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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擺之下一截小巧圓潤的弧線。他匆促地想要移開視線,而這時白希遙轉過身斜并腿坐了下來,那道乍泄春光隨即被裙擺遮住,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簾。“清顯哥哥,你也進來呀,我們一塊玩?!卑紫_b興奮地朝他招手,“進來呀?!?/br>何清顯干咳一聲,腰板已經(jīng)有了要直起來的意思,白希遙看準時機,直接伸手握住他手腕,將他拽了進來。帳篷空間狹小,何清顯猝不及防間險些撲到她身上,他眉頭微皺,無奈地看了一眼白希遙。白希遙則笑盈盈地抱著他的手臂,軟糯糯道:“清顯哥哥,你還沒對我說生日快樂呢?!?/br>“來的路上不是說過了嗎?”“那不算,我要你單獨說!”何清顯抬手點了點她的小鼻尖,“好,那哥哥就再說一遍——生日快樂,小丫頭?!?/br>白希遙又沒出息地紅了臉頰,掩飾臉紅似的把腿伸了出來,白嫩的腳丫伸出了帳篷外,一片粉色的櫻花瓣恰好落到她的腳背上。她腳背一涼,抬頭去看,驚喜道:“你看?!?/br>何清顯聞聲看過去,目光卻在無意中掠過她白皙的腿|根和微微泛著粉色的膝蓋,最后落在女孩兒的腳背——一抹粉紅落在炫目的白膚上,竟平添出幾分曖|昧。何清顯苦笑著想,這個洋娃娃meimei是真的長大了。白鳥銜情刃夜訪哥哥夜訪哥哥何清顯坐了一會兒就從帳篷里出來去給何振華幫忙了,白希遙一個人無聊,只好鉆出去找趙蘭庭。白柔和趙夫人坐在野餐布上聊天,白希遙跑過去問:“蘭庭jiejie呢?”趙夫人笑瞇瞇看著白希遙,和藹道:“蘭庭在小湖邊呢?!?/br>白希遙往湖邊張望,果然看到了坐在湖邊一棵櫻花樹下的趙蘭庭,她又噔噔噔跑過去,從身后拍了拍趙蘭庭肩膀,“蘭庭jiejie,你干什么呢?”她來的突然,把趙蘭庭嚇了一跳,懷里的兔子險些蹦出來,白希遙這才注意到了這只兔子。“欸,怎么會有小兔子?”她坐在趙蘭庭旁邊,湊過去看,趙蘭庭以為她喜歡,于是把兔子往她懷里送,白希遙卻躲開了,“我不要,你抱著吧。”趙蘭庭怏怏不樂地抱著兔子,說:“何叔叔買的,讓我把小兔子剖了,要吃烤兔rou?!?/br>“哦?!?/br>“你——你就哦?你看這小兔子,這么可愛這么小,我、我可下不去手。”白希遙不以為然道:“那就自己養(yǎng)著或者放了嘛?!?/br>趙蘭庭搖頭,“不行,何叔叔和我爸媽都等著吃呢,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影響大家呀。”白希遙不太能理解趙蘭庭的思維,“既然你喜歡這兔子,就把它要走嘛,為什么還要考慮那么多呢,不過是少吃一點rou而已。不然你可以撒謊說兔子跑了,然后偷偷把它藏起來,這樣不就好了?”趙蘭庭當即皺眉,“希遙,我們不能向長輩撒謊的?!?/br>白希遙本意是要幫她,沒想到趙蘭庭這么不識好歹,磨磨唧唧實在討厭。她輕哼一聲,一把拎起兔子的耳朵站起來,笑道:“既然jiejie不忍心,那我來幫你吧。”說罷,她抱著兔子頭也不回地走了,趙蘭庭在原地愣了幾秒鐘,回過神來頓時一驚,連忙追上去,及至跑到白希遙身后時,卻見白希遙已經(jīng)抄起一把刀正要刺下去——刀刃的寒光倒映在她眼睛上,眸光寒冷又陰鷙,趙蘭庭即將呼出口的阻攔瞬時哽住了。“咕嘰——”一聲,兔子被開膛破肚了。趙蘭庭悻悻地垂下手,心里后悔極了。她就不該猶豫,為什么不聽希遙的話將它放了或者自己養(yǎng)了呢?不過是一只兔子而已,何叔叔難道還會上綱上線責備她嗎?只是一切都晚了。這件小事被趙蘭庭刻骨銘心地記住了,后來的一段時間里她總會回想起白希遙那個冷酷到可怕的眼神。那是小希遙嗎?趙蘭庭甚至懷疑自己是看錯了。而白希遙早已經(jīng)將這件事拋之腦后,因為她有了新的憂愁——何清顯似乎不愿意理她了!這對白希遙可是一個足夠令人抓狂的大事件,她甚至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何清顯有了女朋友嗎?這又怎么可能呢?白希遙把何清顯看得這么牢,他哪里有時間去談女朋友,更何況何清顯一心學習,根本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可是……可是萬一呢?白希遙用力咬著指甲,瞪著鏡子里的女孩兒好一會兒,然后把手放下來,微微抬了下巴審視鏡中的女孩兒——這張臉真的漂亮嗎?難道夸她的人都是騙子?為什么何清顯就是不喜歡她呢?接著,她又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脯,用手比量了一下,感覺還不如趙蘭庭的半個大!她站起來,又憤怒地發(fā)現(xiàn)自己矮得像個冬瓜!沉重的打擊讓一貫自信的白希遙有點怏怏不樂,她鉆進白柔的懷里,疑惑地問她:“mama,我怎么還不長個子呢?你像我這么大的時候,也是這樣矮嗎?”白柔正拿著一盤草莓吃,聞言低頭喂給她一個,然后頗感好笑地回答:“當然不是了,mama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160出頭了。你呀,就是一肚子心眼壓得你長不高的,以后多聽話少想那些歪門邪道的自然就好了——對了,你的班主任說你上次月考有幸名列班級倒數(shù)第二?”正說著,門外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車輪聲,白希遙眼睛一亮,從白柔懷里跳出來,飛似的跑了出去。是何清顯回來了。他去外地參加了奧數(shù)比賽,白希遙已經(jīng)兩天沒有見過他了,此刻恨不得要撲上去,一個熊抱將他撲倒在地,然后用力地親吻他,好像這樣才能表達出她一絲絲的思念來。可白希遙知道她不能這樣做,于是只能淺笑著,定定看著他。何清顯一下車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等待他的白希遙。女孩兒貪涼,清涼的鵝黃吊帶裙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白的幾乎要融進這日光里,她濃密而微卷的黑發(fā)隨意披散著,比平時多了幾分成熟慵懶。白膚,白得純粹,黑發(fā),黑得極致,這樣鮮明的對比,沖擊著少年的眼球。她此刻明明是站在陽光下笑意盈盈,可那眼神卻讓何清顯莫名聯(lián)想到了電影中,那居于深海,有著海藻般長發(fā),輕輕一勾手就能蠱惑人心的美人魚。何清顯的腳步,不知不覺就頓住了。當天晚上,白希遙敲開了何清顯的門,這是第一次白希遙在晚上敲門,以至于當何清顯看到門外的小少女時,頓時一愣,錯愕道:“希遙?有事嗎?”白希遙的眼神似有若無地瞟了他房間一眼,看到他放在床角的睡衣,猜想他原本應該是要去洗澡的吧……太可惜了,她晚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