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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氣氛。只是有女兒在場,有些不合時宜,所以點到為止,要都是大老爺們,他那狗嘴里說不上蹦出什么。但這些個湊趣的話,無傷大雅,還真有好這口,喜歡聽的。余師長心理很是不屑,面上假模假樣的跟著笑。實則厭惡透頂。趙猛作為后輩,卻也是個人物,這回總算長見識。他臉上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偶爾捧個哏。至于林助理,則全程周到服務(wù),倒個酒,遞個紙巾什么的,就像伺候人的店小二。沒辦法,各個官銜大過他。他不獻殷勤,捧臭腳,還能有誰?!至于方暖暖,則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不怎么說話,偶爾動動筷子,很是驕矜。只是目光略顯輕浮。時不時飄向林助理。午飯過后,余師長和方局長在學(xué)校附近開了房。稍作歇息,便開車趕去某個茶館:表弟和曹曉天已然等在那兒。方局長太高興,多喝兩杯,所以在賓館呼呼大睡,及至三個小時后,才悠悠轉(zhuǎn)醒,此時余師長已經(jīng)回來。兩人收拾一番,便開車打道回府。余師長到家時,夜幕低垂。妻子聽到汽車響動,并未像往常那樣迎出來,老太太打開院子里的燈盞,披著衣裳推開房門。恰巧看到女婿鉆出吉普。兩人閑聊兩句,余師長帶著一身涼氣走進客廳。他還沒吃飯,老太太張羅著給他下碗面。這么晚還沒吃,家里的飯菜已經(jīng)沒了。余師長看著其走進廚房,去下蔥花面,自顧自的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水,倒進肚子。茶已經(jīng)涼了。抬頭望向二樓,沒見妻子身影。心理說不出的別扭,別看其對媳婦,多有冷落,可對方果真怠慢自己,還真不是滋味。面很快端上來,是熱湯的蔥花面。老太太給其拿來小碟咸菜,問他是否喝點啤酒?余師長臉上掛著淡笑,叫其回去休息,想喝會自己動手。人老了,事就多,喜歡管東管西,對家人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因為年邁,怕人嫌棄自己沒用。男人趁熱將面吞進肚子,又喝兩口涼茶,這才慢悠悠的上樓。房門半掩著,一推就開。屋里沒開燈,就著月色,能看到床上躺著人。余師長按了開關(guān),室內(nèi)驟然亮起。妻子一個翻身,猛地坐起來,有些氣惱的發(fā)起火來:“我正在睡覺,你開燈,這么刺眼,還讓不讓人睡?”男人微怔,看著對方的冷臉。冷嗤一聲道:“那好,你休息,我去客房睡?!?/br>女人眼里閃過驚慌,隨即怒火更盛。“站住……”她發(fā)出一聲虎吼。接著卻沒了聲息,余師長高高大大的站在室內(nèi)。頭頂?shù)墓?,撲撒下來,整個人熠熠生輝。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互不相讓。余師長是冷靜的銳光,而女人則是怒火連天的憤懣,還帶這么一絲的仇怨,只是她自認為掩飾的很好。男人卻是個明白人。妻子的反常,不是空xue來風。她不說,他就等。對峙片刻,還是女人率先敗下陣來。“你忙了一天,去洗洗睡覺?!彼脑捳Z冷硬,沒有一絲溫度。要她如同往日那般,好言好語的溫柔對待,真是不能。余師長板著面孔,薄唇抿成一線。轉(zhuǎn)身就走:今天不能在這呆著,非吵起來不可。“我這么拼死拼活的工作,伺候你和孩子,都是為了誰,你難道沒有感情嗎?沒有人性嗎……”看著男人挺拔寡淡的背影,女人的情緒瞬間失控。這是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兩人間的窗戶紙,薄薄的一層,就看什么時候能捅破,只是薄薄的一層,能擋住什么?若隱若現(xiàn)的真相,誰都明白。余師長的腳步微頓,極其厭惡。沒有一絲停留,可更過分的話隨之而來,女人大吼大叫道:“你今天要是出這個門,便別在進來?!?/br>男人眉頭蹙起,不由得走得更快。女人徹底被激怒了,將床上的枕頭,被子通通踢落在地,同時抓住自己的頭發(fā),拼命撕扯。很快手里便落下一把。她心痛萬分,憎惡萬分,明明他心懷鬼胎,卻鎮(zhèn)靜自若,顯得尤為冷酷。一句辯解,道歉,安撫都沒有?!誰給他的權(quán)利,玷污家庭的幸福,傷害最親近的人?!想著丈夫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那姿態(tài)好似高高在上的君主。就堪堪施舍一句?!清晨的小雨很快停了,夜半?yún)s狂風驟起,電閃雷鳴。頃刻間,瓢潑大雨傾盆,余師長躺在客房里,眼睛瞪得溜圓,妻子肯定知道自己在外面有情人。但不知道是田馨,因為明天晚上要請?zhí)锛页燥垺?/br>她知道的話,還請個屁?!眼下她在發(fā)瘋,那么就任由她去。他懶得管?!自認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過段日子,便會風平浪靜。總會知道,總要知道的……余師長在處理男女感情方面,很是生疏,也許天生冷血,他處理的方式,便是冷戰(zhàn)。這是最傷人,也是最有效的,任你有千般本事,當事人不回應(yīng),閃躲,你能如何?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不著力,只不過以后小心為上。兔子急了還咬人,一個瘋顛女人會做出什么事,誰也預(yù)料不到。她是不知道,自己的情人是誰,真要知道?!余師長嘆口氣,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他能做的只是靜觀其變。真要到了節(jié)骨眼上,他是不怕的。男人心存僥幸,過分相信自己的處事能力。翌日,餐桌上的氣氛很是壓抑,連老太太都覺出不對。而且昨天晚上,似乎聽到女兒大吼大叫,只待靜心聆聽之際,又沒了聲息。她一度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吃過早飯,余師長提醒妻子,晚上早點回來準備飯菜。對方懶憊的應(yīng)聲。周一,田馨如期上班,行長松了口氣。同事們圍攏過來,問東問西,就連暗戀對象也在其中,女孩心中酸澀,泛著微微的甜蜜,自作多情的將那么一點甜蜜放大。沒法子,這也算苦中作樂。因為晚上要去余師長家作客。本不想去的,又沒勇氣忤逆男人。轉(zhuǎn)念一想,為什么不去,父母都去,他能奈何得了自己?真是膽小如鼠,被欺負的杯弓蛇影。只是要見對方妻子,還是有些不自在。她沒有心懷愧疚,因為自己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