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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里。“小雪,我好難受…我難得的快要無法呼吸了…”她由著楚雪牽她往自家的馬車走,被淚水浸泡的眼前一片模糊。她等了這么多年,難道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與他錯過,就要有緣無分嗎?楚雪第一次看見江夢嫻這般脆弱,扶著她登上馬車,末了對她說了一句,“夢嫻,想要什么就去爭取,注定是你的就一定會得到的!”“爭取嗎……”她細細咀嚼這幾個字,灰暗的眼眸重新生機煥發(fā)。皓文,你是我的。皓文…皓文啊…郡主府的馬車的華麗程度自不必說,十分張揚惹眼。不過自打阮涼魂穿過來,還是第一次乘坐這大馬車,平日她都是乘普通的小馬車。今日還是為了刺激江夢嫻,讓門房給柳皓文派了這馬車。結果如她所愿,江夢嫻一副搖搖欲墜、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她心滿意足。她真是越來越喜歡當反派了,做事不計后果,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主角那樣每日端架子,塑造形象。約莫是阮涼笑得太詭異,柳皓文瞧見不自覺渾身一抖。他腦海里此時浮現(xiàn)出剛在太和書院門口,身穿白色儒袍的嫻靜女子,美麗的雙眼里滿是哀傷。僅是驚鴻一瞥,就讓他心頭巨震。如同脆弱的快要凋零的梔子花,惹人憐憫。心里升起了想要疼惜她,愛護她的欲望。柳皓文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感情上還算專情。如今阮涼不僅救了他一命,還對他千好萬好,他萬萬不能負了她。馬車停在郡主府大門口,阮涼和柳皓文一道下了馬車后,相談甚歡進了府,因此忽視了就在不遠處已經(jīng)有一輛停留許久的馬車。進了內(nèi)院,卻是不見小離、小真。想讓上杯茶都不成,阮涼只好先作罷,和柳皓文進了汀蘭閣。一腳入內(nèi),某個此時不該在這的身影,讓她頃刻間僵住了,陷入混沌。身后小離、小真恰逢其會端著茶水進了院子,一看阮涼回來,立刻上前說晚了許久的通報。“郡主,太傅來了?!?/br>這句話阮涼要早一會兒聽見,也不會進退不得。她一腳跨過門檻后,就沒有動彈,視線定在言岑面無表情的臉上。那是一副對著陌生人的表情,疏離、冷淡……這心忽然就不爭氣的難受了。柳皓文沒發(fā)現(xiàn)阮涼的不對勁,而是對著言岑問候:“原來是言太傅,久仰大名,在下柳皓文?!?/br>言岑眼神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嗯”了一聲。氣氛冷凝下來,三人形成奇怪的對峙,最后言岑開口道:“本官今日來得不是時候,還望興國郡主多擔待。告辭?!?/br>他的神情是冷的,整個人都是冷的。就那樣走向她,路過她,離開。從頭到尾,都不曾笑過。啊……為什么這么痛……心會這么痛?柳皓文還在旁邊看著她,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讓她想狠狠地揍他一拳。前不久她還在嘲笑江夢嫻,這么快報應就回到她身上來了。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呢?第一百四十八章太傅,幫幫忙(16)默林單膝跪在地上許久,久到他這經(jīng)過歲月打磨的身體都已經(jīng)發(fā)麻失去知覺。背手而立于窗前,一語不發(fā)的言岑方才回身,“起吧?!?/br>又開口道:“默林,這犯了錯的人往日如何處置?!?/br>默林摸不準言岑是什么想法,是說暗衛(wèi)還是言府家仆,想了想說了言府的規(guī)矩,“杖責五十,逐出府外。”“是該打一打,才長記性?!毖葬@話說得氣若游絲,反而上頭皮發(fā)怵。言家家奴都之間流傳要記的一條準則就是:太傅語氣越平靜,表現(xiàn)的越有興趣,就代表了他怒火中燒,后果往往很嚴重。默林剛站直的膝蓋又跪下了,言岑見狀,清笑道:“讓你起了還跪著做什么?!?/br>“是?!?/br>“派人請郡主過府一敘?!毖葬谔珟熞紊?,眉眼帶著溫和的笑。默林心里一擰,點頭,“是,屬下這就去?!?/br>即使外面天黑的已經(jīng)伸手不見五指,也沒有確切的理由,默林直接派人去了郡主府。言府的警戒狀態(tài)早在言岑黑著臉回來時提高了一個層次。所有人的行動也變得迅速敏捷,不敢多言多語,恪守本分,大氣都不敢出。風華絕代的言太傅,的確如外界所言才貌雙全不加,平日里的溫潤儒雅也不假。但,他的賞罰分明也不假。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差別,說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也不為過。只是外界不知曉,言府家奴但凡有異心者,皆已曝尸荒野。阮涼接到門房來報時,還以為出現(xiàn)了幻聽。她猶記得言岑冷漠的眼神,她差點以為這輩子都要見不到他。這天降之喜砸得她暈頭轉向,還懷疑是不是有歹人要對她不利。確定來通報得人是書言后,立刻坐到梳妝臺前描眉畫角,最后將她眉間的花鈿細細描摹,五瓣梅花頓時栩栩如生。從頭到腳都梳妝打扮了一番,方才心滿意足的出門。言府?竹樓阮涼這一路并未有任何人領路,卻能輕車熟路的一下子就到了竹樓。她滿懷期待踏進竹樓時,言岑還坐在書桌后,聽書柳的匯報。“老夫人三日后抵達京城,清松閣已清理完畢,明日添置老夫人所需的……”言岑見阮涼進來,擺手示意書柳停下,“下去吧。”“是?!睍跏切捏@,先生從未這樣匯報只聽一半的事情。彎著腰退出竹樓,一陣心驚rou跳。這興國郡主是做了什么事惹得先生大動肝火?沒了旁人,阮涼立刻一副熟稔的模樣上前,“先生,可是想我了?”她這輕佻的做派在言岑看來,與那浪蕩子一般無二,尤其想到阮涼極有可能對那柳皓文也說過,言岑的表情頓時變得豐富了。再看阮涼,這夜黑風高之時還如此精心打扮。一身月白色長紗裙,長及曳地,三千青絲綰成一束,發(fā)絲間隙間插入一羊脂白玉梅花簪。纖細柔荑上佩戴有一枚鑲著紅玉的金戒指。雙眸似水,螓首蛾眉,發(fā)絲繞頸,楚腰纖細,曲線玲瓏,盡顯婀娜身姿。襦裙輕擺,有淡淡檀香味席來,言岑鼻翼微縮,這香分明和他一直以來用的薰香一模一樣。言岑心里五味陳雜,起身順手拿了書桌上的戒尺,走到阮涼身邊。“去那躺下?!彼皇种钢袼硪皇直吃谑趾?。阮涼不曾見那戒尺,還以為言岑是想做那事。但聚陽真露的副作用貌似還沒過吧,他就算想做也做不成。“先生,還是不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