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輪流綠
書迷正在閱讀:靠戀愛拯救世界、yin亂男舍之變身就該讓兄弟爽【np雙性luanlunbl、bg各種】、光與夜的秘密、雙雙燕(1v1)、【HP】女教授的那些不可言說之事、替嫁嬌妻:霸道總裁狠狠愛、夜心萬萬、腦洞性癖小合集、誘哄(luanlun,1V1,高H)、魅魔記事
尹童握著刀柄一步步走向沈城。沈城坐在原地,不躲不閃,甚至朝她張開了雙臂,坦蕩到有些無恥。與無恥之人爭斗,不會變的無恥,只會變的無力。無力到讓她清醒過來,這個人根本不怕死,她又能耐他何?這一刻尹童猶豫了,她停下了步子,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沈城給了她方向,他向前傾身撈住了她的腰。腳步失去重心,她失控地向他墜落,刀尖向著他的胸口。“你放開!”沈城固執(zhí)地讓她繼續(xù)靠近自己。尹童只能妥協(xié),在最后時刻扔掉了手中的刀跌落在他懷里。他心滿意足地被她撞了滿懷,像是嵌入他的血rou里。手段卑劣如昨日,內(nèi)心卻因她而更添柔軟。哪怕只是短暫的擁抱,也讓他對這個世界充滿感恩。“謝謝?!?/br>謝謝你最后對我心軟。“你沒必要謝我。”尹童推著他,試圖掙脫卻無力抗衡。“我們本就不是一報還一報的關(guān)系?!?/br>沈城聽不懂,只是收緊了雙臂,像怕她跑了。而懷里的人卻不動了:“沈城,我只是不喜歡你了,并不代表我要報復(fù)你。”她遭受的痛苦并不完全是他的錯,是他們彼此都不夠成熟。“我從我身上割掉了一個讓我痛苦的爛rou,強行縫補回去也將會是畸形的存在。很多時候失去就是失去了,挽回不是失去一定要有的過程,我不想讓你覺得這一切是理所當(dāng)然?!?/br>她像他胸口停擺的鐘,沈城努力貼近,卻偏偏聽不到指針滴答的聲音。“如果我一定要呢?”他一定要這指針重新走動。尹童氣憤他的固執(zhí):“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當(dāng)初是你招惹我的。”沈城提醒她。尹童悔恨不及。是的,是她錯了,難道她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別人在一起了?!彼坏貌涣脸鲎詈蟮臍⑹诛担澳隳茉趺礃??殺了他們?”尹童剛剛說完,門后的的電子鎖就發(fā)出滴的鳴響,她口中的“別人”就應(yīng)情應(yīng)景地出現(xiàn)了。溫凌看到沈城并不算太意外。畢竟讓沈城急到連隔壁門都忘了關(guān),也只可能是尹童出事了。只是背著他抱尹童就有些過分了。不等溫凌上前要人,尹童已經(jīng)掙脫開了沈城自己朝他跑了過來。人撲進(jìn)他懷里的那刻,溫凌是著實震驚了一把。尹童可從來沒有對他這么熱情過。溫凌嗅著溫香滿懷,嘴角都飛上天了。怎么說呢?這感覺棒到,他愿意用一個月陽痿來換。但很快又發(fā)現(xiàn),這件事好像不是他以為的那個味兒。他看著沈城怨憤的神情,一瞬間懂了尹童的想法。這不是喜歡他、依賴他,只是像他之前建議的那樣,用他來逃離沈城罷了。溫凌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小三,搭上了尹童的戲。“怎么才幾個小時就這么想我?。俊?/br>溫凌撩起她的頭發(fā),埋頭親吻她側(cè)頰時,忽然看到了她背上的傷。他愣了一下,恍然想起來剛剛見了他就跑掉的程薇露。“程薇露弄的?”尹童沒作聲,那就是默認(rèn)了。他原本以為,程薇露只是來找沈城的,看來這是跟尹童也碰上了。她這是膽太肥還是真的蠢?好了傷疤忘了疼嗎?溫凌攪著肚子里的壞水,看來這一次是不下狠招不行了。特殊標(biāo)準(zhǔn)溫凌送尹童去了醫(yī)院。她本來不想去的,但是為了逃離沈城還是答應(yīng)了。然而沒想到,沈城竟然也不要臉的跟了過來。一輛出租車內(nèi),尹童和溫凌坐在后排,沈城坐在前面的副駕駛。沈城在從后視鏡里窺探著尹童。窺探這個詞并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明目張膽地盯著她。像是一種針鋒相對的游戲,尹童越是躲避他,他的目光就是越放肆。她見識過沈城打架。他在纏斗中就像鱷魚一般,只要咬住對方的弱點就絕不松口,停手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只是他覺得夠了。沈城一直是一個固執(zhí)而強勢的人。在過去的關(guān)系中,他也一直在試圖馴服她,如今又怎么可能聽她的話?尹童冷靜下來才意識到,她與沈城數(shù)次交涉失敗,是因為她作為獵物卻在和獵食者講道理。如果她只能是獵物,那么永遠(yuǎn)不可能與獵食者平等對話。真正能讓她脫離他的掌控的方法,不是遠(yuǎn)離他、逃避他,而是改變她的身份——成為做選擇的那個人。尹童想通后豁然開朗,甚至主動與沈城說起了話。醫(yī)院大廳里,溫凌要去幫尹童掛號,卻被她攔住。“讓他去?!?/br>她把自己的身份證交給沈城。沈城愣了一下,沒有馬上接。尹童故作不滿:“怎么,不想去嗎?那你跟來干什么。”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溫凌,故意問道:“是不是你不開口,這個‘小弟’我還使喚不了?”溫凌出了一頭冷汗,只能對著沈城擠眉弄眼,這是權(quán)宜之計!沈城沒說什么,接過身份證就去掛號了。這之后的排隊取藥繳費,全都由沈城一個人承包了。以至于讓溫凌覺得,他陪在尹童身邊,沒用到就像是個花瓶。尹童接過沈城遞過來的藥,點了點頭,似乎在贊賞他的辦事能力。“這樣說吧,我也不是一個狠心的人,我可以給你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br>溫凌愣了一下,這么快就決定吃回頭草了?他眉毛一皺,直覺事情并不簡單,果不其然尹童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你要達(dá)到我的條件,我才能試著接受你?!?/br>溫凌同情地瞥了沈城一眼,后者似乎已經(jīng)被前半句洗了腦,驚喜之色溢于眉間。許久,沈城才打開黏著的喉嚨,問道:“什么條件?”“當(dāng)然是符合我喜歡的樣子啊?!币α诵忉尩?,“長得帥,學(xué)習(xí)好,正直善良,潔身自好,身心只有我一個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一技之長。”溫凌越聽越不是味兒,這形容怎么這么像許宣哲呢?沈城倒是不介意:“評判標(biāo)準(zhǔn)呢?”“長相,你這樣就可以?!币€不會過分到讓沈城去整容,“身材的話,至少要保持在身高180cm以上,體重70kg以下。學(xué)習(xí)也不用德智體美勞那么籠統(tǒng),就按高考分?jǐn)?shù)來,不能低于600分?!?/br>尹童說的隨意,沈城卻聽得認(rèn)真:“那一技之長指什么?”“就按不靠家里還養(yǎng)得起我來算?!币貏e強調(diào)道,“當(dāng)然打架等非法手段除外?!?/br>沈城聽得出來,這些條件明顯是尹童在挑他的茬。“這就是你喜歡的?”“怎么,不行嗎?”尹童挑釁道。“不行,這個條件下的男人太多了?!鄙虺菦]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我不想是個男人就能追你,你再把標(biāo)準(zhǔn)定的高一些。”溫凌一聽忙拍了拍沈城,勸道:“差不多就行了哈?!?/br>倒不是真為了沈城著想,而是這些條件他也沒有一個符合的好嗎?萬一他哪天惹惱了尹童,她也用這些門檻攔著他,那他真的就玩完了。尹童覺得莫名其妙,沈城這話說的好像他一定能做到似的。不說別的,就說學(xué)習(xí)成績,她估計沈城小學(xué)基礎(chǔ)都不行,更別說高考。“行,那就再加個活兒好吧?!币室鈿馑澳惆?,還要再練練,我之前真的一點兒也不爽?!?/br>沈城瞇了瞇眼,顯然不信她的話,但是沒關(guān)系。“好?!?/br>只要是她,什么要求都可以。幼稚?。?400珠)尹童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可與無恥之人爭斗,最怕的就是對方破罐子破摔。好在沈城雖然無恥,卻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一定不會食言。所以她才開出了這些要求。即便這其實與她的理想型無甚關(guān)系,否則她當(dāng)初也不會喜歡上一條也不符合的沈城。但最起碼她沒有在害沈城。對于一個自私固執(zhí)的人來說,世俗標(biāo)準(zhǔn)是他最不看重的東西。可卻是他獨立于世的重要籌碼。也許打磨棱角會讓他痛苦,可他倘若一天不能適應(yīng)世俗的規(guī)則,就一天無法徹底脫離謝家。在謝家的沈城脆弱而無助,敏感而易怒,這是尹童最不想看到的樣子。她寧愿他是過去那個囂張跋扈的小霸王,也不愿看他有權(quán)有勢,卻為了她向謝應(yīng)知低頭。可光靠拳頭是無法闖出一條血路的,所以尹童試圖給他指明一條她認(rèn)為正確的路。她清楚沈城的基礎(chǔ)和能力,無論成績還是一技之長,他短期內(nèi)都不可能達(dá)到。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多半是半途放棄,履行承諾不再糾纏。當(dāng)然她也不否認(rèn),沈城有一天可能會脫胎換骨。但時間能改變的東西太多了。也許那一天,沈城成長了想通了,就不再喜歡她了。他們可以做到真正的好聚好散。事實也證明,這個方法是好用的。坐在后座的沈城徹底消停了,不再說莫名其妙的話,只是安靜地做自己的事。不會過分的關(guān)注尹童,但依舊有求必應(yīng),讓干嘛干嘛。整個人的態(tài)度也平和了許多,連座位被許宣哲藏了起來也沒說什么。當(dāng)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沈城沒許宣哲那么幼稚。許宣哲幼稚起來真的不是人。自從出差之后,尹童不主動聯(lián)系他,他也不跟她說話。尹童也不吃冷戰(zhàn)這一套,甚至沒去他家拿東西。以為她不知道那把留給她的鑰匙,其實是他的車鑰匙嗎?許宣哲那么謹(jǐn)慎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失誤給錯,明顯就是故意的。等她到了他家,發(fā)現(xiàn)鑰匙打不開門的時候,就只能主動聯(lián)系他。想得倒美,她才不會讓他如愿!幼稚也要有個度,年級第一的智商用在這種事上不覺得丟人嗎?于是兩個人就這么僵持了幾天,沒想到最后按奈不住的是……林蕊。“你給許宣哲發(fā)條信息吧,拜托拜托?!?/br>許宣哲會請林蕊做說客本就古怪,于是尹童下意識問了一句:“怎么了?”“你再不聯(lián)系他,我們這次比賽真的就要完蛋了!”林蕊是迫不得已才求助尹童的,她真的快要崩潰了。自從出差以來,許宣哲就沒給過她和隊友們一次好臉色。雖然他平時也算不上親切,但現(xiàn)在簡直就是鬼畜!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時間都在開會討論和模擬實驗。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比賽。可問題是,他們明明已經(jīng)籌備得差不多了,都臨陣上場了又把初賽實驗數(shù)據(jù)重新驗證一次是怎樣?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許宣哲就是在沒事找事。因為一旦空閑下來,他就會對著手機發(fā)呆。如果一條信息也沒有也就罷了,許宣哲最多自怨自艾地嘆口氣。但倘若有消息,卻不是他期待的,他就會大發(fā)脾氣,然后按著他們的頭搞學(xué)習(xí)。“我們參加的是物理比賽,為什么要一起學(xué)英語???”林蕊也是為了明天比賽著想。如果許宣哲情緒不穩(wěn)定,一直做這些匪夷所思的事,他們?nèi)牴烙嫸家甑啊?/br>“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等我的消息?”在尹童的印象里,許宣哲可不是把心事到處說的類型。林蕊也不想知道,誰讓她隨意瞥了一眼許宣哲的手機,就看到了尹童的照片呢。“他唯獨把你的聊天窗口置頂,下面一排小紅點視若無睹。如果不是等你發(fā)消息,難道是在等微信版本更新嗎?”尹童無奈失笑,許宣哲沒把自己憋死,真的算他能忍。“尹童求你了,我們真的全靠你這一根救命稻草了!”她也不想林蕊難做,于是答應(yīng)了下來。“行,我試試吧。”不過如果不成功的話,她十分建議林蕊把許宣哲送去醫(yī)院看看。幼稚是病,得治。裸聊尹童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就發(fā)了個省略號。許宣哲那邊很快就有了反應(yīng),一直在輸入中,輸了老半天才回了三個字。“怎么了?”尹童沒說話,許宣哲直接自問自答了。“是不是我給錯你鑰匙了?那天太著急了,沒注意。等我回去你再去拿東西吧?!?/br>演得挺好啊,語氣真誠邏輯到位。尹童沒說話,看他繼續(xù)。另外一邊的許宣哲卻慌了,胡思亂想了一堆。難道是尹童被堵在門外,剛好下起了大雨,所以在找地方躲雨沒辦法回他消息?他忙看了看天氣預(yù)報——晴天啊。許宣哲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不對。還沒放學(xué),尹童不可能去他家的。那、那她發(fā)這個省略號是什么意思?就在許宣哲快要被六個點整崩潰的時候,尹童終于回復(fù)了。“晚上回到住的地方之后告訴我,我給你打電話?!?/br>許宣哲松了一口氣,感覺天都亮了。“好?!?/br>尹童收到許宣哲回復(fù)的同時,林蕊也給她連發(fā)了一排抱拳的表情。“救命之恩,涌泉相報!”“好了?”“給我們放假去逛街了!”尹童啞然失笑,許宣哲也太好哄了吧。剛剛放學(xué)沒多久,尹童就收到了許宣哲的信息,說他回酒店了。她估計許宣哲應(yīng)該是早就回去了,是算好了她的時間才發(fā)的消息。尹童回宿舍洗完澡才給他打了過去。許宣哲沒想到是視頻電話,忙沖進(jìn)洗手間整了整形象,才故作鎮(zhèn)靜地接了電話。“現(xiàn)在不方便接嗎?”“沒有。”“那怎么在洗手間?”“啊,那個,就是剛好。我現(xiàn)在出去?!?/br>尹童跟著他的鏡頭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是個快捷酒店的標(biāo)間。“室友呢?”“我一個人住?!?/br>他們這次比賽一行四個人,林蕊一個女生單獨住,另外兩個男生住一間。許宣哲潔癖,就一個人住了一間。“哦,明天比賽嗎?”“嗯?!?/br>“緊張嗎?”“還行?!?/br>許宣哲出國比賽都不止一次了,這種小比賽根本不在話下。比賽什么的,遠(yuǎn)沒有這一通電話讓他緊張,緊張到他都不敢與尹童對視。尹童也發(fā)現(xiàn)了他幾次眼神躲閃,故意調(diào)侃道:“不想見我???”“沒有!”“那怎么都不看我的?”許宣哲只是覺得他們這樣有些怪。明明不久前剛吵了架,如今卻這么輕松自然地聊著天。他始終記得兩個人上次不愉快的結(jié)束,卻不知道該不該舊事重提。許宣哲猶豫了很久,才撲扇著睫毛抬起眼。“你是不是生氣了?”“嗯。”果然生氣了啊,所以才一直沒理他。許宣哲一陣懊惱。理智上覺得自己沒錯,可一想到尹童生氣,就又覺得自己錯了。即便不知道他錯在哪里。尹童見他又低下了頭,哄道:“你讓我看看你,我就不氣了。”許宣哲驚訝,這么簡單?他直愣愣地盯著屏幕,似乎在履行“被看”的義務(wù)。尹童噗嗤一笑,嗔怨:“你讓我看什么呢?”許宣哲被問懵了,不是說看他嗎?“你不脫衣服,我怎么看?”“什、什么?”許宣哲一下子漲紅了臉,忍不住怨憤:果然是個色胚!“不愿意???”尹童故作不高興,“你不愿意的話,那我掛了”“別,等一下……”許宣哲急了,他知道以尹童的個性,掛了可能真的就再也不理他了。可是脫了衣服不就是、就是……裸聊?他抓狂,為什么碰上尹童,他總要搞這些羞恥的事?。?/br>我也想看你女朋友總饞我的身子是怎樣一種體驗?就是她要看你,你妥協(xié)地脫了上衣,她還寸進(jìn)尺讓你脫褲子。“內(nèi)褲也一起脫了,我要看你的大jiba。”屏幕那一邊,尹童一臉純真懵懂,卻說著如此粗俗的話。許宣哲真的是氣到?jīng)]氣——“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尹童愣了愣,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許宣哲一直以為她這是在懲罰他嗎?她忍俊不禁,扶額笑了一陣才說道:“你覺得怎么才不算羞辱你?”不等許宣哲的答案,她就將手機倒扣到了一邊,畫面成了黑色。許宣哲還以為她掛了,慌亂地對著屏幕戳了半天,原本想打過去,結(jié)果反而把電話掛斷了。完了完了,他這次真的搞砸了!就在許宣哲噼里啪啦打字道歉的時候,尹童的視頻電話又打來了。謝天謝地,許宣哲迅速接了。“我剛剛不小……”他看清畫面的瞬間,整個人都頓住了。尹童見他頓住,笑得樂不可支,然后將身上僅剩的內(nèi)衣也脫掉了。她提著內(nèi)衣帶子在鏡頭前晃了晃:“這樣還是羞辱你嗎?”許宣哲頭皮爆炸,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一把扯起被子蓋在頭上,連同手機一起蒙在了被窩里。屏幕瞬間暗了下去,尹童莫名其妙:“躲什么?你不是一個人住嗎?”許宣哲也想不清楚,大腦卡殼了很久,才說道:“就感覺……很奇怪?!?/br>“不想看就掛了吧?!币室庹f道。“沒有……”他想看的,他甚至感到刺激和興奮。正因為他遵從了心底真實的欲望,才感到可恥和愧疚。“那你快點把下面脫掉啊?!?/br>應(yīng)該是把手機放在了架子上,尹童的畫面很清晰很穩(wěn)定。皮膚白瑩瑩的,兩乳俏生生地挺立,嫩紅色的rutou像是兩朵綻開的小花。他這邊的光線很暗,尹童無法看出他的眼神。于是他的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逡巡,代替蠢蠢欲動的雙手。最后,目光在內(nèi)褲的邊緣停住了。她聽出了他呼吸的變化,順著他的節(jié)奏將手劃到褲腰。“想我脫掉嗎?”他哽住,不知道怎么接話,亂竄的熱血不斷敲擊著他的太陽xue。“拉開被子,我都看不到你了?!?/br>許宣哲也熱得頭昏腦漲,于是從黑暗中逃了出去。有了光,他卻反而不敢看她了。他抱膝坐在床上,將臉埋進(jìn)臂間,鏡頭歪了,剛好帶到了他鼓囊的下體。“許宣哲,你硬了?!?/br>尹童驀地笑出聲,笑得許宣哲無地自容,慌亂地移開了手機。“因為我硬的嗎?”除了她還能有誰!許宣哲嗔怨地看了她一眼。見許宣哲抬頭,尹童就湊近屏幕“親”了他一下。“許宣哲,你說我好色也好重欲也罷,可我就是只信我眼睛看到的東西?!?/br>她輕聲說著,明明遠(yuǎn)在天邊,此刻卻溫柔到像是靠在他肩膀,貼在他耳邊。“你為我產(chǎn)生情欲,會讓我感到你是真的喜歡我的,所以讓我多看一點好不好?”許宣哲眨著迷蒙的雙眼,忽然看清了眼前的女孩。她只是渴望看到自己被愛罷了,而他卻一直在用世俗的標(biāo)準(zhǔn)去評判她。當(dāng)初他喜歡她,不就是因為她不畏不懼的坦蕩嗎?“我也……”他啞著嗓子說道,“想看你?!?/br>視頻電話PLAY小許H長大之后,恣意妄為其實是一種很難再重新學(xué)習(xí)的事。許宣哲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諸如道德、倫常和羞恥感,是寫在骨子里的教條。所以恣意只敢在腦子里嘗試,妄為卻總在現(xiàn)實中潰敗。尹童教給他的,正是聽從心底的聲音。不是我應(yīng)該,而是我想要。?關(guān)注微博@卜鳴在存稿看日更所以不是妄為,是血液里躁動的分子。滾動,沸騰,充斥著他的yinjing。彼此暴露私密的器官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明明隔著屏幕,身處異地,卻親密得像是擁抱在一起。許宣哲閉上眼,女孩就握上了他火熱的欲望。快樂是手指的彈奏,在他的柱身滑動、guitou揉弄。粘稠的前列腺液順著硬物緩緩流下,又被滑動的五指包裹上整根,濕得光潤透亮。他紅著脖頸,粗喘著滿頭熱汗。“不是要看我嗎?”指尖帶著他的目光下移,來到她兩腿之間。內(nèi)褲褪去,羞澀的毛發(fā)柔軟而蓬松,柔嫩的唇溢出熱情的蜜水,告知著他,她同樣渴望與興奮。許宣哲吞咽了一下喉嚨,仿佛嘗到了那里的甘美。“許宣哲,這里好癢……”尹童說著指尖越過毛發(fā)進(jìn)入了兩瓣柔軟的唇之間滑動,指尖帶著yin水撥弄著堅挺的陰蒂。“想被你cao?!?/br>她并起兩指進(jìn)入微張的xue口。“快點進(jìn)來……”后首竄上電流,激得許宣哲連喘息都有些抖。薄薄的屏幕一瞬間成了煎熬,手下的動作變得愈加粗魯,像是真的沖進(jìn)了那xue口。尹童將鏡頭移得進(jìn)了一些,于是音響里不再只是她的喘息。還有微微顫動的水聲,蕩漾在許宣哲的腦海里。像是獲得了通感,她閉上眼,他就覆在了她身上。溫柔是落在她肩頭的吻,狠厲是腰肢一次次沉重的沖撞。甬道是弦,盡頭是鼓,加速變奏,連呻吟都成了美妙的樂章。她弓起身噴出清液,白皙的兩腿痙攣著,無意識地開合。不夠,他還不夠。“我要看你的臉?!?/br>他將她喚回,露出被欲望蒸騰成紅色的小臉。她的眼角流淌著媚色,露出淺淺的笑意。“射在我嘴里吧?!?/br>舌尖舔舐著干澀的嘴唇,張嘴迎接他瀕臨界點的欲望。許宣哲射出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走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射精的那一幕實在太性感,尹童又被他勾起了心思。于是當(dāng)許宣哲拿紙巾抹凈屏幕上的白濁后,發(fā)現(xiàn)尹童一手埋在兩腿之間還在繼續(xù)。許宣哲被她勾得心里發(fā)癢,但賽前縱欲顯然不是件好事。“停下,別弄了?!比骇×魅樗及肆憔盟剂?/br>尹童欲求不滿地討?zhàn)垼骸斑€不夠,還想要……”“我周末就回去了。”他說了句不相干的話,但尹童卻聽懂了。“回來cao我?”他低下頭許久,才輕輕應(yīng)了一聲。“如果你想的話……”“我現(xiàn)在就想?!?/br>他又何嘗不想現(xiàn)在就回去。“我盡早。”“好吧,那我就忍忍吧?!?/br>她披上衣服又湊到手機前,對許宣哲招了招手。“靠近點?!?/br>“什么?”“親我一下,男朋友。”許宣哲愣了一下,問道:“你說什么?”“你那邊是信號不好嗎?”她笑,又重復(fù)了一遍。“親我一下?!?/br>“不是,后面還說了什么?”她故意不說,逗他:“我說了什么,我怎么不記得?”“你說了我是你男朋友!”許宣哲氣急敗壞地著了尹童的道。她笑瞇瞇地說道:“所以你是答應(yīng)了嗎?”許宣哲郁結(jié),他做的那些事還不叫答應(yīng)嗎?“算了,等你回來再說吧。”尹童湊上前親了一下屏幕,“記得你要還的可不止一個吻?!?/br>許宣哲看著掛斷的電話意猶未盡。他如果現(xiàn)在退賽回去找尹童,導(dǎo)師會不會打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