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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個先皇遺詔說另外立了個皇帝……這實在有些無厘頭。講道理,事情當然是不能這么干的,太子沒失德,好端端的在登基呢,憑一份遺詔把人轟下去?開玩笑的嗎? 其實主要還是夏侯荻自己從沒有營造過這種派系,不會有人跳出來說必須是夏侯荻。換了是姬無行這類的,這會兒恐怕還真有得爭一下。這便是夏侯荻缺乏的基礎,有聲望,聲望建立在公忠體國,可這終究不是上位之勢,她沒有私黨利益體去強行推動這樣的事情。 姬無憂登基還是得登,百官共識基本如此,這是姬無憂的大勢,非夏侯荻能比。 但這遺詔既然真得不能更真,也不能就這么無視了??!夏侯荻也不是能輕易被忽視的人,總要給她一個交代的吧! 登基大典宣布暫停,劉婉兮、姬無憂,以及“輔國五臣”,進入祖廟開了一個小會。 姬無憂始終一言不發(fā),夏侯荻也始終默然。 三位宗主和蘇端成看著這兄妹倆,都覺得如墜夢中。夏侯荻和姬無憂爭位?別說姬無憂覺得這不是夏侯荻,這是任何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對兄妹不說話,別人只能先開話頭。蘇端成小心地問:“公主如今……是什么想法?呃,老臣說句實話,這好端端的……” 夏侯荻木然道:“本座知道資望不足。” “那公主之意……” “我已經(jīng)說了,先封母后。至于那位置……你們看著辦?!?/br> 這似乎是夏侯荻能爭的極限,她說完就緊抿嘴唇,再也一字不發(fā)。 三位宗主你看我我看你,心知這里面問題多多,本著對夏侯荻的信任,李應卿還是道:“太子登基大典不是兒戲,憑一份遺詔推翻,確實無法向天下交代。但遺詔也不可無視,依本座之見,不妨舉夏侯總捕為輔政王,協(xié)助新皇共理朝政。” 蘇端成眼皮一跳,這不就是分走了君權?以夏侯荻的朝野威望,恐怕可以輕輕松松和皇帝分庭抗禮。再加上所謂的“太后”…… 聯(lián)起手的話,皇帝都要被架空! 他正要開口反對,姬無憂擺擺手,漠然道:“此議可行,就這樣吧。” 蘇端成看了他一眼,心知姬無憂不愿節(jié)外生枝,先做了皇帝再說,其他的慢慢再搞。不知道夏侯荻這次為什么搗亂,但以夏侯荻慣常重情義的表現(xiàn)來看,以后她多半是玩不過姬無憂的。 想到這里,他也嘆了口氣:“老臣也沒有異議?!?/br> 小會很短暫,大典繼續(xù)進行。 姬無憂成功登基。 但是這個登基很憋屈,他加冕為帝,件事是先封了個沒比他大兩歲的“太后”,然后向“太后”下跪磕頭,口稱母后。 劉婉兮笑瞇瞇的:“皇兒請起?!?/br> 姬無憂只覺得一口血在喉嚨里涌動,深深吸了口氣,下了第二道皇命:“以平陽公主夏侯荻為輔國長公主,共議朝政。” 然后才是加封百官,舉辦慶典。 在朝臣們山呼萬歲之中,人們總覺得大周立國以來,沒有這么憋氣的登基,沒有這么憋氣的皇帝。 ………… 夏侯荻默默注視著姬無憂高坐皇位受人參拜的場面,心思早就飛到了很遠。 遺詔當然是假的,不過是薛牧重施故技。當然這次的造假檔次更高,這份圣旨本身是真的,確確實實形成于一年前,也確確實實是姬青原的親筆簽名,怎么驗都是。 這是當初姬青原封薛牧為城主、鳳凰男時的那份真圣旨。只不過被縱橫道造假高手消除了字跡,重新仿字體寫了個新內容而已,所以簽字有特質,整份詔書沒有,但這不是問題。 而圣旨上的乾坤之氣,當然是薛牧本人自己注入的…… 這種假詔,完完全全可以取代真的,怎么查驗都不會有錯。 這份假詔是他上次路過京師就已經(jīng)放在劉婉兮身上了的。所以姬青原遇刺的劇變之后,劉婉兮很平靜,一點都不慌,好像還有后手似的,就是因為薛牧早有布置。 之所以讓姬無行來宣旨,當然是因為圣旨里對他毫無牽扯,別人不會懷疑。如果是劉婉兮自己掏出來,可信度就降了七八成了…… 圣旨是昨夜轉交到姬無行手里的,姬無行在床上幾個月,早就認定當初刺殺自己的人是姬無憂不是姬無厲,能給姬無憂添堵添亂,這貨不知多開心。 夏侯荻也是昨夜接到了薛牧的“電話”。 昨晚她被小艾邀請,見到了令人震撼的星羅陣,而薛牧熟悉的聲音就在她面前響起。 七玄之變的始末,不可能是編造得出來的……八哥從很早以前,就暗中在養(yǎng)萬毒宗……這是什么概念? 他能養(yǎng)萬毒宗,能不能養(yǎng)滅情道? 他cao縱七玄谷叛亂,時間這么巧,薛牧一走,父皇就遇刺,這又是什么概念? 最關鍵的是,一直暗中盯著太子府的楚天明,觀察到了一個消息:太子府近日有從西南方向來回。這本來不是什么問題,可在這個背景下就有問題。 夏侯荻呆了十幾年的六扇門,做了三四年的總捕頭,這樣的線索在她面前,是真的可以證明很多事情。 八哥恐怕是以為即使薛牧取得了證據(jù)也來不及給他搞事,可任誰也想不到,還有星羅陣這樣的東西…… 第五百二十章水月鏡花 夏侯荻從來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媳婦,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比大多數(shù)男人都雷厲風行。既然徹底下了決心,她立刻就配合薛牧的所有安排,哪怕“爭位”根本不合她的思想,她還是認真去做了。 剛才乾坤鼎的認可白光那么劇烈,也是她暗中放出靈魂力量交流乾坤鼎的結果,與姬無憂的繼位禱告是一樣的本質,所以其他皇室成員是微光,而她和姬無憂都是強光。 本來覺得能有一些吸引眼球的效果,配合“遺詔”的內容就可以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乾坤鼎那么高興,簡直像是歡呼雀躍似的,把姬無憂的風頭都占盡…… 這種光芒給人們形成的心理暗示很濃,會有不少人覺得,或許夏侯荻比姬無憂更有資格。配著那份遺詔,給人帶來的感覺很微妙。 眼下爭不成,這不重要。夏侯荻知道自己的爭位確實不夠底子,她內心也不想爭,之所以去配合,只是為了讓人們的焦點凝聚在關鍵的皇位上,既然夏侯荻愿意退讓,那姬無憂自然也得滿足她的要求,完成劉婉兮的封后這件交換。 劉婉兮一旦封后,她夏侯荻又因為遺詔的緣故取得更重的權柄,內外聯(lián)手,姬無憂這個皇帝就再也無法為所欲為。 夏侯荻長長嘆了口氣。一直以來反感的兄弟相爭,想不到這一刻的主角變成了自己。她心中有深深的悲哀,那個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了八哥真要刺殺自己癱瘓的父親,連幾年都等不及? 幼時那個為了保護meimei挺身而出的姬無憂,和今日帶著冠冕接受朝拜的姬無憂……冠冕之下,萬歲聲中,那張熟悉的面目已經(jīng)模糊不清。 薛牧呢?他到了一定的位置,也會變成這樣嗎? ………… 新皇登基,大典上的軼事和勢力格局之變,很快就被小艾通過星羅陣報告了云州。 薛牧吁了口氣。 雖然還是讓姬無憂當了皇帝,好歹事情不算太壞。 劉婉兮仍掌后宮大權,朝野勢力仍有凝聚,所謂的貴妃黨和原有的閹黨都沒散,薛牧原有的布局保住了。還把姬無憂這個皇帝綁住了手腳,備下了將來的決戰(zhàn)之局。他人在千里之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 理論上,新皇登基,正道各宗是要遣人慶賀的,可能是宗主自己去,也可能是派個代表去,都不要緊,只是一個面子工程,以示正道各宗依然是聽朝廷調遣。 就像七玄谷,本來這種時候就是祝辰瑤赴京享受冰仙子高高在上被人追捧的樂趣之時,很遺憾,這一回沒她出風頭的份兒。只要七玄谷進京慶賀的是叛方的人,皇帝來個什么敕封之類的,等于官方認可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目,那莫雪心真的只能另立山頭了。 別家再同情她也沒有用,怎么說也是一個內部道爭名義,朝廷認同之后,誰會為了別家內事去拼? 形勢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