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三 02 紅包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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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朝鳳國習(xí)俗,大年三十這天要早早起來給莫家曾曾曾祖宗上香,莫恬原本打定主意要早起,盡盡孫輩的本分。誰知一睜眼,窗外的陽光告訴她,今年她又是一個不孝兒。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莫恬發(fā)了一會呆,后知后覺地摸了摸下面,挺干爽的,想來哥哥幫她清理干凈了。可是他昨晚內(nèi)射了……莫恬蜷著腿,有些擔(dān)心,哥哥一向很謹(jǐn)慎,為何如此放縱?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莫恬趕緊起床洗漱,午膳后,家住得近的下人就要回老家了,哥哥會提前給莫家莊每個人派利是,這時候去,沒準(zhǔn)還能拿一個大紅包。廚房準(zhǔn)備了豐盛的年夜飯,午飯就能省則省,一碟小菜加清粥便打發(fā)了。莫恬吃得飛快,聽說前堂開始發(fā)紅包了,馬上拉著小蝦米跑過去。莫家莊眾人已經(jīng)排好隊等著拿錢。每年哥哥都會根據(jù)各人的表現(xiàn),將紅包分為五個等級,擇情發(fā)放,即便是最低的那一等,份額也不少,所以人人都樂呵呵的。莫恬和蝦米站在隊尾,沒一會就排到了。展淵看著眼前粉嫩嫩的小姑娘,笑容一滯,臉上突然浮現(xiàn)一抹可疑的紅。他故意板著臉,低聲道:“你來搗什么亂?”“莫家莊人都有利是,怎么我不是莫家人?”展淵無法,轉(zhuǎn)身拿了一個最小的袋子,放在她手心上。莫恬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領(lǐng)走了。派利是又持續(xù)了一炷香時間,眼看不再有人進(jìn)來排隊,隊伍卻突然sao動起來。展淵以為誰領(lǐng)了大紅包正在炫耀,不以為意,再一抬頭,對上了一副笑盈盈的狐眼。“新年好,少主氣色真不錯?!?/br>“你又不是莫家人,跑來干什么?”“這不馬上就是了嗎?!?/br>展淵剮了他一眼,嘆口氣,不再猶豫,取了最大的紅包給他,頓了片刻,又加了一個、二個,總共三個。蓮生一下子得了四個最大的紅包,一只手都拿不下,只能雙手捧著。在一干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得意地扭走了。出了前堂,正好和候著的莫恬打了照面,莫恬見他收獲滿滿,吃驚得不得了。“從來沒人能從哥哥那拿到這么多銀子,你怎么做到的?”蓮生露出商人本色,說道:“這事兒有你一半功勞,分兩個給你。”莫恬正想問哪來的功勞,就見哥哥出來了。“今晚的年夜飯和守歲你來嗎?”展淵問。“不了,下午在這里待一會就走了,晚上要陪掌柜?!?/br>展淵點點頭說道:“你們?nèi)コ渣c點心吧,伙計們回家后,我就過來?!?/br>蓮生向莫恬拋了個媚眼:“走,數(shù)錢去。”數(shù)錢這活動,深得她心,只是這突然來的財產(chǎn),讓她搞不懂自己貢獻(xiàn)了什么功勞。“風(fēng)雨欲來堂的藏春閣可是收藏了整個朝鳳國,不對,三國大陸里最全的器具,比皇宮里的還多。市面上的新品,也都是樓里先見識過的。這兩日我得了新品,自然要孝敬大舅哥,看來他很滿意?!?/br>“原來背地里有這種交易?!?/br>莫恬數(shù)得認(rèn)真,就連蓮生玩著她的耳垂都懶得理,她也沒發(fā)現(xiàn)蓮生把所有的四個紅包都丟給了她,自己一點沒留。蓮生知道,這點銀子,不過是個零頭,展淵后續(xù)要給他的好處,遠(yuǎn)不止這些。前些日子,蓮生將風(fēng)雨欲來堂私藏的抑精藥抓給了他,這是樓里公子都會服用的藥物,效果斐然。只不過藥物多少有些傷身,蓮生已經(jīng)停了藥,但什么時候能恢復(fù)生育功能還是未知,有些人馬上就可以要孩子,有些人則一輩子都與孩子無緣。展淵知曉后,沒有絲毫猶豫,反正他對子嗣無望,這個藥物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這也成了蓮生要求登堂入室時的籌碼之一。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讓小七兒懷上他們的孩子,他相信不管男孩女孩,肯定漂亮得要死。得趕緊讓大舅哥同意他們的婚事,蓮生想。展淵處理好年前最后一件雜事后,才算得了閑,算了算時間,竟然快到晚膳時間了。蓮生草草吃了兩口,便離開了,席間只剩下莫恬、蝦米、風(fēng)大帥、管家和廚娘。因為是過年,也就沒了主仆之分,都圍在桌子邊熱鬧。“我說那位公子長得真俊,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對咱小姐也是真上心,三天兩頭往這跑,我也算是養(yǎng)養(yǎng)眼了?!?/br>蝦米自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心中暗道廚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悄悄打量了少主的臉色,倒不覺得異樣。“這南瓜真好吃,硬是吃出了rou味,怎么做的?”蝦米連忙打岔話題。“加了鴨蛋黃,先用油煎一下,然后碾碎……”“蓮生和風(fēng)無痕,”廚娘還沉浸在菜譜里,展淵突然問了句,“這兩個人,你們喜歡誰?”蝦米夾的rou停在嘴邊,不敢回答,這是一道送命題。“蓮生公子吧,這樣的人可真不多見?!睆N娘說道。“我覺得風(fēng)無痕更好。”一直默不作聲的管家突然說道:“看人不能看皮囊,無痕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人老實肯吃苦,腦子也好使,是干大事的。”風(fēng)大帥在旁邊默默點了點頭。廚娘撇了撇嘴,和管家爭論了起來。蝦米更不肯說話了,她知道這兩人以后都是要進(jìn)府的,誰都不能得罪。莫恬也一個勁地扒飯,省得戰(zhàn)火燒到自己身上。席間吵吵鬧鬧得很是熱鬧,不過幾人都吃不了太多,便早早收了桌子,換上了果盤。管家將府內(nèi)所有的燈都點亮了,突然覺得燈火闌珊下,莫家莊更顯冷清。別的人家若是有和少主年齡相仿的主子,孩子都老大了,再加上旁的親戚,過年時肯定熱鬧得不行。偏生少主和莫家親戚走動得不多,這里面情況復(fù)雜,就不說了。再加上少主和小姐都未婚娶,莫家莊人丁真太稀少了。無論是蓮生公子還是無痕小子,誰進(jìn)來都好,趕緊和小姐抱娃娃吧。至于少夫人,這么多年了也沒見少主和哪位女子比較親近,他短期內(nèi)就不指望了。按照規(guī)矩,莫家莊需要有人守歲,往常都是莫老爺和夫人做這事,現(xiàn)在則落到了展淵肩上。莫恬從來沒守過歲,便嚷嚷著要一起。蝦米將果盤移到了前堂,點好了爐子,便撤下了。凌晨管家會放鞭子,她不感興趣,可以早早回去歇著。莫恬吃了兩個橘子,看了兩頁話本,偶爾聽到遠(yuǎn)處傳來鞭炮的聲音,頓生無聊之感。展淵倒是有不少事可以做,年后黑山國會運來一批料子,他要算出凈利潤,然后和李沫沫按比例分成。“要這樣一直待到天亮嗎?好無聊,爹娘守歲也這么無聊嗎?”“據(jù)我所知,娘親很早就睡了,都是爹在撐著?!?/br>“我不會的。”莫恬信誓旦旦。為了打發(fā)時間,她提了筆,在話本上寫批注,無非就是吐槽,比如哪家公子拋棄糟糠妻要納妾,她就寫“恬不知恥”,后來想想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又劃掉了。就這么涂涂改改,話本沒一會就變得亂七八糟,她更無聊了,于是用干凈的毛筆掃哥哥的手背。“不要鬧?!闭箿Y穩(wěn)如泰山。她又去掃他的耳朵。作亂的小手被抓住,展淵終于肯分出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你若閑了,我們就做點有意義的事?!?/br>說完露出一副意味深明的淺笑。莫恬xiele氣,抽回手,歪到一邊,開始在紙上畫小兔子。好不容易挨到接近子時,不久就要敲鐘了,莫恬終于有了點精神,放下筆,晃到院子里,吹了冷風(fēng),人瞬間清醒不少。莫家莊燈火通明,莫恬沒費力,就看到一個清冽的身影閃身進(jìn)門,伴著管家復(fù)雜的表情,蓮生眉眼彎彎地走近了。“不是說今晚不能來,怎么得空了?”莫恬驚喜地問,靠得近了,還聞到了一陣酒氣。“又喝酒了?喝了多少?”蓮生順勢將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抱怨著:“可不是嘛,每年都要玩車輪戰(zhàn),我都膩煩了,他們還覺得新鮮。沒辦法,到你這來躲一躲?!?/br>莫恬正愁沒人陪,樂呵著拉著蓮生進(jìn)了屋。結(jié)果對上哥哥清冷的眼神,什么玩樂的想法都沒有了。為表示同甘共苦,她塞給蓮生一本話本,示意他老實地坐著。莫恬終究是熬不住了,鐘響沒多久后,眼皮子就耷拉下來了,展淵看著她小雞啄米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便趕著她回房睡覺了。莫恬假惺惺地留了一會,還是順了哥哥的意,遁回房間了。莫恬走了,兩個男人說話也方便了。“你今晚來有何事?”“白組說,華嘉公主懷孕了?!?/br>展淵一怔,隨即點點頭道:“華嘉公主的婚事一拖再拖,一個月前卻突然成親,我道其中有什么蹊蹺?原來是著急過門。”“這還不是蹊蹺的地方,算算日子,華嘉公主受孕那幾天,裴將軍并不在君臨城。”展淵猛地抬眼,趕緊問道:“裴家可知道公主懷孕月份?”“應(yīng)該不知,大夫是沈皇后的人?!?/br>也就是說,裴家還不知道自己當(dāng)了冤大頭。但這終歸是不穩(wěn)定因子,裴家作為護(hù)國大將軍,在朝鳳國根基極深,一旦東窗事發(fā),搞不好整個年號都要變了。“沈皇后脖子上懸著一把刀,莫家莊的變數(shù)也增加了?!鄙徤鷳n心忡忡地說。展淵點點頭,好在風(fēng)無痕那邊進(jìn)行得很順利,待他回國,meimei的婚事就可以cao辦起來了。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四待客之道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四02待客之道隨著男人一聲性感的低喘,粘稠的液體再次噴射在女孩身體里,他臀部小幅度地顫抖著,余精一小股一小股地泄出。過了許久也不出來,即使roubang已經(jīng)軟了,還是抵著她,不肯抽出半分。這段時間,展淵一直都是內(nèi)射,自從大年二十九那天嘗過了沒有阻隔的射精后,就上了癮。往常兩人接觸,也是舒服的,可魚鰾并不算薄,一旦嘗過了rou貼rou的快感,便再也回不去了。她的里面軟軟的,水水的,roubang像泡在溫水里,滑潤潤的液體包裹著他,讓他有一種整個被她含住的錯覺。更別提堵著她花心盡情射精帶來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征服感,沒有魚鰾阻礙著鈴口,他射得更加隨心所欲。“漲……”莫恬抬了抬臀,向后退了退,男人的rou莖就滑了出來,展淵低頭看去,棒身上亮晶晶地泛著水光,也不知誰是始作俑者。“不要了,好累啊?!?/br>莫恬的腰垮了下來,軟軟地癱在床上,兩條腿也沒了力氣,微微耷拉在他身側(cè)。身體的放松,使得體內(nèi)的灼白紛紛向外涌。展淵眼疾手快,一點jingye剛剛露出xue口,就被他塞了回去。“別弄了,你要玩到什么時候?”莫恬干脆合攏了腿,可是大腿內(nèi)部和xiaoxue里微酸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蓮生告訴過她,哥哥正在喝抑精藥,正如蓮生在風(fēng)雨欲來堂里用的一樣,她親測過,效果不錯。可是用過這藥后,身體能否、什么時候恢復(fù)生育功能,因人而異,哥哥這么做,相當(dāng)于以后都沒有要子嗣的打算了。她知道,她和哥哥這種關(guān)系,以后也要不了孩子,但她也曾荒唐地想過,是不是可以找個孕母……某一日她也就相當(dāng)隱晦地提了一點點,展淵就徹底變了臉色。瞬間被推倒,展淵單手撐著身子,居高臨下地睨視她。“這樣的事情我會和其他女人做?!辈豢蜌獾奈谴拄?shù)芈湓谒逆i骨上。“還有這樣?!?/br>手指探入了洞口。“還有這樣……”順利地抽插。“還有這樣……”男人下體象征性地頂了頂她。“你覺得這些都可以嗎?”展淵停下了動作,認(rèn)真地問。不用想象得太具體,只要一個模糊的畫面從腦海中掠過,她就悶悶的。“我錯了,以后不說這種話了?!蹦褛s緊認(rèn)錯。展淵嘆口氣,幫她把衣衫整理好,有些無奈地說:“我早就沒有要孩子的想法了。以后不管是風(fēng)無痕還是蓮生的孩子,我都會視為己出,無論男女,只要他有意,我便讓他繼承莫家莊?!?/br>莫恬張了張嘴,最后只說了句:“對不起?!?/br>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此后哥哥喜歡射進(jìn)去,她就由著他。可是今晚射得也太多了,還不讓她排出去,就這么滿滿地灌在花xue里,真的有點難受。半威脅半撒嬌,莫恬才終于得空去了凈房。下體一放松,粘稠的液體就順著花縫往下滴落,擠了擠小肚子,憋了許久的尿液淅瀝而出。趁著這空檔,她捋了捋最近的日子。三個月過去了,蓮生偶爾會過來,但每次他一來,哥哥就找借口出府。明明平時和兩個男人zuoai挺頻繁的,但從來沒有同時和他們,嗯……其實她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畢竟三人同床不是沒做過,可是他們兩人像約好一樣,不會同時找她。她知道之前哥哥瞧不起蓮生,現(xiàn)在看來,日常交往挺和諧的,那會不會是心底還在討厭對方?想著想著,莫恬就開始發(fā)呆了,直到展淵等了她太久,跑出來喊她,她才回神。除了這段小插曲,莫恬的日子過得很舒坦,眼看快到清明節(jié)了,莫家莊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在莫家莊,莫恬并不持有暢通無阻的通行證,很多地方對于她來說都是禁區(qū),所以當(dāng)哥哥領(lǐng)著她走進(jìn)書房側(cè)面的地下室時,她不是不好奇的。樓梯很窄,用石塊堆積的墻壁和地板看上去有點陰暗,走到底了,反而豁然開朗,面積能有兩個書房那么大。莫恬突然想起,當(dāng)初離家出走時,也走了一段密道,看來,風(fēng)組非常擅長挖地道,有盜墓?jié)撡|(zhì)。地下室四周點上了燈,中間一個火盆里放了四五顆夜明珠。一個黑衣壯漢被綁在柱子上,眼睛被蒙著,嘴里還塞著一坨布,他注意到有人來了,警覺起來。而旁邊靠著八仙桌磨指甲的人……竟然是蓮生?蓮生看見莫恬,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好像她出現(xiàn)在這里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展淵搬了張小凳子讓她坐下,然后站在蓮生身邊,問:“怎么樣了?”“我也剛到?jīng)]多久,還沒開始熱身呢?!?/br>展淵無奈地嘆氣道:“時間緊迫,你還這么悠哉?!?/br>蓮生無所謂地聳聳肩,示意他先來。展淵挽起袖子,從身后墻面上取下一排竹子樣的東西。莫恬從來沒見過,很好奇地睜大了眼睛。只見哥哥將那個東西拉開,然后一個一個套在了那人的手指上。莫恬揪住了衣領(lǐng),有預(yù)感他要做什么。“嗚嗚!唔嗯!”那人瘋狂地扭動起來,如果不是嘴里塞著布,他一定會慘叫出聲。破案話本里寫過,如果有犯人不聽話,就會被這樣對待。十指連心,莫恬彈琴磨破過手指,她知道有多疼,更何況是被竹片往死里夾。她有些看不下去,身子蜷縮起來。而哥哥面無波瀾,下手毫不留情,好像他并不是在做這樣殘忍的事。“說,誰派你來的0202?”蓮生拽掉他口中的布,問道。“呵哼?!彼蟠藘煽跉?,頭靠在柱子上,輕蔑地笑:“我憑什么要告訴一個人妖。”“嗯,嗯?!鄙徤樕蠜]有一點不悅,懷著歉意說道:“瞧我,太沒有禮貌了,客人來了都沒有好好招待?!?/br>說完從八仙桌上拿起一個小瓷罐,打開蓋子,捏著他的嘴,直接往里面灌。“嘔!嘔!”莫恬不知道蓮生給他喂了什么,但他臉色瞬間通紅,嘴里還滲出了血,形狀慘怖。“你既然認(rèn)識我,就應(yīng)該知道比這可怕的東西,我還有很多。如果你不說的話,很高興通知你,這些東西都可以試試。”這回,他不作聲了,似乎手上的疼痛和嘴里吃的相比,不值一提。“我記得你不是有能放血的蟲子?我還沒見過?!闭箿Y補(bǔ)刀道。“帶了。”蓮生笑得賤兮兮的。男人的喉嚨發(fā)出一聲嘶吼,他動了動下巴,發(fā)現(xiàn)嘴巴不停使喚,沒有辦法咬舌,只能憤恨地垂下頭。“據(jù)我所知,我那兩位師兄在羽龍族已經(jīng)讓龍苗很頭痛了,莫家莊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沈卿,送華嘉公主一件新婚禮物,而且這兩天就要送過去了。我不太相信她們會在這時候跑來莫家莊撒歡,所以無論你受誰的命令,都別想讓我們自相殘殺?!?/br>展淵雙手抱懷,接著蓮生的話繼續(xù)說:“或者說,你的主子也想要那件新婚禮物?”那人嗤嗤笑著,并不回答。蓮生嘆口氣,有些無奈地對展淵撅了嘴:“他逼我的?!?/br>莫恬預(yù)感接下來會看到血腥的場面,有點想走,可是哥哥沒有發(fā)話,她猜,他是想讓她留下來的。蓮生又取了一個瓶子,打開塞子,只見一坨黑漆漆的東西蠕動著扭出瓶口,展淵皺了皺眉,蓮生倒面色平常。他將那坨東西放在那人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沒一會,那坨東西就變得通紅,而且迅速膨脹起來。“我很溫柔,所以不會讓你太難受。我養(yǎng)的這些小可愛餓了很久,它會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你的血吸干,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腦子里嗡嗡的?不過別擔(dān)心,待它們吸飽了,有力氣了,就會從鼻孔鉆到你的腦子里,從你那里鉆到肚子里,里面血更多,吃起來更香,你甚至可以聽到它們啃食你血rou的聲音。但你的理智會留到最后,以便能看看自己內(nèi)臟流滿地的樣子?!?/br>說完,他便示意周圍的人收拾東西。“大家都散了吧,過一個時辰來收尸就成?!?/br>然后他們就真的不管那人了。然而只過了一炷香時間,他突然大喊起來:“你這陰人,給我個痛快,別用這種小人招數(shù)?!?/br>蓮生笑了:“我是小人,自然只會小人招數(shù)?!?/br>那人又罵了一陣,末了說道:“還有人想讓沈卿死,想想你們在大彩國做了什么!”展淵猛地抬眼,思路轉(zhuǎn)了幾圈,立馬對風(fēng)大帥說:“去通知風(fēng)無痕?!?/br>風(fēng)大帥馬上去辦了。“呼……現(xiàn)在才想起來,太晚了。主子想要的,一定會得到的。”展淵不再搭理此人,示意風(fēng)組領(lǐng)莫恬離開。莫恬拎著裙子,跟著風(fēng)衛(wèi)走上樓梯。誰知那人突然又說:“莫家小姐也來了吧?不如給你一個忠告,莫家活不長了,不如給我家主子當(dāng)妓,伺候得好,沒準(zhǔn)還能留條活路……”展淵一個眼神示意,風(fēng)衛(wèi)便推著莫恬走了。直到她出了地道,那人還在默默叨叨,展淵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雙手一扭,“咔嚓”一聲,那人的脖子斷了。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五君臨城的公子都是你的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五02君臨城的公子都是你的蓮生有些可惜地將那些可怕的東西收回瓶子里,擦了擦手道:“你就這么殺了他?”展淵示意風(fēng)組來收尸,面色如常。“他該說的我們已經(jīng)差不多知道了,再問下去,只能讓對方拖延時間罷了?!?/br>“我沒說不能殺,只是死得痛快,太便宜他了?!?/br>展淵也承認(rèn),讓他慢慢受折磨而死更好,但他聽不得關(guān)于meimei的一點污言穢語。本來他并不想帶她來這,只是蓮生一直強(qiáng)調(diào),她若要當(dāng)莫家莊的女主人,不能總被關(guān)在象牙塔里保護(hù)著,莫家的情況她多少應(yīng)該知道一些。風(fēng)組動作很快,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了,現(xiàn)場的污血也被處理干凈了。此時,兩人才開始商量對策。“龍苗和沈皇后的密信,這兩天就要送到皇宮了,我不太相信是她們指使的。剛才提到大彩國,莫家莊在大彩國做了什么?”蓮生問。“黎家。”展淵默默吐了兩個字?!爱?dāng)年修羅閣解決大彩國北域勢力時,莫家莊出了一點力。沒想到殘留的人還在折騰?!?/br>展淵說的,自然是風(fēng)無痕和蔣三里假裝起內(nèi)訌,收拾了刀家,又滅了北域黎家的事,當(dāng)時莫家莊還趁亂“偷”了四箱芥根。“那人是來偷密信的,想必希望以此要挾朝鳳國和羽龍族,從中牟利?!闭箿Y說。蓮生點點頭,是啊,螞蚱臨死前還要蹦跶幾下,這說明這幫人真的窮途末路了,蔣三里那邊也真的快成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蓮生問。“他們躲在暗處,我們一直堤防,費時費力,如果能將他們引出來,風(fēng)組自有辦法收拾他們。”“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少主愿不愿意做?!鄙徤箿Y道。莫恬出了地道,并沒有走遠(yuǎn),而是在書房里坐了一會,直到聽到兩人爭吵的聲音。“我不能拿她涉險,今天帶她來已經(jīng)是極限了。”這是哥哥的聲音。“北域余黨狡猾,如果不鋌而走險,他們不會現(xiàn)身的。我也不想讓她陷入險境,但不是有風(fēng)組嗎?白組也會幫忙。而且我們計劃得好,就不用擔(dān)心?!鄙徤跔庌q著什么。“換個方法吧?!?/br>“少主,這是最快,也最見效的方法,甚至還是最安全的。她不在府內(nèi),余黨也不會來找她。”接下來是沉默,直到蓮生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丫頭不是第一次遭遇險情了,每次她都處理得很好,我很相信她。她是莫家莊的一份子,不能總把人養(yǎng)在溫室里?!?/br>聲音越來越近,兩人出了樓梯,看見莫恬還在,都愣住了。“怎么沒回去?”展淵問。“回去也是胡思亂想?!蹦裆锨巴熘绺绲母觳?,“你們在聊什么?”蓮生沒回答,只是帶著詢問的眼神盯著展淵看。展淵的眉皺了皺,似在思考什么,對上了她亮晶晶的眼睛,終是嘆了口氣,點點頭。蓮生倏地笑了,摟過她的肩,笑嘻嘻說道:“今晚早點睡,明天有聚會?!?/br>待送莫恬回房間后,蓮生就離開了。晚上,展淵陪著莫恬睡覺時,發(fā)現(xiàn)她有點黏人。往常她有點嫌棄他抱著她,今晚卻主動摟著他,一條腿跨在他腰上,還不停地繞他的手指玩。展淵單手撐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想要了?”莫恬搖搖頭,卻將頭埋在他頸窩里更深處。“看到今天這些,害怕了?”展淵輕撫她的背,安慰道。依然搖頭。“我沒害怕?!?/br>看到哥哥和蓮生的另一面,她并不意外,也明白正是這種殘忍換來了自己的安生。所以她忍住了強(qiáng)烈的不適,安靜地看著,不讓自己置身事外。“我只是擔(dān)心無痕哥。”她喃喃道。“他不會有事的?!闭箿Y湊近親了親她的臉頰,哄著她睡下。第二日,莫恬正要吃午膳,蓮生突然來訪?!翱靹e吃了,今天的集會你是主角,趕緊打扮一下跟我走?!?/br>莫恬被迫放下筷子,被蝦米推著送到梳妝臺前。收拾頭發(fā)的空檔,她滿臉疑問地問:“我在君臨城不受待見,哪家辦了賞花宴都不邀請我,莫家舉辦宴會也沒人來,你怎么這么快就搞定了?”蓮生一邊幫她選腮紅一邊說:“我人脈廣,今天保證讓那些夫人小姐嫉妒死?!?/br>莫恬對這些事并不在意,待在家里還樂得輕松,咋一聽要當(dāng)女主人,有些緊張。眼下快到清明節(jié)了,各家都在召辦踏青賞花宴,一方面擴(kuò)充交際,另一方面為自家孩子尋摸對象,可謂大型相親會。莫家小姐年齡大了,中間又不明不白地失蹤過,恐怕不清白了,所以大戶人家都不帶她玩。也有人家打著展淵的主意,想通過莫恬套近乎,一概被展淵拒絕了,所以莫家徹底無人問津了。馬車徐徐駛向君臨城,最終停在了運河流域在城內(nèi)的最上游,這里是全城風(fēng)景最好的地方,春天來的暖流染得柳綠花紅,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景象。河邊建了一處寬敞的空臺,平常是戲班子唱戲的地方,因為臨水,還能玩曲水流觴,也是文人墨客的心頭好。到了踏青時期,就是大戶人家必爭之地,誰家能在這里辦一場,能吹一年。空臺子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上了桌椅茶飲,水果零食,不遠(yuǎn)處還有人在烤rou,rou香四溢,吸引不少人看熱鬧。“這是你準(zhǔn)備的?這也太迅速了!”莫恬感慨。“風(fēng)雨欲來堂天天都在辦酒會,關(guān)鍵時刻自然拿得出手。你要是看到那些沒訂下來場地的人家的臉色,那才叫精彩。”蓮生處處透露著得意。莫恬摸摸脖子,預(yù)感以后莫家莊更沒朋友了。能在這里辦賞花宴,就不怕沒人來,莫恬倒不擔(dān)心冷場,不過在看到等候著她的眾人時,還是忍不住眼眶一熱。“田七,我好想你!”臺中擠滿了美男子,站在最前面的是銀月,他一見莫恬就奔過來,給了個熊抱。“銀月!你長高了,變帥了?!蹦褚布拥貌恍?。“還說我,你也太讓人擔(dān)心了,一聲不響跑了,還生病了,急死人了。”莫恬一個勁地道歉,正敘舊著,人群中有人喊了她一聲。“七丫頭,你個沒良心的,趕緊過來讓我看看。”“金掌柜!掌柜掌柜!”莫恬撇下銀月,又去擁抱金煥。“掌柜對不起,我騙了你……”“丫頭沒事就好,以后不能再這樣了?!苯馃y得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見過莫小姐?!?/br>莫恬轉(zhuǎn)頭望去,星燦正沖她微微笑著,莊重地行了一個禮。他身后有些熟面孔,也有年輕的新人,那些新人都好奇地探出腦袋,想看看傳說中的莫家小姐究竟長什么樣。“都坐下說話吧?!鄙徤鸂恐?,坐在正中央的矮桌前?!皉ou還要一會才能烤好,先吃點水果?!?/br>待蓮生在她左手邊坐下,莫恬才看清右手邊的男子,清冷的眼神似乎不帶一點情緒望著她,卻是透著風(fēng)情萬種。“霧清?”“莫小姐還記得我,真是榮幸?!膘F清熟練地為她倒上果茶,細(xì)長的手指捏著杯底,動作流暢地遞到她手上。“當(dāng)日做了些令人不齒的事,還望莫小姐見諒?!彼纸o自己斟了杯酒,行了個酒禮,然后一飲而盡。下巴揚起,他的脖子和喉結(jié)連成一道好看的弧線,隨著他吞咽的動作,愣是讓莫恬都看呆了。一旁的蓮生瞥了她一眼,兩指挑起一顆葡萄,細(xì)細(xì)地剝了皮,汁水滲出,染得他手指水潤潤的。“吃顆葡萄吧?!?/br>莫恬回過神,還不太習(xí)慣有人幫她給葡萄剝皮,正想伸手接過,卻見蓮生輕輕叼了果子,接著腰部一緊,那顆葡萄就被男人塞進(jìn)了嘴里。末了,他還伸出舌頭吸了吸她的。莫恬臉?biāo)查g紅了,她含著葡萄,悄悄抬眼看其他人,公子們都見怪不怪,開始商量按照什么順序表演才藝。霧清掩嘴輕笑,仍是照顧著莫恬的飲食。臺子熱鬧起來,公子們都是見慣這種場面的,開著恰到好處的玩笑,表演著令人歡心的節(jié)目,逗得莫恬漸漸放松下來。不遠(yuǎn)處,金煥瞄了瞄身邊的展淵,不見他有慍色才放下心來。“皇后收到密信了,托我傳話,此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br>“這是自然,但也希望沈皇后謹(jǐn)言慎行,與外國密謀的事不要再做了。華嘉公主已經(jīng)成親,以后孩子的事,還不知會不會暴露,這也夠她擔(dān)驚受怕的了。”金煥點點頭。其實此前沈皇后有讓蓮生做公主男寵的想法,畢竟她是公主,婚后納小,裴家也沒辦法。沈皇后的想法很現(xiàn)實,一方面自家女兒喜歡一個公子,討來就是,有何不可?另一方面也是想牽制風(fēng)雨欲來堂。金煥一百個不愿意,他不希望沈卿錯得太遠(yuǎn),也不想蓮生和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兩人一直僵持著,直到他打探到華嘉公主的荒唐事,才以此為條件,駁了沈卿。“大彩國的事情,你能解決嗎?”金煥問?!?/br>“如此動靜,應(yīng)當(dāng)能引起他們注意,只是不好意思,這兩天都要麻煩金掌柜了。”展淵轉(zhuǎn)頭露出商人特有的笑容。金煥惱得牙癢癢,雖說大部分公子們到晚膳前才上工,但召集了店里現(xiàn)任頭牌、前任頭牌,還有一眾搖錢樹,來給莫家捧場,也是勞神傷財了。惱雖惱,第二日,第三日,連續(xù)好幾日,莫家都大張旗鼓地辦酒宴。沒兩天,整個君臨城都知道,莫家能請來整個風(fēng)雨欲來堂的公子。不少小姐不顧家里禁令,也趕來湊熱鬧,一時間,莫家成了交際圈的香餑餑。“恬恬姐,我可以去你家玩嗎?”“莫姑娘,府上新到了春茶,歡迎賞臉來品嘗。”“恬meimei,下次我們相約一起去風(fēng)雨欲來堂如何?我介紹我的公子給你看看?!?/br>莫恬左右應(yīng)付著不太熟的新朋友,向蓮生投去求救的信號。蓮生裝作沒看見,正待看好戲,星燦公子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上我的手機(jī)00:07:25之七十六吻我一下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六吻我一下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六02吻我一下連續(xù)好幾天的踏青宴終于結(jié)束了,莫恬松了口氣,這幾天她葡萄吃膩了,果汁快喝吐了,整天身邊美男如云也激不起她心中半點波瀾,縱使蓮生色情地給她喂水,她也能臉不紅心不跳。想必,她現(xiàn)在也和經(jīng)常光臨風(fēng)雨欲來堂的女人們一樣了,之前只是臉皮太薄。莫恬聽聞,就在她出門尋歡作樂時,有人摸到了莫家莊,把哥哥的房間、書房、前堂,還有她的房間都翻了個底兒朝天,但她知道,那封密信早就通過她的手,悄悄遞給了蓮生,然后秘密放到風(fēng)雨欲來堂了。可能現(xiàn)在這封信已經(jīng)送往皇宮了。但是風(fēng)組又故意放出消息,說展淵把信藏在了私宅。“他們會來嗎?”“會的。雖然這消息經(jīng)不起推敲,但他們急了,不得不鋌而走險?!?/br>前日,莫恬在踏青宴上問蓮生,得知哥哥已經(jīng)在私宅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北域黎氏,這幾日的高調(diào)就是為了刺激黎氏喪失理智,趕緊行動。“這幾日你就好好待在莫家莊,風(fēng)組被調(diào)去了私宅,白組會來保護(hù)你,誰來找你都不要出門?!鄙徤诘馈?/br>莫恬點點頭,從此以后便和蝦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了維持假象,展淵也去了私宅,以示重視。雖然莫恬依然能看到護(hù)衛(wèi)們練功的熱鬧景象,可終究不是熟悉的人,她還是生了出些寂寞感。直到看到風(fēng)大帥也在莫家莊,才覺得不是那么慌亂無章了。平靜的日子只過了幾日,清明節(jié)后的七曜,莫山罕見地下起了大雨,按理說清明后不會有這么大的雨。這場雨讓莫恬心煩意亂,下午哥哥明明傳信回來說,北域黎氏本就被蔣三里打得七零八落,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此次進(jìn)攻也是毫無章法,結(jié)果被甕中捉鱉,一網(wǎng)打盡。哥哥他們打算回莫家莊,算了算腳程,早該到了。風(fēng)大帥靜靜立在庭院中,他抱著劍,一動不動。倏地,他敏銳地察覺到在嘈雜的雨聲中,有一絲不尋常的聲響。他用口哨暗號聯(lián)系白勁松,卻無人回應(yīng)。他直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忙轉(zhuǎn)身沖向莫恬房間。莫恬和蝦米正在繡帕子,猛一見風(fēng)大帥,都嚇了一跳。“跟著我,去密道?!?/br>莫恬啥也不敢問,丟了針線,便拉著蝦米往外走。三人行至長廊拐角時,突然從暗處沖出一個人影,直直撞在風(fēng)大帥身上。他扶正了人影,發(fā)現(xiàn)竟然是白勁松。白勁松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他拉著風(fēng)大帥,氣息虛弱。“別……別去書房,有人在那里?!?/br>風(fēng)大帥眉頭緊皺,望了望書房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情況不明。“你和他們交手了?為何一開始不用暗號通知我?”“他們動靜小……等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其他人呢?”白勁松搖搖頭。莫恬見了血,有些慌了,她為難地望著風(fēng)大帥。白勁松是白組的頭,如果連他都受了傷,白組的人恐怕都兇多吉少。“柴房離這不遠(yuǎn),里面還有止血藥,你能堅持到那里嗎?”風(fēng)大帥突然問白勁松。白勁松愣了愣,隨即點點頭。風(fēng)大帥撇下白勁松,拉著莫恬和蝦米離開長廊,一轉(zhuǎn)彎,朝著風(fēng)組休息的地方去。“不帶上白大哥嗎?他受傷了?!?/br>“現(xiàn)在他是敵是友不好說,保險起見,我們離他遠(yuǎn)一點?!憋L(fēng)大帥沉著聲音說。莫恬頓了頓,他懷疑白大哥是細(xì)作?她認(rèn)識白勁松一年多了,以前在風(fēng)雨欲來堂時,他對她挺好的,也盡心幫襯著掌柜和蓮生,如果他叛變了,蓮生該多傷心。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好說,她親自將密信交給蓮生,掌柜和沈卿取得聯(lián)系時并沒有讓白組插手,也就是說,白組確實不知道密信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出去了,那么下午行動的成功,也不能替白勁松洗清嫌疑。剛安頓好兩個姑娘,風(fēng)大帥就聽到屋頂上有腳步聲,他用眼神示意她們躲進(jìn)衣柜,來的人至少有五個,他無法分心保護(hù)她們。莫恬慌忙拽著蝦米,拉開最近的衣柜的柜門,將她塞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這個衣柜藏不下兩個人,便對蝦米說:“不喊你就別出來,我去旁邊的柜子?!?/br>蝦米想讓小姐先躲,可是莫恬已經(jīng)搶先關(guān)上了柜門,情況緊急,她不好拖累大家,只好乖乖禁聲,藏好自己。莫恬剛選中了一個衣柜,就被頭頂巨大的響聲嚇了一跳。幾個黑衣人用火藥炸飛了屋頂?shù)拇u瓦,還有人拿著一把巨大的石錘,硬生生將房頂砸出了一個洞。最先跳下來的黑衣人被風(fēng)大帥纏住,但他明顯不是大帥的對手,沒兩下就被打趴下了。然而黑衣人像蝗蟲一般,團(tuán)團(tuán)將他圍住。黑衣人眼見漸落下風(fēng),其中一人突然掏出一顆綠色丸子,甩在地上,一股綠煙瞬間充斥鼻間。“快捂住鼻子!”莫恬窩在角落,用袖子擋住口鼻,但還是聞到了一絲絲辣辣的味道,不像辣椒,但非常刺激,她忍不住咳嗽起來,還流出了眼淚。“這有個女的!”黑衣人找到了蝦米。“不用管她,殺莫家小姐。”另一個黑衣人說。兩個黑衣人也發(fā)現(xiàn)了莫恬,殺意升起。蝦米見情況不妙,連忙抱住黑衣人的腰,試圖攔著他:“小姐快跑!”然而她那點力量根本拖不住敵人,黑衣人不耐煩地揪住她的領(lǐng)子,單手將她摔到墻上,蝦米就被撞暈過去了。莫恬嚇得魂飛魄散,身邊只有一矮凳,她只好抓過來防身。好在風(fēng)大帥已經(jīng)挨過了不適感,干凈利落地解決掉了糾纏他的黑衣人,那兩個逼近莫恬的敵人也被他一劍穿喉。“小姐可有受傷?”風(fēng)大帥緊張地問。“我沒事,你呢?”風(fēng)大帥搖搖頭。看著滿地的黑衣人,莫恬小心翼翼地踩著空隙跨過他們。蝦米仍癱倒在墻邊,莫恬慢慢扶起她,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是溫?zé)岬?,便松了一口氣?/br>“他們要殺我,究竟是什么人?”莫恬問。“肯定是黎家人,芥根只有黎氏有,但他們的貨早就被蔣三里接手了,沒想到還暗藏了一些,是我們大意了?!?/br>若不是這東西,當(dāng)初莫家莊也不會輸?shù)媚敲磻K,老爺和夫人也不會走。“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是繼續(xù)待在這還是出去?”“外面情況不明,我們這里動靜這么大,白組的人也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出去可能更危險。我已經(jīng)給少主送了信,只是要委屈小姐在這房間待上片刻?!?/br>莫恬點點頭。風(fēng)大帥開始檢查地上的尸體,沒死透的就補(bǔ)一刀。滿屋的血腥氣熏得莫恬頭暈想吐,但風(fēng)大帥都在努力善后,她也不能表現(xiàn)出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于是努力作出一副清醒的樣子。莫恬左看右看,突然發(fā)現(xiàn)風(fēng)大帥身后的一個黑衣人手指動了動,眼疾手快,她抓起矮凳,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沖著他的脖子,狠狠掄了下去。誰知莫恬并沒有打中要害,黑衣人異常頑強(qiáng),即便身子爬不起來,也能用力抓住她的腳脖子往后帶,莫恬始料未及,身體失去平衡,直接倒在風(fēng)大帥身上。更糟糕的是,這給了另一個黑衣人機(jī)會,或許他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趁著兩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給莫恬一刀。被莫恬壓住的風(fēng)大帥行動慢了一分,眼看著刀尖就要刺穿莫恬,他也顧不得其他,伸手?jǐn)堉难?,一個翻轉(zhuǎn),將她壓在了身下。莫恬趴了個大馬猴,胳膊肘子直接磕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然而這還不是最痛的,她突然感覺背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痛,好像身體都被分成了兩半,四肢都麻痹了。眼前浮現(xiàn)了許多小黑點,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身上的重量消失,風(fēng)大帥歪歪地倒在一邊。莫恬轉(zhuǎn)頭,差點哭出聲來,只見一把劍直直穿透了他的胸口,血流如注。想必他剛才擋在自己身上,但對方力道太大,刺穿了風(fēng)大帥,又傷了她。現(xiàn)在那個黑衣人已經(jīng)死了,他的腰部橫插了一把劍。莫恬顧不得背上的痛,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怎么辦?這刀能不能拔出來?”她急切地問風(fēng)大帥。風(fēng)大帥體力耗盡,氣息虛無,身體已經(jīng)被穿透了,心肺盡損,這劍,拔不拔都那樣了。“有人嗎?這里有人受傷了,快來人!”莫恬顧不得其他,沖著門外大喊。頭一次見熟悉的人受如此重的傷,莫恬紅著眼眶,帶著哭腔問:“怎么辦?疼不疼啊?”“呵……小姐,吻我一下……就不痛了……”莫恬愣住,過往兩人相處的細(xì)節(jié)浮現(xiàn)在眼前,他護(hù)著她,他縱容她,他低調(diào)又溫柔地守著她。原來是這樣啊……她明白了。淚如雨下,莫恬吞下哽咽,慢慢湊近,眼睫毛抖了抖,在他已無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果然……不疼了……”莫恬嗚嗚哭著,眼睜睜地看著他垂下頭,沒了生息。“大帥!風(fēng)大帥……你撐著,我去找人幫忙?!?/br>莫恬明明腿軟,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扎著挪到了門口。外面還在下雨,她沖著雨簾哭喊:“有人嗎?快來人!”也不知喊了多久,終于在雨中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她欣喜地迎上去,打頭的竟然是風(fēng)無痕,后面跟著風(fēng)蕭影、風(fēng)秋林幾個人。“無痕,大帥受傷了,在里面,你去看看!”風(fēng)無痕趕緊進(jìn)房,可是一見風(fēng)大帥的樣子,就知情況不好。他摸了摸風(fēng)大帥的脖子,脈搏全無。這不是普通的皮rou傷,他傷得太重,即便馬上就醫(yī),也是華佗在世難回春。“無痕哥,快叫大夫來?!蹦裾f。風(fēng)無痕嘆口氣,輕輕地蓋上了他半睜的雙眼,沖其他人搖了搖頭。即便早知兇多吉少,莫恬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可風(fēng)無痕表態(tài)了,她也無法再自欺欺人。傷心、絕望、憤怒,再加上后背劇烈的疼痛,莫恬終于撐不住了,兩腿一軟,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