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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還是后鼻音了?!?/br>許淵說:“這兩個名字我倒是聽過?!?/br>崔景行和許朝歌都看著他。“那次請可可夕尼的時候,是跟李虎聯(lián)系的,也就是許小姐剛剛提到的虎哥。他差不多算可可夕尼的經(jīng)紀(jì)人,有什么演出需要可可夕尼參加的都要通過他?!?/br>許朝歌:“那劉夕鈴呢?”“可可夕尼簽名的時候留了這個名字,往賬戶打錢的時候也是拿這名字開的海外戶頭。我猜可可夕尼的本名就是這個,可要他們提供身份證復(fù)印件的時候,又說沒有。那單合同最后簽得稀里糊涂,乙方就留了個李虎,我一直怕他把可可夕尼的錢黑了,不過看起來他倆合作得還不錯?!?/br>許朝歌若有所思,向崔景行道:“看來這對人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不然干嘛還要繞著可可夕尼做這么多文章呢?”半晌沒人答復(fù),許朝歌抬頭去看崔景行的時候,忍不住一怔,他一張臉整個冷透下來,眼里折射著沉郁的光。許朝歌推了推他,他這才回過神來,方才的陰影潮汐般褪去,問:“餓了嗎?”驢頭不對馬嘴,許朝歌重復(fù):“景行,你說那兩個警察是不是還在調(diào)查可可夕尼,他們?yōu)槭裁蠢献分煽上δ岵环牛俊?/br>崔景行摟著她往后走,說:“咱們?nèi)コ渣c(diǎn)東西吧,這事你別管了,我會讓人處理好的。”“不許騙人。”“誰沒事騙你?!?/br>吃著飯的時候,許朝歌還在考慮這件事,眼睛幾次瞟過一邊的許淵,終于成功讓他乖乖退到一邊后,小心翼翼地問崔景行。“你‘讓人處理好’的意思,是會讓常平?jīng)]事吧?”崔景行夾菜的手立馬一頓,將筷子收回來放下,說:“成天不是常平就是可可夕尼,你除了這個人,還能有空關(guān)注點(diǎn)別的嗎?”莫名其妙的一通火,許朝歌也將筷子收回來,悶不吭聲地扒飯。氣氛一下子變僵,過了一陣,崔景行回過味來,自己也說不清單純是因?yàn)樵S朝歌對待常平的態(tài)度,還是因?yàn)閯e的什么。他補(bǔ)救地去舀了一碗湯,遞到許朝歌面前,說:“別老光顧著吃飯。”她還算聽話,放下飯碗接過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崔景行幫忙理好劉海,將她吃進(jìn)嘴里的長發(fā)拽出來,軟著聲音說:“我要是成天提其他女人,你估計(jì)早就毛了?!?/br>許朝歌扁扁嘴,隔空做個鬼臉。崔景行等她吃完了才下最后通牒:“這件事我答應(yīng)幫你,就會負(fù)責(zé)到底,但從這往后,你不許再管常平的事?!?/br>許朝歌正擦著嘴,這時候猛地抬頭看他,說:“你什么意思?”他說:“就是你聽到的意思,離常平遠(yuǎn)一點(diǎn),最好以后連面都別再見了。”他語氣實(shí)在咄咄逼人,許朝歌這次是真的惱了,反應(yīng)激烈地問:“為什么,是不是我現(xiàn)在交朋友也必須要經(jīng)過你同意了?”崔景行跟著站起來,四兩撥千斤:“你看看你這副樣子,氣得嘴唇都白了,至于為這事發(fā)這么大火嗎?小心長皺紋啊?!?/br>許朝歌來回踱步,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情緒,抓著他袖口,說:“景行,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一些事,我跟常平就只是好朋友?!?/br>崔景行說:“不管是什么,我就是不希望你跟他來往過密。你是不是能看在我是你男朋友的份上,稍微聽一聽我的話,還是你覺得,他比我更重要?”話到這個份上,許朝歌實(shí)在沒辦法再跟他多說什么,掐著太陽xue,退一步地說:“景行,你自己心里知道的吧,你這是無理取鬧。”崔景行眼里的光又柔軟下來,拉著她肩按進(jìn)懷里,熱乎乎的呼吸掃在她耳后,他低聲說:“就讓我無理取鬧一次吧?!?/br>許朝歌拍拍他背,問:“景行,總覺得你今天有點(diǎn)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告訴我嗎?”他閉起眼睛,輕嗅她頭發(fā)上清淡的香味,說:“以后再告訴你吧。”許朝歌說:“其實(shí)我也有件事一直都想跟你說?!?/br>崔景行睜眼,好奇問:“什么?”她冷哼:“以后再告訴你吧?!?/br>“……”下葬那天,天上飄起小雨,入土為安的是一半的骨灰,而另一半,按照吳苓生前的意愿,要帶回崔景行的故鄉(xiāng)。崔景行打算問許朝歌愿不愿意跟他一道前往的時候,她正在臥室里忙得不可開交。傭人們一起加入進(jìn)來,幫著將衣物一一打包。許朝歌跟崔景行同居的時間雖然不長,東西卻多得要以車來計(jì)算。各式各樣的內(nèi)衣,普通的或特別款,他給她買的首飾和鞋包,還有一覺得適合,他就收回來給她消磨時間的各種小玩意兒。許朝歌只拿自己帶過來的那一份,以及在這兒用得順手,但又不至于太過夸張引人注意的東西。崔景行看著她忙進(jìn)忙去,一連問過幾次也沒人回答,最后實(shí)在不耐煩,拽著她領(lǐng)口,拎條魚似地拎到自己身邊。“到底要干嘛,收拾東西去哪?”許朝歌當(dāng)成玩兒,笑著迎接他的狂風(fēng)暴雨,隨著他力氣軟骨頭地?cái)[來擺去,他正色:“你給我站好?!?/br>許朝歌這才重視,脫了鞋子,跪到床上,跟他兩相平齊地說:“景行,馬上放暑假了,我得回家了。”崔景行擰眉去看表:“……現(xiàn)在才幾號?!?/br>“傻了吧,都到六月下旬了,這周五考過試,大家就徹底解放了?!?/br>一看日期還真是,這段日子他因母親的離世過得天昏地暗,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了。他心里堵著,問:“不能不回去嗎?”許朝歌說:“我腿已經(jīng)斷過一次了,讓我爸知道我不回家還跟人在外同居,我爸會毫不手軟地把我腿再打斷一次的!”“說你留校?!?/br>“我是本地人啊,怎么留,為什么留?”“你跟同學(xué)去拍戲?!?/br>“去哪兒拍,拍什么,合同呢?”“你跟朋友出去旅游了。”“那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先回家一趟吧?”崔景行模樣受傷地坐在床頭,許朝歌跪著一溜小跑,去抱住他寬闊的肩,將頭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