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蟑螂后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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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童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程薇露。一身精致的禮服裙,妝面和發(fā)型都用心打扮過,顯然是有備而來。手上拿著兩杯紅酒,一杯喝了一半,一杯遞到尹童面前。她微微笑著,像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扇她巴掌前一樣無辜乖巧。別人當她友善親和,尹童卻毛骨悚然。“這是你朋友嗎?”跟上來的秦燁對程薇露笑了笑,“你好。”程薇露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之前有些誤會,朋友生我的氣了。”見遞出去的酒尹童遲遲不接,她似乎還有些委屈:“敬你的,別不領情嘛?!?/br>這一句提醒了秦燁,酒局宴會,黑騎士總是讓女孩們記憶深刻的角色。“你是不是不會喝酒?”秦燁自告奮勇,“我替你吧?!?/br>尹童快他一步接過酒杯,仰頭見底,不言而喻——這里不需要你,趕快滾蛋。秦燁尷尬地收回手,程薇露噗嗤一笑,更讓他臉上掛不住了。“既然喝了這杯酒,我也好向溫凌交差了。他特別請我來跟你和解的,又是給我賠禮道歉,又是送衣服送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br>尹童愣了愣,溫凌不是說這是學生會內(nèi)部舞會,最多只能帶一個女伴嗎?她看了一眼基本到齊的在場男女,性別比例根本不一致。顯然是被溫凌騙了,所謂什么必須帶女伴,根本就是個借口。一旁的程薇露故作愧疚:“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明知顧問,她其實剛剛已經(jīng)觀察了兩人許久,知道這個秦燁對尹童有意思,卻被她拒絕了。“哎,早知道你在談生意,我就不過來了。”“什么‘生意’?”秦燁問道。“你裝什么傻,找上尹童還能是什么生意?”程薇露笑他,“不過你有溫凌出價高嗎?還是她要同時陪你們兩個一起睡?”秦燁再遲鈍,現(xiàn)在也聽懂了。他不可思議地看了尹童一眼:“難怪?!?/br>難怪溫凌會找上她。那些?;ㄅ笥巡豢赡芨娑嗳耍墙o錢隨便玩的便宜貨就不一樣了。秦燁像吃了蒼蠅,遺憾地搖了搖頭:“真是惡心?!?/br>“惡心?你說誰惡心?”尹童像是逢著了天大笑話,“實話跟你說了吧,就你這樣的,出再多錢我也不賣,怕多看你幾眼還要去醫(yī)院止嘔,得不償失。”微弱的好感遠沒虛妄的自尊重要,特別對于敗絮其中的男人來說,被俯視的異性嘲諷簡直是奇恥大辱。“你、你個婊子!”秦燁指著尹童脫口大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要不是靠男人,你能參加這種聚會?”剛好,她也不想?yún)⒓?。前蟑螂后老鼠,一個比一個膈應人。尹童轉(zhuǎn)身將手里的杯子摔還給程薇露。后者措手不及,沒接住,玻璃杯碎了一地,周圍的人紛紛朝這邊側(cè)目。秦燁也不好在視線焦點開罵,只能忍下了怒火,看著尹童離開了宴會廳。尹童一邊走一邊給溫凌打電話,想告訴他,她不干了!讓他找程薇露當女伴去吧!電話還沒撥出去,她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沈城和頤思韻。雖然是并排走著,但沈城保持著至少一人的距離。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沈城換了一身衣服,尹童根本不會想到兩人巧遇以外的可能。一旁的頤思韻有說有笑,對沈城格外熱情。剛剛那句“把他算成我的人”應情應景的從腦子里冒了出來,尹童感覺自己快炸了。她在原地站定,沒有出聲打招呼,就這么抱懷看著沈城。沈城看到她時愣了一下,畢竟半小時見她時,她還穿著校服扎著頭發(fā)。尹童將他瞬間的怔然理解為心虛,于是這身衣服換得更讓她浮想聯(lián)翩。他走近,還沒開口,就見尹童笑了一下,冷颼颼的。“蠻好的?!?/br>沈城不明所以。“頤思韻啊?!?/br>尹童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和程薇露沒可能,和頤思韻總有吧?”沈城猜她是誤會了,想要解釋卻被推開了。“我走了,你加油?!?/br>計劃趕不上變化二十分鐘前,沈城接到溫凌的電話,讓他去隔壁雅座。沒想到因為他一身校服,半路被大堂經(jīng)理攔了下來。幸好頤思韻路過替他解圍,才勉為其難去換了一身衣服。等他再去找溫凌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溫凌沒在電話里提程薇露,沈城也不知道她來了。還是頤思韻說起,他才急匆匆返回宴會廳,生怕程薇露又去欺負尹童。頤思韻先看到了尹童,一眼就察覺到了她身上的低氣壓。尹童一直盯著沈城,那架勢好像沈城是她的東西一樣,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讓頤思韻感到不舒服。也不知兩人說了什么,頤思韻剛起了個話頭想?yún)⑴c進去,尹童就踩著她的尾音朝大堂走去。“是我說錯什么話,惹她不高興了嗎?”頤思韻故作無辜地看向沈城,想要對比尹童的沒禮貌,凸顯出她的氣度和涵養(yǎng)。沒想到沈城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略過她朝尹童追了過去。頤思韻莫名其妙,這一個兩個的,都當她是空氣嗎?!“尹童!”沈城拽住尹童的手腕,“你要去哪兒?”“你跟過來干什么?”尹童甩著他的手,“趕快去追頤思韻,別再來糾纏我!”沈城隱約覺得她在吃醋,可是他又不敢亂說,畢竟他也沒跟頤思韻怎么樣。要是自作多情下了定論,恐怕尹童又會不理他了。“你怎么了?”他試著猜測她發(fā)脾氣的其他原因,“是不是碰到程薇露了?”“你也知道她在啊?!备仪橹挥兴粋€人蒙在鼓里!“我也是才知道,不是我叫她來的?!?/br>沈城上前撩開尹童的額發(fā),上上下下檢查著她有沒有受傷。“她又欺負你了?”“你也知道她會欺負我啊。”尹童越說越委屈,既然知道她會欺負她,為什么剛才他卻偏偏不在!她氣得頭昏腦漲,明知道是自己拒絕了沈城的保護,可就是忍不住責怨他。尹童的語調(diào)陰陽怪氣,沈城卻覺得她像在跟自己撒嬌。他心里軟成一片,忽然覺得她哪怕說謊騙他,他也甘愿為她不辨是非。“她怎么你了?”沈城像個偏袒自家孩子的父親,躬著身低頭看她,“我去教訓她?!?/br>馬后炮,之前怎么沒教訓好呢?以至于讓程薇露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她。“不必了!”尹童推開他,“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那我送你回去?!鄙虺且膊幌矚g這里。他去拉尹童的手,想要牽著她走,尹童撤開身不讓他碰,快步走到了前面。還沒走到出口,迎賓服務生就拉開了大門。“哎,你們怎么出來了?”溫凌抱著用防塵套包裹的裙子走了進來,旁邊還跟著路上遇到的謝應知。謝應知其實早就到了,只是不想搶了頤思韻的風頭,就跟幾個朋友在酒店附近的茶舍喝茶。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轉(zhuǎn)戰(zhàn)這邊準備做開場發(fā)言,剛好遇到了在門口等朋友送衣服的溫凌。溫凌也是踩著點拿到了衣服,才堪堪算松了一口氣。中午他接到尹童的消息后就給周嬋打了電話,沒想到周嬋竟然還在生氣,他問十句,周嬋才來一個“嗯”。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周嬋到底會不會專門給尹童改了裙子然后送過來。于是以防萬一,他才臨時找朋友幫他帶了這條裙子過來。溫凌和謝應知都是擅長察言觀色的聰明人,不必多問也看得出尹童和沈城之間算不上愉快。“怎么了?”溫凌上前關心道,“沈城惹你不高興了?”尹童瞪了他一眼,心說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不過謝應知在場,她又護犢,于是給溫凌留了面子,只是說道:“我想回去了。”“為什么???”溫凌責怪起沈城,“你到底干什么了?”沈城才不接這個鍋,反問道:“你叫程薇露來干什么?”溫凌這才反應過來,他忙昏了頭,忘記交代沈城給程薇露灌酒了。他安排了一出驚喜大戲,這還沒正式開場,怎么就都露餡亂套了啊?謝應知下套謝應知在一邊默不作聲,既沒有避嫌離開,也沒有跟沈城和尹童打招呼。他只是微笑著看著尹童,以一種重新審視的目光。在這段久別重逢的日子里,他又對她有了一些新的認知。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最終定論要看他能不能把這個女孩拿捏在手心里。哪怕他握不住,也不能白白落在沈城手里,徒增威脅。最近沈城的變化太大了,像一塊腐rou忽然活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在遠離謝家,但誰又知道是不是韜光養(yǎng)晦的新策略,所以他不敢掉以輕心。謝應知不知道沈城的改變,溫凌占了多大的功勞。但他看得出來,建立在情敵關系上的兩位,未免私交過密了一些,甚至比過去還要要好。謝應知和溫凌一起長大,雖不曾交心,但也算得上互相了解的發(fā)小。退一萬步來說,都應該比相識不足一年的沈城更親近一些。所以要說他們兩人是真兄弟真情誼,恐怕當事人聽了都會發(fā)笑。這兩個人古怪的默契背后,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互惠互利。所以他看尹童,是在等她的反應——他想知道,這個女孩究竟知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密謀,而她是否就是他們合作的籌碼。于是謝應知適時地下了個套,幫著溫凌說了一句“好話”。“溫凌也是好意,想要借這個機會撮合你和薇露meimei。”溫凌忙否認道:“沒有,你別瞎說!”沈城不信任謝應知,但不得不承認他的說法合理極了。不留名的苦活累活他來做,溫凌在尹童面前扮著好人邀著功。利用從他這里套出的信息,將尹童哄得回心轉(zhuǎn)意,下一步當然就是要除掉情敵。“這就是你讓我送尹童過來的目的?”溫凌氣結,沈城的疑心病太重了,這么容易就讓謝應知的挑撥離間得逞了!“當然不是!我找程薇露來是有其他目的?!?/br>“什么目的?”溫凌懊惱地“哎呀”了一聲,他不能說啊。要羞辱程薇露,沈城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棋。只能先斬后奏,否則只會是他被沈城揍。況且他想要給尹童一個驚喜。讓她認為今天的“好運”都是上天眷顧她,并不希望讓她發(fā)現(xiàn)這都是他使的不見光的陰招。之前她過得太辛苦了,現(xiàn)在他只想讓她做一個幼稚的小公主——相信這世界存在魔法,惡人終有惡報。可偏偏事與愿違,童話世界瀕臨崩塌。溫凌拼命給沈城使眼色,希望他不要這個節(jié)骨眼搞內(nèi)訌。尹童在謝應知的“提點”下,已經(jīng)看明白了大半——沈小弟和溫大哥之間的信任崩盤了。可問題是,他們哪兒來的信任?謝應知看著被自己攪亂的渾水,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時間差不了,我先過去開場了?!?/br>然后頷首點頭片葉不沾地退出了修羅場。尹童交叉著雙臂,抱懷在胸前,瞇眼左右打量著兩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沈城身上。“實話實說吧,溫凌給了你什么好處?”溫凌剛想混淆視聽,就被尹童喝停:“你閉嘴,我在問他?!?/br>“沒有。”沈城低下頭。“沈城,如果你今天對我說謊,我以后再也不會相信你的任何話。”尹童特別強調(diào)道,“包括你那些告白和承諾?!?/br>沈城這才看了一眼溫凌,后者滿臉寫著“不要”,但他已經(jīng)守不住陣腳。他不想讓尹童再次質(zhì)疑他的真心,再次對他失望。“我讓溫凌教我如何挽回你。”尹童不算意外,下巴點了點溫凌:“他的條件呢?”她想知道,什么好處能讓溫凌去幫自己的情敵。“共享你。”沈城如實答道,“他幫我挽回你,我要接受和他共享你?!?/br>——加更明天加吧,今天沒有寫完(;′??Д??`)國王游戲(8000珠)溫凌見尹童瞬間變了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忙插進來解釋道:“不是說共同占有你,是你可以同時擁有我們兩個。”“你是有綠帽癖嗎?”尹童在暴怒的邊緣質(zhì)問,“覺得兩個人不夠刺激,三個人才精彩?”“啊,不是……”溫凌不知道怎么解釋。當時是情勢所迫,他也在火葬場里,需要沈城提供信息幫他重獲芳心。如今他好不容易離開了火葬場,如果現(xiàn)在說謊,估計尹童又要把他送回去。“因為沈城是真的喜歡你……”溫凌還沒說完,尹童就炸了:“誰喜歡我你都要幫忙嗎?慈善家??!”“不不不……”溫凌冷汗都下來了,“是我想對你好,可你又不輕易開口問我要。沈城了解你比我多,我就只能去問他了?!?/br>這是實話,溫凌也是這樣付諸實踐的。不過這并不是全部的實話。聯(lián)合沈城打擊許宣哲這一點,打死他也不會說。“原來你才是‘慈善家’啊。”尹童看向沈城,“你還跟多少人說過我的事?”沈城搖頭否認,在她眼中卻是百口莫辯。溫凌搞這些小心機,尹童并不意外,她沒想到沈城也會在背后算計她。她原本想和他好聚好散,偏偏這個人不識好歹。“舞會開始了吧?”她忽然問溫凌。溫凌愣了愣,點頭:“現(xiàn)在應該開場了?!?/br>“我忽然不想走了。”尹童對沈城說道,“你不是要幫我教訓程薇露嗎?”不等沈城反應,尹童已經(jīng)拽著他向宴會廳走去,一旁的溫凌都懵了。“啊,那要不要換條裙子……”“為什么要換!”尹童遷怒溫凌,“我穿成這樣丟你的人嗎?”“沒、沒有!”溫凌也不敢再多勸半句,只能抱著裙子緊跟上他倆。于是尹童回到宴會廳時,眾人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拽著高個男生的前襟,怒氣沖沖地將他拖進了宴會廳,后面還跟著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女孩拿衣服的“小弟”。仔細一看,這小弟不是今管理⑧⑼⒈0Ⅷ⑦零Ⅳ⒊天的主角之一溫凌嗎?此時舞會剛剛開始,在場的人正在抽卡牌,并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打斷游戲的興致。學生會的老傳統(tǒng)——國王游戲。每個人都期待著誰將成為今晚的King,擁有至高無上的特權,帶上今天的第一個開場舞。溫凌忙叫住抱著卡牌盒的服務生:“我們?nèi)齻€還沒抽!”尹童沒心情玩這種幼稚的游戲,于是溫凌干脆抽了三張,將其中一張交到她的手中。她四望尋找著程薇露的身影,終于在宴會廳的角落看到了她。她與頤思韻站在一起,貼面交換著耳語,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邊,直到謝應知拿著麥克風詢問誰拿到了JOKER。所有人都在探著頭互相張望,尋找那個幸運兒。尹童根本沒關心自己的牌,還是溫凌舉起了她的手大喊:“這里!”她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握著的正是JOKER。尹童看了溫凌一眼:“你搞什么?”溫凌貼到她耳邊說道:“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br>他精心籌備的大戲,這才算剛剛拉開帷幕。他要給尹童獨一無二的光彩,任性妄為的特權,以及親手懲治程薇露的舞臺。可偏偏有人早有預料,破了他的局——謝應知舉起自己手中的JOKER,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可真是巧了。”——感謝大家的8000珠,加更送上!女王的命令世上萬般巧合,都絕不可能是——規(guī)定只有一張JOKER,偏偏抽出兩張。溫凌是舞會執(zhí)行,游戲自然也是他在負責。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JOKER放入牌盒中,而是藏在自己手里,用來替換尹童的牌。沒錯,就是作弊。他忙里忙外費這么大勁兒,給他家寶貝謀個私利怎么了?溫凌絲毫不在意別人詬病他濫用私權,但防不住謝應知如法炮制拆他的臺。謝應知及時退出修羅場,比溫凌更早到達宴會廳。他習慣性地確認了一遍全部流程,甚至細心地將牌盒里的卡牌檢查了一遍。當確認沒有JOKER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穿了溫凌的計劃。難怪小小一個舞會,溫凌還大費周章請人從國外帶回某奢侈品品牌最新款的連衣裙。他允許以公謀私討女孩歡心,但當對方與自己利益相悖時,他也難有成人之美的美德。于是他并沒有指出溫凌的“疏忽”,而是像他一樣藏了一張JOKER在自己身上,于是兩張JOKER就這么“巧合”地誕生了。即便此刻,謝應知仍然沒有揭穿溫凌,甚至在全場議論要不要重新抽牌的時候還出面圓了場。“既然是國王游戲,怎么能只有King沒有Queen呢?”謝應知走向尹童,微笑著向她伸出手。“天意不可違,不如就一起跳支舞吧?”溫凌在一旁臉都綠了:“老謝你這么搞可不地道??!”謝應知瞥了他一眼,滿臉的無辜,仿佛他才是受害者。“我做什么了?”站在尹童身邊的沈城上前一步,打算正面對上謝應知的時候,尹童先開了口。“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跳舞?!?/br>謝應知意料之中,剛醞釀著說辭打算挽回,就被尹童一把推開,措手不及地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在場的人都看傻了——那可是滴水不漏、從不冷場的謝應知?。?/br>如今不僅尷尬遭拒,還被當場推開。當眾人還沒想好要作何表情,才不損謝應知的顏面時,罪魁禍首已經(jīng)沖了出去。“程薇露你給我站??!”尹童指著貼墻竄逃的程薇露大喊,快她一步關上了宴會廳的大門。程薇露窮途末路,只能左右尋找著“援助”。在頤思韻跟她說完游戲規(guī)則后,她就知道中了溫凌的計,更沒想到尹童竟然去而又返來了一出甕中捉鱉。如今沈城鐵了心站在尹童那邊,昔日舊情已經(jīng)不管用了,程薇露只好又退回到了頤思韻身邊。尹童無視周遭的議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你不是要和解嗎?你把當初欠我的還了,我就和解?!?/br>程薇露抱緊了頤思韻的手臂,努力扮演著一個受欺負的meimei。她搖著頭,故作不解:“我欠你什么了?”“你拍過多少照片視頻,你不知道嗎?”尹童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程薇露,“我也沒你那閑情,我就拍你一條。我還可以讓你選,跟我去洗手間,或者直接在這里脫?!?/br>頤思韻不知道兩人的恩怨,還以為是玩笑。直到尹童說讓她在這里脫,周圍的男生開始起哄,她才反應過來尹童的意思。“你這是在干什么?”頤思韻低聲提醒尹童,“也不看看場合?”“國王游戲不就是這樣玩的嗎?”尹童舉起手上的紙牌,“我讓她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br>“游戲的目的是為了讓大家都開心。”頤思韻將程薇露拉到身后,半是奉勸半是警告,“換位思考一下,不要做得太過分了?!?/br>尹童覺得可笑,還真是深明大義的正義使者啊。“那你要替代她嗎?”頤思韻被問懵了:“什么?”“代替她脫啊?!币χ忉尩?。頤思韻覺得她真的是瘋了,只能向距離不遠的沈城求助。“沈城!”沈城走了過來,頤思韻將程薇露推給了他。“你把露露帶走吧?!彼戳艘谎垡耙孟窈茸砹??!?/br>沒想到沈城拉住程薇露的胳膊,卻又將她推了出去——“跟尹童走?!?/br>程薇露不愿意,央求著頤思韻。“jiejie,救救我!”頤思韻不可思議地看著沈城:“你沒聽尹童剛才說,她是要露露去……”不等她說完,沈城已經(jīng)將掙扎的程薇露扛在了肩上,對尹童說道:“去哪里,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