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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看著她的表情,仿佛猜出她在想什么,漠然道:“怎么?和本座共立一室,很別扭?下意識想到了戰(zhàn)斗?” 莫雪心嘆道:“往常多年敵對,自然敏感了些,是雪心尚未適應狀況,圣女勿怪。” 秦無夜倒是有些驚奇:“薛牧做了那么多,也沒見你態(tài)度軟多少,怎么對我倒肯說軟話?” 莫雪心不語。 秦無夜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悟了:“其實你想對他說點軟話,卻抹不下面子?對著我倒偏偏沒那點男女事兒,倒能放得開些,有一說一?” 莫雪心低頭看著平穩(wěn)睡著的薛牧,良久才道:“我這一生從不欠誰……可這次欠薛總管太多,我不知道怎么面對?!?/br> 秦無夜本來真是有點來找事的意思,聞言倒是沉默了下去。 性格決定命運。 薛牧不是為莫雪心而來的,而是為了大勢爭奪。如果莫雪心的態(tài)度讓人舒服,根本不用她說,薛牧就會盡心盡力替她策劃反攻七玄谷,然后雙方建立良好的友誼與合作,這是對薛牧的整體戰(zhàn)略有益之事。至于發(fā)不發(fā)展男女事,那是另一回事了,就算要發(fā)展,薛牧也是會事后好好去使點浪漫手段去釣。 可莫雪心的驕傲讓事態(tài)走向變了……秦無夜幾乎可以斷定以薛牧的性情,是不會肯主動幫忙了,多半要提條件。 其實這樣反倒讓秦無夜舒服點。要是主動幫,就算明知道只是為了大勢,她也不舒服,憑什么自己跟他的合作就要各種榻上逢迎,莫雪心這種敵人反而什么都不要付出?所以秦無夜一直臉臭臭的。 這回好了,莫雪心自己作的,等著大家一起做交易吧。 妖女心中舒坦了許多,重新開始笑意盈盈:“要報恩還不簡單?女人那副皮囊,除了讓男人欣賞,還有什么用?” “你!”莫雪心臉色憋得通紅,想要發(fā)作,卻又似是怕打擾了薛牧休息,忍著壓低聲音道:“合歡妖女,果然毫無廉恥?!?/br> “廉恥?”秦無夜笑得更歡了:“我就等看著,號稱一身正氣的莫谷主,究竟是更在乎谷內(nèi)被擒的弟子們,還是更在乎自己那點廉恥?!?/br> 說完俯身抱起薛牧,飄然離去。 屋內(nèi)一片安靜,莫雪心緊緊捏著拳頭,祝辰瑤小心地看著她,蕭輕蕪悄悄躲在一邊,掏出石黛筆,刷刷刷地做了個素材筆記。 這種有趣的心理糾葛,好像可以寫在書里誒…… ………… 清晨,京師。 姬青原的葬禮已經(jīng)完成,葬入皇陵,葬禮是很莊重的,無論薛牧怎么看待姬青原,在朝野民眾心中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很勤勉的皇帝,在位二十四年,天下也沒有大災大難,國庫充盈,民眾安居。即使是往年從來沒停過的、很容易毀城滅地破壞田畝山林的正魔之戰(zhàn),在他在位后期也趨于平緩。 雖不見得有什么愛民之舉,偶爾也有些惹人不滿的苛政,但既然社會穩(wěn)定、生產(chǎn)發(fā)展,民眾生活質(zhì)量自然比以前好了,人們就認這個。 姬青原癱瘓了都沒幾個人替他嘆息,但到了他真正駕崩的時候,京師民眾回顧這二十幾年,忽然發(fā)現(xiàn)其實這老皇帝還不錯,于是居然還有人為之哭泣。 “一個人的功過是非,真的很難評說。人說蓋棺定論,可陛下這一生功過,我竟不知從何說起?!?/br> “若在朝廷角度去看,那是永遠不會希望各家宗門不服管束,形如割據(jù)。他做的事當屬必然……只要有雄略者,或許都會繼續(xù)?!?/br> “也就是說太子也一樣?” “我覺得他會比陛下想得,因為陛下已經(jīng)有過前例給他參考,有成的,有敗的……” “你們說這么多,似乎很認同陛下的做法?” “也不是說認同,實屬必然?!?/br> “當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nèi)?,其實也是武道宗門?” 這是姬無憂的登基大典,朝天門外舉行儀式,朝廷三宗宗主立于前列,正在竊竊私語。鄭冶之最后這句話,瞬間讓氣氛冷了場。 李應卿尷尬道:“當不至于此……” 陳乾楨默然。 三人各自都有了些憂心,轉頭看著姬無憂祭拜祖廟。 “不能說太子了,以后這是陛下……而那位只是先帝?!?/br> “總覺得渾身不對勁兒。” 當然不對勁,因為整個朝廷力量搜捕了好幾天,滅情道的人連根毛都不見。這種狀況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誰也不能阻止太子登基,只是人們心中難免還是哽著一根刺,渾身不舒服。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無論滅情道是藏匿在誰那里,還是被誰偷偷送出城,這都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事。在京師最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不僅是姬無憂,還有夏侯荻和李應卿。所以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把這種懷疑胡說八道,一旦這些巨頭全部牽涉在嫌疑里,那就真的天下大亂了。 既然如此,姬無憂的登基就再也沒有懸念。 劉婉兮和夏侯荻,以及大量皇室中人,站在祖廟門前,聽著禮官念誦禱文,而姬無憂一步一叩首,慢慢登上廟臺。 虛空之中有一座銅殿,殿中漸漸散出七彩華光,人們抬頭看去,天空之中呈現(xiàn)山河湖海,雪山沙漠,萬般靈獸,盤旋飛舞。天道氣息彌漫天地,一道白光從異象之中慢慢地落向地面。 和慕劍璃當時的生死鼎認可差不多,皇室繼任者當然也要獲得乾坤鼎認可。但這個比八宗認可更假,因為八宗之鼎都會認相對的“道”的共鳴,而皇室之鼎只認血脈。只要是姬家血脈,這個認可就只是個過場。 其實乾坤鼎也不是不認“道”。只是凡是要當皇帝的人,自然都有乾坤之意,或多或少而已,就算躲在宮內(nèi)玩,他還是一個手掌乾坤的天子。所以姬家先祖多設置了一份血脈牽連。 白光降落,灑在了場中所有皇室之人身上。而姬無憂叩首禱告,按理說他身上的白光要最亮,最顯眼…… 百官抬頭看去,每個皇室成員身上得到的光柱都差不多,姬無憂的確實比別人的粗亮了好幾倍,甚至有老臣覺得,姬無憂這個認可好像比當初姬青原的還亮? 姬無憂露出一絲笑意。 正在此時,異變忽起。夏侯荻身上淡淡的白光忽然越變越亮,光柱沖天而起,直透蒼穹,磅礴無匹的乾坤之氣與鎮(zhèn)世鼎交相輝映,耀眼的光芒蓋過一切,刺得所有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正在人們心中驚駭之時,乾坤鼎的白光又分出一道,射向場外,有人正一腳踹開守衛(wèi),大步流星地沖向祭臺:“都等一等,本王這里有父皇密詔!” 姬無行! 第五百一十八章先皇遺詔 李應卿和鄭冶之都看向了陳乾楨。 姬無行當時差點經(jīng)脈盡碎,躺了三四個月了。如果是陳乾楨繼續(xù)治療早該治好了,但藥王谷師徒撒手不治,其他御醫(yī)的水準就慢了許多,導致現(xiàn)在下床走路也還要人扶著慢慢散步,所以這場大典也就沒準備他的席位。 而這一刻姬無行生龍活虎的闖出來,莫非是陳乾楨暗中出手? 陳乾楨搖搖頭,并不是他出的手,他看得出來姬無行服用了激發(fā)潛能的藥物,這種藥物在黑市上能尋,只是副作用有點大而已。 雖然這種藥姬無行自己也能尋到,可配著所謂的“密詔”,在這種時候闖出來……三位宗主對視一眼,都默契地不發(fā)聲,靜觀其變。 姬無憂在臺上喝道:“混賬!這里不是你亂放匪氣的地方!” 姬無行嘿嘿笑道:“你可還不是皇帝,威風別發(fā)得太急。本王乃先帝第九子,欽封唐王,這種典禮本王不能來?” 蘇端成出列:“唐王自然能來,但不是如此咆哮祖廟,敗壞大典!來人,將這個……” 話音未落,姬無行打斷道:“恐怕是有人怕我來宣詔,不敢讓本王入場吧!” 這就是耍無賴了,誰特么知道你有個鬼詔?姬無憂向來不動聲色的臉上也終于泛起了怒色:“父皇豈能有密詔給你這等浮浪無行之輩?” 姬無行笑呵呵地從懷中摸出一副圣旨,黃絹卷著檀木,絹背有龍形,依稀可見玉璽之印。展開一看,果然是玉璽,連帶姬青原的皇帝私章和個人簽名……圣旨上的字跡不是劉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