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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br>“小阮,是我......”“沈辰星?”她有些驚詫。“嗯,我在你畫廊附近,有空見一面嗎。”陳阮遲疑了,握著手機的手愈發(fā)僵硬,她沉默了好久。“小阮,我可以......見你一面么?!?/br>“……你在哪里,先不要過來?!?/br>“我在留湖巷?!?/br>留湖巷是畫廊旁邊的一個小巷,若從正門出去,走個一百多米就可以進巷口。可正門不好走,嵇相宇派了人監(jiān)視著她。畫廊二樓有個窗戶,如今被窗前被一幅大邊框畫遮擋著,打開窗,下面是一個隱秘的樓梯口,下了樓,走個三百多米,可以從留湖巷另一端進入。陳阮費了好大的勁,移開沉重的畫框,攀上窗戶臺,躡手躡腳地從樓梯下去。這是畫廊的另一處暗門,她從來沒走過,以前害怕遭賊,所以窗戶鎖得死,前面還擋著一幅畫,沒想到如今卻派上了用場。見到沈辰星時,他憂心忡忡地靠在巷子的紅土磚墻上,頭低垂著,臉色蒼白。陳阮來的時候他向她跑得很急,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臉上滿是欣喜與期待。她有些不適應(yīng)地避開他的觸碰,神色尷尬難掩,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找我什么事?!?/br>“小阮,我搜集到了嵇相宇兩項新的罪證。”“兩年前,他曾賄賂過稅務(wù)局的高官以幫助公司逃稅,還有,一則更重要的,網(wǎng)絡(luò)犯罪,美國HeartKiller組織,專門以虐待女性為樂,他有高度相似的組織者背景?!?/br>陳阮僵直在原地,站在那里怔愣地看著沈辰星,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就差一些硬性證據(jù),直指命門。只要我們搜集到他參與虐待女性的照片和視頻,法律就能狠狠制裁他,我就可以幫葵報仇了?!?/br>她苦笑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沈辰星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目光堅定,毫不逃避。他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掏出一個微型針孔攝像頭,還有一部無觸摸屏的老式按鍵手機,一把塞到陳阮的手中。“我知道,這是一個不情之請,但為了給可憐的葵報仇,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小阮,我求你——”沈辰星突然跪了下來,陳阮嚇了一跳,連連往后退了兩步,手被面前的男人緊緊握住,一種近乎卑微的懇求。“求你,幫我?!?/br>他垂下頭,有眼淚滴落。“不…不…沈辰星,你想讓我故意激怒嵇相宇,拍下他虐待我的視頻?”陳阮死命掙脫開他的手,把攝像頭和手機推還給他,“不…我?guī)筒涣四恪也荒苓@樣做,請你不要為難我了?!?/br>沈辰星卻突然朝她失控般大吼起來。“那我meimei的命就是白白死去的嗎??!”陳阮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被仇恨籠罩的男人。平日溫柔如水的人仿佛變了一個樣子,變得讓她感覺到陌生,他眼底竟生出了一絲決絕與狠戾。“沈辰星,你冷靜一點?!?/br>他突然走向她,越走越近,直到她無路可逃,縮在墻的一角。“陳阮,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像葵一樣,愛上那個男人了?!?/br>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盈滿無盡的悲傷。“我不知道......”沈辰星悲哀地苦笑出聲來:“嵇相宇把你關(guān)起來了吧,那里便是他施展罪惡的開始??娜沼洓]用了,終究是叫不醒裝睡的人?!?/br>陳阮低下頭,她的太陽xue又開始痛了,一絞一絞,宛如在懸崖邊的理智。他把攝像頭和手機放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這些......你留著吧。我曾經(jīng)沒有保護好葵,但我希望......這次能保護好你?!?/br>“如果他真的對你做了什么,別怕?!?/br>最后,他默默看了她一眼,不明情愫,就準備離開留湖巷。“等一下!”陳阮突然在背后叫住了他,沈辰星回頭。“對不起,雖然我?guī)筒涣四闳魏?。?/br>“但我想明白了,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br>“從此以后,我會離開嵇相宇,終止游戲?!?/br>44.毀約返回別墅時已接近晚上八點了,陳阮坐在后座,一側(cè)肩膀倚著窗,出神地望著窗外。她的眼睛像失了焦,又如一個木偶人,就靜靜地靠在那里。窗子是開著的,呼嘯的風(fēng)聲中已有寒冬的氣息,刮擦過她的肌膚,留下看不見的痕跡。司機不時從后視鏡里看她,連她呼吸稍微大點聲,或換了個姿勢都不放過,像在山崖邊爬坡那般緊張。陳阮的手抓著帆布包,隔著布料握住針孔攝像頭和手機,微微使勁。兩件危險物品,先不說會不會使用,藏是一定得藏好,不能讓嵇相宇發(fā)現(xiàn)。不然,她就完了。陳阮這次回去要跟他說明白,終止協(xié)議,然后分手。她沒想過害他,從沒想過。沈辰星的話她聽了一部分,信了一部分,還有最后一部分有所保留,是給他最后的溫柔。做出這個決定,陳阮想了很久。在他所營造的柔情中沉睡太久,有人陸續(xù)往這片湖中央扔了石子,打破了幻境,她也該清醒了。到別墅的時候,嵇相宇已經(jīng)在家。她三樓的房間里傳來通明的燈光,陳阮一愣,在猶豫中上了樓。從門口朝里望去,他背對著她,坐在工作桌旁,挺得很直,眼睛朝著窗外的方向望去,卻不知看的是什么。陳阮捏著帆布袋,心中有些緊張,腳步輕輕地走到他的背后,然后停下,把包放在床側(cè)的地板上。工作桌的椅子帶有滑輪,見她回來了,嵇相宇轉(zhuǎn)了個身。男人的眼眸突然對上她的,陳阮不禁往后退了兩步,氣氛驀然間壓抑起來。嵇相宇的眼眸有些暗沉,陳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今日的他和往常不太一樣。“回來了?!彼馈?/br>不是疑問句,是肯定的語氣,好像他一人的自言自語,不需要征求別人的回答。“嗯。我回來了。”陳阮低下了頭,視線轉(zhuǎn)向旁邊,不再直視他的眼睛,那讓她覺得異常壓迫。不知怎的,剛到嘴邊的話生生被咽了回去。最后一次機會了,她該如何開口,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終止這個荒唐的游戲。“對了......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了?!?/br>她深吸一口氣,再次抬起頭,勇敢地直視他的眼睛。最后的關(guān)口了,她不能輸。“嵇相宇,我們...還是分開吧?!?/br>男人就坐在那里一直抱胸看著她,未發(fā)一語,好像一座石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