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北國風(fēng)云30雞零狗碎
遙爺既然已經(jīng)抵達燕歌,照理應(yīng)該坐著火箭沖進北國皇宮找梵花以解相思離愁之苦才契合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怎么反而要南皇出宮找他這么麻煩?他倒是想進宮,奈何臣妾做不到啊。偌大的北國皇宮若是任憑他輕易進出,那安保工作也太薄弱了吧。北國皇宮的安保工作當(dāng)然不可能薄弱,尤其在里面住著三國皇帝的特殊時期,每道宮門都有重兵和高階天師站崗。高階天師對遙爺身上高級靈獸的氣息又很敏感,他深夜硬闖皇宮會有引發(fā)sao動的風(fēng)險,進而給梵花徒添事端。分開兩個多月都熬過來了,何必冒一時之險。且說梵花徹底放縱自己的睡眠,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被睡夢中遙爺兇神惡煞喊她起床的貓臉嚇醒。一骨碌竄下床,一邊和尚念經(jīng)地死了死了死了,一邊火急火燎地叫宮女快點收拾自己的穿戴。早就起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公事的齊帝君氣定神閑飲著茶欣賞場中躁動的妻子,輕言慢語地:“你急什么呀,讓他們多等等又能怎么樣?!?/br>梵花吼他:“那你起床的時候順便叫一下朕又能怎么樣!”齊帝君輕言慢語地:“為夫沒聽錯吧,皇上剛才吼了為夫?”梵花受制于等下還要靠他帶自己出宮,忍氣吞聲地:“朕沒吼你?!?/br>夫妻一場,齊帝君給她三分薄面沒跟她較真,只哼了哼。時隔兩個多月再和三男見面,梵花就算趕時間,在妝容打扮上也絕不囫圇了事,頗花了些心思和時間。這么一耽誤兩耽誤,等他們坐著寶蓋馬車從皇宮偏門出宮時已臨近晌午時分,直接可以在宮外吃午飯了。與此同時,給他們放行的北國侍衛(wèi)盡忠職守地將他們出宮的情況上報給北皇。打小報告去吧,南國二圣就沒想過要偷偷摸摸出宮。人家年輕小夫妻出國旅游一趟,就是想翹班出宮甜甜蜜蜜逛個街,怎么滴,不許啊。他們翹班的行為既有失身份又任性,但知道情況的北皇確實不能說人家年輕小夫妻什么,能說的也就是“年輕真好啊”,包含了多少人到中年的復(fù)雜與心酸。看他還有心情感慨別人家夫妻,白相應(yīng)該還沒有跟他反應(yīng)他老婆精神出軌的事。行駛的馬車車廂中,沒吃早膳的梵花正就著熱豆?jié){,美美地吃從燕歌街頭早點攤子買來的北國特色早點。一團毛茸茸的煤球破窗而入,撞上她軟綿綿的胸脯。她的眼,驚恐地看見自己的嘴在沖擊力的作用下,向齊帝君的臉噴射出無數(shù)道曖昧的奶色汁液。“臭女人!”煤球展開四肢,抬起前腿搭在梵花下巴上,貓舌狂熱舔弄她的唇,“臭女人,想死老子了!”梵花陷入恐慌,顧不上熱力四射的貓兒,掏出錦帕手忙腳亂地擦拭丈夫往下滴奶的、面無表情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臉。遙爺搭著她的下巴回頭,事不關(guān)己地慰問齊放:“咦喂,你的臉怎么啦?”狂風(fēng)暴雨在齊帝君臉上集結(jié),咬唇重重反問:“你!說!呢!”“嘁,老子怎么會知道。”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狂舔梵花的唇,暴躁地低吼,“別管他的臉,回應(yīng)老子!”男人一旦開葷,分開久一點都能把他給憋死。從前還是雛兒的時候,他的性癮可沒這么大。闊別多日,一朝相見,激動和親熱都是免不了的,但他的親熱委實不是時候。梵花尷尬地閃躲丈夫瘆人的目光,抱下胸脯上的貓兒摟在臂彎里擼著他弧形優(yōu)美的腦瓜頂:“瞧你心急見我的小樣兒,馬車窗戶都被你撞壞了?!?/br>他肯定是等得不耐煩,才用脖子上的小瓷瓶探測她的位置,發(fā)現(xiàn)她出宮就沖了過來。遙爺:“昨晚姓齊的沒給你看老子的飛燕傳書?”齊放搶先發(fā)聲:“本君可不敢耽誤遙爺?shù)拇笫?,您凌晨一來信就給她看了?!?/br>遙爺矛頭指向臉色變得心虛的女人:“說,為什么這么晚出宮!”梵花訕笑:“起晚了嘛?!?/br>遙爺矛頭指向正拿著濕布巾擦臉的帝君:“說,你為什么不早點叫醒她!”他的頤指氣使冒犯到帝君了:“我心疼自己的妻子太累,想讓她多睡會兒,礙著誰了?”大概許久沒跟死對頭打嘴炮,遙爺戰(zhàn)意盎然,深呼吸,張口準(zhǔn)備大殺四方。梵花也回歸到她熟悉的和事佬角色,捂住貓兒的三瓣嘴,轉(zhuǎn)移話題:“怎么就你一個人,小yin賊和歡兒呢?”說曹cao,曹cao到。馬車被攔住,車門打開,伸進來一顆大頭,倆眼珠子聚光燈似地聚焦在梵花臉上:“花花!”無極手腳并用爬進車廂,連人帶貓一起緊緊抱住,臉頰搓著她的臉頰,眉飛色舞,滿臉銷魂。歡少跟在他后腳從外面爬進車廂,也撲向梵花。三人抱成一團,場面很有血親失散多年終于柳暗花明再相逢的內(nèi)味。梵花臂彎中的遙爺被他們仨夾成了煤餅,艱難地擠出去,跳到桌上甩動身體散開被壓扁的貓毛,向他們投去鄙夷的斜眼:“有毛病?!?/br>遙爺是造成齊小郎被豆?jié){顏射的頭號“功臣”,見他被夾,齊小郎揚起舒心寫意的微笑:活該,一報還一報。梵花捧著歡少的精致小臉揉搓來揉搓去:“歡兒,讓jiejie瞧瞧你在外面漂泊兩個月瘦沒瘦?”葉歡的嘴被她捏成了櫻桃小嘴,喜感而含糊地:“jiejie,泥捏疼我了?!?/br>無極照貓畫虎,也雙手捧著她的俏臉揉搓來揉搓去:“花花,讓易哥哥瞧瞧你在易哥哥不在身邊的兩個月時間里瘦沒瘦?”梵花開合著被他擠壓成櫻桃小嘴的嘴:“喂,泥夠了,一見面就討打?!?/br>無極笑嘻嘻虎吻一口她的櫻桃小嘴才舍得放手,眼睛上下掃描她的男裝裝束,搓著下巴嘖嘖品鑒:“花花,你穿男裝的可愛模樣深得哥哥心吶。”雙手捂住眼睛,“呀,易哥哥我身上可長可短、可軟可硬的某處開始蠢蠢欲動了,不敢看,不敢看。”許是見到心上人太興奮了,他痞起來就沒個完。梵花一把撂下他捂眼睛的手,白他一眼,啐道:“你有完沒完,煩人。”繼而甜甜地笑,“你們待在酒樓等朕便是,還特地跑出來‘劫車’,真是的?!?/br>“就是!”被豆?jié){顏射的齊小郎最有發(fā)言權(quán)。歡少自首:“jiejie,是我等不及見你,一直叫遙哥哥施法感應(yīng)你出宮了沒?!?/br>真相大白,梵花故意挑高眉弓說給另外兩只聽:“敢情只有歡兒最惦記朕?!?/br>遙爺變戲法似地變出一朵晶瑩剔透的花,貓爪抓著花枝搖來搖去,漫不經(jīng)心地:“某些人狼心狗肺,不配得到老子拿命采來的花。”做出個將花從破窗扔出去的假動作。梵花眼疾手快地搶走,放在鼻下聞一聞花香:“遙兒,什么花呀這是,聞一下我人都精神了。”說是長在僵尸獸頭頂?shù)氖ㄅ聲樦?,遙爺假裝不耐煩地:“送什么你就收著,哪兒來那么多好奇心?!?/br>梵花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的話:“你說這花是你拿命采來的,怎么回事,趕緊跟我詳細說說。”遙爺翹起鼻孔,以“不值一提”的張狂語氣說道:“送什么你就收著,哪兒來那么多好奇心?!?/br>你求老子啊,老子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我來說?!睙o極非常沒有眼力見兒地舉手當(dāng)出頭鳥。結(jié)局就是被遙爺尖刻地吼回去:“你給老子死一邊去,老子差點命喪在誰家好朋友的手里,要你在這里多嘴多舌假積極!”該死的,敢破壞他跟臭女人調(diào)情的情調(diào)。無極委屈地比手指。梵花聽懂了,他們在星辰山的時候準(zhǔn)是又被火家尋晦氣了。馬車停在燕歌城最高檔酒樓的大門前,劉燈跳到地上,彎腰向車廂中的二圣稟告:“主子,到‘漢庭閣’了?!?/br>五人下車,梵花抱著遙爺,在另外三男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進酒樓,上樓到了遙爺所住的酒樓最高規(guī)格的“一品仙居”客房。無極在梵花耳邊小聲逼逼賴賴了一路:“花花,你家貓兒說睡最貴客房的床才不會損傷他尊貴的毛發(fā)?!?/br>“花花,你是不知道這兩個月我過的是什么非人生活?!?/br>“花花,你家貓兒洗澡還要撒花瓣,這是貓能干出來的事?。俊?/br>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把齊放歡兒聽樂了。遙爺太陽xue的青筋突突跳:“你誣賴夠了老子沒有?老子說要到你們易家在燕歌城的宅邸湊合一晚,是你說你們家老頭子來燕歌了,又說妖獸他見一只宰一只,怕老子住進去兇多吉少,老子才勉為其難住在外頭的酒樓客棧,你現(xiàn)在反賴?yán)献踊銕讉€破錢!”無極反唇相譏:“我讓你住酒樓,我有讓你住城里最貴的酒樓嗎?兩個月以來你可沒少花我的破錢給你的一身破毛做美容美發(fā)?!?/br>梵花聽著他們?yōu)橐恍╇u零狗碎的事拌嘴,撲哧一笑:“看來讓你們結(jié)伴歷練是個正確的決定,關(guān)系變親熱了呢?!?/br>遙爺:“我呸!”無極:“哦豁,你還好意思呸,我一路上都伺候給狗了?!?/br>梵花也不指望他們了,對歡少說道:“歡兒,把你們外出經(jīng)歷的事大致跟jiejie說說?!?/br>歡少便將他們這倆月充實的歷練生活,挑精彩的部分匯報給她。梵花聽完作沉思狀。遙爺怒視著房中一隅,憤憤道:“老子早晚要再去一趟塵城,殺火家個片甲不留,再把那具活死人抓出來鞭尸。”凈頗鏡中的阿鏡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寒顫。梵花為了照顧無極的心情,溫柔撫摸遙爺?shù)谋臣瓜幕饸?,并將自己來北國后得到的有關(guān)鳳凰的消息說給他們?nèi)寺牎?/br>其中就數(shù)歡少聽到汝國真有鳳凰時的表情最驚濤駭浪,其他兩人只當(dāng)聽了件奇聞軼事。梵花說到最后,叉起遙爺兩條前腿到眼前,邀功請賞意味地說道:“遙兒你看,等國事閑暇下來,我就帶你去汝國旅游,順便找一找鳳凰的師父問火哥哥魂魄的事,我以前答應(yīng)過要帶你去汝國玩的。還有你們,到時候大家一起去汝國團建游?!?/br>遙爺撇開貓頭藏起愉悅的心情不被她看出來,嬌聲嬌氣地:“你還記得答應(yīng)過老子的承諾,算你有良心?!?/br>梵花懂他的死鴨子嘴硬,一個大吻蓋在他的貓臉上。葉歡突然出聲:“jiejie,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汝國的鳳凰。”梵花的嘴巴僵在遙爺?shù)呢埬樕希哼?,可以說不嗎?第一八六章北國風(fēng)云31長姐如母天師韓家繼承人韓水也于今天上午抵達燕歌,載她的馬車進城后一路駛向皇城,汝皇早已提前命人在此接應(yīng)她。韓書封也一起來了,不便拋頭露面的他坐在接韓水進宮的宮轎里。昨晚宴會結(jié)束,他回到汝國行宮,從侍從口中得知jiejie抵達燕歌的消息,隔天早上說什么也要來接她。一方面因為韓水在外求學(xué),姐弟倆半年未見,另一方面急于向jiejie傾訴汝皇要他和親的事。昨晚因他忤逆汝皇,沒在宴會上獻舞,讓她沒面子一次;后來宴會尾聲,鳳凰又當(dāng)眾棄汝皇而去,讓她沒面子兩次。此兩次足以勾起汝皇許久不曾發(fā)作的怒火,宴會結(jié)束一回到行宮就換了副面孔,向韓書封攤牌和親的事,還臉色陰沉地命令他乖一點。韓書封不敢在她火大的槍口上挑戰(zhàn)皇威,只作順從狀,乖巧地說知道了,卻沒給出一個要不要和親的明確態(tài)度。他垂頭喪氣地回到住處,然后就收到j(luò)iejie來燕歌的消息,給他打了一劑強心劑。話說回來,其實韓水進宮和梵花出宮剛好是一個時間,只不過南國二圣走的是皇宮偏門,才讓這對未來的弟媳和大姑姐遺憾錯過此百年不遇之天賜良機。韓書封撩起一絲轎簾,側(cè)目望向?qū)m門。陽光照在他的面眸上,相較于冬日暖陽的燦爛,他的臉色卻有幾分蒼白。昨夜又是歡喜又是驚嚇,沒睡好,今晨起床不僅臉色欠佳,精神也有些恍惚。見宮門外駛來一架馬車,停在皇城門下,他不確定里面載的是北國官員還是韓水,揪著轎簾定定望著。馬車?yán)锩娴娜讼破鸷熥?,推開車門跳下去。他驚喜地沖出宮轎,拔足飛奔而去:“阿姐!”韓水正付錢給車夫,馬車是她在碼頭雇的,聞聲扭過豐潤的腰部曲線,頓時綻開笑意,伸手接住撲進懷中的“香風(fēng)”,摟著他拍打后心,動作輕柔含蓄,像母親摟著自己的兒子,長姐如母嘛。韓書封螓首枕著親姐肩頭,呼吸她身上熟悉的恬淡奶香,嘴一癟,淚花在眼眶后面滾動。接韓水進宮的汝國女官站在姐弟身后,躬身作揖。韓水回她個稍等片刻的眼神,站在宮門下默默抱著弟弟直到他自己退出她的懷抱。看見弟弟濕潤的眼眶,以為那是他見到自己的喜極而泣,便沒問他為什么哭,摟著他楊柳扶風(fēng)的腰身走向?qū)m轎,坐進去。韓書封抱住親姐一條胳膊,迫不及待地向她傾訴心中的苦痛,末了以一句“阿姐,封兒不想嫁來北國”結(jié)尾。韓水皺著眉表情凝重,沉思了會兒說道:“封兒別慌,咱們韓家不會同意姑姑把你嫁來北國和親的,jiejie會擇機向姑姑推掉此事。”定心丸,這句話真是韓書封的定心丸!抱住親姐無聲抽泣,現(xiàn)在才是喜極而泣。話分兩頭,梵花在宮外與幾男廝混到下午必須回宮的時辰,問遙爺是要繼續(xù)住在漢庭閣的一品仙居,還是以人形跟她進宮。昨晚北皇羨慕汝皇有只遠古鳳凰的嘴臉讓她不得不多個心眼,不許九命靈貓的遙爺以貓身住進北國皇宮,只能以人形。歡少法力精進神速,隱藏蛇尾的幻術(shù)被他耍得爐火純青,梵花放一百個心讓他進宮。遙爺?shù)呢埬樌媚墙幸粋€長,又臭美又嫌棄地說道:“老子人形那么美,北皇汝皇看見了被老子迷倒,要跟你搶老子怎么辦?”無極剛喝進口的酒差點噴出去,瞪著牛眼沖他齜牙咧嘴:“你能不能少惡心人,隔夜飯都會被你惡心出來?!?/br>遙爺沖天翻白眼:“哼,你這是嫉妒?!币袈洌苌砹疗鹑峁?。身為大美遙永遠的捧哏,梵花抱住變成人形的貓兒,又為他的美麗發(fā)愁,又為他的美麗驕傲:“遙兒,我的美遙兒,北皇汝皇不被你的美色所惑,我都要懷疑他們眼瞎了?!?/br>她盲目的追捧越發(fā)堅定了遙爺自戀的信念:“哼,現(xiàn)場只有你一個是明白人。”今日份商業(yè)互吹的字數(shù)已經(jīng)用完,四人擺駕回北國皇宮。等會兒,四人?嗯哼。上章我們從遙爺口中得知,無極的父上大人攜他的母上大人已從華容道易家老巢來到燕歌,住進易家在燕歌的不知道第幾座豪宅,預(yù)備出席北皇壽宴。他脖子上便仿佛綁了根繩子,家中老二牢牢把控著繩頭,讓他無法隨心所欲跟在愛人屁股后面婦唱夫隨。只得含淚揮舞著手絹送別夕陽下駛離自己的馬車,險些哭暈過去。已經(jīng)這么慘了,還要受某貓的閑氣。遙爺美麗的頭顱伸出車窗外,看著被馬車遠遠拋在后面的無極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那笑芬芳妖艷不下于鮮花,男女老少通殺,路上被他勾去魂兒的人撞墻的撞墻,撞樹的撞樹,要不就是互撞,馬車所過之處無不雞飛狗跳,一地狼藉。窗口上貓兒囂張的臉蛋倒盡無極的胃口,運法向他彈去一道利芒。遙爺腦袋嗖地縮進車廂,感到驚險刺激的快樂,雙腳拍打著車廂地面開懷大笑。齊帝君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一直懷疑他只長年紀(jì)不長智力,今天實錘了。遙爺遵照貓身時喜歡趴在梵花腿心的習(xí)慣,順勢笑倒在她腿上。梵花捏捏貓兒意猶未盡的笑臉,寵溺又無奈地笑罵:“你呀你,今天痛快了,下回見到無極小心他跟你拼命?!?/br>遙爺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晃著腳:“老子不怕。”歡少視線掃過他翹起來的纖纖大長腿,定格在梵花臉上,鄭重又拜托她一次:“jiejie,等下就帶我去找汝國鳳凰吧?!?/br>遙爺抓起他的蛇尾尾端轉(zhuǎn)圈,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地哼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蹦歉弊约撼燥柌还芄と怂阑畹牡刂髯炷樥鎵蚶鸷薜?。歡少重重抽走蛇尾盤到身后,不給他再碰的機會。梵花一面笑瞇瞇地大方同意,一面在心里臥槽了一句“冤家路窄”,又情不自禁咂咂嘴,昨晚與小鳥舌吻的觸感還清晰如剛發(fā)生的一樣。兩個不對付的人發(fā)生了最親密的事,尷尬倒是次要,主要是會擾亂她掐架的節(jié)奏。掐著掐著,看到他的嘴,腦子卡殼,這還怎么戰(zhàn)斗下去???還有等下小鳥要是當(dāng)著大伙兒的面抖出凌晨的孽緣,小郎倒是次要,主要是遙兒,火大起來可能會手撕他們這對暗通款曲的狗男女。看,親個嘴就輕松讓她陷入被動局面,這只外在白蓮花、內(nèi)在心機婊的小鳥,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