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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看到清顯哥哥浴后的樣子了。他會是淋浴還是泡澡呢?泡澡的時候他會不會也像她那樣一邊撫摸自己的身體一邊唱歌呢?“希遙?”一聲輕喚讓白希遙回了神,她扁起了嘴巴,仰著小臉委屈地問:“清顯哥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你現(xiàn)在有空嗎?”“什么事?”白希遙卻欲言又止,轉(zhuǎn)頭四下里看看又為難地看向他,何清顯猶豫了一下,仍是妥協(xié)地往后退了一步,“進(jìn)來說吧。”這是白希遙第一次在晚上進(jìn)到何清顯房間,當(dāng)她坐在何清顯床上時,她的心臟不可控制地狠狠跳了一下,幾乎在她胸腔里跳出了回響。何清顯隨手拎了一張椅子到床邊與她相對而坐,白希遙的手無意識握緊,眼睛往下掃了一圈,再抬起時,那股興奮盡數(shù)消散,眸子烏溜溜的楚楚可憐,仿佛含著淚光。“清顯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惹你生氣了?”何清顯微微有些驚訝,不假思索道:“當(dāng)然沒有,怎么會這么問?”白希遙做出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那你為什么不和我好了?你最近都不喜歡理我了?!?/br>何清顯愣了愣,他沒有不理白希遙,只是有意要和她保持距離,雖然meimei天真稚氣,但不管怎么說也是沒有血緣的關(guān)系,而且……她已經(jīng)長大了。何清顯斟酌道:“希遙,不是哥哥不理你,而是你長大了,不能向以前那樣和哥哥太親密了,否則別人會說閑話的。”她雙眼茫然地問:“我不懂,別人要說什么閑話?”何清顯頓了一下,認(rèn)真道:“總之,是對你名聲不好的閑話,希遙,聽清顯哥哥的話好不好?以后不可以單獨(dú)這么晚來——”找我。最后兩個字沒說完,他眼前晃過一道粉色的影,在他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的瞬間,白希遙已經(jīng)撲到他懷里了。溫軟香甜的小人兒,用細(xì)細(xì)的手臂緊緊地?fù)ё∷牟弊樱∧X袋埋在少年的頸窩里一個勁兒地蹭來蹭去,嘴里還蠻橫地喊:“不管不管,我才不管,我就要和清顯哥哥一塊,誰也不能攔我,不然——不然我就去找何叔叔告狀!讓何叔叔教訓(xùn)他們!”何清顯手足無措地仰躺在椅子上,四肢攤開著不知道往哪里放,女孩兒的粉色無袖睡衣有點(diǎn)短,露出了一小片后腰,她的睡褲也有點(diǎn)短,被她折騰得卷了邊兒,直接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根和小半個臀部來。何清顯不好碰她,白希遙就更加囂張,她近乎癡迷地聞著哥哥身上干凈清爽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甚至想要伸出舌尖來舔一舔……對,不僅如此她還想親親他,甚至想要扒光他的衣服,盡情地在他身上撒野。白希遙眼睛斜斜地?fù)P起來,圓杏眼微微瞇起,像一只慵懶的貓兒漫不經(jīng)心又勢在必得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唇瓣。——只要她再湊近那么八公分,她就能如愿地吻上他的唇。是夏夜的蟬鳴太擾人,風(fēng)急了,云醒了,朝天際皎潔的月亮招手。少年的黑眸跟著窗外的月光,一同暗了下來。云移月開的瞬間,白希遙猛然回神,及時停止了靠近——她動作自然地打了個嬌憨的哈欠,輕巧地從他身上跳下來,小腳丫落地的悶響,將何清顯僵硬的身體喚醒了。何清顯靜靜地端坐好,低頭整理被她弄亂的衣衫。白希遙背著手,昂著脖子端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來,嘟著嘴巴道:“反正清顯哥哥不許不理我,不然我就哭給你看,還要去到何叔叔那里告狀,就說你欺負(fù)我!”何振華是很寵她的,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何清顯聞言抬起頭來,無奈道:“你怎么能耍無賴?哥哥是為了你好——而且你不是不會哭么?”白希遙理直氣壯:“我當(dāng)然會!不哭是因?yàn)槲也粔騻亩??!?/br>“那怎么才算夠傷心?”“這個嘛……我還不知道呢?!彼3种焊邭獍旱淖藨B(tài)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威脅似的丟下一句:“反正如果有一天我哭了,那肯定是因?yàn)楦绺缈薜?。?/br>白鳥銜情刃焚燒黑夜焚燒黑夜皚皚白雪,銀裝素裹。新年來臨之際,下了一場鵝毛大的初雪。雪花輕飄飄地從天際落下,一層又一層很快就將外面的世界包裹起來,從窗戶望出去,一片蒼茫。何清顯的眼睛定定地看著落雪后的花園,外面的清涼的寒氣吹進(jìn)來,他嗅到冰雪和泥土混合的味道——近乎于自由的味道。還有一周就要過年了,他即將在這個地下室度過一個無比荒唐的新年。他望著雪花出神,身后的白希遙則拄著臉發(fā)呆。她緩緩地關(guān)上窗,男人的眼睛暗了下來,視線收回的那一刻,他似乎變得疲倦了許多,好像力氣被抽走了,什么都引不起他的興趣。武先生說,再這樣下去,何清顯會換上抑郁癥。白希遙聽多了抑郁癥患者自殺的新聞,心里總是有一點(diǎn)擔(dān)心的。她對何清顯愛到極致甚至生了恨,她會報復(fù)性地嚇唬他,鞭笞他,甚至虐待他,但絕不想讓何清顯生病。他應(yīng)該一直健健康康地陪在自己身邊,即使心灰意冷,如同行尸走rou。白希遙從身后抱住了何清顯,她依舊沒有給他衣服穿,因此她的手就這樣直接貼在了他結(jié)實(shí)的腹|肌上。指尖在那道人魚線中游走,像一尾小魚在同他玩游戲。“清顯哥哥,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嗎?”她的呼吸撲打在他后背,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雙柔軟唇瓣的溫度。他只要自由,她能給么?顯然不能,于是他閉口不答。白希遙癡癡纏纏,從他寬闊有力的后背親吻到他|膛,吻得很俏皮,還故意發(fā)出了啵啵的響聲。她抬起胳膊圈住何清顯的脖子迫使他彎腰低頭。最后一吻,落在他的眼睛上。“清顯哥哥,你怎么又不說話了呢?”她甜甜笑著,還在等他回答。過了一會兒,一道沙啞的聲音終于響起,“我想要衣服?!?/br>白希遙挑眉,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眨了眨,“我覺得哥哥這樣很好看呀,難道你覺得冷嗎?”何清顯搖了搖頭,“不冷,我只是不習(xí)慣這樣?!?/br>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習(xí)慣,更何況是自尊心極強(qiáng)的何清顯。即便再過了一年,兩年,甚至十幾年,他還是不能習(xí)慣這樣毫無尊嚴(yán)像只狗,全仰賴著主人的寵愛活著。白希遙思考了一下,笑著問:“這個也不難,可是哥哥你要怎么感謝我呢?”感謝你,謝你恩賜一件衣服?何清顯想笑,然而內(nèi)心深處的疲倦已經(jīng)讓他笑也笑不出,最后只是低著頭,道了聲:“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