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憫之的要挾
馮憫之的要挾
馮憫之和馮翹已經(jīng)許久未見了。 以前他就和馮翹相處保持一樣的方式,馮翹從小察言觀色就知道順著他的心思來,他便和馮翹表面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連君侯都以為他們親近。 可惜馮翹覺得馮憫之腦子有病。 不是一般那種病,馮憫之就愛折騰人。得虧他是長安侯的嫡親子,不然這樣的作態(tài)得讓人戳脊梁骨。以前他就輕賤人命,喜怒無常,也就只有馮翹能忍得下來和他虛與委蛇。 你要去端花宴?馮憫之啟開兩片薄唇,漆黑的目光掃著她的身上。 馮翹還蹲著給他擦鞋,天知道她多想一把把馮憫之給掀了,看他摔了腦袋還能不能這么傲。不過她還有耐心,就輕柔地擦掉最后一點泥濘。 銀白的袍角也沾了污泥,想必是從什么地方鉆出來的。 難道他看見了什么?馮翹悚然,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他,哥哥的衣服是怎了? 馮憫之答:黑云今天不大聽管束,我找了好久。 那就是說,馮憫之也在花園里,不過不清楚他到底看到什么沒有。他既然不惱,那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問題的,至于程墨那邊,馮憫之一向不喜歡虛偽之人。 馮翹覺得自己還蠻虛偽的,馮憫之可能也不太喜歡自己,不然這么多姊妹兄弟,他就逮著自己這軟骨頭欺負。 她沒那父家勢力,硬氣不起來,只能做個到處周旋的老好人,好人是最難做也是最累的。她擦完馮憫之價值不菲的鞋子,要站起來,那只腳卻踩住她的手背。 馮翹眼神一暗,又輕喊一聲:哥哥? 馮憫之的腳沒動,雖然不重,可也疼,馮翹聲音里也帶著委屈,她知道有些情緒還是要表達出來才能告訴別人她是rou長的。 疼?那張肖似君侯的臉也埋下來,他壓著馮翹的肩膀,身上淡淡的甜香味,和他這幅豪橫的樣子截然不同。 疼。馮翹順坡下驢。 疼就對了,不長記性。他揉揉馮翹細軟的頭發(fā),五指插進她的發(fā)間緩緩劃過她的頭皮,指甲刮得馮翹有點痛,他那種人,你跟他混在一起,你信不信我還把你腿打斷了喂黑云。 這要挾實在狠,馮憫之不像說假話的人。馮翹去蹭他的袖子,像個尋常的女孩,眼睛睜著只差對天發(fā)誓了:哥哥你怎么冤枉我?我巴不得你們能把這老匹夫給換掉。 馮憫之挪開了腳,也看不出喜悅:早晚的事情。 他去摸馮翹的耳垂,不緊不慢輾著軟rou,指腹摩挲她的耳骨,弄得她渾身不自在。她這剛和程墨做完那事,腿腳還有些軟,馮憫之這一摸弄得她身體輕微顫抖。 他也是蹲下來,和馮翹貼得有點近,馮翹能看見他眼珠里微微的顏色。他的眼珠其實不是純黑,夾雜著一絲深青色,很讓人聯(lián)想到山間翠竹。 你想去書院上課么?他沒由頭地說中了馮翹的心事。 真是時好時壞,他高興的時候就很大方,不高興的時候睚眥必報。馮翹拿不準(zhǔn)他是什么意思,也就遮掩過去:我就算想去那也不能,我怕我丟人。再說哥哥也知道我的情況,我還要照顧阿爹。 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安卡依,這段日子馮翹很不愿意提起這個名字,那件事情是讓人不恥的,馮翹覺得他就像條一嘴毒牙的花斑蛇,等待著吞了她的皮rou和骨頭。 要是讓人知道父女luanlun,她可不敢想象那一天。 所以你想不想?馮憫之順著她的后腦,五指撫摸到她的脖頸,很快就升起一片細細的疙瘩。 那只手沒全停下來,手指滑進她的后脊,勾住了她的肚兜帶子,一時間很是讓她羞窘。馮憫之好像沒有注意一般,淡淡地說:你要是想的話,那就來找我。 這事情,只有他能幫忙。 他也清楚這一點,馮翹已經(jīng)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自然也曉得這樣的動作有什么含義,不過像安卡依那樣的瘋子畢竟還是少數(shù),馮憫之不會真的腦子拎不清和她糾纏。 馮憫之要臉,他是侯府的臉面。 至多也就是如此,馮翹覺得并非不能忍受,她連程墨那樣憋得變態(tài)的老男人都能下得去嘴,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她怕什么。 謝謝哥哥。馮翹低眉順眼道謝。 還有一件事。馮憫之又說,你離秦玉遠些,影響不好。他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馮翹還真沒對秦玉如何就礙著他的眼了,他自己也不看看自己。 君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心里都是些齷齪的念頭么?他是一點好的沒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