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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遺光(軍官)在線閱讀 - 續(xù)弦里補充補全

續(xù)弦里補充補全

    說是木棍,卻又不完全是,大約兩指寬,一尺長,雕刻成奇怪的螺旋形狀,一截圓潤一截有楞角,一截串著一截像極了糖葫蘆。

可它末端套著皮套,仿佛是特意方便人抓握,像是什么工具,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楊德泰看著遺光注意到他手上的角先生,眼里流露出一點害怕的神情。

他走過去,坐在榻沿,一把將女人攬入懷中。

“別怕。這可是個好東西?!?/br>
他拖著她的手去撫摸,附在耳邊耳語道

“是能讓你快活的好東西?!?/br>
遺光的指尖被帶領著觸摸到木料堅硬微涼的質感。

楊德泰低頭看著女人白嫩柔荑輕撫褐色的角先生,想起這yin具接下來的用途,頓時覺得腹下涌起一團熱意。

他將女人倒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分開兩瓣白玉蚌rou,鮮嫩的蛤口已經略略收縮,只露出一點紅艷,那是他剛剛放進去的大棗。

“用你的手……把它摳出來?!?/br>
男人說話間guntang的氣息撲在女人頸側,聲音有些低啞,令人心顫又腿軟。

良家女兒哪里做過這樣的事兒,遺光剎那間酡紅了臉,胸前兩顆櫻珠卻紅俏挺立起來。

楊德泰安耐不住,包住女人的小手引導她去扣挖那顆棗子。

“嗯……”

纖纖玉指叫男性粗勁的手骨抓著,顫顫巍巍的深進yindao,指尖摸到了光滑的棗皮。

裹滿yin水的表面一轉,滴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男人心切,手上力道不小,收勢不及,抓著女人的指尖用力戳到了rou壁里。

“唔……”

遺光往后一仰,用力跌進了男人的懷抱,花口有些痛,又酸,還癢。

她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我的乖乖,我的錯,竟將你弄疼了?!?/br>
楊德泰看著她迷蒙淚眼,口里說話安慰,手上卻抓著她的手將去握自己的rou棍。

將那根蠢笨的東西從他腹下拖出來,引著女人的手小小力的去扇那guitou。

“打死這個蠢東西!”

紫黑猙獰的yinjing,像個張牙舞爪的大蟲,若是平時,遺光定然心生厭惡恐懼,瞧也懶得瞧上一眼。

可現(xiàn)在,卻叫男人捉住了用來哄女人。

任由白嫩的小手扇了好幾下,委委屈屈的,哪里半分還有平日撻伐女體的囂張。

遺光扇了幾下,看那青筋虬結的rou棍在雜草般旺盛的陰毛里被打的搖頭晃腦。

雖丑蠢卻實在有趣。

最后,竟被逗得笑出聲來。

“可解氣了?”

楊德泰見她羽睫還掛著淚珠,唇角卻噙著如花笑靨。

雖然不語,卻哪里不明白?

他放下被欺侮的呆頭焉腦的子孫根,抓著女人的小手又捏起那片被誤傷的花唇。

“小可憐兒,可受了大委屈了?!?/br>
他仿佛哄著個孩子,

輕輕揉捏,像按摩一般。

遺光不知男人老道的手法,只覺得那片軟rou又酥且麻,疼痛未消反而添了絲電流劃過的顫栗,順著指尖傳到她的胳膊,肩膀,半個身子漸漸都麻木無覺了。

她不知不覺輕輕淺淺的呻吟起來,像根面條軟在男人的堅硬的懷抱里,由著他拖著自己的手作弄女人最柔軟的地方,

而且,越入越深……

那顆棗子隨著女人的花心大開,終于被取了出來。

被他隨意的丟到地上,換成自己的手指深入進去。

不過扣挖幾下,

女人的呻吟漸轉無力,像裹著糖一樣的甜膩。

他趁機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撿起躺在一旁冷落多時的角先生陡然插了進去。

“?。 ?/br>
女聲瞬間轉為凄厲。

遺光只覺得一個冷硬的東西替代了溫熱的手指,像一個錐子鉆進了那處。

她睜開眼睛,幾乎被眼前的景象驚嚇到。

“拿出去,不要,好痛呀……”

楊德泰單手制住掙扎的女人,

“好遺光,且松松你的小屄,哥哥不會傷了你的?!?/br>
他嘴上說著,又一把捏住只彈跳的奶子,雪白馥軟,櫻珠粉嫩,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好女子,真是無一處不美,他從下貪婪俯瞰

白皙細膩的肌膚,浮凸玲瓏的身段,飽滿挺翹的奶子,雕玉般修長的雙腿,還有那粉潤嫣紅的花口,正淌著晶瑩的花蜜。

這些都是我的!

楊德泰突然有些狂放,手下不再溫柔,像是要將一腔豪情和溫柔都釋放在這小女人身上。

“啊……嗚哦”

女人呻吟著,仿佛連魂都要失了。

角先生一截圓潤,一截尖銳的特殊構造,讓女xue吃夠了苦頭。

如同一下天堂,一下地獄。

她在兩處輾轉流離,仿佛永遠靠不到岸。

無依無靠的失落感,讓她忍不住抱緊了男人粗壯緊實的手臂。

楊德泰心中得意,

“遺光,乖孩子,叫聲老公來聽聽?!?/br>
遺光雖然被他的手段逼迫,極其想要依靠他,可畢竟是好人家出來的女孩兒,只憋住了嘴,死也不松口。

他看著女人一張小臉漲得紅蓮一樣,貝齒將唇角咬住,磕的發(fā)白。

松了手里的奶團,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開牙齒。

“小可憐,這樣倔……”

他啄吻著女人淺淺的牙印子,手底下卻將角先生choucha的愈發(fā)用力迅疾。

那木棍兒越捅越深,好幾次都將要杵進女人的花宮,

那處越插越軟,女人的叫聲也漸漸變得小貓一樣。

終于,朝那處重重一擊。

“呀……?。 ?/br>
遺光猛的從男人懷里彈起來,又陡然落了下去。

這乍然充實到極致又煙花般迅疾散去的強烈落差,

她微張著嘴巴,雪雪呼氣,心里空空蕩蕩的,很不好受。

真想有個什么東西填滿……

楊德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時機已到,抽出身下的rou刃,略調整了一下姿勢,便插了進去。

這情天欲海,他為主宰。

楊德泰擁抱著柔軟女體,得意看著她沉迷,

“心肝兒,叫我什么……”

“老,老公……”

被馴服的女人,星眸迷離,紅唇輕抿,終于還是吐露出令男人滿意的話語。

“乖……”

他低下頭,吻了吻那雙唇,心里說不出的快活。

——————

好的,我知道你們想看劇情了。

這部分確實好拖沓。

今天臨時知道家里要做七月半,然后今年情況特殊,我們就在家里辦了,有很多菜要燒,我下午就調班回來打下手啦。

今天沒啥時間寫。

明天要把班上回來。

今年各行業(yè)都不容易,我們單位為了把服務做好,大家都要求周末也輪崗,所以反而更忙了。

拍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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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真帶勁??!”

“呵呵,葛大,剛才抱著這個妮啥感覺沒?”

被同伴打趣,身材瘦小的葛大只伸手撓了撓頭,憨笑兩聲。

最后叫人頂?shù)眉绷瞬砰_口道:

“老六兒馬騎的太快,我只怕掉下去,心都提著呢,啥感覺不感覺的,沒空想哩?!?/br>
這時候,門從外頭被人拉開,進來的人正好聽到這句話,一腳踹過來。

葛大正笑著,只感覺一下重擊,腰子頓時裂開一樣的疼,他往前一撲,栽倒在地上。

眾人唬了一跳,笑聲戛然而止,面面相覷的看著進門來的中年漢子,沒一個人動身去扶。

葛大扶著腰,哎呦哎呦掙扎著撐起來,剛立穩(wěn)當,只聽見后頭傳來陰笑:

“有人說我的馬不好坐,馬上沒顛下去,走平路倒是摔倒了,我看你是賊骨頭輕呢。哈哈哈!”

是老六,竟然叫他聽到了。

他心里一陣委屈后怕,扶著腰,慢慢轉過去,賠笑道:

“六大哥,我不會說話哩,你當我嘴巴里吃了屎,別見怪?!?/br>
叫老六的人,身材中等,卻腰粗腿壯,站在那里,便知道是下盤功夫極其穩(wěn)當?shù)摹?/br>
他落草以前便是馬幫里的師傅,在清朝,這份行當叫做鏢師。寨子里多是農民出身,懂馬還騎得好的沒有幾個,所以他有本事,人也傲氣。

葛大這話,可算是捧他往死里踩自己,一般人也就揭過去了,可老六卻不罷休,他暴目一瞪,叉腰罵道:

“你們拍花子不就是靠嘴巴哄人嗎?要不是當家的命令,憑你想坐我的馬,也配!”

話語剛落,他一口腥黃唾沫迎面唾到葛大面上。

周圍的同伴頓時一片哄笑,間或還有一兩個聲音附和道

“拍花子餓死了才好,當家的竟然還給他一口飯吃。”

“做賊拍花子,天打雷劈!”

這些話,像一盆冰水,啪的撲滅了葛大心口騰燒起的怒火,他站在人群中間,頂著他們嘲諷的目光,一團腥黃的唾沫掛在臉上,苦著臉,又不敢擦去。

“咧咧個啥!”

一聲喝,止住了所有人的笑,人群朝門口張望,半開的門扉,透出一張沉靜的臉,眼睛像鉤子一樣,仿佛將所有人的舉動都看透了。

他們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還是老六開口叫了一聲

“當家?!?/br>
張大紅點點頭,走了進來,人群自動分開了條道,路過的時候,她朝葛大面上掃了一眼。

葛大巴巴的看著她,嘴巴囁嚅,卻還是不敢說什么。

前面放了把圈椅,難得的泛著木質油亮的光澤,竟還是雞翅木的。

她大馬金刀坐了下去,頓了一會兒,沒人開口。

“有事?”

眾人楞了一下,忙不迭搖搖頭,又有些呆,一個個像魯?shù)氐拇笫[插在屋子的泥地上,倒騰著腳,畏畏縮縮的。

葛大看著當家的朝左手的碎花簾飄了一眼,那后頭就是里屋。他心里透亮,卻不敢有什么動作。

“當家的,您忙著,兄弟們先退下了?!?/br>
還是老六,葛大氣悶的看著當家贊許的點了點頭。他便率先轉身出了門,剩下幾個木頭腦袋的有些后知后覺的壞笑看了眼里屋的方向,也跟著走了出去。

他順著人潮,正打算垂頭喪氣的轉過身,上頭傳來:

“葛大,下去也把臉擦擦。”

這不啻于仙樂,他騰的抬起頭,感激又靦腆的點了點。

當家的真好啊!自己是拍花子出身,身材又瘦小,若是不機靈點,抱緊當家的大腿,要是什么時候老六不爽,殺了自己都有可能!

張大紅懶得去猜測這些下屬們心里頭的心思,她現(xiàn)在全付心神都被里間的人給吸引住了。

等最后一個人的腳步還沒有邁過門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甩開碎花簾子,大步朝炕走了過去。

這時候,剛吃過晚飯,便是山里天黑的早,寨子里也不會舍得點燈,只有她房間,兩根拇指粗的白洋蠟燭照的屋子朦朧朧的。

一個女人靜靜的躺在她的坑上。

張大紅走到邊上,雖然知道拍花葛大家傳的藥效沒有那么快失效,她還是忍不住的放輕了點腳步。

昏黃的燭光映照在女人的臉上,瓊鼻秀目,赫然是白天見到的遺光。

她不知月下觀影,燈下看美人的文人sao情,只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張在燭光暈染下恍若不是凡間中人的艷美面孔,心中喜不自勝。

“天爺怎這么會生人!”

她贊嘆一句,伸出手去摩挲遺光的面皮,雪白無一絲毛孔的皮膚襯的她的手干枯暗黃,她毫不在意,倒是因為指尖帶了繭子,在摩挲之中令遺光的眉毛皺了皺,像是抗拒這這樣的觸碰。

她并不收斂,反而用力掐了掐那嫩滑的臉頰,看著遺光的眉蹙的更深刻了一些,滿意的笑起來。

接著,她的視線緩緩下滑,順著那挺翹的鼻尖落到遺光的嘴唇。

水潤,飽滿,嫣紅,像山里的熟透的果子,讓人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會爆出汁兒。

不像她寨子里人的嘴唇,是土色的,甚至發(fā)烏,大多還起皮,干裂,像是荒年貧瘠的土地,和他們的面色一樣,一看就是最底下的人,讓人生厭,就像地里的泥巴,田里的草,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而這女人,雪白,纖細,精致,她哪怕裹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露出來一雙手就知道是不一般的。

所以她在豆花攤上,一眼就看上了她,讓手下去找他們麻煩,果然,不過露出半張臉,就叫人忘不了了。

她是天上的月亮,從天上投到了水里,平日再想碰,手伸進水里就碎了。

可現(xiàn)在,她掉下來了。

想到這里,她再忍不住,俯下身,正要去親一親這肖想了許久的唇。

門口突然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當家,老娘叫你去哩?!?/br>
他一進門,正看見張大紅彎著腰,看樣子要干些什么。床上躺著個女人,似乎聽說是老六和拍花今天從亳州拐來的。

張大紅被人打斷,心情極其不好。

可老娘極少會這么急著找她,只怕真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況且,張寡婦雖然退居二線,可畢竟寨子是她立起來的。

張大紅站起來,拿眼睛夾了一下通報的下屬。

“帶路!”

眸光冷冽,叫屬下心里一悸,縮著脖子忙小跑著帶領。

腳步聲遠去,炕上美人的羽睫輕輕抖動幾下,而后,緩緩睜開了雙眼。

遺光醒過來,環(huán)視四周,確定果真是進了土匪窩。她抻著勁道,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腳一踏地,差點摔了下去。

這藥,真是厲害!

她扶著還眩暈的頭顱,定了定神,慢慢挪到了窗前。

窗戶雖然樣式老久,可畢竟還是玻璃的。

遺光悄悄掀開一點窗戶,將眼睛貼到窗上去看外面的地形。

然而此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山里更是黑的厲害。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里,只有極遠處傳來星星點點的幾道火光,她懷疑那是村寨起巡邏用的火把。

除此之外,她動用了耳朵眼睛等一切觀感,只能感受到一片寂靜。

而這寂靜,在陌生的土匪的村寨里,透著可怕,像遠處朦朧勾勒出的山體,仿佛靜默,卻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危險,只待獵物一動,便會撲上來,將它撕碎!

憑她自己,是逃不出這座大山的。

遺光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她重新躺回了床上,閉著眼睛卻不敢睡,在深夜山里徹骨的冰涼中,蜷縮著手腳,終于等到蠟燭都燃燼了,她支撐不住將要昏昏沉沉睡去的時候。

一夜沒有響起的門扉,突然動了動。

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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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是敵是友,最好以不變應萬變。

遺光閉上眼睛,斂住呼吸。

那人腳步輕盈,很快便走到了床前,目光一掃,仿佛是在辨認她的身份。

遺光心里像打翻了水瓶,強忍住睜開眼睛的沖動,只覺得每一秒鐘都是如此難熬。

幸好,他很快下了決定,或許是早有準備,掏出卷毛氈,將她一裹,往肩上一抗,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凌晨山間極其冷,這該是人最好睡的時候,可四周并不安靜,仿佛有嘈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遺光正想聽清楚一些,那人腳步極快,很快便走遠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人呼吸卻一直很平穩(wěn),應該是個練家子,好像肩上扛著一個大活人對他來說半點妨礙。她感受到道路似乎漸漸不再平坦,有些顛簸,然后一絲絲微弱的光亮從毛氈的敞口處鉆進來。

……天亮了?

遺光悄悄的睜開眼睛,

只看見一堆亂石,像是走在山路上,但由于是倒栽的姿勢,沒一會兒,眼前搖晃的景色便更加深了頭腦的眩暈,她強忍著,心里想把路線記住一些,可很快喉嚨漸漸泛起腥甜,后腦也變得脹痛難忍。

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只得放棄,她

閉上眼睛,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

再醒來,已經是在顛簸的馬車里了。

“這像是要去城里?他莫非是救我的?”遺光心里疑問重重,她此刻真想出聲問個清楚,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若是另有所圖,自己現(xiàn)在還稍微能夠爭取點機遇。

她又一陣胡思亂想,感到馬車似乎慢慢平緩了起來,仿佛道路平坦了許多。

心里一動,一只眼睛透過飛揚起的車簾子觀察著駕車人的背影,一邊輕手輕腳掀開了點毛氈,扶著車壁,往車窗外看去。

碧綠的田野,鄉(xiāng)間的小樹像飛一樣快速往后退去。

慢慢的,路上出現(xiàn)了一兩個行人,挎著竹籃,趕著驢車,和他們朝著同一個方向走。

只是馬車跑的太快了,很快將他們都甩下了,偶爾的,她似乎還在過路行人的臉上瞥見驚訝的神情,像是奇怪,這一大早的,怎么有一輛跑的這么快的馬車?

她有一瞬間想要跳下去,可車速實在是太快了,若是跳下去摔了腿腳,只怕到時候還要被動。

一時猶豫,馬車已經快速的進了城,未開市的街道,空曠寂靜,馬蹄小跑著踏在石板路上發(fā)出嘚嘚清脆的聲音。

遺光只覺得馬車輕靈而矯健,從窗戶窺視著他們進入了一戶宅院的后門,然后早有人接應著將他們引了進去。

到了地方停下車,那人走進車廂將她抱了出來。

“人就交給你了?!?/br>
“我省得?!?/br>
是一個女人,似乎年紀不輕了?

兩人交接,女人招呼了幾個小丫頭將遺光抬了進去。

越走,里面濕氣更重,暖融融,還帶著一股芬芳,好像……

遺光悄悄的睜開一絲縫隙,果然是浴室?

她們是要干什么?

小丫頭將遺光放在一個榻上,解開毛氈,伸手便剝起了她的衣裳。

等真入了水,她一雙小手,還欲往胸口碰觸時,遺光感受到一陣刺痛,再忍受不了,眉間微蹙,假意嚶嚀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小丫頭嚇了一跳,手里抓著藻巾,瞪大了眼睛看她。

“你是誰?這是哪里?”

遺光捂住胸口發(fā)問。

小丫頭支支吾吾,好半天說不出話。

正這時候,一個女人掀簾進來,愣了愣,聽遺光又問了一遍,解釋道

“小姐,這是楊府,是我們爺救了你,看你身上臟了,便想幫您洗個澡,痛痛快快休息一下。

這聲音,就是剛才那個女人。

遺光露出疑惑的神情

“楊府?哪個楊府?”

那中年女人聞言一笑

“小姐別急,等你休息好了,我們會帶你去見爺?shù)摹!?/br>
“不知道這位爺怎么稱呼,我好心里有個底?!?/br>
“您見了就知道了?!?/br>
竟然是再不肯多說一句話了。

遺光只得作罷,可看她們想要親手幫她洗漱,忙擺擺手

“不了,我喜歡自己來?!?/br>
小丫頭看了看中年女人的眼色,后者見她神情堅決,便將東西放下,叮囑幾句離開了。

人雖然走了,卻沒走遠,兩個影子立在窗外,影影綽綽的。

遺光無心享受,飛快的擦了一遍,雙手碰到胸乳處,卻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姐,怎么了?”

外面的人靈醒,很快出聲探尋,她無奈,忙應了一聲,一邊快速穿好了衣服。

遺光被帶到一個待客的廂房一樣的地方,下人們又上了份早點。

中年女人再叁勸諫遺光用些食物,可她心有顧忌,一再推脫,便是再渴,連一口茶也不敢喝。

等了許久,直到清晨金色的陽光從窗外撒進了室內,遺光已經等的昏昏欲睡的時候,門扉敞開,一聲輕微的咯吱聲音,讓她一震,頓時清醒過來。

一個高大的人影背著陽光走了進來,等門北闔上,室內昏暗了一些,遺光才真正將這人的長相看清楚了。

他穿著件竹青的長褂,面色斯文俊朗,似有些眼熟?

遺光正思索著在哪里看見過他。

那人已經一笑,開口道“讓小姐久等了?!?/br>
她想起來了!

遺光此刻早已經站了起來,笑著回他的話“楊大爺救命之恩,不該對我這樣客氣?!?/br>
楊德泰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小姐認得我?”

“前一日有幸去花戲樓看了場楊家老爺?shù)膲蹜??!?/br>
楊德泰點了點頭,紳士的讓她坐下,眼睛一脧,看見桌子上沒動過的早餐,道

“我原本想讓小姐填填肚子,倒是大意了,沒有先問小姐的口味。”

遺光有些窘迫,也不好說出事情,只能推脫自己不餓。

也不知道楊德泰信與不信。

他點點頭,似是理解,卻又道“某有早上喝茶的習慣,是因為做生意走南闖北,去了粵地,那里土著喜好早茶,我覺得很有意思,便也愛上了。小姐既然無事,不如一起試試,我們也正好聊一聊,看怎樣能幫你找到失散的親人?!?/br>
盛情難卻,遺光點了點頭。

期間,楊德泰周到細致,委婉讓她吃了好些糕點,遺光覺得腹內饑餓驅散,身體也漸漸舒適了許多,兩人聊天,都是見多識廣,一時頗為投機。

楊德泰低頭飲了口茶,看了眼對面穿著粉紅衣服的遺光,只感覺仿佛前日的夢境重現(xiàn)一般。

他昨日夢醒,心里再忍耐不住對遺光的渴望。招呼了瑞寶讓他去找張老叁。

這張老叁便是張大紅的弟弟,奪權失敗,卻一直不甘心,靠著張寡婦的偏寵,反而在亳州城過的逍遙快活,可心里卻一直沒忘了要奪回山頭。

果然,他放出風聲,說張大紅搶了隔壁省首富的守寡女兒,張老叁便迫不及待的上山去找他母親合計去了。

兩虎相爭,又是一場內斗,渾水摸魚,最后他笑到最后!

想到這里,楊德泰欣賞著遺光絕艷的臉龐,婀娜身段,回憶起夢里蝕骨風情,慢慢咽下了茶盞里的香茗。

………………

保證明天走出亳州

憐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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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光與楊德泰交談間趁機問起張寡婦山的土匪。

她自覺得沒有招惹過這群人,實在是奇怪對方怎么會突然擄掠。

楊德泰聞言,視線朝遺光臉蛋身上一轉,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只是他遮掩的極好,遺光未察覺,只聽他那把悠閑嗓音細細的說起這其中的秘辛來。

上回說到這張寡婦逼到絕境,舉家落草,雖然最后大仇得報還闖下了好大的名氣。

但因這發(fā)家史太過血腥離奇,張寡婦有意遮掩,年久以后也漸漸掩入歷史鮮為人知了。

張寡婦原先投靠的是商洛一帶的大土匪王麻子。

說什么落草為寇,喝酒吃rou,那都是蠢蛋白日發(fā)的癔夢。

可既然上了山,便回不了頭了。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過來的。

只幾年后的,在都是男人的土匪地界里漸漸的傳出了個張寡婦的名字。

到最后連王麻子也想讓兒子娶了張大紅收攏張家。

男人娶妻,女人嫁漢,土匪婆嫁土匪頭,天作之合。

誰知不過新婚叁天,王麻子的兒子小麻子竟私下嫌棄起張大紅腰粗腿短臉蛋不行。

這話叫張大紅聽到了,旁人只以為免不了一場夫妻口舌。

卻不曾想,當天晚上,人們屋子里傳來聽見小麻子一聲怒吼

“你這個怪胎,長得丑連屄也不讓人cao!”別的話都聽不清楚了,因為一聲槍響,張大紅殺了親夫,一不做二不休,糾結手下,又一舉割下了老公公王麻子的頭。

王麻子寨一夜之間改朝換代,張大紅手屠親夫公爺?shù)暮访惨灰怪g傳遍商洛。

加上小麻子臨死之前意有所指的那句話,眾人紛紛覺得這張大紅乖戾殘暴,做為女人沒了天法。

她在豫地徹底混不下去了,從母親張寡婦那里也只拿到五十個人,八匹馬,叁條槍。

或許真是天生適合做土匪,靠著這么點家底,她跑到了人生不熟的魯?shù)?,竟也闖出了一片天。

到最后,還殺回張寡婦寨,干掉了親弟弟,坐上了大當家的位置。

而說到這兒,他聲音帶了絲特別

“小姐可知戲文里有一出憐香伴。”

遺光從桌子對面望著楊德泰透亮的眼睛,心里一驚,臉上露出點訝然。

他笑起來,仿佛兩個彼此都知道題目的人

“男有分桃斷袖,女便有韋弦縞苧交相惠。這張大紅乃是生一副雌體雄心,愛嬌娥?!?/br>
他說完,遺光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少女時候曾和同學看過蒲松齡的,對其中封叁娘與范十一娘的朦朧繾綣也生過向往,上海校園,也曾聽過校友鬧朋友的事情。在她想象,這神秘的同性之愛如母女姐妹,憐惜交心。但現(xiàn)在知道了張大紅的取向,回憶起那一夜的目光視線,只覺得仿佛一只流著涎水的狼,那樣貪婪而令人害怕。

當夜,告別楊德泰,闔上門扉。

遺光嘴角的笑意也消散了,她是否剛出狼窩又入了虎xue呢?

陸金這幾日仿佛上了發(fā)條一樣,日夜不休的打聽著那幫匪徒的下落,終于叫他摸清楚了他們的老巢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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