻反倒被男人一把壓在了桌案上,無論她如何哀求,身后的巨物仍不留余地的挺入了花xue。“不要……魏澤晏……不要這樣對我……”千霏霏的手被他絞在背后,壓在書桌上腦袋沒有選擇的對上了陸司予厭惡的目光。此刻千霏霏所受到的屈辱,卻遠不及她心底的疼痛,她想不明白是什么讓魏澤晏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另一個人,她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曾經愿意為她去死的男人,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救了……我誰也不救了……放過我……”她的淚水順著臉頰在泛黃的宣紙上暈開了褐色的斑駁,正如她此刻一點點被撕裂的心,“我聽你的話……我回公主府……求求你……”在她身后耕耘的魏澤晏聽著一聲比一聲更凄婉的哀求,眸中的神色變得更為深沉,事實上,他內心深處蔓延的痛楚并不比身下的人少,可正是這種濃烈的情感,讓他不得不用極端的行為來克制。他的理智,讓他必須凌駕于NPC的感情之上,沒有人可以擾亂他原定的計劃,所以無論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將自己和自己的心拉回原本的位置。隨著魏澤晏加速挺進的動作,空曠的御書房內回蕩起了rou體交合的響聲,陸司予忍著想要拂袖而去的沖動,閉目候在一旁,千霏霏的哀求和哭泣也同樣揪起了他的心,可如今朝中的局勢已經不容許他為千霏霏出頭了,陸家的未來在他心中才是最為重要的。“聽聞駙馬搬回了太傅府?”許久,結束了一輪抽送的魏澤晏像是忽然想起了陸司予的存在般,轉眸望向了他。“只是因為一些瑣事回府中住些時日,勞七爺掛心?!?/br>陸司予恭敬回話的態(tài)度一如往常,就像是完全忘記了方才那場活春宮般,淡然的和魏澤晏聊起了家常。“你與永寧不和之事,本王甚是擔心,”魏澤晏整理好衣擺,俯身將抽泣中的千霏霏重新攬回了懷里,“今日特地喚你來,就是想讓你學學該如何取悅我這皇侄。”無論陸司予做了多少心理準備,也沒想到魏澤晏會厚顏無恥的將茍合之事說成教授,氣竭之余,他一時間也驚的說不上話來,直至魏澤晏喚他近前,“本王怕你忙于公務,不記得今日的傳授,不如本王此刻就手把手的教予駙馬如何?”被這話驚到的兩人幾乎同時望向了魏澤晏,陸司予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躬身道:“夫妻之事還是由臣帶公主回府后慢慢……”“回府?”魏澤晏挑了挑眉,沉聲道:“只怕出了皇宮,你們回的也不是一個府,駙馬莫不是不肯承本王的教誨?”把話講到這個地步,魏澤晏就是完全不打算給他拒絕的機會,陸司予凝著眉掃了一眼千霏霏,心中猶豫再三還是認命的躬身應下了他的要求。聽罷二人的對話,千霏霏擯住呼吸用手牢牢的攥住了他的衣襟,心中翻涌的情緒使得她的聲音都不自覺帶上了一絲顫意,“你想讓他睡我?你想讓別的男人當著你的面,睡我?”“本王也是為了你和駙馬,夫妻和睦。”曾經從她自己的嘴里說出的話,從魏澤晏口中再返回她耳朵里的時候,聽起來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千霏霏顫抖著眼眸松開了抓著他衣襟的手,輕聲的喃喃道:“你瘋了……你們都瘋子了……我要回去……”就在千霏霏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魏澤晏由身后拽住她的動作,讓她的心瞬間被捏了個粉碎,握住她胳膊的那個力道,讓千霏霏徹底沒了逃避的余地,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系統(tǒng)口中所說的代價。所有線索背后牽連的網,在她的腦內漸漸收攏了起來,牽引著這一切的源頭,是對千霏霏來說,最昂貴的代價。她像是觸電般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攏上了自己的外衣,如離弦之箭般飛速的奔跑出了大殿,獨留下還來不及反應的魏澤晏和陸司予四目相望。因為千霏霏的離開,陸司予僥幸逃過了成為一個禽獸的命運,就在他暗暗慶幸之際,大殿之上的魏澤晏冷冷的開了口:“既然永寧與駙馬的感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本王也就不強求了?!?/br>陸司予聞言,立刻躬身準備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以求能盡早離開這噩夢般的御書房,可接下來魏澤晏的話卻讓他彎下的脊背再也無法抬起。“你與永寧和離吧,未免日后永寧見到你傷心,明日你便起程去牧州就任,無召不得再入京都?!?/br>四十四、他就是兇手永寧公主與駙馬和離的消息,不過一日便傳滿了整個京都,就像當初他們成婚時一樣,幾乎所有百姓茶余飯后的閑談,都圍繞著他們,短短數(shù)月的婚姻,究竟是因為公主的交友廣闊,還是因為陸三公子喜好特殊而結束的呢?這儼然成了京都又一個解不開的謎團。此時,因為傳言聚在公主府的三個男人,正神色各異的守著千霏霏緊閉的房門。一直呆在府中的崔明軒焦急的來回渡步,時不時輕叩房門柔聲喚著里頭的人,可無論他說什么,屋內回應他的始終是一片死寂,相比起崔明軒,無極的神色要淡定許多,他打量著身旁滿臉憂慮的張飛白,不由得挑了挑眉。“莫非你已經知道,七王爺?shù)氖虑槔???/br>被道破心事的張飛白詫異的對上他的視線,不由得凝氣了眸子,“你……”“哎呀,你不用為此自責,沒什么大不了的,”無極擺了擺手,瞥了一眼邊上的崔明軒道:“今天聚在這兒的人啊,都不無辜。”張飛白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崔明軒,疑惑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欲要再問,卻一時間又不知該從何問起。一心掛念千霏霏的崔明軒,此刻根本無暇去聽邊上兩人的談話,他每一次叩響房門心底的擔憂便上漲一分,自昨日千霏霏回府便將自己關進了房間,一日一夜滴水不進,無論是誰來里頭的人都不愿回應,如今,他只能憑著偶爾聽到一兩聲抽泣,來確定千霏霏的安危。“霏霏,你應應我好嗎?即使你心里已沒了我,至少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好好的,成嗎?”被長久的沉默折磨著的崔明軒,早已卑微的放下了一切的執(zhí)念,對他而言,如今只要千霏霏能打開這扇門走出來,他便無所求了。可是這道緊鎖的門就如同隔絕兩個世界的屏障,屋內的染仿佛永遠聽不見外頭的響動,除了沉默,仍是沉默,崔明軒無力的垂下眸子,深深的嘆了口氣,“陸司予與你而言已經如此重要了嗎?”“哎呦,兄弟你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情敵是誰???”呆在一旁的無極恨鐵不成鋼的瞧著他,“魏澤晏啊!早在不知多久前,霏霏的心里就只有魏澤晏了!”“魏……七爺?”崔明軒驚愕的瞪大了眸子,腦內霎時間變得一片空白。無極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用關愛傻子的目光將崔明軒從頭到尾掃了個邊,“對,就是你父親效忠的那位?!?/br>“霏霏……霏霏怎么會愛上他……他……”崔明軒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顫抖的眼瞼里寫滿了糾結,“為什么偏偏是他……”在經過了內心強烈的掙扎后,崔明軒咬著牙下定了決心,毅然的轉身走向了緊閉的房門,隨著一聲脆響,被人踹開的木門顫巍巍的搖曳了起來。縮在床角的千霏霏蜷著身子,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絲毫沒有被破門的聲音影響到,隨著崔明軒進到屋內的張飛白和無極對視了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霏霏,你喜歡的人是魏澤晏嗎?”崔明軒坐到床榻上,柔聲問到。原本目光呆滯的千霏霏在聽到魏澤晏的名字時,默默的抬起了眸子,崔明軒凝視著她漸漸泛紅的眼眶,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了起來,他自責的垂低了腦袋,死死的忍住了要涌出來的淚水。“她早該知道的,”站在他身后的無極淡淡的開口道:“如果你一早就坦白,她也不至于被心愛的人騙兩次?!?/br>是啊,若不是因為他害怕說出真相后千霏霏會恨他,若不是因為他的怯懦,今日的一切都不至于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崔明軒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撫向了千霏霏的臉頰。“梁平關一役的布防圖,是我問你哥哥要的,”崔明軒含著淚垂下了眼眸,語氣里滿是內疚,“當時我爹讓我了解下梁平關的兵防,我以為他只是想讓我多了解一下千家軍的事務,可沒想到,其實幕后真正要布防圖的人是七爺……”“在梁平關的神秘公子也是魏澤晏,”接著崔明軒的話,張飛白也深吸了口氣道出了自己的錯誤,“我從未見過魏澤晏,所以將那神秘人誤當成了年齡相仿、樣貌相仿的魏澤晨,是我一開始就誤導了你?!?/br>所以今天他們是來揭露真相的嗎?告訴她,她被人利用不是因為愚蠢,只是被人誤導?千霏霏嗤笑一聲,將目光移向了正在看戲的無極,“你呢,你又想告訴我什么?”無極聳了聳肩,一臉理所當然的道:“我向來只說付了錢的消息,所以就算我知道真相,你不問不付錢,我不說也很正常啊?!?/br>好個正常,千霏霏拽著袖子將臉上的淚痕盡數(shù)抹去,或許在魏澤晏的眼中,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泥足深陷也是正常的。要殺她的人和她要殺的人,現(xiàn)在都很明確了,千霏霏吸了吸鼻子,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瞧著她從衣柜里挑衣服的模樣,無極的眉頭忽然湊到了一起。“你這是想挑件好看的壽衣嗎?”無極攔下她翻找衣服的手,滿是無奈的道:“報仇真的有那么重要?至少你還活著,你還有錢有男人,帶著小白離開這里,隨便找個地方花天酒地不是更好嗎?”“你沒經歷過我的痛苦,就別把話說的那么容易?!鼻淅涞膾吡怂谎郏瑩]開了他的胳膊,絲毫不在意的當著三個男人的面便開始換起了衣服。直到千霏霏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走到門口,無極才凝著眉開口道:“魏國和趙國之間曾經有個南梁你知道嗎?”千霏霏停住邁開的步子,疑惑的回頭望向了難得露出真實情緒的無極,那個消失的小國和眼前的人又有什么關系呢?“二十年前,魏國與趙國打仗,雖戰(zhàn)局不涉及南梁,可兩邊的將領卻都和南梁借兵借糧,一個原本安居樂業(yè)的邊陲小國,就在兩個強國的威逼下成為戰(zhàn)爭的犧牲品。”無極垂著眼眸似乎非常不愿意回憶起那段記憶,“我至少經歷過被滅門的痛苦,所以我說的話不是那么容易。”無極抬眸對上千霏霏眼中的憐憫,又重新掛上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樣,邁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我今天是來要債的,我要離開魏國了,若是魏澤晏當上了皇帝他肯定會對付快活樓,所以我得換個地方賺錢,如果你肯走,我不介意分一點快活樓給你經營?!?/br>如果不是被任務左右,或許此刻的千霏霏真的會思考逃離的可能性,不過可惜,除了留在這里斗個你死我活外,她沒有任何的選擇。千霏霏望著眼前滿是期待的三個男人,不由在心底嘲笑起自己,明明有一大片森林在眼前,可她滿腦子卻仍裝著一個利用她的男人,千霏霏無奈的嘆了口氣,回身走向了書桌后的櫥柜,在一通翻找后,她將一個盒子遞給了無極。“千家所有財產都存在銀號里,盒子里是取錢的印章印鑒,你把我欠你的取出來后,把剩下的給小白。”無極凝著眉接過她手中的盒子,淡淡的看著她剛打算開口罵一句沒心肝的,千霏霏便仰著笑意先他一步開了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選擇,活得快樂很重要,但,有時讓死去的人瞑目,也很重要?!?/br>四十五、你愛過我嗎在千霏霏的馬車駛向皇宮的時候,送長孫無憂回齊國的車隊正從宮門出來,馬夫刻意錯開了距離,卻仍因為半開的宮門而不得已的停了下來,車內的兩人同時撩開簾子望向對方,只一眼,便都露出了無奈的笑意。長孫無慮透過jiejie的目光望向對面的人,頗有些擔憂的凝起了眸子,“她這時候還入宮做什么?”“做個了結?!遍L孫無憂放下簾子,眉眼中滿是了然的淡漠。為了求一個答案連死都不畏,這就是千家人嗎?回想著往昔與魏澤晨相處的點滴,長孫無憂嘆笑著垂下了眸子,不愧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個性。“告訴蘇大人,改道城東,臨行前,我想給故人上一柱香?!?/br>入宮門后就被截停的馬車沒有如往常般駛入宮巷,緩步走在紅墻綠瓦之間的千霏霏瞧著這條她往返無數(shù)次的路,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過去。數(shù)百年如一日的皇宮就是有這樣的魔力,無論昨日發(fā)生過什么,它都能在一夜之間變回最初的樣子,將所有的骯臟和血腥吞沒,讓你在恍惚間誤以為什么都沒有改變。“公主?”守在門外的侍從見到千霏霏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在發(fā)生過那樣的事情后,他本以為這兩人再也不會相見了。“勞煩幫我通傳?!?/br>千霏霏淡笑著沖他頓了頓首,那副謙順有禮的模樣讓侍從不好拒絕的同時,也令他的心頭蒙上了一層怪異,往日從不會這么規(guī)矩的公主一下子轉了性子,總是會讓人有些不安。侍從躬身應下后回身到大殿內請示了魏澤晏,隨后快步走到門外將千霏霏迎了進去,在魏澤晏審視的打量下,千霏霏十分恭順的跪下給他行了個禮,“千霏霏叩見七王爺?!?/br>不是用公主的身份,而是用千家人的身份,大約猜到了她意圖的魏澤晏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擺手將她喚了起來,“平身吧,有什么想問的,就問?!?/br>沒有客套的周旋,這個她曾以為熟知的男人,在此刻才真正打開了心扉,千霏霏顫抖著眸子深吸了一口氣,“你愛過我嗎?”“呵?”原本都準備說出所有實情的魏澤晏,嗤笑著掩住了唇角的抽搐,故作嘲諷的開口道:“面對滅了你滿門的男人,你的心里竟然還想著問這個?”“對,”千霏霏直視著他的眸子,一字一頓的道:“我就想問這個?!?/br>“我想做皇帝,可你父兄只愿追隨魏澤晨,所以為了兵權,我找人偽裝成了齊國軍隊偷襲梁平關?!?/br>面對魏澤晏的答非所問,千霏霏凝起了眉頭,她咬著牙根喝止了男人的話,“我只問你,你愛沒愛過我?”坐在大殿上的魏澤晏僅是一愣,便輕笑著站起身走向了千霏霏,“千家滅門,兵權自然落到了舊部手中,你與魏澤晨各占一半互相牽制,誰也無法壯大,先帝駕崩傳位于幼子,我得了朝政,也就到了讓你們爭斗的時機。”“我說了我不想聽這些!”千霏霏拽住他的衣襟,一雙泛紅的眸子死死盯住了眼前的人,“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你還聽不懂嗎?”魏澤晏環(huán)住她的腰身,如往日般親昵的貼近卻配著最決絕的話語,“所有的消息都是我放給你的,我不讓張飛白進宮就是因為他見過我,誤導他將矛頭對準魏澤晨的也是我,我要的是皇位,你只是我殺了魏澤晨奪得兵權的工具?!?/br>千霏霏的眸子微微顫抖著,由心底涌起的情緒已經徹底捏住了她的喉嚨,此刻哪怕連呼吸,都好似伴隨著刀割般的疼痛。“從你……帶我去太和殿開始就是個局?”“在那之前也是?!蔽簼申糖浦橆a上落下的淚珠,故作淡然的回到。“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騙我的?”魏澤晏嗤笑著點了點頭,“所有的話都是騙你的?!?/br>千霏霏瞧著他眸中沒有分毫動搖的神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混合著淚水的笑聲讓魏澤晏不解的皺起了眉,就在所有人都為之詫然的時候,千霏霏扶著他胸膛的手已經轉而抽出了發(fā)間的金簪。滿頭的青絲失去了支撐,如瀑布般垂下鋪在千霏霏的背脊上,魏澤晏還沒來得及從她艷麗的臉上挪開眼睛,便感覺胸口被什么狠狠扎了進去。“如果你剛剛回答愛過,也許我就下不了手了,”千霏霏依著他的脖頸,苦笑著道:“我剛剛那么問你,就是為了靠近你,找準你心臟的位置?!?/br>隨著他胸口冒出的溫熱液體沁滿了千霏霏的雙手,她的身子也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即使她無數(shù)次在心底說服自己,一切都是虛擬的游戲,仍無法完全的放下殺人的恐懼,即使她打從心底恨不得這個男人去死。“你這次做的很好,比以往干凈利落。”千霏霏詫異的對上魏澤晏眼中的笑意,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直到對方撫摸著她的唇畔吻了下去,她才忽然驚覺到了什么,可等她想再推開魏澤晏問出心底的猜想時,耳邊卻傳來了系統(tǒng)機械的提示音。「任務完成」——完結撒花,這篇寫的是真的長。*?(?′?`?)?*下一篇是國師VS神女,玄幻言情,世界設定會比較沉重,男女主的感情會隨著彼此了解增進,所以rou不會來的太早,大綱還沒寫,但這次我真的會縮短了篇幅的Orz,暫時預警就這些啦~因為我想要開新坑的緣故(想放肆的寫長篇),國師篇和瑪麗蘇篇結束后,我就要寫霏霏的主線啦,總共三個故事,預計全篇一到兩個月內完結。不嚴謹?shù)挠嬎?,這本書寫了快有半年了,作為來寫的第一篇,始于我亂七八糟腦洞,塞滿了狗血和偶爾消極的劇情,文筆也渣渣的,真的很感謝各位小可愛的不嫌棄,愛你們么么噠。怎么感覺自己在寫完結致辭(′-ι_-`)愛你們的王大麻子敬上。一、系統(tǒng)去哪了隨著眼前的一切都化為碎片飄散而去,落入黑暗的千霏霏再次回到了熟悉的中轉站,望著四周不同尋常的濃郁白霧,正準備呼喚系統(tǒng)的她止住了聲音。“你是誰?”空靈的女聲從那蹊蹺的白霧中透出來,將千霏霏嚇的往后挪了半步。“您是來幫助幻國的天神嗎?”那聲音在逼近的同時帶上了一絲喜悅,千霏霏警惕的望著漸漸顯現(xiàn)出的人影,開口問道:“你是什么人?”“我是幻國的神女,也是用啟靈儀式召喚您的人。”啟靈儀式?千霏霏疑惑的瞇起了眼眸,總算從那白霧中看清了聲音的主人,穿著一身紅衣的少女雖面容清冷,眼中卻透著一股決絕的期盼。“雪國的軍隊已經打到皇城外,我沒有能力保護我的子民,所以愿以靈魂為償,祈求天神保佑幻國免受戰(zhàn)禍?!?/br>從少女的話中,千霏霏大概了解了她應該是下個世界的NPC,可劇情傳輸不一直是由系統(tǒng)來完成的么?在發(fā)生了魏澤晏的事情后,突然轉變的傳輸方式,總讓她有一種系統(tǒng)畏罪潛逃的感覺。“即使是神也沒有辦法阻止人類自己挑起的戰(zhàn)火,”已經深知套路的千霏霏,直接拒絕了聽起來難度極大的條件,“我最多只能答應你,力所能及保護你的子民?!?/br>“力所能及?”少女猶豫的重復了一遍她的話,最終還是無可奈何了點了點頭,天神的力所能及總好過她的無能為力。隨著二人許下約定,四周的白霧漸漸化為白光,將她們都裹挾在了其中,少女躬身向千霏霏施了一禮,恭敬的道:“天神大人,幻國百姓就拜托您了?!?/br>直至白光褪去,重新找回意識的千霏霏,被鼻尖濃烈的血腥味嗆得緊鎖起了眉頭,她的眸子微微閃爍著睜開了一條縫,第一眼便瞧見了身旁蜷著腿打哈欠的小娃娃。“神女jiejie?”那小娃娃試探的喚了她一聲,見她眸中的眼珠有了神立刻扭頭沖著屋外叫嚷起來,“阿娘!神女jiejie醒了!”幾乎是在千霏霏撐著手臂準備坐起身的同時,由屋外沖進來的婦人便慌忙的扶住了她的身子,“神女大人,您才剛剛醒,別急著起身。”千霏霏瞧著幫她墊起腰背的婦人,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了她的身份,高李氏,幻城駐守將軍高程的發(fā)妻,是個為了照顧從軍的丈夫帶著孩子搬到駐軍營的蠢女人。看著原主對其的評價,千霏霏極為認同的揚起了唇角,為了個男人不顧自己和孩子的生死,確實是個蠢女人。“大人昏睡的這段日子雪國的進攻不是很激烈,阿程他們足以應付,大人再歇息一會兒,我喚修兒去叫他阿爺。”高修,便是方才守在她床榻邊的小男孩,雖不過五歲的年紀,卻因跟著打仗的阿爺,學會了一身逃命匿藏的好本事,是個機靈又懂事的孩子,他一聽見高李氏的話,沒受囑咐就自覺的開了門往外走。高李氏瞧著他小大人的模樣,不由失笑著追了出去,“走那么急做什么,順道給你阿爺帶飯?!?/br>聽著屋外小孩和阿娘的拌嘴,千霏霏狐疑的瞇起了眸子,不是都到了讓神女出賣靈魂求神仙庇佑的地步了么?這駐軍營的人怎么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她看著手臂上新舊疊加的傷口,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絲怪異,腦海中融入的原主記憶,正一點點解答著她對著這個奇幻世界的好奇。幻國所處之地是九州中的青州郡,掌管此州郡的是與之相鄰的雪國,其實百年前雪國與幻國同屬一主,只因世子之爭導致諸王割地自立,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九州中,所有國家都有屬于自己的一支神使血脈,他們擁有異于常人的體質,善用術法,能召喚神獸甚至呼風喚雨,擁有神使血脈的家族基本壟斷了各國國師的要職,但因繁衍多代,如今的各大家族中已鮮少能出厲害的角色。原主也是其中一個,平平無常的神使繼承人,她雖擔任著幻國的神女,卻遠不及她上一代的神女幻姬,在戰(zhàn)事未爆發(fā)前,她還覺不出的問題,在這數(shù)月間暴露無遺,若不是幻姬逝世前留下的結界,她身后住著上萬子民的皇城早已淪陷。為了守護城中的百姓,原劇情中,女配選擇用禁術獻祭靈魂,以求得到傳說中天神的幫助,可惜后來失敗了,她為了保護她的子民被需要神女血液的男主囚禁在了雪國,最終也凄涼的死在了那里。千霏霏已經發(fā)誓再也不會落入這些代碼的溫情陷阱了,所以為了保護他們奉上性命的事情她是肯定不會做的,反正當初她也沒答應要保護多少子民,等這城里的人死的只剩一個了,她再力所能及的保護那人終老,豈不是更容易。感受著心底屬于原主的悲切,千霏霏不悅的擰起了眉頭,她低頭拾起枕邊的白玉發(fā)簪,瞧著溝槽處滲入的血沁,莫名的嗤笑了一聲。幻國神女的術法完全是依靠血液進行的,所以上一代被稱為九州第一神使的幻姬,才會在三十歲的年紀就早早的過世,這種所謂的神術,根本就是在耗自己的命。正當千霏霏嘲諷的放下手中的玉簪時,抱著兩個白饅頭小跑進來的高修樂呵呵的湊到了她的床前,伸手遞給了她一個。“這是阿娘偷偷給阿爺蒸的白面饅頭,我偷偷給jiejie一個,jiejie莫要告訴阿娘?!?/br>高修俏皮的嘟著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滿臉心疼的看著千霏霏露在外頭的手,似個小大人般的嘆惜道:“阿娘說女兒家要白白凈凈的才好嫁人,jiejie長得這樣好看,可這胳膊總受傷,將來一定會作疤的?!?/br>忽然,他對著千霏霏手臂上猙獰的傷痕哈了一口氣,笑著揚起了稍顯瘦弱的小臉,“jiejie別怕,待我長大了,就給jiejie去瀛洲偷仙露,孫大叔說那玩意兒能治好所有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