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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景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讓她出來,對簿公堂,看看這世間還有沒有王法!”

“放肆!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見?!”楊奎手握刀鞘,凌然怒眸模樣嚇得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老嫗哆嗦了身子。

而后,便是一陣哭天喊地冤叫聲。

“沒有王法了……堂堂司獄徇私枉法,包庇侍衛(wèi),窩藏真兇……令吾兒鳳枝含冤而死……”老嫗跪在地上拍石泣天,看得一眾百姓心生不忍。

階下立著的少年倏然沖上府臺,拿起木槌,憤然擊起鼓來:“鄉(xiāng)親們,我娘含冤死在了監(jiān)刑司,兇手,就是司獄身邊的侍衛(wèi),如此之人,怎配做我們徐州的青天大人!”

府外又是一陣躁動,楊奎與嚴弘險些抵擋不住,階下的皆是百姓,兩人又不敢妄動真格。

很快,那身著青杉,長發(fā)凌亂的少年便沖出禁錮,踏進了府中。

見狀,趙弦寧冷嗤一聲,翻了赤鞘便要拔劍,卻被身旁之人抬手止住。

“你是陳絮吧?!本拔糌撌郑従徤锨皣@了一息,“苗嬸常與我提及你。”

聞言,少年紅了眸子,雙手緊握斥聲:“裝模作樣,我娘便是他害死的!你與他,一丘之貉!”

趙弦寧白眉一凌,抬眸間,厲刃已出半鞘。

景昔攏袖,徑直走向府門,朝地上老嫗道:“你說兇手是我的侍衛(wèi),有何依據(jù)?可有親眼所見?還是說,只聽了別人三言兩語,便自下定論?”

老嫗被問得啞口無言,少年大步走來,盯著她沉聲:“那根被你私藏的銀針便是證據(jù)!”

“你說的,可是此物?”景昔伸手,摸出袖中帕子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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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趙弦寧入獄、生父揭秘(滿1000更囧rz)

此處有調查:最喜歡的男角色

A.葉云詹B.趙弦寧C.沐彥D.楊奎E.蕭川

(投珠時請扣附上自己喜歡的角色)

第一百章浪平

少年一愣,他沒想到這女人會公然拿出罪證,但很快,便沉了雙眸上前指著她手中銀針道:“對,這銀針就是兇手遺落之物!”

景昔回身,朝一旁趙弦寧揚了揚手中之物:“這銀針,可是你的?”

趙弦寧皺眉,微微點頭:“是,阿德……”

“你還有話可說?!”

看她驟然冷了雙眸,趙弦寧白眉深凝,面容難掩凄涼。

前一刻,她還曾與他翻云覆雨,鶯燕歡好;而今,卻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將他視為嫌犯,審問于他。

“無話可說。”他垂了頭,握著冷劍的手微微顫抖。

便是要他死,他也無話可說,能傷得了他的,只有她。

景昔冷然一嗤,甩了袖子道:“來人!將這嫌犯壓下去!”

守堂的薛恪與魯修容相視一眼,只得上前壓了人朝后牢行去,他二人皆是監(jiān)刑司的追捕獄衛(wèi),只要司獄下令,他們便要壓人。

少年看得呆愣了神色,連著地上的老嫗也不哭不鬧了,階下百姓一陣唏噓,先前鬧事的,辱罵的,義憤填膺指責的,全都默而不言。

景昔拂了長袖上前一步,圍群的百姓便紛紛后退一步,直至她走到階臺邊緣,一眾百姓哄然退至石階之下,三兩成群的仰頭望著階上女子。

“貪贓枉法者,惡貫滿盈者,知法犯法者,皆要入我監(jiān)刑司獄,我景昔任了此職,頭頂高堂明鏡,斷不會做徇私枉法之事?!?/br>
楊奎離的近,站在她身后幾步之遙,將她一舉一動看得真真切切,也終是知曉,或許此生,他都趕不上眼前這女子。

堅韌、果斷,巾幗不服須眉,這般剛毅神色時常讓他恍惚,總無法與叢林中見到的女子身影重疊。

景昔微微斂神,負手間,卻又驟然冷了皎容:“監(jiān)刑司乃肅靜之地,喧嘩鬧事者,今日本官不予追究,至于此案,本官定會追查到底,絕不姑息一個兇手,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散了,散了,都回去吧?!睏羁锨膀屩鹆巳巳?。

石階下,獨留少年與老嫗立與風中。

“這個,是你娘留給你的?!本拔舨较率A,將手中荷包遞給面前少年,“待我落了此案,便厚葬于她,節(jié)哀?!?/br>
少年沉默了許久,又迎著暖陽緩緩抬眸:“我娘的尸體在何處?”

景昔皺眉,嘆了一聲朝身后道:“嚴弘,帶他們去?!?/br>
說罷,轉身急匆匆朝后牢行去,卻又驀然頓了腳步,繼而又朝東巷走去。

“去何處?”楊奎一直跟在她身后,見她這般行去不定,終是忍不住問聲。

“別跟來。”景昔頭也不回轉了街巷。

聞言,楊奎嗤了一鼻,這話,聽著好似他多愿跟著她一樣。

見那人影已走遠,楊奎一甩衣袖,委了身子隨上前去。

他就是想跟著她,不偷不搶的,還犯了法不成?

濟世堂前的藥童正是歪著腦袋打瞌睡,還未踏進堂中,景昔便嗅到淡淡藥材之香,她喜歡聞這濃澀的草藥味兒,會讓人身心安寧。

柜臺下傳來一陣研磨之聲,景昔趴在柜上,沖下面人影笑了笑:“劉郎醫(yī)正忙呢?”

聞言,正是磨藥的劉渝抬了眉眼,只一瞬,忙站起身來擦了擦手,甚是拘謹?shù)匦α藥茁暎骸安恢笕饲皝恚ФY失禮?!?/br>
景昔笑著緩緩坐下,這劉渝看起來三十多余模樣,一身長袍松松垮垮系了腰帶,神色清閑。

招呼著倒了杯茶水,劉渝坐下清了清嗓子問道:“大人身子有何不適?”

“脾胃不舒?!本拔粢焉斐鍪秩ィ笥钟X不妥,不由微微撩開袖口,露出手腕。

以往師兄為她診脈時,此舉從不需她來做。

劉渝診了半晌脈,長眉凝了又舒,舒了又凝,不甚確定盯著她瞧了瞧小心翼翼試探問道:“大人此般狀況有多長時日?”

聞言,景昔皺眉思索一番:“應有兩月之久。”

“大人這是……喜脈。”

景昔怔住,而后微微搖頭:“不對,上月我還來了葵水。”

劉渝輕嘆一聲:“大人這是初胎,又逢身子羸弱,是孕期落紅之癥,需補些安胎藥才是?!?/br>
聽罷,景昔默了半晌,方才緩緩道:“劉醫(yī)出藥方吧?!?/br>
出了濟世堂,立在橋邊,景昔瞇著眼睛去看頭頂湛湛蒼穹。

青云山的最后一夜,是她為葉云詹解毒之時,卻為此曾想會留下這么個“禍害”。

橋邊柳樹抽了新枝,旁逸斜出柳條正是隨風飄揚,楊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又急急掩了嘴隱向樹后。

回府時已是日暮,正是當值的蕭川見了來人,忙垂眸拱手后退一步立向門后。

白日之事他早已耳聞,一心擔憂她歸來問罪。畢竟,他還聽聞那女人下令抓了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

但她還是頓了腳步,回過身來質問出聲:“白日我可是讓你到苗嬸家去知會?”

蕭川將頭垂得更低:“是?!?/br>
“可有讓你走漏風聲,抖出案件?”

“未有。”

“我以為你會比楊奎更穩(wěn)重?!本拔魢@了一聲,柔瀾似水眸色倏然冷厲了幾分,“這月的值都由你來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