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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成。”宋銀川那段時間忙著準備服裝設計學院的考試,沒能陪嬌,所以這一段他不太清楚。宋銀川幫著嬌說好話,“嬌想去紅欣,主要還是因為那個舞蹈選秀節(jié)目,成了他們的藝人,不是更容易入圍嘛。不過還好,他不是沒簽35年約嘛?!?/br>陳緋冷哼:“我在那,能讓他簽到死嗎?要不是嬌堅持,我是打算直接拉他走的。后來改成5年約,代價是除了戲約以外的活動,按照日薪500結(jié)算,而且還不管飯,美其名曰要招募能和紅欣一同吃苦成長的伙伴,我呸!”“都是以前不懂事,也別怪他了?!彼毋y川嘆了口氣,低聲說,“嬌這次是受了大委屈跑回來的。本來紅欣那邊說有個古裝劇找他去演男二,說好了五年約到期之后換合同,能讓他拿到60%的片酬。他看了劇本,很喜歡那個角色,就答應要去。結(jié)果已經(jīng)到了地方,紅欣拉他去跟投資方見面,才知道是對方看上的他?!?/br>“看上他?”陳緋被口中的飯團噎了一下,皺眉看向宋銀川嗎,“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宋銀川:“可不是嗎。對方是個做實業(yè)起家的富婆,前幾年丈夫死了,所以一點都不避諱,各種找干兒子……”陳緋蹙眉,想到什么,說:“嬌應該不是直接回來的吧,按那伙子的個性,這種程度的膈應,擋不住他?!?/br>從前他就是最敢拼的那個,碰到難纏的客戶,別人不肯接,他都笑瞇瞇地接過來。宋銀川的臉皺巴巴的,小聲說:“陪了一晚上就沒架得住。玩得太狠,簡直是把人往死了弄……還好合同沒簽,也還沒正式進組,他第二天就跑回來找我了?!?/br>陳緋臉一白,她太清楚宋銀川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昨天夜里嬌拖著行李來我這敲門,哭了半宿?!彼毋y川低聲復述嬌的話,“他說,以為離開今宵以后,再也不會遭這份罪了。他五年來本本分分,只想靠自己的一技之長活著,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要被逼著做回老本行。他不敢再蹦跶了,想回頭,緋姐,他想回來投靠你?!?/br>其實昨夜嬌說了很多很多,他說自己很后悔最早沒有聽陳緋的話,跟著他們踏踏實實地在塵囂打拼,急功近利的后果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還說其實他早就想回來了,但是大話說出去很難打自己的臉。宋銀川盡量地提取中心思想,希望陳緋能夠看在嬌這么可憐的份上,收留他。今宵,今宵。陳緋一時恍惚,她在心里問自己,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風煙塵土<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風煙塵土<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風煙塵土今宵是一家茶樓,取名那會兒,正義山還是一座無名荒山,花雨巷還只是一條沒名氣的小街。后來,方圓幾里地的居民幾乎都知道了這么個地方。絕大多數(shù)人,只道那是家環(huán)境清幽的茶餐廳。附近居民是絕對沒有閑情逸致和閑錢去那種地方的,也就是追求格調(diào)、出手相對闊綽的大學生、大學老師,或者從別處來此地的社會人士,才會進茶樓里坐一坐。可如果在花雨巷混得夠久了,就會慢慢曉得,那不是家正經(jīng)茶樓。為數(shù)不多的知情者,私底下口耳相傳,傳這么一件事。今宵茶樓,也賣酒的。賣的是,女人喝的花酒。你看見那里面偶爾進出、時換時新的男人了嗎,個頂個的高大威猛,哪里真的是茶樓服務生啊。都是做皮rou生意的!只不過打了點擦邊球,算不得嫖娼館子,在那個年頭舉報了也沒人管,畢竟……服務人員不是小姐,而是少爺。陳緋自打記事開始,就已經(jīng)在那里生活。今宵茶樓是她的家,茶樓老板娘陳秋娥是她的mama。陳緋的童年軌跡和花雨巷絕大多數(shù)孩子的很像:上本地的幼兒園、小學。追一樣的動畫片,玩一樣的人偶貼紙,收集一樣的明信片……可能也稍有一些不同。比如陳緋沒有爸爸。但是班里大部分孩子也等同于沒有爸爸——他們的爸爸都進城務工去了,一年到頭也就春節(jié)期間能見一兩面。所以對于陳緋而言,有沒有父親一點也不重要。她從來不問,是覺得沒什么好問的。再說了,她們家有很多大哥哥,雖然經(jīng)常換人,但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對陳緋挺好。接她放學,送她去上舞蹈課,給她買各種小零嘴,幫她打架出頭,帶她去城里玩……陳緋反倒享受著同學們的羨慕目光。陳秋娥也慣著陳緋,從來不會因為她成績不好責備她,反倒鼓勵她多接觸學習以外的東西。當陳秋娥發(fā)現(xiàn)陳緋喜歡跳舞,就立刻高高興興地給她找了個舞蹈老師。總之,陳秋娥的教育準則就是,許她罵人,許她打架,許她喝酒……就是不許她吃虧。不管什么時候回憶起來,陳緋的童年都沒什么不堪的,她活得很盡興。后來陳緋上了初中,是去城里念的書。她跳舞跳得最好,帶著年級里的幾個女生組了個小團,課下聚在一起排舞練舞。混得熟了,陳緋還邀請她們?nèi)プ约杭彝妫埶齻兒茸约鹤钕矚g的雞尾酒。可幾次以后,流言就傳開了。她們說陳緋會喝酒,以后是要混社會當小混混的,還說陳緋有好多小爸爸。陳緋撞破她們在背后說自己壞話的那個下午,打哭了三個女生。然后她被班主任領(lǐng)著去找了陳秋娥。交涉無果,陳秋娥第二天去學校幫陳緋辦理轉(zhuǎn)學。陳秋娥那會兒才開始意識到,茶樓里的男人們或許會給青春期的陳緋帶去很多不必要的困擾。她給陳緋找了寄宿學校,給出的理由是自己忙于掙錢無暇照看她。陳緋疑惑,她從來不覺得家里缺錢,便問陳秋娥,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賺錢。后者笑得格外爽快,對陳緋說,這世上只有錢是最實在的。你手里握著的錢越多,心就越踏實。陳緋信了她的話,可后來才知道,陳秋娥那會兒已經(jīng)查出了乳腺癌,她不過是想給自己留下更多遺產(chǎn)。寄宿學校封閉又憋悶,陳緋成績不好,老師有考核要求在身,自然也不喜歡她,相看兩厭的結(jié)果是陳緋初中畢業(yè)沒考上高中,去念了職高。在那里,她如魚得水,稱王稱霸,算是坐實了從前被人冠上的“混社會”名頭。但也快活。錢管夠,沒人約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到后來,變得麻木、疲軟——因為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快活了。陳緋就是在那個時候,把好奇心轉(zhuǎn)移到今宵茶樓的。陳緋自初中起就常年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