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世界:民國舊事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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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耍小性子?!?/br>肖尹書鮮少戲謔某人。梁安琪性子驕橫,不肯理肖尹書。“附近新開了一家西式餐廳,乜太太要不要一起去試試看?”肖尹書正在整理桌子上的資料,身上的大白褂還沒脫下來,說話的語氣就像在問候“早上好”一樣,讓人心里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感覺,反而是一種擁有被關心的溫暖感。對一般人而言尚是如此,對梁安琪來說更甚。突然的轉(zhuǎn)移話題讓她間歇忘了先前兩人在聊些什么,她轉(zhuǎn)過頭去,一抹帶有余溫的夕陽灑在肖尹書金色的頭發(fā)上,似細碎的浮金,纏綿地勾勒出他的身形側(cè)影,使他整個人被包裹在淡淡的光暈之中。梁安琪被蠱到了,她只知點頭:”好"肖尹書一笑,此時他已經(jīng)收拾完資料:“那走吧?!?/br>梁安琪愣愣的,沉迷在肖尹書的酒窩里,不知何時和他一起出去,也不知何時到了他口中那家新開的餐廳。新開的餐廳口味的確不錯,就連肖尹書這樣如此挑剔的人在嘗到第一口時都忍不住在內(nèi)心贊嘆。聽說這家餐廳的老板就是主廚。贊嘆之后他又忍不住嘲諷,這快穿世界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嚴謹了,連隨便一個餐廳的東西都能做到那么用心。梁安琪嘗第一筷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感覺,驚嘆于爆發(fā)在舌尖的美味。可下一秒,她突然反應過來,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并不是第一次才碰見。很快,她聯(lián)想到上次在袁牧紳那里喝到的熱可可,下意識地,仿佛是為了證明什么,她也點了一杯熱可可。服務生一端上一杯奶棕紅色的飲料上來時,還沒嘗,梁安琪就確定了這就是自己在袁牧紳那喝到的那杯。令人難以置信袁牧紳的廚藝竟然那么好。梁安琪上一刻還一心撲在肖尹書身上,這會又清醒不少。再怎么說,肖尹書也只是這個世界的虛擬的人物就算他是自己心水的那一類,但是又不代表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像肖尹書這樣的,萬一會有比他更讓自己心動的也不一定呢?她何必要那么認真呢?沒必要。有這個功夫不如去拿下袁牧紳這個s類系統(tǒng)。梁安琪咽下口中芬芳的可可,溫熱香甜的滋味在唇齒間翻滾,久久都不消散。肖尹書的習慣和楊初成一樣,晚上是不怎么吃的。梁安琪心里有事,吃的也不多。可莫名其妙的,這一頓飯就是磨蹭了許久,等肖尹書結(jié)賬出去的時候,都快要八點了。餐廳是在上海的市中心,離乜家和肖家都不算太遠,和平飯店更是就在乜家的對面。兩人本是達成共識,都想逛逛,賞賞夜景,可不知怎么回事,走著走著就走進了和平飯店。夜色濃,天寒春宵暖。兩個夜晚,肖尹書和梁安琪如膠似漆,難舍難分。楊初成按照往常的點起床。伸了個懶腰,今天格外的神清氣爽。啊久違的感覺!楊初成覺得自己很有資格說,rou吃多了是真不好。不過話說回來,昨天怎么一天都沒看見肖尹書?不對,應該是兩天沒見著了。從領證那天下午開始就沒見著人。欸?沒見著人?不對不對,昨天好像還和他一起出去了。可是她怎么沒有一點印象!?這個問題她半夜醒來的時候好像就考慮過了,當時腦子不太清醒,就沒深究,但現(xiàn)在大清早的,楊初成偏偏就鉆牛角尖,不想清楚這事她就不舒服。她的記憶是錯亂了?要不然找袁牧紳幫忙?唉,還是算了。明明最開始她對袁牧紳挺有親近感,可是時間一長,反而還越發(fā)生疏起來,再加上前段關于袁牧紳那事楊初成決定不找袁牧紳幫忙。對于大腦那段過于生硬,就好像被強行植入的記憶,楊初成對其還是持中立態(tài)度。她對自己和其他人都產(chǎn)生了懷疑。心不在焉地換上衣服,洗漱,頭發(fā)捆成低馬尾,因為連著兩日都沒有進行性生活,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比平時更好了些。在肖家待了那么久,每天早上起來的情景和第一天來時沒有什么不同。林英梔在陽臺上澆花,肖楠崢在泡茶。要說唯一的變化,坐在沙發(fā)上的人比平時多了一個?!毙〕酰杏X好些了嗎?”肖尹書最先注意到楊初成出來,朝她看去。楊初成眉頭微蹙,看起來似乎是身體不太舒服,實則是對肖尹書那句話下意識做的反應。她剛想說“好多了”,額頭上就覆上了一個修長優(yōu)雅的手。微涼干爽的指腹貼在楊初成的皮膚上,溫度在兩人之間傳遞。“嗯,好多了?!毙ひ鼤畔率?,親昵地將自己前額和楊初成的靠在一起。“你啊,昨天性子倔,藥也喂不進,你哥哥昨天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你的情況呢,我說你睡了,他還不放心?!?/br>還沒等楊初成發(fā)話,肖楠崢又搶著說。“快過來坐,讓我看看?!?/br>肖楠崢一手端著茶,一手招呼著楊初成。楊初成感覺到背后有人在推著她過去,她也不想反抗,當作不知道,任由身后人推著走。長輩話多。肖楠崢碎碎念的本事不是蓋的,把昨天的情況說了個七七八八。大概意思呢和楊初成印象里的差不多,不過從他話里,好像說的是楊初成昨天是自己回來的。說是和肖尹書出去之后,就把楊初成送到了樓下,還說她回來時狀態(tài)不好,魂不守舍的。肖楠崢話里話外表示他和林英梔一開始只以為她是累了,便沒理會,可沒過多久,醫(yī)院就打來電話,是肖尹書打過來的。說是肖尹書察覺楊初成有點發(fā)燒,所以放心不下,讓肖父肖母多照看些。結(jié)果肖母前去一看,果真發(fā)燒了,便按照肖尹書的指示給楊初成喂藥。雖然沒喝幾口,但還是強行灌了幾滴。昨天晚上的情況大致就是這么回事。聽起來,好像沒啥問題。可楊初成卻不這么認為。第三個世界:民國舊事37話說得挺冠冕堂皇。楊初成覺得自己有時候確實過分清醒了些,到什么程度呢?她常常覺得自己是個杠精,適合去發(fā)表一些非善意的引起爭議的文案。好了,回到話題上。就依著肖楠崢的話說,肖尹書是“關心”她的——可不是嘛,打電話那么多次,多著急、多在意呀?呵呵。明明兩位長輩都能一眼看出來她狀態(tài)不對,為何一個醫(yī)生反而還存在懷疑心理?ok,就強行解釋他態(tài)度嚴謹吧。但就是這樣一個如此關心她的一個人,連一個小小的發(fā)燒都要打電話不停過問的人,明明都看出她有發(fā)燒的端倪了,但依然可以對她不管不顧,并在去了醫(yī)院之后,立馬開啟“關心”模式。敢情這醫(yī)院還挺玄乎?。?/br>一路上心態(tài)平穩(wěn)的肖尹書,一到醫(yī)院那就憋不住了,開始電話轟炸。還有一點,肖尹書都自己去醫(yī)院了,既然發(fā)現(xiàn)了她有點不對勁,那為何不順帶就把她捎去醫(yī)院呢?肖楠崢的表述,通篇下來漏洞無處不在——但楊初成并不全盤否定它的可信度。畢竟,有件事沒錯,她昨天的確很奇怪。如果將她大腦里那段極其陌生突兀的記憶和肖楠崢的話聯(lián)系起來,那她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昨天她真的跟肖尹書出去了,出去干了什么?不清楚。然后她回來了,可是就連怎么回來的她也不清楚。醒來的時候,人在床上。所以這樣一看,有些問題就變得清晰起來。她和肖尹書出去的那段時間,他對她做了什么?思考到這一步,楊初成就不打算繼續(xù)往下想了。因為沒有太大的必要,再怎么說對方也是一個快穿者,對她做點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犯不著大驚小怪。長輩不僅話多,擔心的事也多,說難聽點就是瞎cao心。肖楠崢一口咬定楊初成這“病”還沒好,還要再休息幾天,給楊初成倒了杯茶讓她喝下去,緊接著又催促肖尹書把楊初成送回房。楊初成正好心里掛念其他事,這會便不再推辭,只是嘴上仍拒絕讓肖尹書送她,呢喃著:“不麻煩哥哥了"若換做平時,肖尹書怎么可能真的讓楊初成自己進屋,必是要趕在肖楠崢開口之前就陪她進去的。只能說是一切都剛剛好。楊初成心神不定,沒去關注此時此刻的反常。回到房間,楊初成打開日記本。如果不是因為剛剛在客廳那一番思索,楊初成想自己一定不會那么快想到這個問題——日記里,肖尹書出國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而且看目前的狀況,肖尹書并沒有要出國的打算。昨天肖尹書把她帶出去干了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她能猜到,多半和他的任務有關。沒錯,楊初成開始慌了。接下來她該做什么?完成副線說得輕松,副線任務對象是誰她都不清楚!所以沒辦法,楊初成只能翻原主的日記。她當然認為自己可以從原主的日記里看出什么。她只是單純地想和原主做一樣的事情罷了。隱藏副線雖然隱藏,但存在即有它的道理。主線任務是和肖尹書結(jié)婚,而日記里顯然兩人沒有結(jié)婚。那么副線任務應該也是和改變原主的人生軌跡中的某個結(jié)局有關才對。目前的狀況是肖尹書不出國了。但在日記里,這個時間點的肖尹書已經(jīng)出國了。也就是說,在肖尹書不在原主身邊的這段日記里,原主都做了些什么?楊初成仔細地翻閱,表情越來越凝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從肖尹書出國之后的那天開始,女主的日記畫風越來越詭異。就好像是在和人”對話“一樣這種”對話“形式不太明顯,它的詭異之處就在此。看一兩篇倒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但是若一直看下去,破綻就出來了。楊初成以前不是沒看過原主的日記,但那個時候她只是作為一個”讀者“,只在乎所謂劇情,不關心其他。可如今不一樣,處在日記中的環(huán)境,楊初成才能感受到日記里的不尋常。原主在這段時間里的經(jīng)歷很豐富。她先是去一家西餐廳彈琴,每天賺點小費,這份活一直干到她畢業(yè)。那個時候她也算是小有名氣,便常給一些富家子弟的后代上課,有時候也會出席一些名流聚會,給那些公子小姐,商業(yè)巨頭演奏。至少在上海的上層社交圈里,大家對原主的名字都不陌生,口碑也不錯。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原主的日記里,卻是小心翼翼地呈現(xiàn)的。原主每次想要做某件事之前,一定要在日記里隱隱約約透露自己非常想做這件事的想法。不僅如此,甚至還要在透露了之后又轉(zhuǎn)個大彎說自己”不想去“,理由竟然清一色是因為肖家對自己太好,自己不能當一個白眼狼???——尹書哥哥在國外,我應該多陪陪伯父伯母才是。伯父伯母對我如此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唉,不去也沒什么關系的,伯父伯母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日記原文)原主像是有意識一樣,每次在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時候,都會加上類似于這樣的說辭。而巧的是,每一次她想去做的事情最后竟然都做了!并且是十分巧妙地做!差不多是原主一定會遇上一個契機,然后就這么自然而然,十分巧合地就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更更更更巧的是,那些”契機“,都和同一個人有關,也就是肖尹書的母親,林英梔。楊初成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過。從上次”生理期“事件,原主在她心里的形象就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而這次,程度更甚。楊初成先前還心疼原主被偷看日記,可現(xiàn)在,她反而有點心疼林英梔被原主利用了。嘖嘖嘖。楊初成又翻回原主第一次去西餐廳打算彈琴那段內(nèi)容,畢竟這是她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餐廳的老板姓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