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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來的老鄉(xiāng),關(guān)照是應(yīng)該的,就怕他得寸進尺,說些令其為難的話,所以帶個外人過去,堵他嘴。總不能在陌生人面前,大放厥詞吧?!趙猛打著如意算盤,聽得林助理心理頗為不屑。他也不傻,這種事,跟其關(guān)系不大。去也成,不去也可以。但校長開口,就沒拒絕的道理,到時候靜觀其變就是。于是點燃煙卷,輕輕吸一口。煙氣沒有進入氣管,而是從嘴巴冒出來。“行。”林助理輕聲答應(yīng)。遠遠的便看到那輛,再熟悉不過的墨綠色吉普。趙猛和林助理兩個等在校門口,見車輛靠近,連忙迎過去。余師長的車在前面,降下車窗,淡淡道:“上來!”兩人麻利的拉開車門,鉆進去,很快來到單身宿舍樓。吉普和帕薩特停穩(wěn)后,里面的人相繼下車。方局長人并不高,他的女兒個頭嬌小,穿著時尚的秋裝,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臉上化著精致妝容。冷不丁看上去,還算過得去。寒暄著,介紹認識后,一同走進宿舍樓。林助理在旁邊,滔滔不絕開始介紹學(xué)校的人文環(huán)境。很快便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趙猛將鑰匙遞過去,林助理插入門鎖,稍微用力,門豁然大開。四個人進屋,瞅了一圈,便落座在沙發(fā)上。“趙老弟,我家暖暖以后就在你手下干活了,孩子年輕,經(jīng)驗不足,有什么做得不好,你多擔(dān)待?!彼粗w猛,笑盈盈的說道。青年雙腿岔開,手微微垂著,另外一只搭著沙發(fā)扶手。嘴角擒著一抹淡笑:“方叔,這話就見外了。”隨即眉眼透著親切道:“您和我姐夫是什么關(guān)系?!就算您不說,我也不會讓她受委屈?!?/br>余師長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那,連忙插話:“老方啊,我看暖暖這孩子,長得聰明伶俐,你還有什么不放心呢?”這是客套話,實際上,因為方局長的原因,男人對他女兒有些先入為主的偏見。沒辦法,其老爹的人品著實不怎么樣。再來,這女孩也有些做作。個子不高,偏偏穿了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踩著某種節(jié)奏。也許她自我感覺良好,但余師長看著別扭。慢慢悠悠的,很是嬌柔如柳絮。輕飄飄的,沒什么斤兩。此刻女孩并不在客廳,而是在臥室整理行李。方局長聽他這么說,老臉閃過一抹得意,綻放出一朵花來。誰不愛聽奉承話,尤其是夸贊子女。其故作姿態(tài)的大搖其頭:“她啊,從小被他媽寵壞了,動不動就耍小性子,還愛生悶氣,毛病多得很。”話雖這么說,看上去并無煩憂。想來是習(xí)以為常,亦或者覺得女孩這點矯情,算不得什么。余師長連忙溜縫:“女孩大都如此,俗話說窮人兒子,富養(yǎng)女,慣著也是應(yīng)該的?!?/br>幾人三言兩語的交談,很快方暖暖從臥室走出來。趙猛大大方方的問她,房間怎么樣?方暖暖的聲音脆生生的,聽起來還算舒服。客客氣氣的夸贊,說是跟家里差不多。青年咧開嘴角笑笑,叮嚀她,有什么需要,直接開口。女孩神情雀躍。第一次工作,帶著些新奇和激情。她的眼睛不大,但妝容勾勒出眼部嫵媚的線條,看上去女人味十足,只是目光有些飄忽,時不時看看趙猛,或者林助理。趙猛雖然高大英俊,可畢竟是上司,自帶一股威儀。嘴里說著漂亮話,可笑容透著疏離。以她的眼光看來,這種男人慢熱呆板。而林助理,身上味道干凈,清冽,很容易生出好感。并且他斯斯文文的,笑起來很是陽光。盡管星星點點的令人不易捕捉。余師長:眼泛yin光H幾人從單身宿舍出來,看時間尚早,趙猛提議眾人游覽一番學(xué)校景致。大家伙欣然應(yīng)允,有林助理做向?qū)?,青年空閑下來,跟著姐夫落在后面,有一搭沒一搭的小聲交談。趙猛狀做無意中,提起家里的狀況。其實他也不是思念誰,純屬探聽外甥女的虛實。這一周,他沒接電話,小丫頭急得不得了,幾次在短信里揚言,要來C市找他。青年是不怕的,因為知道其學(xué)習(xí)繁忙,再來人生地熟,根本摸不準(zhǔn)脈絡(luò),所以這是虛張聲勢罷了。縱然如此,還是不放心。余師長的目光霍然一跳。想起早晨來時,妻子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不禁心頭微凜。終究是姐弟,有血緣關(guān)系,他和妻子鬧起來,趙猛會保持克制,不去幫襯jiejie嗎?答案不言而喻。他心中有鬼,本想輕描淡寫的揭過。可趙猛開始絮絮叨叨的提起陳年往事,幼年的不幸,年少的清貧凄苦,本是情之所至,但聽得余師長牙齒泛酸。覺得小舅子矯情的令人生厭。于是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跟其談起,呂師長的行賄案不成立,被放出來的事。趙猛很是吃驚,替姐夫憂心起來,卻發(fā)覺對方,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將整件事從頭到尾剖析一通。并告訴他,為官得有腦子,不能誰都輕信。青年歲數(shù)不大,對這句沒什么體會,但也知道,小心使得萬年船,答應(yīng)對方,凡事三思而后行,絕對不給姐夫臉上抹黑。余師長斜著眼睛,睇瞄著小舅子,似乎有話要說。可又顧忌前面的閑人,末了輕不可聞?wù)f一句:“我下午去見個人?!?/br>趙猛心下一動。“要不要我跟您一起?”男人搖搖頭,扯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你呢,好好守著你的一畝三分地,有個風(fēng)吹草動,及時通知我?!闭f到這里,他的目光越發(fā)深沉。“說不定,很快會有好事。”青年見姐夫故作神秘,也不敢追問。余師長的城府頗深,他的心意,并不是自己能揣摩得了的。趙猛用手摸了摸剔成板寸的腦袋,心想,他何時才能有這等歷練?!校園不大不小,轉(zhuǎn)一圈用了個把小時,這也是眾人走走停停,要是走馬觀花,也不至于,方局長中午做東,請大家吃全魚宴。女孩愛吃魚,他存著私心,作此選擇。酒桌上,方局長和余師長年齡相仿,所以說的頗為投機,只是男人很是自持,偶爾插嘴,應(yīng)承兩句。大都時候,方局長滔滔不絕。別看其秉性好yin,可這張嘴沒白長。能說能喝,在酒桌上,還會講些略葷的段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