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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近乎一種卑微的懇求。他冷冷地看著我,很快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告訴你了,你得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我突然問他,以后還可以帶我來這個地方嗎,我很喜歡。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猶豫著點頭。他說,只要你聽話,我可以隨時帶你出來玩。佐藤后面又說了一些話,我不記得了,也不想再聽。我在暗倉的角落找到了一個老舊落灰的筆記本,它旁邊放著幾只水筆,唯有一只還有些墨水,我花光了全部的筆墨,把自己所有的經(jīng)歷記述在這些紙上。日后,他帶我出去時,我會想辦法把這些紙張藏在某一個地方。如果你恰巧看見了我的遺筆,不求拯救,希望記得我的悲慘遭遇,請一定做一個自尊自重的人。很早前他就有在門口留一盞蠟燈的習(xí)慣,現(xiàn)在,我朝那邊望去,今天的那盞蠟也即將燒盡,倉庫將恢復(fù)一片灰暗。筆快沒有墨了,對不起,到這就要結(jié)束了。我已想好了今后的歸宿,心情平靜而釋然。這幾天我會再騙他帶我去那個地方,盡管車軌很冷,火車鳴笛很吵。但從那以后,清原葵終于可以獲得自由了。43.醒悟夜已深了,別墅三層的落地窗外遠(yuǎn)遠(yuǎn)傳來蛙鳴。這里在郊區(qū),靠近農(nóng)村。環(huán)繞著W市一半的邊線是予湖,予湖靠著四青山,山下有水稻田。若是在盛秋,從窗邊眺望,天邊則是一片金燦燦,上面與碧水藍(lán)天相連,左右與青蔥山脈相倚,如臨世外桃源。可陳阮沒有絲毫欣賞風(fēng)景的心思,她坐在工作臺上,剛把筆記本電腦合起。她的手無意識緊握成拳,指骨因用力而泛白,四周沒有血色,指頭則不受控制微微震顫著。沈辰星發(fā)給她的附件,有關(guān)清原葵的筆記,她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從頭到尾,她看了整整三遍。而今,如坐針氈。別墅里的生活條件很好,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cao心,好到陳阮之前從未享受過。沒想過世間竟有人能活得如此舒適。嵇相宇專門請聘了“疊翠居”的主廚,一周七天,其中有四天的三餐都是這位米其林評級大師掌勺。她之前在社會“摸爬滾打”的時候,三餐經(jīng)常性遺忘,為了畫畫,有時一天只吃一頓飯,還是那種不健康的外賣食品。長年累月不規(guī)律的生活使她的身體變得羸弱,本是還算高挑的個子,生生被餓瘦,快成竹竿竿。經(jīng)過大廚的調(diào)養(yǎng),她逐漸圓潤了回去。衣服有專門的阿姨早晨來收洗,三餐想吃什么有人專門做,就是想買什么東西也不用自己往外跑,直接告訴門口的管家,不超過一個小時,就會準(zhǔn)時送上樓。入住新別墅后,嵇相宇依舊忙碌,很多時候都見不著人影,整棟房子幾乎只有她和那些管理著衣食住行的雇傭工人。只有在很深的夜晚,她快熟睡進(jìn)夢鄉(xiāng),床榻側(cè)邊突然凹陷,緊接著一雙手環(huán)摟住她的腰身,溫?zé)岬哪行陨眢w貼上她的后背,把她緊緊抱在懷里。這樣理想化的生活,陳阮幾年前躺在床上做夢的時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她醒來有滿足的笑容。一棟小房子,一個小院子,有相愛的丈夫,還有可愛的孩子。她在院子里搭起木架子畫畫,丈夫在屋內(nèi)看電腦辦公,小孩在院內(nèi)草叢中跑來跑去,還會有一只貓,慵懶地趴在她的腳旁,曬著太陽打著盹。現(xiàn)在不是比夢里更加圓滿么,可她為何感到壓抑與窒息呢。陳阮有時半夜會在床上驚醒,周圍的一切仿佛突然被施了魔法,透明大落地窗瞬間被金絲欄柵圈鎖住,這棟別墅,就變成了一座牢籠。每看著枕邊男人的睡顏,陳阮會莫名害怕起來,好像在看一個魔鬼,他抿住的嘴唇下不知何時暴露出尖利的獠牙,緩緩爬上她稚嫩的皮膚,一口咬下。她無法不想起清原葵的遭遇,和那郁郁寡歡的時光。就像夢魘一般,啃噬著她的心。一天前,她得到了嵇相宇的準(zhǔn)許,在司機的護(hù)送下去畫廊處理事務(wù)。陳阮爭取了好久才得來這個機會,按照他的意思,這個工作她不必再干,勞累辛苦,還掙不了多少錢。以后,就安心呆在他的別墅里,一切有人伺候。但她不可能放棄畫廊,更別說畫畫。這不再是簡單的一份職業(yè),而是伴隨她成長的夢想與信仰。照理說,嵇相宇更應(yīng)該明白這種執(zhí)著,就跟他自己的公司一樣??蔀槭裁?,一到她這里他的同理心就消失不見了,任何東西都很難溝通,他好像很怕她跑遠(yuǎn),想要時時刻刻禁錮在自己身邊。到畫廊的時候,門是關(guān)的,里面空無一人。周小識最近學(xué)院里很忙,要精心準(zhǔn)備畢業(yè)設(shè)計,沒有空再幫工。打開鐵鎖的時候,一股悶熱的空氣味撲面而來。陳阮愣在門口,心中升涌起暖流,她竟然覺得寬心,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好像這片土地,這塊破舊的老城區(qū),如她早逝的父親一般,永遠(yuǎn)對她無限包容,給她溫暖。她進(jìn)了屋,打掃了一下地面,并用紙巾撫去畫框上沾染的細(xì)灰。司機站在門口,看了眼手表,對她說:“陳小姐,照嵇總的意思,您大概收拾下東西,看有什么重要的帶回別墅里,然后我們就離開。”陳阮皺眉,有些不悅:“你不用管我,晚高峰后再來接我就好,我這邊事情有點多要處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司機不依不饒:“您不用忙了,這邊嵇總其實已經(jīng)叫人幫著管理接任了,今天帶您來是收拾東西的,馬上我們就走?!?/br>她突然停下手上的工作,面無表情看著門口的男人,譏諷:“就這么迫不及待把我?guī)Щ厝??請問這位大人,我是犯了什么事,要被馬上關(guān)進(jìn)牢里么。”平日聽別墅里阿姨描述,陳小姐是個溫順的女人,可司機沒想到她竟會這么說話,一時語塞在原地。陳阮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在這等我浪費時間,去藍(lán)隆廣場里喝喝咖啡吧。我不會跑,下班時就跟你走?!?/br>司機有些為難地看著她,緊抿住嘴唇,眉宇都皺在了一塊。“陳小姐,這樣我不好交代,嵇總說......”她現(xiàn)在聽嵇相宇的名字就頭大,沒等他說完就打斷。“別說了,一切問題我承擔(dān)。”司機沒有再糾纏,朝她鄭重地點了個頭,說道:“那好,我在車?yán)锏饶?/br>大概忙了有一個多鐘頭,陳阮下樓向門外看去,那個司機依舊坐在駕駛室眼睛盯著畫廊。她無奈地撇了下嘴角,內(nèi)心冷笑,這嵇相宇雇的人可真敬業(yè),比保鏢還牢靠,生怕她溜了不成。突然,陳阮的手機有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