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書迷正在閱讀:纏心、粗暴挺入(強取豪奪合集)、「咒回」我才是最強np、無顏、夢魂雜記(純百合)、咬我一下、誰說搞笑女沒有愛情(1v1,sc)、暗香(現(xiàn)言公媳1v2,高辣,高h(yuǎn),he)、我的初戀沒走散、無猜(青梅竹馬 1v1)
。不是她,是他。是那個在上元夜一閃而過的少年郎,他曾經(jīng)想要刺殺夏鳶,但被左無妗逼退。陸重霜剎那間明白所謂的逃竄是一個拙劣的圈套,而偏生是如此拙劣的圈套將她勾了進去。難道是陸照月派的人?還是寒川公子?又或者于雁璃私下動用了太女的勢力?那少年郎抓住她這片刻的失神,劍鋒破空而出。他的武功絲毫不亞于左無妗,速度快得只留下殘影,寒刃上的力道山巒傾倒般壓向她,陸重霜驟然雙膝一疼,跪倒在地。他另一只手從腰間抽出短刃,想給她的脖子來上一刀。“阿離,”陸重霜皺眉,猛然喊出他的名字,“你的阿姊在尋你。”少年抿唇,揮刀動作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短暫停頓。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長庚的身影浮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少年似是被察覺到長庚的快速逼近,本能抬頭看向逼近的身影。陸重霜抓緊時機,扔下刀,抬起手肘就對著他的脖頸來了痛快的一擊。這一下并將他打倒,少年在頭暈?zāi)垦V袚]舞短刀,他手腕使勁,猛然捅進她的腹部。陸重霜頭皮發(fā)麻,雙膝與腰間的舊傷一并疼著,盡管如此,她依舊咬緊牙關(guān),弓起身,再度向他的脖頸發(fā)出兩次重?fù)簟?/br>少年青筋畢露,啪啪接連幾掌打向陸重霜的面頰,將頭打到另一側(cè)。手上迅疾地拔出短刀,這一次他的劍刃直逼心口,猛地一扎,嵌入到了某個堅硬似鐵的軟甲中。兩刀都沒有將她殺死,離開卻已然刻不容緩。他看到飛奔而來的長庚,狠狠一咬牙,不得已扔掉嵌入軟甲的匕首,暴雨中,他撫著青紫的脖頸朝密林深處逃去。長庚知道自己很難追上對方,只跑到陸重霜身側(cè)跪下。“匕首……拔出來?!标懼厮矍耙黄酌?,雨水掛滿她的睫羽,她模糊之中分辨出長庚的聲音,喃喃地沖他下令?!坝凶o心鏡,幸好?!?/br>長庚眼眶通紅,手上的動作干脆利落,毫不猶豫地拔出匕首,扯下衣袖將它裹起,再用綾羅堵住她汩汩向外涌血的傷口。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陸重霜,只見她身下暈開一灘鮮血。陸重霜悶哼,沒喊疼,也不出聲埋怨,只促喘著說了一句:“快回王府?!?/br>暴雨傾盆,她身上被浸濕的羅裙浮現(xiàn)出甜腥的淡緋。長庚顫抖著抱起受傷的陸重霜,帶著殘余的侍衛(wèi)和被生擒的三名刺客,快馬加鞭地趕回晉王府。他將昏迷的陸重霜交托給葶花,在四面嘈雜的呼喊聲中,踉蹌著向前兩步,脫力般,突然墜倒在地。在安陽寺崎嶇山路的盡頭,如月公子清掃完屋舍,正等自己的小女兒上門。然而推門的并非面若冰霜的青娘,十來位披堅執(zhí)銳的軍娘子將他的屋舍團團包圍,領(lǐng)頭的是一個鬼魅般的中年男人,縱然多年未見,如月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如月帝君,還請和我們走一趟吧?!蹦腥诵χ?,輕輕說。大雨淋漓(一)“幾天了?”廊道掛著的燈籠旁,忽得萌生出一個低微的女聲,悄然詢問起身旁共事的女婢。夜里蒸騰的熱氣無孔不入,適逢接連不斷的暴雨,更是難耐,她這邊剛問完,便捻起腰間的巾帕擦了擦頸上的細(xì)汗。“第六天?!鄙磉吶舜?,聲音較之她更低上一分?!搬t(yī)師說再不醒,殿下恐怕……”“噓?!蹦桥颈攘藗€手勢,朝周圍望了望。她見四下無人,方才繼續(xù)說?!跋肫饋矶紘樔?,內(nèi)侍大人居然騎馬直接帶車闖進來,險些踏死人?!?/br>“你是沒瞧見屋里的情形,”接話人答,“殿下的披風(fēng)一抖開,全是血,那幾個宮里趕來的醫(yī)師汗流得比殿下的血還多?!?/br>“真這樣,夏公子豈不是要守寡?”“誰說不是呢。”“真可憐,夏公子嫁進來好像是昨日才發(fā)生的事,一轉(zhuǎn)眼竟……”說著,她停頓片刻,再開口轉(zhuǎn)了話題。“差人可查出名堂了?”“這我哪知道?!?/br>“你不是在葶花總管身邊做事的嘛?!?/br>“反正總能查出來?!被卦挼娜怂剖菦]了興致,懨懨地敷衍起身邊人。“殿下貴為晉王,又是夏宰相的兒媳,這兩重大山一壓,刑部的各位貴人豈不是跟背后貼了催命符一樣?!?/br>“你說得對。”問話人長吁一口氣,望向長廊外。高懸的燈籠在筆直砸落的暴雨中輕輕搖擺,仿若頰邊一小團被打濕的紅胭脂。鸞和二十年,注定是大楚歷史上尤為不平凡的一年。那年的春夏之交,連續(xù)不斷的暴雨席卷皇城,鸞和女帝因病廢止原先計劃舉行的七日大酺,太女陸照月代理朝政。吳王陸憐清適逢此時有孕,按例歸家休養(yǎng),半月不朝。以及,晉王陸重霜遇刺,病危。本來夜已如此深,夏文宣應(yīng)當(dāng)回屋睡下,可他如何都睡不著,便守在陸重霜床邊讀書。事實上夏文宣并未讀進去什么,坐了一會兒,反而手拿書卷發(fā)起呆。他一直望著淡綠的窗紗飄拂進屋,飄飄搖搖,倒像吹進一陣青綠色的瘴氣。今早,夏鳶的貼身的侍從帶了不少滋補藥材來到晉王府,寒暄一番后,同夏文宣提及將來的計劃。話里的意思夏文宣在清楚不過。陸重霜遇刺昏迷已成定局,萬一就這樣去了,他也要有個打算。以夏文宣的身份,哪怕不幸成了鰥夫,老老實實服完喪,再在家里躲個一年半載,自有大把及第的考生愿意在夏府門前跪個三天三夜,只為求娶世家公子。至于娶回家后如何對待,全看夏鳶對自家兒子有多看重。“阿娘老糊涂了,派你來談這個,也不怕傳出去說我克妻?!毕奈男渲槨!澳慊厝ジ⒛镎f,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那些殺手,查清楚到底是誰家走狗如此大膽,竟敢打晉王府的主意……除此之外,余下的不值一提?!?/br>他用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將來人打發(fā)走,表面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處理日常事務(wù),實則心亂如麻。在這個爭權(quán)奪利的節(jié)骨眼上,女帝患病、吳王有孕、晉王遇刺,太醫(yī)署的醫(yī)師們也是三頭輪換著跑。她要是這樣一睡不醒,真等到陸照月登基,夏文宣也不曉得自己能護她到幾時。沒了妻主的男人彷如喪家之犬,著實可悲,空有滿腹經(jīng)綸,毫無用武之地。“青娘不會拋下我的,對吧。”他擰干帕子,擦凈陸重霜冷汗涔涔的額頭,又俯下身,素凈的面頰輕輕挨上她的脖頸,悄然說?!拔倚拍?,青娘,我見你第一眼就決定跟著你……”“千萬別拋下我?!彼终f了一遍?!鞍⒛镏挥形疫@么一個兒子,必然不會容許我自縊去陪你,可我更不想改嫁給別的女人,她絕對又老又丑、命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