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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春案(劇情)在線閱讀 - 仇家尋上門

仇家尋上門

    在治療蠱毒的過程中,江清黎有冒險將治蠱的東西放到蠱皇面前,想試試它會怕哪個,誰知放了一圈下來,竟一個也沒起作用,蜷縮在她鎖骨窩里,連腦袋都沒抬起來過,只一條尾巴垂在下頭,不停輕擺,唯有到中蠱之人身邊蠱皇才會有些動靜,會把腦袋從她衣領(lǐng)里探出來,但也僅僅是探出來,并不會像之前那般主動出擊,更像是在看熱鬧。

好不容易看完,喝了杯母親沏的蜜茶,江清黎便就洗漱休息了,結(jié)果剛躺到床上,門又被人拍響了,“顧夫人,我們劉捕頭找到了,您快幫忙來瞧瞧吧!”

聽著聲音很急切,江清黎趕緊穿好衣裳開門,住在她隔壁的哥哥聽見喊聲也出來了,與她一起去了前院。

前頭圍了許多人,圍在院中的荷塘邊,江清黎一來,大家趕緊讓出了位置,只見枯枝敗葉的荷塘中,有一人漂浮在上頭,明顯已經(jīng)死了。

江清黎默默捂住了胃,她又有點想嘔了。

尸體露出水面的部分明顯出現(xiàn)腐壞跡象,斑駁一片。

已經(jīng)有人找來長竹竿,打算用竹竿將其弄上來。

在大伙兒合力之下,尸體慢慢靠近岸邊,隔近了大伙兒才知道剛剛看到的斑駁根本不是腐壞了,而是一個個黑洞,密密麻麻,像蜂窩一樣,里頭藏著活物,全是拇指大的蛤蟆。

又是蛤蟆蠱,不同于之前她治的蛤蟆蠱,她之前治的蛤蟆蠱還只是蛤蟆蛋蛋,蛤蟆蛋蛋長成小蛤蟆就會從人體內(nèi)破體而出,到那時便是藥石無醫(yī)。

不少人都作嘔起來,江清黎也是,不過她肚內(nèi)無物,只嘔了幾口酸水,“撈出來,趕緊燒了,小心別沾惹上里頭的蛤蟆?!?/br>
江清黎說完,就再受不住,趕緊讓哥哥扶她到旁邊緩緩去了。

難受的江清黎并沒察覺到蠱皇從她身上溜了下來,還是那邊有人驚叫,她才發(fā)現(xiàn),只見蠱皇鉆進了劉捕頭的尸首里,將里頭的蛤蟆一個一個咬死吃掉,方才出來。

劉捕頭的尸身沾惹上蛤蟆體內(nèi)的黑血,慢慢被黑血里的蠱蟲蠶食殆盡,最后只剩下一堆蟲尸。

吃飽喝足的蠱皇慢悠悠又爬到江清黎腿邊,正欲往她身上爬,被她小聲制止了,“你別當(dāng)著這么多人上來,何況你剛剛還鉆過尸體,不洗一洗,擦一擦,別想上來?!?/br>
江清黎說得小聲,其他人隔的遠并沒聽見。

不過蠱皇似乎并不想一直將自己暴露在寒風(fēng)里,執(zhí)意想往她身上爬,江清黎想了想,解下了腰間的荷包,沒和它打商量,直接將它裝了進去。

“你怎么跑出來了?阿婆呢?”江清黎故意這么說著,企圖忽悠過去。

好在他們都沒有懷疑,處置完這些,大伙兒便散了。

府衙四周撒了防蠱蟲的藥,增派了不少人手把守,本以為沒事了,誰知天不亮,就有一聲慘叫,將大伙兒從睡夢中驚醒。

江清黎也是,手忙腳亂穿上衣裳,就來了人敲門,開門出去,通報之人便趕緊說道:“不好了,顧夫人,有蠱師闖了進來,傷了不少弟兄?!?/br>
蠱師?江清黎暗嘆完了,也不知還能不能藏住蠱皇的秘密。

與他們一齊趕過去,只見是三個女人,兩老一小,看其打扮都是苗族人。

江清黎一出現(xiàn),氣氛明顯又緊張了許多,年小的姑娘怒氣沖沖大問:“就是你殺的我阿媽?”

嗯?“你阿媽?”江清黎表示一臉懵逼。

“顧夫人,那天那個琴娘子,是她母親,她們曾是五毒教的,后判教投靠了無平寨?!毙艽笕嗽谝慌蕴嵝阉?/br>
“不是我殺的?!苯謇柃s緊否認:“是阿婆殺的?!?/br>
江清黎時刻謹記這個謊言,以至于她自己都以為阿婆還活著,不曾死去。

“她人呢?讓她出來!我要殺了她,替我阿媽報仇!”小姑娘眼睛紅紅腫腫,明顯是大哭過一場,另兩個老人家倒是一直沒說話。

“阿婆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知道她在何處?!苯謇璁?dāng)著這么多人撒謊,心里十分虛,很怕被人發(fā)現(xiàn)真相,也不知蠱皇能不能一次對付三個人,要是不能……

江清黎想起昨夜看過中蠱的慘狀,與其被那樣折磨死去,還真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蠱皇,你能不能打?她們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苯謇栉⑽⒌皖^,小聲問蠱皇,然而蠱皇并沒有給她一點兒反應(yīng),江清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伸手摸了摸鎖骨處,并沒有摸到蠱皇,蠱皇不見了!

江清黎快速看過周圍各個角落,并不見蠱皇,一時更加慌了,后背都冒了冷汗。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那丫頭又說了:“那我就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殺死,看她會不會出來!”說著就要動手,可她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放蠱,就聽身后傳出一聲慘叫。

大家循聲看去,只見她身后其中一個老人家,被一條小蛇兒咬住了喉頭,可不就江清黎肩頭不見了的蠱皇嘛!

蠱皇一松嘴,頓時黑血如泉噴,噴了那小姑娘一臉,繼而那小丫頭就再說不出狠話了,慘叫聲不斷。

另一個老人似沒想到會這么突然,趕緊從挎著的包里拿出一瓶藥粉,往兩人傷口上撒去。

這藥粉確實起了些作用,但被咬住喉頭的老人已經(jīng)斷氣,那小丫頭也被毀了容,整張臉見rou不見皮,見骨不見rou,血糊糊的一張令人做噩夢的臉,原先哭紅的兩個眼珠子也沒了,眼眶只剩兩個黑洞,看她這樣,就算將她身上的蠱蟲殺死,也活不了多久。

江清黎和場中眾人一樣完全看傻了,大家伙十分有默契地往后退了好幾步,確認不會被他們波及才停下。

蠱皇站在手忙腳亂為小姑娘止血的老人前方,嘶嘶作響,似在挑釁,卻并未趁人之危,直接撲上去咬死。

那老人突然兩手掐訣,嘴里快速念叨了一段話,從她身上,與那血rou模糊的小姑娘身上,各出了一只蠱,小姑娘與她母親的一樣,是一條蛇,老人的則是一只長相怪異丑陋的紅蛤蟆,與昨日劉捕頭身上發(fā)現(xiàn)的小蛤蟆一樣,只是個頭比昨夜看到的大上許多。

蠱皇明顯只盯著蛤蟆,嘶嘶聲更快了,做出了攻擊之勢,當(dāng)蛤蟆一到自己攻擊范圍之內(nèi),它便猛地撲了上去,半點不帶猶豫。

江清黎覺得蠱皇好像越來越好斗了,而且明顯也越來越聰明,越來越毒了。

回京過年(二更)

只是不好的是,她會感覺到蠱皇的疼痛,這次沒有顧瑾之給她點住xue道,她只能咬牙堅持不發(fā)出聲音。

堅持無果后,江清黎只能趕緊對一旁的熊大人說:“快趁機殺了她們!”

只要她們一死,她們的蠱也會死,所以那老人只能驅(qū)動女孩兒的蠱與自己的蠱,不能驅(qū)動死了那老人的蠱。

“快!殺了她們!”江清黎不停催促,此時無比懷念顧瑾之在她身旁,若他在,肯定不用她再三強調(diào)。

熊大人稍作猶豫,兩枚銅錢正要射出,那老人就口吐黑血,倒地而亡了,一起咽氣的還有那小姑娘。

終于結(jié)束了,江清黎差點腿軟,疼得。

幸好哥哥在一旁扶住了她,才不至于倒地上去。

蠱皇一動沒動,看樣子是想要和上次對付四爺那樣,等著他們的尸體被蠱蟲吞噬干凈,吃了蠱蟲后才回來。

江清黎強忍著害怕,走到那三人的尸體旁,將那三人身上的挎包取了下來。

他們身上有能治蠱皇毒的藥,她要拿來好好研究一下,也得弄一點備著,免得到時候有無辜之人被蠱皇誤傷了,她不會解毒。

拿上這些,等蠱皇一吃完,就趕緊又用荷包袋子將它裝起來,趕緊又回了房,讓人上了早飯來,昨天一天沒吃,還吐了不少,一大早還被劇痛折磨到快要虛脫,她實在是消耗不起了,得趕緊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然而沒等她吃完,又有人上門來找麻煩了,還是蠱師,一大幫蠱師,苗人,南洋人都有,帶著無數(shù)只蠱蟲而來,包圍了整個府衙,外頭許多百姓也被誤傷了,城里哭聲一片。

熊大人與涂大人一起來請她,江清黎看到那成千上萬只蠱蟲差點眼冒金星,這回就算蠱皇能打贏,也得疼死她不可了。

江清黎想了想,又回了房間,將門鎖死了,讓哥哥守著,別讓人進來,然后打開一扇小窗戶,將蠱皇放出來,“你獨自去能行嗎?我去了準得露餡,只能你一個去了,機靈點,別受傷,如果打贏了,我還沒有疼虛脫,就去接你?!?/br>
江清黎說完,頓時又覺自己有些太過無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沒辦法了,誰讓你認主了個沒用的主人呢,你只能自己堅強了?!?/br>
蠱皇朝她嘶嘶了兩聲,便沿著窗臺走了。

外頭呼救喊疼的聲音不斷,且越來越大,熊大人與涂大人都來敲她房門,讓她幫忙,江清黎只能說:“你們放心,阿婆會對付的?!?/br>
她有心無力,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蠱皇身上。

江清黎等了許久,并未等到想象中的疼痛,也不知道蠱皇有沒有聽懂她的話,只能在房間里憂心等著。

江清黎在房間里提心吊膽等了一天,聽著外頭如人間煉獄一般的聲音,時不時疼了兩下。

終于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聲音才逐漸減少,停下,哥哥敲門告訴她,外頭的蠱師已經(jīng)解決完了,江清黎才松了一口氣,站在窗前等了許久,蠱皇才拖著個大肚子回來,看樣子今天它沒少進食。

而后江清黎才從熊大人嘴里聽說那數(shù)以萬計的蠱蟲是如何慢慢化作一灘血水,慢慢消失殆盡的,除了那些被他們用武器殺了的蠱師,其他的都沒逃過蠱皇的毒口,與自個兒的蠱蟲都化為烏有了。

徹底放松下來的江清黎總算是蒙頭睡了個好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與爹娘一起吃了個午飯,才算是重?zé)ㄐ律?/br>
不過大部分人都覺得她昨天是做了逃兵,這一切功勞都是未曾出現(xiàn)過的阿婆的。

除了蠱師外,還抓捕了不少土匪,熊大人要留下來協(xié)助涂大人,他們也就暫時要留在風(fēng)州。

江清黎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該提前走,反正在風(fēng)州等也是等,還不如和顧瑾之他們一起走了,也就不會經(jīng)歷這么一場膽顫心驚。

顧瑾之到風(fēng)州時,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江清黎見到他時,還是委屈的哭了一場,哭的透不過氣才停下來。

自此一戰(zhàn),苗疆二十九寨盡數(shù)被朝廷收安,苗疆蠱術(shù)高手死傷大半,一時間顧瑾之與神秘阿婆的名頭在江湖上風(fēng)頭無倆,五毒教對阿婆放出了追殺令,其他兩派也花重金收買有關(guān)阿婆的消息,然而卻無人知曉阿婆的來歷,只能將目光放在傳聞是阿婆徒弟的江清黎和當(dāng)時與蠱皇接觸的齊岱身上。

千里眼順風(fēng)耳,百曉生兩大消息探子先后來找他們探消息,顧瑾之借他們之口與齊岱合伙編了個假話,說阿婆是大理人士,女媧族后人,后轉(zhuǎn)投南洋,他們是通過南洋四爺認識的阿婆,南洋四爺企圖借他們的手暗害阿婆,被他們阻止,因此阿婆答應(yīng)幫他們對付無平寨,阿婆幫忙完就離開了,他們也不知其蹤影,聽說是回了老家。

不管他們相不相信,反正這個消息是在江湖上傳開了,不少人都按這傳聞追去了云南大理。

顧瑾之接手熊大人護送岳父歸京,踩著大年三十凌晨的鞭炮聲到的京城。

將岳父一家送到江府,說好初二回娘家,夫妻倆方才回去,父親母親祖母接到信,都在門口等著,見到他們才點燃新年第一封鞭炮。

江清黎本想和祖母他們道新年吉祥,可耐不住怕那鞭炮聲太嚇人,捂著耳朵趕緊跑進了門,慶mama忙喊她慢點,老太太隨后也跟上來,拉著她瞧了瞧,“瞧著是皮實了些,怎么肚子還不見大?”

嗯?江清黎有個不好的念頭,好在婆婆來解圍了,“趕了一路,可累壞了吧,快回去洗洗睡吧?!?/br>
江清黎自然趕緊應(yīng)下脫身,正說著,顧瑾之領(lǐng)著齊岱和唐文白過來,介紹了一下,老太太聽到阿婆的名,愣了一下,拉著齊岱到眼前瞧了瞧,“好娃兒,瞧著真精神?!彪S后指著唐文白問:“那他又是誰?”

“唐門小公子唐文白?!北緛硖椎靡恍┯杏玫臇|西,就放了他,誰知這廝不知怎么和齊岱稱兄道弟了起來,硬要跟著他一同回了京城,許是還想找尋雙報仇吧。

顧瑾之介紹之際,唐文白高昂著腦袋,一副高傲作態(tài),等著顧家人奉承,然而他并沒等到,就被蠱皇打斷了。

蠱皇不知何時從江清黎身上爬了下來,正想往老太太腳上爬,就被老太太一腳踩住了七寸,“竟還來了個老相識?!?/br>
女扮男裝查案去

江清黎與蠱皇有感應(yīng),脖子頓時一疼,驚呼一聲,才發(fā)現(xiàn)蠱皇在老太太腳下。

老太太見此情形,面上神情頓時變了,“祖母,這是阿婆讓我們代為保管的蠱皇?!鳖欒s緊開口說道,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唐文白,老太太方才松了神色,蹲下身,將蠱皇抓起來。

讓江湖人聞風(fēng)喪膽的蠱皇,此時在老太太手里乖得不行,“小東西長得越來越怪了。”說著對一旁管家交待:“帶兩位小少爺去歇息吧。”

等唐文白他們走后,老太太方才開口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聽完后,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原先聽江湖上傳聞,我還當(dāng)是你們請得阿旗出山相助,不曾想是將蠱傳給了你,蠱皇認主后便無法再改變,梨兒好好學(xué)吧,但要記住,蠱皇是活物,不如死物好控制,切記不要局限于書上寫的東西,更多的要你自己去摸索,習(xí)慣,與它建立起默契,像養(yǎng)孩兒一樣養(yǎng)著它?!?/br>
“我知道了,祖母?!苯謇韫郧蓱?yīng)下,伸手接過被老太太抓著的蠱皇,小蛇兒一縮,縮回了她的身上,爬到她頸子上,從她衣領(lǐng)里探出腦袋來,繼續(xù)看著老太太。

“這東西養(yǎng)好了能護家,養(yǎng)不好會反噬,蛇蠱兇殘好斗,春秋季尤是,最好多帶它出去放放風(fēng),與其他蠱蟲斗斗,蠱和人一樣,越斗越勇,它只有多食毒物才會越來越厲害。”

老太太交代了一番才讓他們走,夫妻倆回到熟悉的房間里,感慨良多,江清黎迫不及待讓慶mama備好水,泡了個舒服的花瓣澡,再用上闊別已久的潤體香膏。

顧瑾之看得好笑,這么晚了,她還這么能折騰。

蠱皇也跟著她一起泡,一起涂香膏,半點不適都無,反倒還挺享受的,顧瑾之不由想,這蠱皇不會是條母蛇吧?

江清黎則是慶幸先前留了慶mama在身旁伺候,要是以前的小丫頭,估計會被蠱皇嚇壞了。

一人一蛇都抹得香香地方才上床,顧瑾之已經(jīng)昏昏欲睡,感覺到她上來,便伸手摟進了懷里,嗅著她身上的香,親了親她的臉,“新年新氣象,愿梨兒新的一年能事事如意,事事順心。”

“相公也是。”江清黎也學(xué)著他,在他臉上香了一個,繼而說道:“今年我的心愿得要相公實現(xiàn)。”

“嗯?想要什么?”顧瑾之好奇問她。

“我想要個孩兒?!?/br>
“好,一定會如梨兒的愿的?!狈蚱迋z說著悄悄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清早祭完祖,父親要和百官去給皇上朝賀,由他負責(zé)接待上門來的客人。頭一個上門的就是丁寶儒,與往年不同,他媳婦也來了,往年都是他帶著兩個兒子來的,他媳婦計較著當(dāng)年撮合顧瑾之沒成的事,好些年沒來了。

拜賀老太太后,顧瑾之與丁寶儒兩人留在房里閑聊,兩個小孩兒被齊岱和唐文白帶出去放鞭炮了,江清黎則與婆婆接待丁寶儒的夫人謝南薇。

江清黎并不知他們的往事,與謝南薇相處了一陣,只覺得她對自己似有不滿,有時還陰陽怪氣的,話語間不時提到自己倆個孩兒,意有所指她多年無所出。

若不是還有婆婆從中活絡(luò),估計場面會很難看,江清黎很納悶,為什么丁寶儒與顧瑾之那樣交好,其夫人又是這樣?

好在他們并沒多待,等他們一走,江清黎便問了婆婆究竟,婆婆笑得奇怪,讓她去問顧瑾之。

在她的詢問下,才知道當(dāng)年定親還有這么個誤會,遂追根究底問當(dāng)年那個姑娘是何人。

“你別胡思亂想了,不過是個誤會,我根本就不曾見過她,乖了?!鳖欒踔哪?,親了親她涂的紅艷艷的嘴,沾了一嘴她唇上的口脂,甜甜的,花香味。

“你這口脂還怪好吃的?!?/br>
“哎呀,你別給我親花了?!苯謇柃s緊推開他,從懷里拿出小鏡子瞧了瞧,確認沒花妝才收回鏡子,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沾著的紅口脂。

“相公,你當(dāng)初怎么會應(yīng)了與我的婚事呢?”江清黎好奇問他。

“其實當(dāng)初定親的時候我還在外地,回來才知祖母已經(jīng)給我定好了,已經(jīng)過了禮了?!?/br>
“你就沒想過退親?”

“得知你年齡的時候,我是想過退的,但退親于你名聲不好,日后不好再許別的人家,娶誰都是娶,也就應(yīng)了。”顧瑾之如實告之。

“若是當(dāng)初丁寶儒和你說了那姑娘,你是不是肯定會退親?”

倒不是會退親,如果當(dāng)初丁寶儒和他提了,他又與那姑娘看對眼了,他肯定就不會接那個任務(wù),肯定會與家里人說,也就沒有江家這回事了,不過此時肯定不能這么說。

“顧少夫人,沒有如果,不要胡思亂想?!鳖欒畵н^她又親了口,“哎呀,這下親花了?!?/br>
“讓你別親嘛!”江清黎忙著補妝,也就沒心思再糾結(jié)了。

除了丁寶儒帶了媳婦來,其他上門拜年的都沒帶女眷,無需江清黎她們接待,婆媳倆,磕著瓜子閑聊了一上午。

初二回門,江清黎終于體會到了別人說的回娘家的感覺,只是私下里,她娘又和她提了孩子的事情,并給了她一張方子,說是同房之前,先讓顧瑾之喝一盅。

正月里吃藥不吉利,江清黎并沒有立即用這方子,妥帖收好了,只等過段時候再說。

去年顧父調(diào)去了刑部,新春里要與吏部配合核實各地官員的政績,沒有休息,家里的客人都由顧瑾之接待,一直到初五之后,上門的人才陸續(xù)減少,初七開始繼續(xù)早朝后,才算消停。

顧瑾之與丁寶儒到六扇門里報了到,都有默契的沒有接任務(wù),顧瑾之是打算休息一陣,丁寶儒則是因為要幫他父親處理順天府積壓的案子,他這一走,沒有合適的人接手,以至于順天府最近幾月積壓了不少案子。

顧瑾之見他事情多,便帶著齊岱與唐文白去幫他處理。

江清黎看得心癢癢,也想跟著去,可在京城里,著實有些不大方便,誰知老太太大手一揮,讓慶mama給她弄了套男裝來,給她易容成個俊俏公子。

她比齊岱年長幾歲,身量卻是差不多的,她又長得面嫩,這么一裝扮,還真像和齊岱他們一起的小伙兒。

進周家村(二更)

顧瑾之打量了一番,嘖嘖出聲,還真挺像那么回事,連喉結(jié)都偽裝上了,只是……

顧瑾之伸手抱過她,捏了捏她的胸脯,那么一對兒大奶竟也藏住了。

沒摸出來,顧瑾之扯開她的領(lǐng)口瞧了瞧,才知是用布條子像裹腳一樣裹住了,裹得緊緊地,加上冬衣較厚,能很好的遮掩,就算碰到了也不會有什么異樣感。

“裹得難不難受?”

江清黎連連搖頭。

“要是難受了,別忍著,記得和我說?!?/br>
江清黎連連點頭。

待訓(xùn)練了一番走姿做派后,顧瑾之終于答應(yīng)了帶她一起去。

這次查的案子是在離京二十里外的周家村。

周家村是個合并的大村,雖叫著村,實則快趕上一個小城了。

周家村人大多經(jīng)商,男人走南闖北,女人留在家中cao持,有女無男,陰陽失調(diào),常發(fā)生有偷漢丑聞,不知從哪年起,村子里建了座貞潔樓,此樓高三丈,四周封閉,鐵門加鎖,只樓頂開窗,凡丈夫外出的女人,都會被送進此處,平日不能出,也不能進,一直到丈夫回來領(lǐng)人才能出來。

一月前,京城下了場大雪,有人掃雪的時候,在貞潔樓周圍挖出了不少人骨,便趕緊報了案。

順天府原先也有衙差過去看過,但查了周家村眾人,包括貞潔樓里的所有女人,一個人也沒少,這些尸骨來的莫名其妙,久查無果,便一直耽擱著。

顧瑾之與江清黎冒著風(fēng)雪趕到時已經(jīng)是下午,今天風(fēng)雪大,天色較暗,才未時就感覺天要黑了。

顧瑾之是故意這時候來的,這樣方才能裝作過路的旅人住下。

兩人在村子口下了馬,牽著馬進村,遠遠瞧見了那高高的貞潔樓。

江清黎邁著裝出來的豪邁步子跟在顧瑾之身后,她現(xiàn)在是男子裝扮,不好與之太過親密。

村子口有個小客棧,一對夫妻開的,剛過完年,還沒出正月,過路人不多,客棧里并沒什么人,只有一桌有兩個男人在下棋飲茶。

老板娘倚著柜臺撥算盤,老板在廚房忙活,見他們進來,老板娘趕緊走出柜臺,拿過一旁扎起的茅草給他們掃了掃衣上的雪,“兩位公子,打尖還是住店?”

“勞煩開兩間房間。”

嗯?江清黎看他,怎還開兩間房?隨后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男人。

“好勒,客官您樓上請?!崩习迥锿~簿上勾了一筆,拿了兩個木牌子,便領(lǐng)他們上了樓。

上樓之際,顧瑾之打量了一下樓上所有房間,只有兩間房門口掛了木牌子。

老板娘將木牌子掛上,便推開房門,分別領(lǐng)他們進去。

小小的一間房,布局一樣,老板娘將他們領(lǐng)進來便去給他們打熱水了,江清黎一人坐在房間里,心里七上八下很是沒底,忍不住打開房門,想溜去隔壁顧瑾之房間。

剛打開,顧瑾之那邊也打開了,“梨兒別過來,現(xiàn)在我們分頭探老板娘的話?!?/br>
“???”怎么探?江清黎剛想問,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聽聲音應(yīng)該是老板娘送水來了,江清黎只好趕緊又關(guān)了門,進了房間里,假裝整理衣裳。

很快敲門聲響起,是老板娘,江清黎應(yīng)了聲:“來了?!鄙焓终苏鹿诜讲糯蜷_門。

老板娘拎著兩壺茶水,明顯是先進的她的房間,“小店只有這般粗茶,小公子可莫要見怪?!?/br>
“無妨?!?/br>
“小公子這是從哪兒來,打哪兒去?”老板娘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沏了杯茶。

“從京城去南邊望城走親戚?!苯謇璋粗疤缀玫脑捳f。

“怎么會大過年的趕著過去?怎不等天氣暖和些再走?”老板娘與她閑聊。

“那邊催得緊,趕著見老爺子最后一面?!苯謇桦S意發(fā)揮了。

“原來是這樣,隔壁那公子與你是一起的?”

“不是,碰巧順路而已?!?/br>
“小公子年紀輕輕,家里人怎會放心你一個人上路?”

“不過走一段路而已,到前頭白沙鎮(zhèn)與我族叔匯合,我便與他一塊兒回去?!?/br>
“原來如此,我還納悶小公子怎會一個人趕路呢,小公子好好歇著吧,有事叫我便是。”

總算送走了老板娘,江清黎擦了擦額上莫須有的汗,靠著門口聽了聽,聽得隔壁開了門,然后老板娘進去,等了許久才出來。

等老板娘一走,江清黎趕緊溜進了他的房間。

“你們聊什么聊了這么久?”

“你們不是聊的更久?!鳖欒焓直н^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江清黎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方便他親,“我沒套出什么話,反倒是被她套了許多話。”

“我知道,方才她也向我打聽了你?!?/br>
“她有問題?”

“現(xiàn)在還說不準,待會兒到飯點,我們到下面吃飯,看能不能瞧見其他房間的客人?!?/br>
顧瑾之摸著被布條子纏的緊緊的胸脯,不免問她:“要不要給這兩個嬌團團放出來放松放松?”

江清黎搖搖頭,“不了,已經(jīng)快到飯點了,別費事了。”

“今晚睡覺別鎖窗,要是沒有情況,我從窗戶過來?!?/br>
夫妻倆約定好,江清黎便趕緊又回了自己房間,到飯點,老板娘熱心上來問他們是在房里用飯,還是到下面用飯,按著之前的約定,江清黎選擇了下去用飯。

原先下棋的兩個男人也在,看來他們不是吃飯的客人,也是住在這兒的客人,隨后樓上又下來了個書生打扮的人,手里拿著書,走路吃飯都沒放下,聽老板娘喚他王公子。

看樣子是赴京參加春闈的學(xué)子。

他是獨身一人,看穿著打扮家境應(yīng)該不是很好。

很平常的一餐飯,大家吃罷,各回了各自的房間,并沒有什么異樣,江清黎不由納悶,許是他們多想了吧。

晚上風(fēng)雪更大,臨睡前,老板娘又每房送了個湯婆子,加了一床被子。

有著辦案的壓力在,江清黎難得在有條件洗澡的時候沒有要水洗澡,早早吹滅了燈,窩在床上,只等顧瑾之過來。

夜色漸濃,江清黎不由捂嘴打了個哈欠,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

正想著,窗戶響了一下,然后顧瑾之就過來了。

“相公?!苯謇枞滩蛔玖司洹?/br>
“噓!”顧瑾之示意她輕聲,然后趕緊走過來,鉆進了她的被窩里。

“怕不怕?”

“有點,你來了我就不怕了?!苯謇枞鐚嵳f著,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有他在,江清黎就安心了,便放心睡了,可剛迷迷糊糊要睡著,又被他推醒了,“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