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誅殺魏澤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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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時間仿佛都停滯了下來,千霏霏望著他瞳孔中的倒影,眼眸微微的顫抖著,四周除了她自己的心跳聲,甚至連呼吸也沒有了聲響。直至魏澤晏整個人朝著她栽倒而來,千霏霏空白的大腦才找回了所有的思緒,她扶著魏澤晏跌坐到了地上,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叫太醫(yī)?。 彼澏吨孀∥簼申谈共康膫?,一雙猩紅的眸子直直的對上了仍舉著刀的男人,“我死!我死!求求你放過他!叫太醫(yī)來!我求求你!”幾近歇斯底里的咆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莫名的凝起了眉頭,這本不該是個牽動個人情緒的時刻,可看著往日主將的遺孤如此,在場的將士都忍不住心生憐憫?!澳銈兌嫉盟溃毙木w不寧的魏澤晨攥緊了手中的劍,一步步走到千霏霏的面前,“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我現(xiàn)在就讓你下去陪他?!痹僖淮蚊鎸Ω吲e的利劍,千霏霏的心里已沒了恐懼,她摟著懷中的人,竟然開始期待起了死亡,只要她死了一切都會重頭來過,那么她還可以再看到他,活生生的他。魏澤晨瞧著她視死如歸的模樣,心底的慌亂感越發(fā)濃烈了起來,他煩躁的繃緊了臂膀,僅是揮劍這樣簡單的動作卻遲遲也落不下去。就在他遲疑的空擋,由宮苑高墻處架起的機弩已經(jīng)對準了他的后背,魏澤晨咬牙揮劍的那一刻,高速襲來的利箭便一下子穿透了他的手臂,隨著兵刃落地的脆響,四周的兵將都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來者何人???”由宮墻四處跳入院內(nèi)的黑影,從夜幕中緩緩的走了出來,火光映在他們已經(jīng)斑駁的軟甲上暈出了帶著血色的光影。“巡城司副將,張飛白,”將利劍纏在手上的張飛白瞪著眼前的人道:“駐軍私入皇宮視為叛亂,京府衛(wèi)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若不放下武器撤出皇城,今日,我巡城司眾將便執(zhí)大魏法典,將爾等,盡數(shù)誅滅!”“憑你們巡城司,誅滅?”在大殿內(nèi)的魏澤晨捂著手臂冷笑了一聲,扭頭惡狠狠的朝著將士吼道:“給我殺了他們!”一時間,嘶吼混雜著兵刃的撞擊聲充斥滿了整個御書房,濃郁到令人無法忽視的血腥味讓千霏霏忍不住凝起了眉頭,她掃了一眼在外奮戰(zhàn)的張飛白,卻絲毫沒有得救的喜悅。魏澤晏喘息著攏住了她壓在自己腹部的手,如往常般淺笑著打趣道:“你的情人里最有用的也就這一個了?!鼻浦首鬏p松的模樣,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因為失血的緣故,魏澤晏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變得蒼白起來,等到張飛白戰(zhàn)勝恐怕一切都來不及了,心中的急迫令她不由得望向了落在不遠處的短刀?!拔艺f過我玩夠了就會放過你,”看出她心思的魏澤晏緊緊攥住了她的手,“現(xiàn)在我玩夠了,你應該回去和你的情人們好好……好好……”“我只要你,我只要你……”瞧著他漸漸渙散的神情,千霏霏忍不住哽咽的摟緊了他的身子,“沒有別人,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在無數(shù)聲我只要你的喃嚀下,魏澤晏的嘴角揚起了笑意,他靠在千霏霏的懷中困倦的閉上了眸子,感受著他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千霏霏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改憔湍敲磁滤绬??」“系統(tǒng)……系統(tǒng)……”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不顧旁人怪異的眼光沖著空氣叫嚷了起來,“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我可以救他,但是這背后的代價,你要自己承擔?!骨浦鴰缀跸攵紱]想就應下的千霏霏,系統(tǒng)無奈的嘆了口氣,隨著他的cao作,千霏霏懷中原本已經(jīng)快沒有呼吸的男人痛苦的凝起了眉頭,僅有千霏霏可見的藍色光暈從他的身體里流竄起來,僅是半柱香的功夫,除去腹部結(jié)痂的傷口外,魏澤晏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的痊愈了。聽著他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千霏霏總算舒了口氣,落下心中大石的她扭頭看向了御書房外,此時外頭的戰(zhàn)局也已進入了尾聲,巡城司因為有機弩的協(xié)助占了上風,瞧著滿地的銀甲,千霏霏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陰冷。等張飛白將負傷的魏澤晨壓到大殿里,千霏霏才放下懷里的人緩緩的站了起來。“霏霏?”瞧著千霏霏撿起地上的長劍,張飛白的眉頭便不由得皺了起來,“皇族就算叛亂也該由大理寺處置,你這樣……”“他剛剛差點殺了魏澤晏。”千霏霏冷冷的甩開了張飛白的手,一雙沁滿了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六王爺謀反失敗遂而自盡,聽起來多合理?!睆堬w白轉(zhuǎn)眸望向了躺在地上的身影,心底莫名的升起了幾分酸澀,“你的手不該沾人命,交給我?!睆那种薪舆^長劍的張飛白,沒有片刻遲疑,轉(zhuǎn)身便揮刀砍向了跪在地上的魏澤晨,那熟練而又利落的動作直擊脖頸,魏澤晨幾乎連哀嚎都來不及,便已經(jīng)怒目圓瞪的倒在了地上。第一次看仇人死去的恐懼和喜悅同時傾入了千霏霏的大腦,她盯著魏澤晨扭曲的臉,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反胃,張飛白將劍丟在一旁,轉(zhuǎn)身便擋住了她的目光。“只看這一次就夠了,殺人不好看,死人更不好看?!鼻ы浦樕蟿濋_的傷口,不由得有些心疼,可一想到魏澤晏,她便又生生壓住了心底的愧疚,既然她的心意已經(jīng)明確,就不該再招惹小白的感情?!皫臀野盐簼申處テ畎桑槺憬刑t(yī)過來?!鼻D(zhuǎn)身領(lǐng)著張飛白走到了大殿中央,蹲下身子扶起了昏迷的魏澤晏,原本打算伸手幫忙的張飛白,在看清楚魏澤晏容貌的那一刻,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迅速轉(zhuǎn)頭望向遠處已經(jīng)死去的魏澤晨,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怎么了?”千霏霏瞧他沒有動作,有些疑惑的對上了他慌亂的眸子。張飛白愕然的張了張嘴,遲疑了半晌,最終卻強扯出一絲笑意,裝作無事的擺手道:“沒什么,方才……有些晃神了。”四十一、皇家無真情“魏澤晨死了。”昏暗的地牢中,千霏霏憑著暗淡的火光,仔細分辨著長孫無憂的神情,沒有悲切也沒有愧疚,她仍是那副高冷凄清的模樣,就像今夜皇宮內(nèi)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guān)系似的。千霏霏緩步走入牢籠,靜靜的注視著跪坐在矮桌前的女人,許久長孫無憂才抬眸對上了她的視線,她揚起了嘴角問道:“公主想從我臉上瞧出什么?”“良知和真情。”長孫無憂用手掩住了唇角,仿佛被什么逗樂了似的輕笑了起來,“公主在宮外長大或許還沒弄明白,這皇宮里出來的人,沒有良知,更不存在真情?!?/br>她的話就像是揭開最后一層遮羞布的倒鉤,將原本藏在深處的骯臟盡數(shù)顯露了出來,千霏霏冷冷的瞧著她,隨后撩起裙擺,坐到了矮桌的另一邊。“到這個地步,你我之間也不必再說客套話了,”她抬手喚侍衛(wèi)將紙筆放在了桌上,沖著長孫無憂做了個請的手勢,“把這些年,你和魏澤晨做過的所有事,都如實交代清楚吧?!?/br>長孫無憂執(zhí)起筆,瞧著對面滿眼篤定的千霏霏,眸中的笑意不由越發(fā)深了,“七王爺還未醒來,公主就急著把我關(guān)起來定罪,莫不是你真的以為千家滅門之事與我有關(guān)?”千霏霏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言語,梁平關(guān)一役,是齊國送質(zhì)子求和的開端,當時的長孫氏姐弟不過是齊國皇宮中最不起眼的存在,即使后來千家被滅,她和長孫無慮也還未入宮,所以這一筆帳,千霏霏只算在了魏澤晨一個人的頭上。“仔細論起來,我與無慮只做過兩件對公主不利的事,好似并沒有到生死相搏的地步?!?/br>長孫無憂將千霏霏臉上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隨后淡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繼續(xù)道:“其一,無慮是我送到公主身邊的,原本只是想借著公主的身份將他送出宮去,卻不想我那弟弟不爭氣,對公主做了大不敬的事,此為其二?!?/br>“當日把長孫無慮送到我宮里的,是你?”千霏霏愕然的瞧著她,不由得有些生厭,“長孫無慮也參與了這場戲?”長孫無憂搖了搖腦袋,開口道:“他是在出宮后才知道的。”看著千霏霏疑惑的神情,長孫無憂善解人意的道出了此事背后的原由,“皇兄們奪位的消息,我知道的比你們早,為了讓無慮順理的成為齊國的太子,不得已才利用了公主你?!?/br>怪不得當時太妃和魏澤晏的犬馬輪番來要人,卻久不見魏澤晨派人來催,可惜當時她只顧著害怕女主報復,完全沒留意到其中的蹊蹺。“你說只有兩件,難不成,在你眼中逼宮不算是對我不利嗎?”長孫無憂輕笑著歪了歪腦袋,伸手示意了一下面前完好無缺的千霏霏,“公主不是毫發(fā)未傷嗎?”“那是因為……”原本打算反駁的千霏霏忽然止住了聲音,她凝眉看著長孫無憂只覺得莫名的心驚,“你一早就知道,逼宮會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的笑容,讓千霏霏的背脊瞬間竄起了一股寒意,她盯著長孫無憂的眸子,許久才問出了心底話,“你明知結(jié)果,卻慫恿魏澤晨逼宮,他那么愛你,你……”“公主,我剛說過,皇宮里不存在真情,六王爺?shù)母星槭菍儆谒约旱?,并不是為了我,”長孫無憂直視著她,似意有所指的補充道:“皇族子弟口中的話向來不能當真,若是輕信,終有一日會追悔莫及?!?/br>魏澤晨究竟是把自己的愛給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千霏霏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將腦中魏澤晨的死相盡數(shù)揮散后,才稍稍鎮(zhèn)定了下來。“我不想聽這些,你只需要把你和魏澤晏做的惡事寫……”“千家滅門,你父兄的死,魏澤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與我無關(guān),”長孫無憂撐著桌沿站起了身子,緩步走向了牢門的方向,“待七王爺醒來,我便請旨帶無慮回齊國,如此,公主應當可以放心了?!?/br>放心,怎么可能放心,千霏霏凝著眸子側(cè)目望著她的背影,魏澤晨死的時候她沒有聽到任務(wù)完成的提示,就說明長孫無憂才是背后cao控的人,如果她帶著弟弟回了齊國,便不再受魏國掣肘,到時候要再想殺了她,可就難了。“時候不早了,公主,該回去歇息了?!遍L孫無憂向著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儼然是一副逐客的模樣。想著還有魏澤晏幫她守最后一道防線,千霏霏心中的急迫便也緩和了一些,她起身走到了長孫無憂的面前,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心底的話。“魏澤晨死前仍想著護你周全,我知道你不愛他,但至少不該連他的性命也如此輕賤?!?/br>長孫無憂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隨后又恢復如常般向著千霏霏行了個禮,瞧著她這副模樣,千霏霏只在心中為魏澤晨道了聲不值,便拂袖而去。御書房偏殿內(nèi),一個已經(jīng)有了實體的身影正一臉愁容的注視著床榻上昏迷的人,他時而起身徘徊,時而坐下嘆息的模樣,仿佛正在面對十分艱難的抉擇。“不就是讓你篡改一下他的記憶嘛?干嘛那么緊張?!?/br>另一個與他有著相同面貌的男人半依著柱子,一臉嫌棄的瞧著他道:“反正虛擬世界里的一切都由你cao控,到了現(xiàn)實中,我就占據(jù)他的身體了,沒人會察覺?!?/br>「可你確定要現(xiàn)在讓他蘇醒嗎?」系統(tǒng)擰著眉,十分納悶的開口道「按主人的性格,他發(fā)覺了反常的地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糾正過來,你想過他會怎么對霏霏嗎?」“我沒選擇,”宋堇年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了系統(tǒng)的身旁,“只有他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我才能徹底融入他的意識,逃到現(xiàn)實世界去?!?/br>宋堇年側(cè)目望著熟睡中的人,不情愿的苦笑道:“況且,他心里其實也喜歡霏霏,我相信他不至于做出太過分的事情?!?/br>如果真不至于就好了,系統(tǒng)垂下眸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最終認命的點開了cao作界面,隨著綠色熒光的流轉(zhuǎn),站在一旁的宋堇年漸漸被分解成碎片,盡數(shù)向著魏澤晏的大腦涌去。四十二、別怕有我在(微h)被千霏霏視為最后一道可靠防線的魏澤晏,在醒來的第二天,便應允了長孫氏回齊國的請求,還貼心的將蘇穆青派遣為使臣,送她們回國,得知消息的千霏霏趕去御書房的時候,魏澤晏甚至連一句交代都沒有,就命人將她送回了長央宮。千霏霏足足在宮中等了三日,不但沒有等來男人的解釋,反倒連去御書房見他一面都成了奢望。不過即使如此,千霏霏仍頑固的認為魏澤晏只是為了某些事而被迫冷落她,她就那么天真的,繼續(xù)呆在皇宮里,等待著那個男人,能給她一個解釋,一個聽得過去的交代。直到第四日,千霏霏沒有等到魏澤晏的解釋,卻迎來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幼帝魏子安。“好了好了,你就是想哭,也得先告訴我你為什么哭吧?”哄著已經(jīng)哭到抽咽的魏子安坐到軟榻上,千霏霏一次又一次的擦拭著他濕潤的小臉,“你這樣沒頭沒尾的哭個不停,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魏子安哽咽著拽住了千霏霏的袖沿,一雙通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極了受驚的小鹿,千霏霏瞧著他的模樣,不由得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哄道:“子安受了什么委屈,與皇姐說,皇姐定給你討回公道?!?/br>千霏霏的話就像是再次開啟淚腺的開關(guān),原本想說話的魏子安抽泣了兩下,更加慘烈的哭嚎了起來。“皇姐救救子安吧,子安不想死啊!”聽著他含糊不清的話,千霏霏的眉頭瞬間湊到了一起,她扶著魏子安的肩膀一臉疑惑的重復道:“不想死?你怎么會死?”“六皇叔……六皇叔死了,下一個,下一個就是子安……”魏子安哭著的抓住了千霏霏的手,直直的抹向了他瘦小的身軀,“只有皇姐能救我……皇姐……你帶我出宮吧……子安長的好看……子安長大了會更好看……”意識到他的想法,千霏霏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愕然的站起了身子,魏子安瞧著她退開,心底不由得更加著急,竟然直接當著她的面開始除去身上的衣衫。“別脫了!”千霏霏喝止了他的動作,迅速撇過了腦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死,誰要你死,我又要怎么救你,總要和我說清楚啊?!?/br>魏子安被她的怒喝嚇的止住了哭聲,癟著小嘴的他攏了攏半褪的衣衫,極為小聲的開口道:“七皇叔……”魏澤晏?千霏霏驚訝的看向了他,“之前你不是說,先帝讓你提防六皇叔的嗎?”“是丞相教我說的……”魏子安顫抖著縮了縮腦袋,低頭訕訕的打量著千霏霏的神色,“他說七皇叔喜歡你,你卻喜歡六皇叔,我只要說了這些,你就不會喜歡六皇叔,這樣……這樣七皇叔就能念我的好……”這里怎么還有丞相的事???千霏霏凝著眉只覺得心中煩悶,此刻她的思緒就像是被攪亂的漿糊,腦子里亂的一塌糊涂。“你為什么會覺得魏澤晏要殺你?”放棄去理思緒的她,索性將問題都集中在了眼前的事情上。魏子安慌忙的撩開自己的袖子,將手臂上交錯的瘀痕顯露在了她的面前,“往日服侍子安的宮人從不打手臂,可近幾日他們已經(jīng)愈發(fā)肆無忌憚了,這恐怕……”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千霏霏的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往日他們虐打你的事情,魏澤晏知道嗎?”隨著魏子安點頭的動作,千霏霏垂眸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她轉(zhuǎn)身扶住了身側(cè)的書架,半晌才將心中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以往只要不顯露出傷痕就無人過問,如今連顯露傷痕都不怕了,可見這些人已經(jīng)不打算留著魏子安的命了。難道魏澤晏也想要皇位嗎?千霏霏擰著眉頭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到軟榻前,滿是憐惜的將魏子安身上的衣服盡數(shù)穿好,“別怕,有我在。”往日走到前殿就會被攔下的千霏霏,此刻強硬的一路闖到了御書房外,守在門外的侍從瞧著她的陣勢,微微的蹙起了眉頭。“七爺正在處理公務(wù),公主還是請回吧。”“讓開,”千霏霏冷冷的瞧著他,“今日我一定要見到他?!?/br>侍從抿著唇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準備再勸慰兩句,緊閉的房門便從內(nèi)打了開來,魏澤晏的隨身侍從恭敬的朝著千霏霏行了禮,“公主有請?!?/br>千霏霏繞過他徑直的走到御書房內(nèi),第一眼便對上了魏澤晏的視線,那種冷漠疏離,簡直陌生到她完全無法將眼前的人和她的魏澤晏聯(lián)系在一起。“魏子安去找你求情了?”率先開口的男人絲毫沒有遮掩的打算,“你不該管這些閑事?!?/br>“在你眼里他的生死是閑事嗎?”千霏霏緩步走到書案前,不死心的想從他的眸中找回以為熟悉的神色,可冷笑著的男人很快便掐滅了她的奢望,“如果你是來給他求情的,就應該換個態(tài)度?!?/br>“你想要什么態(tài)度?”千霏霏看著忽然起身的男人,不由得戒備的向后退了一步。“憑你我的關(guān)系,我覺得你不該問出這樣的問題。”魏澤晏走到她的面前抬手輕輕勾起了她的下巴,那話語中透出的親昵與他冷漠的神情截然相反,千霏霏撇開眸子,語氣悶悶的帶上了幾分哀怨,“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你是氣我這些天不見你?”魏澤晏摟著她的腰將人一把壓進了自己懷里,“魏澤晨死了,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千霏霏貼著他的胸膛,原本鼓著的氣瞬間沒了宣泄的地方,她紅著眼眶抬眸望向了魏澤晏,“最近到底是有什么事,為什么你忽然放走長孫無憂,為什么你不見我,為什么子安說你會殺他,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想知道。”魏澤晏撫過她的臉頰,俯身吻上了她的唇,隨著男人收緊臂膀,千霏霏也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脖頸,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在纏綿的吻中漸漸被遺忘。“別再管宮里的事了,回公主府呆兩天,等我處理好了一切就去找你。”魏澤晏貼著她的額頭親昵的將人抱到了書案上,千霏霏抿了抿唇祈求似的拽住了他的衣襟,“可子安他還是個孩子,至少放他一條生路吧?!?/br>“那,就要看霏霏今日的表現(xiàn)了。”魏澤晏伸手解開了她腰間的系帶,隨后便吻上了她的脖頸。“別……”千霏霏推搡著他的身子,頗有些不情愿的凝起了眉頭,“現(xiàn)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啦……”“難道這些日子,你就不想我?”魏澤晏望著千霏霏的眼睛,不規(guī)矩的手掌已經(jīng)撩開裙擺探入到了千霏霏的雙腿之間,“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在魏澤晏熟練的撩撥下,千霏霏心中沉寂的欲望漸漸有了蘇醒的苗頭,她咬著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那你答應我,放過子安好不好?”“我說了,看你的表現(xiàn)。”魏澤晏貼著她已經(jīng)濕潤的蜜縫,將手指送進了柔軟的花xue內(nèi),千霏霏嬌喘著攥住了他的衣襟,原本夾緊的雙腿自覺得騰出了讓他動作的空間。隨著那靈活的指尖開始抽送,千霏霏的嬌喘也化為了呻吟,魏澤晏時而快時而慢的動作,像是故意吊著她一般。“快一點……唔……快一點嘛……”幾經(jīng)撩撥的千霏霏終于忍不住心底的yuhuo,嬌聲哀求了起來,魏澤晏壞笑著將她的腿架到了桌案上,讓原本隱晦的私處完全暴露了出來。千霏霏紅著臉?gòu)舌恋牡闪怂谎?,卻也默然的接受了魏澤晏的擺弄,這樣露骨的姿勢,在刺激著魏澤晏的同時也將千霏霏的情欲牽動了起來。可不知為何,魏澤晏始終都不肯將她送上高潮,那手上輕緩的動作在吊著她的同時,又像是刻意在等待著什么。“駙馬陸司予求見?!?/br>隨著門外侍從的通報聲,魏澤晏手上的抽送才開始加速,千霏霏驚覺他的意圖,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可那被迫敞開的腿卻因為他的動作而無法放下。“別……唔唔……別……放開我……”千霏霏推搡著他的胳膊,眼眶也因為急迫而蒙上了層水霧,可奈何魏澤晏太過熟悉她的身體,幾乎每一次頂弄都戳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一浪接一浪的快感讓千霏霏的花xue迅速的收緊了起來,長久壓抑的高潮像是滅頂般的向她襲來。“傳他進來?!?/br>千霏霏嗚咽著掐住了魏澤晏的臂膀,快感令她止不住的向后揚起了腦袋,就在她被高潮淹沒的前一秒,她的耳邊依稀傳來了木門敞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