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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古惑仔之陷情在線閱讀 - 烏鴉(2)

烏鴉(2)

    

烏鴉(2)



    阿坤!我勸你不要亂來!要是讓我大哥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笑面虎氣急敗壞的跺腳

    靚坤不理,他將江嫻攬進懷,他那噴著炙熱氣息的鼻子湊近她頸間,下巴上的胡茬兒刮蹭著她那細嫩的皮膚

    餓不餓?今天可能得晚點兒吃飯了他聲音溫柔

    江嫻詫異的扯了下嘴角,她愣愣的盯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真是哭笑不得,人家都快急得冒煙兒了,他卻在這兒跟她閑聊

    不打架好不好?她硬著頭皮嘀咕了一句

    你想吃什么?提前想好了,一會兒我?guī)闳ニ鸱撬鶈?/br>
    江嫻倒吸一口冷氣,她知道他的轉移話題便代表了一切,這就證明今天晚上必有一場惡戰(zhàn)

    她知道并不全是因為她,他和烏鴉本來就不對盤,但她是導火索

    陸崇的手機又響了,他慌里慌張的接聽電話喚了句烏鴉哥

    靚坤睨了陸崇手里的電話一眼,他冷笑兩聲一字不吭

    阿坤!我大哥這么多年來待你不薄!你這么做是恩將仇報!笑面虎慌了,他上前一步怒吼

    靚坤這才抬起眼皮,他斜眼瞥了笑面虎一下,他忽然笑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東星勾結我?

    笑面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敢怒不敢言

    你兄弟剛才說的話你不是沒聽見,我本來對他沒什么意見,但他好像不是靚坤砸了下舌,他直勾勾瞪著笑面虎

    他遺憾的搖搖頭我阿坤也是從刀尖上滾過來的,我說話算話,我既然說要火拼那就一定能做到,你兄弟呢?他不會不敢來吧?

    這時,陸崇掛斷了電話,他湊近笑面虎耳畔,他運了幾口氣,神色諱莫如深虎哥,烏鴉哥說他沒閑工夫跟靚坤耍嘴皮子

    他聲音很小,但是這話依舊傳進了靚坤耳朵里

    靚坤哈哈大笑,他那狂傲詭異的笑刺得他懷里的女仔心驚膽戰(zhàn)

    江嫻緊鎖的眉頭從未舒展半分,她捏拳的小手漸漸泛白

    她知道靚坤絕不會善罷甘休,哪怕烏鴉退步了,他這個個狷狂自傲的家伙絕對會乘勝追擊

    他的聲音又啞幾分,顫著譏笑這就是東星下山虎?原來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慫包!他剛才逗我馬子那勁兒頭呢?他不會已經跑回元朗了吧?

    他又笑,笑得更狂放我還當他脫胎換骨了呢,四九仔就是四九仔,一輩子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來!

    江嫻緊咬著的唇似乎要滴出血來

    她這才明白原來烏鴉的出身不好,但是前世的電影里并未提到過啊

    算了,他怎么樣與她無關

    阿坤,我兄弟不想鬧事,你再耗下去也沒用,撤了你的人,我們東漫還要做生意!笑面虎舌頭舔了下門牙,他似笑非笑

    靚坤并沒搭理笑面虎,他也并未起身,他手一揚喚來一個馬仔

    去找紙筆來他嗓音陰森森

    那馬仔一愣轉而跑出包間

    江嫻不明所以的凝望他那猜不透喜怒的臉龐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紙筆

    陸崇求救一般不停朝笑面虎眨眼

    笑面虎硬著頭皮,他語氣故作強勢阿坤!你又要做什么?

    他話音剛落那馬仔已然跑了進來

    那馬仔將手里的紙和筆遞到靚坤手里后匆忙退后

    靚坤右手執(zhí)筆,他用手臂攬住江嫻騰出左手來,他將那張紙墊在左手掌上后飛快寫下幾個字

    還未等江嫻看清他寫的是什么,他便將那張紙朝陸崇臉上甩去

    陸崇慌忙接住,他瞥了一眼紙上內容后連吞了幾口唾沫

    那張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李乾坤三個大字

    陸崇站著不敢動,他一直緊盯同樣不知所措的笑面虎

    靚坤慢條斯理的叼上支煙,火機噴出的藍橘火焰將他半張臉映紅,他靜默著冗長的嘬了口煙

    江嫻膽戰(zhàn)心驚,包間里寂靜得可怕,她甚至連那煙葉滋啦啦燃燒的聲音都能聽清

    他不來沒關系靚坤的薄唇噴出一團濃郁煙霧

    那雙黑眸刺出凜冽寒光我給他拜帖子

    江嫻驟然呼吸一滯,她明白了,她聽說過這個規(guī)矩,黑道是下帖子,白道是派貼身秘書去請,這兩種雖然形式不同但目的都一樣

    如果這都不見,那事情必會鬧大

    笑面虎豁出去了,他咬著牙朝陸崇吼了句去送

    陸崇不敢耽誤,他硬著頭皮跑出包間

    笑面虎瞪了靚坤一眼后也跟著跨出包間

    頃刻間,包間里只剩江嫻和靚坤

    江嫻的手緊緊攥上身后男人的衣袖,她覺得烏鴉必會來,畢竟不接帖子不是個小事兒

    她也知道烏鴉并不是個膽小的人

    靚坤忽然俯身壓在她上方,他望向她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惜和愛意

    江嫻無處可逃,她被他緊緊禁錮著,她只能拼命仰頭拉開和他的距離

    靚坤又湊近,她下意識歪頭一躲,她那挽在耳后的長鬢悄然滑下

    他停了動作,他伸出手耐心的將那遮住她臉龐的深棕色卷發(fā)一縷縷拂開,直到她那張精致小臉重新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吐出幾個字

    怕他死嗎?

    江嫻瞳孔猛縮,她扯出一絲苦笑我又不認識他,我只是聽說過他而已,你怎么就跟他過不去了?

    你聽說過他什么?他專注的打量她,目光片刻不離

    嗯長得帥,壞,殺人不眨眼江嫻眼神躲閃著回了一句

    你只記住了長得帥三個字,你怎么忘了后面的?你不怕?靚坤舔了下干涸的嘴唇,他勾起嘴角卻似笑非笑

    江嫻垂眸無可奉告

    靚坤悶了許久,他一言不發(fā)的細致凝視她

    她的眉眼她的一顰一笑都勾著他的心

    尤其是她因為烏鴉笑得花枝亂顫還有她講烏鴉帥時的模樣,他疼,刀剜rou一般的疼

    在兩人都無話可說的半晌中,他思緒萬千又無比感慨

    他從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誰,直到今天遇見她

    雖然只是短短一天,但他清楚的明白他不是新鮮感使然

    他苦惱,他那滿腔洶涌的愛意無處可泄

    他卻并不怪她不領情,他想一點點讓她接受

    或許是性格互補,他陰險至極而她明媚活潑,她無意間蹦出的幼稚話語都能逗得他樂得不停,他似乎在她身上找到了愛,他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冰冷的人,他似乎尋到了這骯臟世間的一抹純白,他貪婪的依賴著這份造孽一般的情感

    江嫻溺在他那柔情目光中失了神,她忽然伸出指尖輕輕觸上他那淡紫色的薄唇

    他很意外,他舌尖舔了下她那滿是煙草氣息的食指

    她被這陣酥麻鬧得心顫,她剛想縮回手卻被他一把扼住手腕

    他用小臂壓住她那只亂動的小手,他忽的單手勾起她下巴,戴玉扳指的大拇指掠過她那櫻紅的唇瓣

    他從左至右一點點將她那有些暈了的口紅擦去

    江嫻心緊得發(fā)麻,她不敢動也動不了,她脊背僵直的抵在沙發(fā)背上

    他那粗糙指尖輕輕擦拭著她的唇瓣,他無比耐心的一點點掠,直到將她唇上的口紅全部擦去才戀戀不舍收回手

    江嫻無力的扯了下嘴角卻又斂起笑我不涂口紅沒氣色,嘴白得像個死人

    他不悅的皺眉胡說什么?

    本來就是,你以為這世上有幾個美女?不都是用胭脂水粉泡出來的嗎?江嫻咯咯樂,那張妝容粉嫩的小臉就像初春的嬌花

    她是自卑的,哪怕她天生麗質,哪怕她出挑得無人能及

    她那張小臉總是沒有氣色,她也奇怪,明明吃得好睡得香怎么就成了個病秧子?

    她或許也明白,物質只是淺顯的補給,她沒有愛,她就像一具空空如也的軀殼

    靚坤突然扯著她起身,他不顧她掙扎叫喊連摟帶拽的帶她跨出包間來到走廊拐角處的衛(wèi)生間

    大理石洗手臺前,他緊抵著她的脊背迫得她無路可逃,他那纏繞紗布的右掌按住她脖頸讓她不得不低下頭來

    他另一手單手擰開水龍頭,他反復用手試水溫再調節(jié),直到那股源源水柱變得不涼不熱

    閉眼,憋氣他那刻不容緩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江嫻下意識照做了,她還來不及思考他的用意便被一股溫水撲上臉頰

    他按她脖頸的手特意捏了一把力氣,那只不停攏水為她洗臉的大手也格外小心翼翼

    他那布滿繭子的手掌帶著溫乎乎的水胡亂掠過她臉龐

    那一刻她想笑,她知道這個黑大佬絕對是第一次給女人洗臉

    她看得出他捏著力氣,但是她依舊被他那粗曠的手法弄得哭笑不得

    她察覺到額前的劉海兒和碎發(fā)都被水打濕,正濕漉漉的貼在她那同樣掛滿水珠的臉龐

    她知道她現(xiàn)在絕對狼狽不堪,她竊喜,她知道他這種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他說不定就能放了她

    借著昏黃燈光,靚坤瞥了一眼抹過她臉龐的手掌

    他不由得在心里發(fā)笑,這跟清水有什么區(qū)別?她怎么能說自己是胭脂水粉泡出來的?

    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他見過太多女人了,跟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相比,她這粉嫩的妝容簡直跟素顏沒區(qū)別

    靚坤甩干手里的水,他單手抬起她下巴讓她看向面前的鏡子

    江嫻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她費力的睜開眼

    看見鏡里自己的那一刻,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當然依舊美,她的妝化與不化其實沒什么區(qū)別,她的肌膚天生就白皙,那長而卷翹的睫毛也并非假的,五官的精致立體也不是靠涂脂抹粉弄出來的

    只不過此刻她的劉海的耳邊碎發(fā)都亂糟糟的貼在臉頰,而且她卸了妝后rou眼可見的失了幾分氣色

    尤其是唇瓣,嬌弱粉嫩得帶有一絲憂郁病氣

    她的下巴還在不停的往洗手臺里滴答水珠

    靚坤的手臂緊摟住她肩頭,他微彎著腰,那張狠戾臉龐與她的臉頰平行

    他指尖點了點鏡子你覺得你好看嗎?

    江嫻皺起眉,她苦笑兩聲搖搖頭

    她不是謙虛,她就是自卑的,哪怕人人都夸她生得美

    他忽然斂了笑容,他猛的轉頭在她臉頰上利落干脆的落了個吻

    這突如其來的吻她來不及躲也沒法躲,她怔愣的目視前方,她那撐在大理石臺面上的小手愈發(fā)攥緊,她摳著臺面邊緣的指尖泛起圈圈白色漣漪

    她不明白

    我覺得好看,全天下最好看他又笑,他側著頭瞧她

    他這話說的無比狷狂卻又真摯,他絲毫不給她任何質疑和反駁的機會

    他那碰過她臉頰的薄唇掛著幾滴晶瑩水珠

    他舌尖貪婪的舔著唇,仿佛在品嘗她一般的享受和愜意

    她愣得一時說不出話,她瞧著鏡子里蒼白的自己,這么狼狽的模樣連她自己都想嘲笑

    她那掛著細密水珠的長睫毛微顫有些東西就是偽裝,拆穿了就不好了

    她有些羞恥的歪過頭躲避他那直勾勾的目光

    他眼神變得堅毅,那只搭在她肩頭的手扳回她的臉,他輕捏著她的下巴迫她直視鏡子里的自己

    你猜我給多少個女人洗過臉?他忽然拋出一句,低沉囂張的嗓音添上笑意

    江嫻一愣,她眨巴兩下眼我只知道畫眉算閨房之樂,這也算?

    他嗤笑兩聲猜

    數不清我哪知道?她硬著頭皮嘟囔了一句

    靚坤笑了兩聲,他又上前一步,炙熱胸膛緊貼她脊背猜錯了,你是第一個

    他把下巴搭在她肩頭,粗糙臉頰緊貼她那掛著些許水珠的脖頸

    他的嗓音更啞,啞到仿佛來自煉獄一般我有過太多女人了,多到我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但是我從來不會去關心她們真正是什么樣子,那些女人嘛,伺候好我就行了,她們怎么樣關我什么事?

    他一頓,轉而勾起嘴角你太小,有一個道理你可能不懂,如果一個男人只愛你的表面,也就是你說的偽裝,就是你描好了的眉,涂了口紅的嘴唇,如果他愛的是精心裝飾過的你,那你就可以讓他滾了,那樣的男人愛的不是你,是你的面具,這個道理我最懂,因為在你之前我從不會去在意一個女人

    他兩根手指捏上她下巴,他胸口壓著她脊背迫她離鏡子再近一步你看,你就算不化妝也好看,我活了幾十年都沒見過比你還好看的,偽裝不累么?在我這兒你用不著,你應該怎么就怎么樣,你怎么樣我都愛

    你江嫻下意識要反駁卻被他輕捂住嘴

    靚坤那緊環(huán)她腰肢的左手順勢撩起她左衣袖,他都不用低頭去看,那體溫炙熱的手指便輕車熟路的覆上她左小臂那道長長的疤

    他指尖輕輕摩挲流連那道蜿蜒曲折的傷疤,從上至下,從肘關節(jié)的起始處一直到傷疤的末端也就是手腕

    她那道疤可以說是一段rou條,突起凹出,傷疤上被撐起的皮膚緊繃著,只是摸便讓人心驚

    你其實不用紋身的,有疤怎么了?誰說你不能有?大大方方露出來又能怎么?錯的又不是你,你憑什么背下這份負擔?他疼惜的嘆了口氣

    江嫻緊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好是壞

    從未有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從未有過

    他那只大手停下摩挲,他緊攥上她那纖細的手腕

    有我在誰敢說你?誰敢說你半句我讓他全身都是疤!他悶悶的笑,話鋒一轉又添幾分狷狂你下午說的,刀有細菌就能增生,這好辦,我把刀扔地下踩兩腳再砍他

    江嫻被他這過于囂張的話語逗得哈哈大笑,她樂得花枝亂顫,掛著水珠的長鬢也跟著抖

    她忽然有了個壞主意,她用力扭了下頭故意把頭發(fā)上的水珠往他臉上甩

    幾滴水珠濺進他眼睛里,他也不去揉,他瞇著眼依舊抱著她不撒手

    他不甘示弱,他的手上也有水,他朝她臉上一彈她立刻笑罵著扭過臉去

    江嫻就是個孩子,她的玩心也大,她一點兒虧也不樂意吃的反擊

    見靚坤還不罷休,她擰開水龍頭把手沾濕又朝他甩,她被逗得咯咯樂,那張粉面桃花的小臉難得有了歡快

    水花四濺的那一剎那,靚坤那顆冰冷的心再一次融化

    他早已過了輕狂浮躁的年紀,歲月沉淀下他早已變得成熟,似乎這世間的萬物都無法讓他動容半分

    可是這個女仔的一舉一動卻真切的牽著他的心,他甚至會陪她去玩這種過于幼稚的游戲

    他人生暗淡,他只能在爭奪地盤和爾虞我詐中尋得一絲快樂,或許成就帶來快樂并不多,那如薄絲一般的成就感根本撐不起他的心

    直到今天,他在九龍那家音像店遇見了她,他最開始只是見色起意,或許他都沒想帶她回家,他本想的是玩一場車震就甩掉她

    但是他漸漸發(fā)現(xiàn)他錯了,她根本不是風流招搖的女人,她也不是哪個大佬的馬子,她只是她自己

    他也不知道這份洶涌愛意是從何時開始的,或許是在她拼命守護清白的時候,或許是在他看見她胳膊上傷疤的時候,或許是她關切他的傷的時候

    或許根本不需要原因,愛了就是愛了

    他知道她的過去絕對不美好,他疼,他疼她那份倔強還有那不該屬于她的自卑

    江嫻瞧著他那滿是水珠的臉龐便樂得合不攏嘴

    此刻他的襯衣領被沾濕,橘西服肩處袖口處也帶著片片水漬

    江嫻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人畏懼的殺神竟陪她玩了這么一場極其幼稚的游戲

    想到這兒她又樂,樂得花枝亂顫你陪幾個女人打過水仗?

    靚坤溺在她那發(fā)自內心的笑容里失了神志,他笑而不語,他胳膊一攬將她緊緊收進懷里

    江嫻的笑容僵住,但這次她沒有躲

    靚坤抱得更緊,他輕按著她那還掛著水珠的小臉在他襯衣上蹭了蹭

    江嫻雙手撐上他胸膛,她推了幾下他都紋絲不動,她只好無奈的垂下手

    在這整整一天里,他抱過她無數次,但是卻很少面對面抱她,因為這種姿勢她很容易便能掙脫

    她比靚坤矮一個頭,她的臉緊緊貼在他那隨著急促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膛

    你拿衣服給我擦水呢?江嫻哭笑不得,她拼命想把臉移開一點兒卻又被他按住

    那怎么了?他低著頭瞧她,他那緊環(huán)著她脊背的手臂收得更緊

    緊到似乎想把她揉進胸膛一般

    她正被靚坤緊抱著,他身上那混著濃郁煙草味的古龍水氣息無孔不入的鉆進她心頭

    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似乎已經適應了他身上的氣息,她已不再像早上那樣抗拒不適

    她閉上雙眼呼吸著那只屬于他的沉穩(wěn)氣息

    她忽然問自己,他身上的氣息是什么

    或許她問的是,他身上的氣息給她的感覺是什么

    她努力的輕嗅著他那大敞著的襯衫,她早已聞習慣了,讓她突然去思考這個問題的確有些難

    喜歡我的香水?沙啞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都說每一種香都有生命,每一種香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她勾起嘴角,笑意盈盈的抬眼瞧他

    我在想你是什么?斟酌兩秒后她鼓起勇氣說出下半句

    慢慢想他忽然悶笑兩聲,他那顫著紗布的右手輕扣上她的后脖頸

    慢慢想,想一輩子都可以

    她不再說話,她合上眼靜默的感受

    他并不急著聽答案,他目不轉睛的緊盯懷里的女仔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他好幸福,他的全世界此刻就在他懷里

    在今天之前,他最大的目標只有坐上洪興第一把交椅

    可是現(xiàn)在他的心里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要她接受他

    早在陪她玩水的時候,他便無數次想再次問她愿不愿跟他

    但是他一次也沒有開口

    他知道她不想,他不想再聽見那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了

    或許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破壞了那一刻的美好

    那仿佛驚鴻一夢浮光掠影的美好是會像曇花一現(xiàn)般轉瞬即逝的,他拼命的想抓住這場幸福得不真實的夢境,他拼命的想將她留在身邊

    她緊咬著唇默默思索,她用心去呼吸去感受

    海!半晌思量后她忽然開口

    他一怔,那張薄唇反復張合幾次卻說不出話

    不是風平浪靜水天一色的海,是深夜里翻著驚濤駭浪的海,怒吼的風呼嘯而過的海,潮頭足有幾丈高的海她咯咯樂,她歪著頭瞧他,她期待的等他回答

    是了,他給她的感覺便就是呼嘯不止掀起巨浪的海

    她思考的根本就不是古龍水,她思考的是他

    她沒說錯,他不就是一場驚天動地席卷萬物的瘋狂海嘯嗎?

    他是屹立在狷狂亂世里的魔頭,他是普通人眼里的噩夢,他兇狠殘暴到了極點

    他雙手沾滿鮮血,他罪孽深重,他所造下的孽幾輩子都還不清

    或許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也不會有人關心,人們甚至會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他在人們心里就該死

    或許阿鼻地獄都不夠懲罰他

    可是他似乎并不壞,他會絞盡腦汁哄她高興,他會在開槍的一瞬間捂住她的耳朵,他會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剎護在她身前

    哪怕她脾氣喜怒無常,哪怕她死活不知好歹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就像他說的那樣,她怎么樣她都愛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天的經歷她永生難忘,他就像砸在她十七年平淡歲月里的一塊石子,不,是千千萬萬塊石子,他在她心里激起的漣漪圈圈繞繞很久無法平靜

    她不明白她對他算是什么情感,但是她明確的是

    這份情無關風月

    但她還是會走,或許她無時無刻都在找機會逃跑

    她想把這奇妙的經歷和不屬于她的情感深藏在回憶里

    靚坤怔愣幾秒久久無法回答

    她對他的解讀使他恍惚得失了神志

    他們就這么擁抱著站在走廊拐角,不斷有侍者和客人經過,總有人向他們投來詫異的目光

    但是他們沒人在乎,尤其是靚坤

    這份短暫的溫存是他偷來的,他貪婪得想再多一會兒,多一會兒就行

    他甚至不敢去想明天會怎么樣

    兩人沉默了足有一分鐘

    她在看他,因為她好奇他的反應

    他也在看她,因為他實在是舍不得挪開目光

    是否兩個人足夠捕捉愛的鏡頭

    閉上了眼睛    記得你的笑容

    幸福的從容    將靈魂都掏空

    享受一分鐘的感動

    是否愛上一個人    不問明天過后

    山明和水秀    不比你有看頭

    是好是壞?他反應過來后笑了幾聲

    不好不壞她眨眨眼,她說完這話也被逗得咯咯樂

    靚坤皺起眉,他指尖輕輕掠過她的眉骨最后停留在她右眼角下的一顆細小淚痣上

    我怎么就不好不壞了?給個理由他臉龐又泛起笑,或許他的笑從未斂起過

    江嫻忽然嚴肅起來,她輕輕拂開靚坤的手

    她語氣一絲不茍,堅定得不容人質疑半分我這個不好不壞可能不太一樣,先說壞,你得承認你是個壞人,你做的事兒都挺缺德的,我說的對嗎?

    靚坤一怔,他轉而用力點點頭

    他笑著呢喃你也太不給我留面子了,你怎么還得讓我自己承認呢?我長這么大還真第一次自己承認自己壞!

    他哭笑不得,這跟指著他鼻子罵有什么區(qū)別?這世上也就她能這么說了,要是放別人他早就格殺勿論了

    噢,或許不止她,還有他那個總愛嘮嘮叨叨的老媽

    可是他老媽罵他時他也會不情愿,他一句嘴都不會頂但是心里還是不樂意的

    但對她不會,他甚至覺得她罵得好,他想一直聽她罵下去

    那好呢?他緊盯著她那張小臉不放

    他環(huán)她脊背的手緊攥上拳

    他沒想到在她心里他竟還有好

    江嫻沒有回答,她突然蹲下身從他懷里鉆出

    他正失神的煎熬等待,他還沒反應過來她便逃了出去

    她向后跑了兩步,她雙手攏在唇邊喊了句等你一會兒放我回家了我再告訴你!

    靚坤苦笑,他凝視著面前的女仔一言不發(fā)

    那他就不想知道了,一輩子都不想

    這時,一個馬仔匆匆跑到兩人面前

    坤哥,東星烏鴉來了那馬仔氣喘吁吁不停吸氣呼氣

    江嫻心陡然一緊,她匆忙扭頭去瞧他的反應

    布置得怎么樣了?靚坤斂起笑容,那雙黑眸又泛起凜冽

    坤哥放心,咱的人已經把這里包圍了,對了坤哥,B哥那邊要不要打一聲招呼?銅鑼灣畢竟是他

    那馬仔還沒說完便被靚坤一個耳光呼了上去

    江嫻嚇得退后一步,她膛目結舌的凝望那捂著臉跌坐在地上的馬仔

    她不明白這個馬仔哪句話說錯了,只是因為他提了要和大佬B打一聲招呼嗎?可是這不應該嗎?洪興的每個堂主都有各自管轄的地盤,出了這種事兒靚坤難道不應該和銅鑼灣話事人,也就是大佬B打聲招呼嗎?

    靚坤雙手一撣,他快步上前抓住那馬仔的衣領,他一把便將那不??藓康鸟R仔拎了起來

    你那么想聽他的不如就去跟他??!靚坤冷笑,他說完這話便把那馬仔一把甩在地上

    江嫻皺起眉,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她似乎明白了,現(xiàn)在的靚坤才是真正的靚坤

    他就應該這么喜怒無常又暴躁,他就應該是一個不容別人輕視半句的狂傲黑大佬

    可是剛才的他明明是那樣的溫柔

    靚坤又厭惡的用力撣了撣手

    他又將手使勁在西服下擺上擦了擦,待那扇過馬仔耳光的手干凈了后他才朝站在對面的江嫻伸出手

    江嫻有些不自然的牽住他的手

    他一言不發(fā)的拉著她快步往門口走去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再說半個字,他的臉陰沉得厲害,足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酒吧里依舊嘈雜擁擠,比剛才更吵鬧,因為靚坤的人圍堵了酒吧唯一的大門,人們似乎也明白這里馬上就要發(fā)生大事兒,人們慌了,這里便得更亂糟

    可是她并不看腳下的路,她一直側著頭凝視牽著她手的靚坤

    她看他得出神,甚至忘了看路

    其實她根本也不用看,有靚坤牽著她就不會摔倒

    酒吧的玻璃門大敞著卻無人敢靠近,因為靚坤的馬仔們在大門外圍成了一個圈兒,人們自知跑不出去便干脆往里躲

    酒吧外的場景看得江嫻下意識心一驚

    馬仔,全都是馬仔,黑壓壓的人群尋不到一絲縫隙,人頭攢動又吵鬧不休

    她目光粗略一掃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里最起碼有七八十人

    那些馬仔手里持著的武器各不相同,各式各樣的砍刀,搞把,鋼棍

    他們摩拳擦掌嘴里罵罵咧咧的

    在看見那些馬仔見到靚坤時眼里的畏懼和敬重的那一刻,她明白了一切

    她本以為這里面有東星的人,因為她不覺得靚坤會那么大動干戈

    可是并不是,靚坤真的發(fā)狠了

    可是烏鴉呢?馬仔不是說他來了嗎?

    她目光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她急的是什么,但是心里那份悸動和不安藏不住

    她耳畔接連不斷傳來坤哥好或者大嫂好

    她不想去解釋什么,她也來不及去解釋,她倔強的目光到處搜尋

    靚坤突然將她一把摟進懷里,他摟的很緊,緊到她的脖頸被扼得有些呼吸不暢

    他在宣示主權也在昭告天下

    主角登場了,這場戰(zhàn)役自然立刻吹響進擊的號角

    下一秒,對面的街道忽然沖來無數手持武器的馬仔,那些馬仔的叫囂怒罵震耳欲聾

    路過的人嚇得瘋狂逃竄,一時整個駱克道混亂不堪

    靚坤的人也毫不示弱,他們立刻怒吼著朝對面奔去

    早在東星馬仔出現(xiàn)的那一刻靚坤便將江嫻攬到了身后,他伸在身后的雙手緊緊攥著她那有些顫栗的小手

    兩撥人聚在不算寬的馬路上,他們瘋狂揮舞手里的砍刀鋼棍

    東星和洪興早就勢不兩立,其實這并不算是東星和洪興的大戰(zhàn),這只是靚坤和烏鴉的私人糾紛

    但這小小的恩怨卻引得幾百人瘋狂爭斗

    被靚坤護在身后的江嫻目瞪口呆的凝望那砍殺打斗從未停歇的窄馬路

    她面前不遠處便是刀光劍影血rou橫飛的戰(zhàn)場,可是她卻毫發(fā)無傷的站在靚坤為她撐起的一片安全區(qū)中

    噢,她的面前可不是戰(zhàn)場,她的面前是靚坤

    是足以為她擋下千軍萬馬的李乾坤

    怕嗎?靚坤忽然側過頭笑著問她

    她未答,和他十指相扣的小手卻緊了幾分

    他也沒有再問,他攥著她的手同樣加了幾絲力氣

    那邊的廝殺進行得金鼓喧天,無數打扮各異的馬仔在江嫻眼前晃過又迅速混入人群

    可是她一直沒有看見烏鴉,甚至連笑面虎還有那個叫陸崇的馬仔都沒有看見

    同樣心生疑惑的還有靚坤

    他勾了下手,一個守在他們不遠處的馬仔立刻上前

    江嫻順著他的目光去瞧那個馬仔,她知道他是靚坤的大馬仔,她前世在電影里見過,而且今天一天他都跟著她和靚坤身邊

    那馬仔尖嘴猴腮小眼睛,嘴邊一圈濃密胡子亂糟糟的

    阿強,烏鴉呢?怎么沒見他?靚坤的聲音又啞幾分,他的臉色也更沉

    被喚作阿強的馬仔搖了搖頭坤哥,東星烏鴉一直沒露面,真是奇怪了,他的人都跟咱打上了,他怎么不來見您?

    靚坤沉默不語,他低著頭目光凜冽的凝視地面

    不知怎么,江嫻的心有些發(fā)慌

    這份慌不知從何而起也不知因何而起,但是她卻真切的感到呼吸困難,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她忽然聽見右邊的街道傳來如炮轟一般的怒吼叫罵

    她下意識轉過頭,瞧見那邊的場景后她不由得呼吸一滯

    無數持著武器的馬仔正朝他們叫嚷著奔來

    聲東擊西么?他烏鴉哥以為我沒帶夠人?靚坤冷哼一聲,他半步都不退后的凝視那群漸漸逼近的馬仔

    他手一揚,留在他們身邊的幾十個馬仔立刻抄起家伙朝那邊跑去

    江嫻咬唇的力度又加幾分,卸去唇脂的嘴唇露出原本的粉嫩,那本就帶著幾絲病氣的唇此刻更蒼白

    坤哥!他們好像是沖您和嫂子來的!阿強看清形勢后頭也不回的吼了句

    江嫻心一緊,她倉皇的目光落靚坤那寬而挺拔的脊背上

    靚坤并不慌,那張狠戾臉龐依舊面不改色

    靚坤留在這邊的人并不少,東星的馬仔固然囂張但是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廝殺中他們并未占下風反而逼得對方退了幾步

    江嫻還沒來及松一口氣便被幾輛朝他們這邊呼嘯而來的面包車嚇得心一哆嗦

    那幾輛面包車還沒停穩(wěn)便跳下許多馬仔,他們像是早已確定了目標一般直奔靚坤和江嫻而來

    靚坤的馬仔立刻沖上前廝殺防止他們靠近

    靚坤漸漸發(fā)覺形勢不對,他猛的轉身摟住江嫻要往另一邊走

    江嫻也匆忙跟上他的腳步

    靚坤的手緊按著她后腦勺,她沒法回頭也不敢回頭,她知道她身后便是血雨腥風刀光劍影的戰(zhàn)場

    他們還沒來及走幾步路便被迎面涌來的十幾個馬仔逼得停下腳步

    那些人的確是沖著他們來的,那些人并不戀戰(zhàn),他們不防守只進攻,他們甚至不太去和靚坤的馬仔廝殺,只是遇見實在擋路的馬仔時才會揮幾下砍刀

    場面變得更亂,江嫻一時根本分不清誰是靚坤的人誰是烏鴉的人,她只能硬著頭皮緊跟在靚坤身后

    忽然,她和靚坤被混亂人群沖散,她還沒來及穿過人群去握住同樣焦急尋她的靚坤的手便被人群擠開

    她拼命的想往酒吧里鉆或者往空地上跑,她的視線變得迷糊迷亂,她耳邊不再是靚坤厲聲喚她的聲音,她只能聽見馬仔們的叫吼和各種武器碰撞的聲響

    她心跳猛的加快,各種哀嚎叫罵斥入她的大腦,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機械的推開一個又一個馬仔想逃到一片安全的地方

    恍惚間她尋見了不遠處那抹橘色身影,她瞧見了那張熟悉臉龐上的驚恐和焦急

    她還沒來得及邁開腿朝靚坤奔去便被人從身后捂住了嘴

    似乎不是一個人,她察覺到又有一只手攥上了她的肩頭正在把她往后拖拽

    她驚恐的瞪大眼,她猛的張嘴想咬那只手一口卻無處下口,她只能拼命的嗚咽著,她的手胡亂的在空中亂抓

    那幾個人卻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江嫻被他們一路拖進了一條漆黑的小巷

    直到那人松開捂她嘴的手她才得以轉頭,她瞳孔顫栗著猛然轉頭

    是那個叫陸崇的馬仔!

    一陣寒意瞬時傳遍她全身,刺骨的恐慌和逼迫感從脊椎直上大腦

    那一刻她渾身麻得厲害,仿佛天打雷劈一般驚恐

    讓她感到害怕的并不是陸崇,而是他的身份

    她知道他是烏鴉的馬仔,他綁她也就證明烏鴉要見她

    她撒腿就跑卻被幾個馬仔堵住去路

    她強忍著顫抖朝陸崇怒吼你做什么?

    陸崇緊咬了下牙,不知怎么他也有些不安的顫栗

    他盯著江嫻不說話,他任憑江嫻怒罵叫囂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他心一橫擺了下手抱她走!

    是了,過于善良的他在不忍在懺悔

    他雖然厭惡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女仔,但是他一想到她接下來要面臨的處境便放下了恨

    人人都說他不適合做古惑仔,其實連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他必須做,他的良心使他必須做

    一個馬仔有些為難,他湊近陸崇耳畔躊躇不安的嘟囔陸哥,烏鴉哥說了不讓我們碰這小瘦馬

    你們他媽的嘀咕什么呢?放我走!被馬仔死死押住肩膀的江嫻誓不罷休,她怒目圓睜怒吼著

    那個為難的馬仔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你走不了!我們?yōu)貘f哥要見你!

    那馬仔咧著嘴角小妞兒,一會兒可有你受的了!

    他這話說完便引得剩下幾個馬仔哈哈大笑

    陸崇不笑,他諱莫如深的凝視江嫻

    我不見!江嫻脫口而出吼了一句

    陸崇似乎被這話刺激到了,他猛的上前瞪著江嫻你說不見就不見?你以為烏鴉哥像你男人那么好說話?他忽然冷哼一聲我說什么屁話呢?你男人對你也不過是新鮮幾天而已,我看你年紀不大的樣子,你怎么那么傻?做大哥的女人很帥是么?

    江嫻無心去聽他這無厘頭的勸告,她瘋了一般的到處亂踢亂踹著掙扎

    她不能讓烏鴉見到她,她會死的

    因為在烏鴉看來她是靚坤的女人,而且她剛才對他出言不遜,她也知道他們這種人都喜歡抓死對頭的女人,她也明白被抓的女人是什么下場

    她覺得好可笑,她現(xiàn)在竟在畏懼她前世喜歡了五年的男人

    當然,這怪不了他,那場為時五年的愛不過是她自己的獨角戲

    陸哥,要不您來吧,我們真的不敢,烏鴉哥也真是奇怪,這次怎么就不能碰了?以前不都得賞給咱們玩幾天?嘿,這次估計也是,說實話陸哥,這小瘦馬真挺漂亮的!又一個馬仔上前勸說,他那色瞇瞇的目光在江嫻身上亂竄

    江嫻一怔,她怎么就成瘦馬了?

    什么咱們?那是你們!沒有我!陸崇朝他吼了句,他無可奈何的咬了下后槽牙,他大步上前一把扛起江嫻甩在肩上

    他并不高大強壯卻也能輕松抱起江嫻,因為她實在太嬌小了

    江嫻的半個身子都懸了空,她的手拼命拍打陸崇的肩頭后背,她甚至死命用指甲去摳,可是他紋絲不動

    陸崇扛著她快步穿過狹窄幽暗的小巷,他直奔和東漫呈反方向的出口而去

    出了巷子,江嫻忽然被一陣慘白車燈晃了雙眼

    她看見一輛亮黑色流線型跑車正停在不遠處的馬路邊

    她攥拳的手又緊幾分,她明白那輛車里坐著的是誰

    還沒等他們靠近,那輛黑色轎車的后座門便被從車里打開

    車里的人似乎已經等了她很久了,他似乎迫不及待要見到她

    路燈的光太暗,那車里又漆黑一片,她還沒來及看清車里人的模樣便被陸崇一把塞進了車里

    她失了重下意識驚呼了一聲,她知道她的臉會重重砸在座椅上

    在那騰空而起的半秒鐘里,她緊閉雙眼死咬著牙等待疼痛傳來

    可是她沒有被磕到,她摔在了一個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懷抱里

    或許陌生更多,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被他抱

    在她跌進車的后一秒,陸崇便大力拍上了后座車門

    他坐上住駕駛后迅速啟動了車子

    江嫻此刻半趴在那個人的懷里,那個人似乎笑了一聲,半秒后他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腰肢

    反應過來的江嫻立刻掙扎著想爬起身卻被那人一把按了回去

    她的臉被死死按在他那結實的臂彎中,那力道大得她有些呼吸困難

    她那兩只小手拼命的到處亂抓,她嘴里的叫喊從未停下過半秒

    那人按她頭的手從未松開,她被堵了鼻息自然難受得猙獰,她嗚嗚哽咽著

    那人雖然在懲罰她但也捏著一把力氣,他悠然自得的低頭瞧她那狼狽模樣

    幾秒后,他覺得差不多了,便結束了這場懲罰

    他的手剛剛松開,她便猛的抬起頭來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她那張掛著淚的小臉被憋的通紅,她仿佛重回海洋的魚兒一般貪婪的吸食著這久違的空氣

    現(xiàn)在的她來不及掙扎也來不及轉頭去看看那個她朝思暮想五年的男人,她的求生欲迫得她只會拼命喘息

    他不急,他勾著嘴角靜待她緩好

    他可沒忘她那句神經病還有她那顆好學不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