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書迷正在閱讀:全女世界(短篇合集)、每晚都穿進大佬夢里怎么破(高H,1V1)、被寵愛的她[西幻np]、鏡觀 (1V1)、墻有茨 [靈異 NP]、紅鸞錯、中世紀(西幻)、獵物(劇情+H)、媚君有道、深夜回響
她想起來他先前埋怨她的話,便沒有推開他。“以后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終歸是你夫君啊,熹兒?!焙竺孢@一句話,字字低沉,充滿壓抑感。容熹心中一動,攥緊手指,靠在他懷中,沒有說話。眼里卻翻動著悲傷的情緒,閉上眼睛,不想再思考。就這樣吧,像行尸走rou一樣,日復一日活下去。什么也不去想,不去懂。容熹身上的傷好了后,她堅持打地鋪睡覺。齊禎昀無奈,看著她鋪床的動作,想著什么時候她才能真正接受自己。在外人眼里,兩人早已是夫妻??墒侵挥兴约褐?,她只把他當成主人、恩人,卻偏偏不是良人。容熹收拾完床鋪后,去屋外端藥,看著齊禎昀飲下去。喝完藥后,她才將燭火吹滅,叮囑齊禎昀幾聲后,側身躺下睡覺。齊禎昀咳嗽了幾聲,克制住胸腔中的悶意,想要入睡,卻睡不著。門縫透出點點月光,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瘢痕。這讓齊禎昀覺得,他跟容熹,好似就是被這道瘢痕所阻攔。他想將這瘢痕,抑或是白月光的東西,徹底清除掉。“熹兒,睡著了嗎?”“唔沒有。”容熹軟噥噥的回應了一句話。齊禎昀淡笑,借著月輝看向容熹的方向。雖然被屏風擋住,但是她的模樣,卻在他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來。“熹兒,你以前是因為什么喜歡七弟?”齊禎昀覺得這話問的很羞恥,卻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來。他一直都很想弄清楚,她與齊慕之間愛恨糾纏的起因。容熹從迷糊中清醒過來,朝齊禎昀的方向望過去。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問這樣的話。她的思緒飄遠,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她與徐妙妙出去游玩,累了后在家茶館坐下,碰巧遇到妙妙的哥哥徐真。她便上前與徐真打招呼,徐真道,他與七王爺相約在這里聽戲,讓她們也一起過去。她那時已被賜婚給齊慕,聽聞這話,心里有些拘謹,正欲拒絕,可是妙妙卻很感興趣,想去見一見她的未婚夫。她執(zhí)拗不了,被妙妙拉上二樓的包廂。在那里,她第一次見到齊慕。他那時正垂頭看著瓷杯中的茶水,目光專注幽深,裊裊茶煙暈染他的五官,顯得他冷清貴氣,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店老板則伺候在他身旁,殷勤的介紹著新上來的茶品。聽到聲響,他抬頭,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向了她。她心里一頓,撇開頭去。徐真也是好事之人,笑嘻嘻的跑過去,告訴齊慕,她是容熹。她越發(fā)的拘謹,拉住徐妙妙的手,想要離開。“容熹?我曾在御花園見過你,那時你與一眾女眷在玩捉迷藏。”齊慕的聲音款款響起,在裊裊茶香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心感。她驚了一瞬,抬起頭,打量著齊慕。他就是那時在御花園扶住她的錦衣小公子?“哈哈哈,原來是早就見過面,難怪陛下會突然給你們二人賜婚!”徐妙妙拉著她坐下,一臉八卦的看著兩人。容熹臉色通紅,尷尬笑了笑。他主動為她斟上茶水,告訴她,這是新上來的早茶,正是味道絕佳的時候。她低聲道謝,卻在飲茶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他立即握住她的手查看情況,她要縮回去,卻又被他拽回去。她只好抬頭瞪著他。就算兩人有婚約,他做出這種行為也是不妥。第二十七章虛幻徐妙妙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齊慕這才收回手去。她又羞又氣,暗暗瞪了一眼徐妙妙。徐妙妙卻不甚在意,繼續(xù)拿她跟他開涮。看完戲后,她拉著徐妙妙的手就要回去。徐妙妙卻表示,想跟徐真一同回去,讓七王爺送她回容府。她還未來得及拒絕,齊慕便同意了。之后,兩人并肩回去,氣氛怪怪的。她至今還記得那時的每一分每一秒,充斥著煎熬、羞赧、忐忑的復雜情緒。到了容府門口,她客氣的問了一句,他要不要進容府喝茶,沒有料到他欣然同意,她臉色瞬間僵住。看到她僵住的臉色,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告訴她,他是開玩笑的,天色已晚,他要回宮了。道完別,他轉身要離開,忽然又停下來腳步,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便邀她十五號去寒山寺游玩。她呆愣住,反應過來后,他人已走遠。她心里害怕,便把這事告訴容父容母,沒有想到容父容母很開心,放她十五號出去游玩。她卻陷入到了糾結中去,一是怕太親近引出閑言碎語。二是覺得,那齊慕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就好像,自己似一只麋鹿。而他是戒備警惕的獵人,隨時都能將她捕獲住。踟躕了很久,到十五號那天,她還是決定不去寒山寺。三日后,她隨容母入宮參加宮宴,遇見郁貴妃,郁貴妃告訴她,齊慕不知怎得,在寒山寺待了一天一夜,受了風寒,現(xiàn)下還在吃藥,所以不能參加這次的晚宴。她聽完后,心里一頓。容母暗地里拍拍她的手,趁著沒人的時候,責怪了她一句。若不是她爽約,七王爺也不會受寒。她沒有料到的是,他會等一天一夜,心中不禁生出些忐忑內(nèi)疚。想要去表示歉意,可是又不好直接去見齊慕。想來想去,她找到徐真,托他給齊慕遞了封信,里面表達了她的歉意。當日,徐真便送來回信。齊慕告訴她,她不必道歉,只要她下個月15號再去寒山寺就可。她看到他娟秀的字體,心臟仿佛失了序,狂亂的跳動著。……“熹兒?你睡了嗎?”齊禎昀久久聽不到容熹的回應,忍不住出聲問著話。容熹緩過神,眨了眨長睫,“我在?!?/br>頓了頓,她收拾完心情,用著仿佛在說別人故事的語調(diào)說事,“起初,她對那個人并沒有什么好感,覺得他是個無禮的登徒子。后來,那個人做了些讓她感動的事情,她深陷進去,不可自拔。還好,現(xiàn)在她清醒了,明白當初讓她感動的事情,都是他的計謀之一?!?/br>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相處多了,終歸能夠看清楚本性。齊禎昀張唇,想著她的話,嘆了口氣,“我也沒有想到七弟會是那樣的人?!?/br>在“東宮失德”事件未發(fā)生之前,齊禎昀一直覺得齊慕是個與世無爭,淡漠孤傲的人。他心底對他這個七弟還有些欽佩之情,然而后來才發(fā)現(xiàn),齊慕只是將狼子野心掩藏的很好。這樣的性子,確實比他更適合當皇帝。所以即使在那件事情發(fā)生后,宗銘帝心里有疑慮,卻還是將皇位傳給齊慕了。容熹苦澀的笑了一下,覺著她跟齊禎昀都是一類人,心中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所以才被人壓在腳下。在這個吃人的地方,若爬不到上面去,那就會被人推到腳底。“禎昀,你有想過重新……”“沒有?!饼R禎昀打斷容熹的話,當年跟著東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