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見時間之后,火冒三丈,按下接聽鍵劈頭蓋臉兇道:“宋銀川你最好給我一個必須在早上六點半喊我起來的理由!否則——”否則什么沒說下去,陳緋鼻尖氣息陌生,是男人的味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肖策的床上,瞬間懵神。“緋姐,你人在哪???”宋銀川太了解陳緋的起床氣,陪著小心道,“我按了五分鐘門鈴,把對面人家的狗都驚動了。哎喲老嚇人了,一條大狼狗!”陳緋:“……”宋銀川沒聽到陳緋說話,試探地問:“你們……現(xiàn)在該不會在酒店呢吧?”聲音又小了一度,“策哥……在你邊上呢?”幾乎壓成氣聲了,“昨晚……挺激烈?”陳緋用手按著額頭,沒好氣道:“說正事?!?/br>“是這樣的?!彼毋y川一秒切換到正常頻道,說,“嬌昨天夜里回來了,他住我那多不方便……我這不來跟你商量商量嗎。”陳緋:“商量什么,讓他住我那?”宋銀川馬上說:“本來是這么打算的,你那不是空一間屋子嗎,而且你一個人住也挺無聊的。但是——”聲音低了些,“你要是打算留給策哥,我就再幫嬌找別的住處?!?/br>“他不是去新疆拍戲么,怎么這時候回來了?”陳緋頓了頓,說,“行吧你在門口等著,我馬上回去跟你當面說?!?/br>吩咐完,掛了電話。“醒了嗎?”陳緋坐起來,把枕頭往打地鋪的男人身上丟,“給我找套衣服?!?/br>肖策就沒有睡著過。他掀開被子,站起身來。男人兩眼熬得發(fā)紅,看著心情很不好。他一言不發(fā)地打開衣柜,從最底層抽出一件套頭運動衛(wèi)衣、一條運動褲。又拉開抽屜,掏出一雙襪子,裹在深色衣褲里面,一起丟給陳緋。陳緋盯著那團白色看了一會兒,突然出聲,“肖策。”男人沒應(yīng),但動作停頓,是在聽她說話。“做個伴吧?!标惥p說,“我現(xiàn)在空窗期。”她沒說復合,說的是“做個伴吧”。肖策馬上就明白過來陳緋的意思。但她又說自己空窗期,說明昨天那個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陳緋看見肖策皺眉頭了——這男人老得真快,以前可沒有這么老氣橫秋。于是搶先說道:“先別急著給我回復,我看你這樣估計昨晚也沒睡好,你考慮考慮,等你清醒了我再找你?!?/br>她一邊說,一邊火速穿衣服。“手機給我,加個微信?!?/br>肖策調(diào)出二維碼,把手機遞過去。陳緋低頭切換成私人號,加了他。跳下床穿鞋的時候,陳緋說:“我住的地方離這邊很近,就在宿松小區(qū),劉記煙酒旁邊的11棟。”肖策沒想到陳緋和自己就隔著一個小區(qū)的距離,這么近,兩個人五年來也就碰到過這一次。本來還以為重逢是巧合,現(xiàn)在反倒覺得,是個玩笑。山回路轉(zhuǎn)<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shuise山回路轉(zhuǎn)<今宵有酒(九姨奶)|PO18臉紅心跳山回路轉(zhuǎn)陳緋穿著尺寸不合的衣服在大清早狂奔。他們一個住金安的最南端,一個住宿松的最北端,當中還隔著馨苑小區(qū),陳緋跑回去,橫穿三個小區(qū),也不到十分鐘。宿松小區(qū)是幾年前新蓋的,跟金安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陳緋住11棟501,她乘電梯上樓,在電梯鏡子里看見自己衣衫垮塌,眼神渾濁,頭發(fā)散亂,一副被糟蹋后的模樣。這會兒想起剛才自己跟肖策說的話了。原來是頂著這么一張臉說的——忒不體面了。有點沖動,不過也沒什么,做個伴而已,沒說更過分的。念頭在腦子里一晃,陳緋不由順著想:更過分的?還有什么更過分的,總不可能說要嫁給他。她早就打定主意了,這輩子不可能結(jié)婚。從前陳緋把這話說給宋銀川聽的時候,后者還老大不相信,說緋姐你別這么悲觀,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這孩子還真是天真得很盲目。陳緋跟他把話說死:就是陳秋娥從墓地里爬出來,按著我的頭讓我嫁人也不可能。陳秋娥是陳緋她媽,得乳腺癌過世七年多了。宋銀川被她描述的畫面唬得一抖,剛想說話,又聽陳緋喃喃自語:不過這不現(xiàn)實。宋銀川趕緊接茬:當然不現(xiàn)實,老板娘早都安安穩(wěn)穩(wěn)火化下葬了……爬出來什么的,多嚇人啊。話沒說完就聽陳緋接了一句:陳秋娥自己都沒嫁過人,就算爬出來,也沒資格要求我。電梯門打開,陳緋看見倚在門邊的宋銀川,他手上提著個小塑料袋,里面是豆?jié){和裹油條的蒸飯。“緋姐。”宋銀川見到她,直起身子,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也是一臉的倦意,“挺快的啊。”昨兒是什么妖怪日子,所有人都沒睡好。陳緋從包里摸出鑰匙,把大門打開,蹬掉鞋子徑直往自己的臥室走。臥室門吧嗒一聲關(guān)上,宋銀川很快聽見里面響起水聲。宋銀川幫陳緋把鞋子收進鞋柜里,又把客廳的空調(diào)和加濕器一起打開。十多分鐘后,聽到吹風機運作的聲音,宋銀川將涼掉的豆?jié){和蒸飯送進微波爐里加熱。等到陳緋穿著家居服走出來,早點也都熱好了。這個澡洗得痛快,陳緋氣色好了不少,她扎開豆?jié){,猛吸一口,胃里也緩過勁來。陳緋:“什么情況?”宋銀川熟門熟路地摸去碗櫥,掏了個搪瓷杯,打開陳緋家里的可可粉罐子,給自己沖了杯熱可可。他抱著熱氣裊裊的杯子,坐在陳緋對面,擺出一副長談的架勢,正色道:“嬌這回實在不太好?!?/br>陳緋揚眉,氣不打一處來,嘴上卻說:“怎么就不好了?那什么愛心經(jīng)紀公司把人簽走的時候,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嬌是可造之材、明日之星嗎?!?/br>“紅欣,紅欣影視?!彼毋y川糾正她,“5年期滿,嬌已經(jīng)跟他們解約了?!?/br>陳緋:“解得好!上個月我看嬌的朋友圈,還以為他要續(xù)約,當時真想罵他。什么破公司,說好的舞蹈選秀節(jié)目黃了,5年就給他排一部網(wǎng)絡(luò)大電影,一部真人秀。結(jié)果網(wǎng)大剪成什么死樣子,真人秀壓箱底3年了,估計是沒什么指望播。當初就不該簽!”陳緋越說越來氣,“那公司最初找上他我就覺得不靠譜。嬌在求職網(wǎng)站上掛的接受日薪是800到1000一天,既然過了面試、考核,也愿意用他,說明接受這個薪資要求。結(jié)果我陪嬌去了,人拿出張35年合同,沒底薪?jīng)]保險,全按照他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