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跟我(3)
嫻,跟我(3)
坤仔!駱駝立刻喝止 那兩個女人面面相覷,她們當然知道靚坤脾氣古怪,誰也不敢多嘴 江嫻氣勢弱下,但依舊不服軟人人都得稱一聲坤哥的李乾坤如今怎么都得用自殘來求人垂憐了? 靚坤望向她的眼神變得溫柔我的名字從你嘴里講出來,真是好聽 江嫻朝他呸了一聲,她被調(diào)戲了自然更加怒火中燒 我疼呢,過來哄哄我靚坤低聲呢喃了一句 駱駝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兀自譏笑,一聲比一聲大 江嫻不但不上前,還退后了兩步 靚坤沒再喚她,他沉默著凝視她的身影 嫻,你知道嗎他忽的冒出一句 他苦笑兩聲,深深垂下頭你沒有心 江嫻本來就不穩(wěn)的呼吸怔住,她抿著下唇一言不發(fā) 他說的對,她好像真的是鐵石心腸 半晌僵持,江嫻實在是不忍心了,思量利弊后實在無計可施,只得大步跨到他身旁 那兩個女人不甘示弱,她們一步不讓的一左一右緊靠著靚坤 江嫻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們倆格局怎么這么小呢,我又不搶你們的食兒,你們差這一會兒嗎 靚坤被她這話逗得忍俊不禁,他推開那兩個女人后朝她張開手臂 駱駝見狀快步走出包間,他真是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靚坤為什么會這么窩囊廢 反正他要做的已經(jīng)做完了,錢和女人都送到了,靚坤同不同意賣股就是他的事兒了 江嫻站著不動,她僵硬的俯下身想去看看他那只滲血的手,視線里的刺目鮮紅一晃而過,她再次被他扯進懷里 江嫻不敢掙扎,她怕弄痛他那只受傷的手,只好不情不愿的半靠在他懷里 靚坤現(xiàn)在半張臉都是血,那可憐兮兮的狼狽模樣,和他平時的雷厲風行兇狠殘暴,形成鮮明對比 江嫻受不住良心的煎熬,她回手從桌上抽了幾張餐巾紙,輕輕擦拭他臉上的血 他不動,仰著頭瞇起眼享受她的照顧 你打我是因為她們還是他淡聲問 因為你手不老實江嫻的怒火又燃起,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靚坤剛剛放松的心情瞬間回歸低落,他沒再說話 沒過一會兒,江嫻將手里那一大團沾血的紙巾撇進垃圾桶,她剛起身要走卻被他抱住 他不顧她的抗拒,嘴唇湊近她耳畔,牙齒輕咬廝磨著她有些泛紅的耳垂 她被挑逗得面紅耳赤,兩只手不停的搗在他胸膛肩膀手臂,可是他卻像感受不到一般繼續(xù)逗弄她 如果是他,你會拒絕嗎他的唇移開一點 誰?江嫻一怔 東星烏鴉他腔調(diào)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江嫻下意識身軀一震,用于推搡他的雙手愣在半空 這個問題難住她了 她的反應(yīng)看得靚坤心臟猙獰鈍痛 她的不置可否便說明了一切,他知道她這么個坦蕩的人從來不會逃避什么問題 可她這是怎么了?她真的喜歡烏鴉? 她的目光躲閃一下,他的心口便沉下一寸,他仿佛溺水的人垂死掙扎那般呼吸急促 真喜歡他?靚坤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眼中像是有烈焰在燒,卻不知是生氣,還是傷心 他扯扯僵硬的嘴角要我?guī)湍阋话褑?/br> 此話一出,他的腦海默片播放一般不斷晃過烏鴉的模樣 記憶里烏鴉那囂張跋扈的臉龐刺得他心痛如絞 在這之前他從未把這個粗鄙的打手放在過眼里,或許有一天他會親手滅了東星,或許那只每時每刻都在講瘋話的撲街烏鴉會死在他手里 可是他現(xiàn)在很怕,怕她真的愛上烏鴉 江嫻瞳孔一縮,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他不會拒絕一個自己送上門的小處女靚坤的呼吸愈發(fā)急促,這句話像利刃剜rou一般疼得他撕心裂肺 他苦笑著補充一句但是你覺得你值嗎 你們男人怎么就跟這個過不去了?就不能談點兒別的?江嫻冷笑著應(yīng)了句 在靚坤說出那句話時,她的心也跟著發(fā)顫 靚坤說的對,她根本就不了解烏鴉,她對烏鴉的認知只限于熒屏上的那幾個片段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無從考證 談別的?你覺得他除了這個會跟你談什么?靚坤揚起嘴角,皮笑rou不笑你覺得他會像我一樣和你談情嗎? 你對我能有幾分情?江嫻反問 她的心和靚坤一眼難耐,這個問題她真的好奇 他笑而不答,忽然按下她的頭,緊貼上他那體溫炙熱的心口 江嫻還沒來及反抗,便沉在他那聲聲心跳中恍惚了意識 他那緊密貼合她耳際的胸膛結(jié)實得有些堅硬,她的顴骨抵在他心口處硌得發(fā)酸發(fā)疼 她的喘息纏綿著他有力的砰砰心跳,從未停歇過半秒 那一刻她想笑,原來他這種朝不保夕的賭徒也會有心,原來他不是刀槍不入的銅墻鐵壁,原來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也會柔情 她緩緩合上眼,她承認從未得到過愛的她,面對靚坤的柔情蜜意時真的有些沉醉 下一秒,一個女人的嬌媚嗓音扯回她的思緒 坤哥坐在一旁的女人有些尷尬,她俯下身挑著眼皮朝靚坤媚笑 她抖著肩膀樂,胸前的白rou也跟著晃 江嫻這才直起身,她略顯尷尬的掩唇咳了兩聲 靚坤手臂輕環(huán)著她的腰,他沒有去看那兩個發(fā)媚的女人,目不轉(zhuǎn)睛直視懷里的她你覺得我該怎么辦 這是東星送你的,橄欖枝嘛,你接了有益無害她垂下眸聲音淡然 我阿坤從前的確是風流之徒,但是現(xiàn)在今非昔比了,如果你愿意說一句你介意我碰別的女人他輕舔了一下她那被細嫩肌膚包裹著的耳骨 他依依不舍的收回舌,輕聲吐了幾個字那我就一輩子不碰 江嫻鄙夷的嘖嘖兩聲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你馬子,你睡誰我管不著,而且你這種人有馬子了不一樣偷吃嗎 我給你權(quán)利,你能管他疼惜的輕捏了捏她鼻尖 我不要,你愛干嘛干嘛,你把駱駝他老婆睡了都行,嚯,那你李乾坤也夠本事了江嫻眼里的嫌棄不加掩飾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只想回家,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得算話! 靚坤的聲息啞了幾秒,他最不想面對的問題又被她提起了 江嫻見他半天也蹦不出來一個字,她煩了,掙扎著要下地 這一次,靚坤爽快的松開了手 江嫻懵了,她不敢相信的用余光瞄著他 她站在靚坤面前一動不動,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是傷心他不抱她,她是沒得到回答不甘心,怕他變卦,畢竟他這種人說話跟放屁沒區(qū)別 靚坤無視她的不自然,他手指一勾,那兩個女人立刻喜出望外的撲上來,她們一左一右鉆進他懷里,手似水蛇一般在他胸膛游走戲弄 江嫻狐疑的心提到嗓子眼,遲疑著嘟囔到底行不行?咱能別說話說半句嗎? 靚坤不答,他哼著小曲兒伸手去接左邊女人遞來的一杯洋酒 那女人倒是機靈,她攥著酒杯繞開他的手直奔他嘴邊 靚坤不張嘴也不拂開那女人,他抬起眼皮瞧了江嫻一眼 江嫻雙手叉腰,留下兩聲冷笑后便要往包間門處走 靚坤不急,他依舊不喝女人遞上的酒,那饒有興趣的目光一直跟著江嫻 江嫻拉開包間門,她還沒邁出一步便被馬仔逼了回來 她急得直跺腳,她手指了下那邊的靚坤你們坤哥都快演上三級了!你們還不放我走? 靚坤忍俊不禁,他無視那兩個女人喚他的聲音 馬仔面不改色,依舊堵著門 不是,我真納悶了,我就一定得在這兒看活春宮是嗎?江嫻氣得臉發(fā)白 馬仔靜默點了下頭,轉(zhuǎn)手將門用力拍上 江嫻喘著大氣,瞪著緊閉著的包間門 她知道她跑不了了,干脆心一橫,繞到靚坤對面的卡座坐下 她翹上二郎腿雙手環(huán)胸,一言不發(fā)的死死瞪著對面的靚坤 靚坤有觀眾了自然要開始表演,他張嘴抿了一口那女人手里的酒 那女人如釋重負的松口氣,她手腕子都酸了 他抿一口酒,就抬眼瞧一眼江嫻 他一直在等待她發(fā)火,他就想聽她一句真話 坐在他對面的江嫻?jié)u漸緩了臉色,她自知跑不了,倒也無所謂,反正晚上他必須放她走 她不再去看他們,低下頭百無聊賴的摩挲指甲上的丹寇 她本來就嫌這淺粉色太嫩了,正好現(xiàn)在無所事事,就耐著性子細致的一點點把指甲上的丹寇摳下,她盤算著下次做個什么樣兒的美甲呢,說來她還真沒在1992做過美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