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曾經(jīng)的人
“哦,所以你才要瞞著我們嗎?”夜晚的路邊攤。桌上擺著各樣烤青菜和果汁,對于現(xiàn)階段的景聞和海蝶,能吃的也就只有這些。“是……”喬橋垂著頭,有氣無力,“我早就想坦白了,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br>海蝶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他今天過來,你打算瞞到選秀結(jié)束吧?”“那倒沒有。”喬橋汗顏,“這種事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啊?!?/br>“……”海蝶沉默地抓起一串烤豆角,“真沒想到?!?/br>喬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暗暗嘆了口氣,心說別說你了,我自己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呢。景聞則低頭玩著那個廉價的玻璃杯,對喬橋的長篇大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完全置身事外。“算了,我理解你。”海蝶咬下一口烤茄子,邊嚼邊說,“畢竟換位思考一下,我要是有個超級白富美的女朋友,壓力指不定比你還大呢?!?/br>喬橋嘆氣:“對吧?任誰都不會覺得輕松??!”“但這不代表原諒你了?!焙5Q起手指,“理解跟原諒是兩碼事。”喬橋飛快道:“下周的伙食費我包了?!?/br>海蝶哈哈大笑:“這還差不多,來來,喝一個!”他端起面前的果汁,看景聞還在發(fā)呆,就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起啊?!?/br>景聞慢吞吞地端起果汁,三人碰了個杯。“對了,你現(xiàn)在住的房子也是宋總的吧?”海蝶瞇起眼睛,“‘一個朋友’說的就是他吧?”“這個嘛……”喬橋干笑兩聲,“還真是一個朋友的,跟宋總沒關(guān)系。”“嘖,教教我,怎么認識這種財大氣粗的朋友?”喬橋:“……”三人吃飽喝足,喬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提醒他們該去酒吧了,今晚還有演出。沒想到海蝶瞥了她一眼:“今天我和景聞去就好了,你在家休息吧。”“為什么?”海蝶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你還真是沒點自覺啊?”喬橋皺起眉:“你在說什么?。俊?/br>“你的樣子??!”海蝶避開她的視線,低聲嘟囔,“你要不是我朋友,我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你騙到床上去?!?/br>景聞不滿地瞪了海蝶一眼,海蝶連忙舉手做投降狀:“只是假設啊,我也沒那個膽子。”見喬橋還是懵懵懂懂的,海蝶只得壓低聲音:“你沒發(fā)現(xiàn)嗎?這個燒烤攤上六七成的男人都在看你?!?/br>喬橋一驚,她微微側(cè)頭,用余光瞄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確實如海蝶所說,四面八方都有不懷好意的視線在窺探她,甚至那個胖胖的燒烤攤主也不例外。“你現(xiàn)在渾身都散發(fā)著荷爾蒙,跟你同桌吃飯壓力很大的?!?/br>喬橋臉‘騰’得紅了,宋祁言走后她還好好洗了個澡,調(diào)整了半天狀態(tài)才約兩人出來,沒想到……她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男人的硬物在她腿縫中進出時的感覺仍然存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空虛感卷土重來,很需要什么來填滿這種空虛。或許這就是宋祁言想達到的目的。鑒于她這個樣子確實不適合去人多的場合,于是當晚三人第一次分開,景聞和海蝶去酒吧,喬橋回去休息。不過一個小時之后,他們就回來了。“這么快?”喬橋很詫異,“不是說好今晚唱兩個小時嗎?”景聞指指海蝶,后者沉默地放下吉他:“我累了,總結(jié)會什么的明天再開吧,我想回去休息了?!?/br>喬橋還沒說話,海蝶就離開了,留下景聞和喬橋大眼瞪小眼。喬橋:“他怎么了?”景聞在紙上唰唰唰寫了兩個字:初戀。“碰到初戀了?”景聞點點頭。“誒?”喬橋若有所思,“好奇怪,我們已經(jīng)在那個酒吧斷斷續(xù)續(xù)唱了好久了,怎么會突然碰到海蝶的初戀?”屋里只剩下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全程劃水的偽吉他手,總結(jié)會確實沒有召開的必要了,喬橋就干脆放景聞的假,讓他早點回去休息。景聞卻一動不動,始終目光深沉地盯著她。“怎么了?”喬橋以為他哪兒不舒服,還湊過去用手試了試溫度,“一切正常啊。”景聞動了動嘴唇,用啞音說話:“我可以幫你?!?/br>“幫什么啊?”她好笑地端起杯子喝水,“又不是我遇上了初戀,要幫也是幫海蝶啊?!?/br>景聞:“你的身體?!?/br>“噗!”喬橋一口水噴出去老遠,她惱羞成怒,“你小小年紀想什么呢!我好得很,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不用你cao心,回家睡覺去!”景聞伸手,指指自己,又比了個十九的數(shù)字,意思是他十九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喬橋氣急敗壞:“19歲也是小屁孩!”她煩躁地站起來:“算了,我休息了,你喝完這些胖大海泡的水,也回去吧?!?/br>然而話音未落,她就被景聞抓住了手腕。少年的手指很纖細,體溫卻很高,兩人皮膚接觸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烘烤般的熱度,喬橋下意識地掙了一下,沒想到景聞看著瘦弱,力量并不小,抓著她的那只手紋絲不動。“你干什么?”喬橋不免有些心驚,聲音也帶上了戒備。景聞看了她一眼,慢慢松開了手。他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咕咚咕咚把水喝光之后就起身離開了。喬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被少年抓過的地方,皺眉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接下來幾天海蝶明顯不在狀態(tài),去別的酒吧唱歌時好像總在神游,而去遇到初戀的酒吧時,他又過于緊張,歌聲繃得像一條失去彈性的橡皮筋,連一向好說話的酒吧老板都跟喬橋抱怨了兩句。喬橋覺得這樣不行,可問海蝶他又什么都不肯說,只一個勁兒嚼口香糖,并且再三保證他會盡快調(diào)整好。可是沒等他調(diào)整好,麻煩就找上門了。當天喬橋帶著景聞和海蝶按時去了提前定好的酒吧,正好是個周末,酒吧里人滿為患,連吧臺邊都坐滿了人,后面來的客人找不到位置,只好暫時站著喝酒,總之全場氣氛很熱烈。喬橋照例去她的固定位置坐下,這是跟酒吧老板早早商量好的,所以人再多也會給她留一個地方。海蝶和景聞也在臺上調(diào)試自己的設備,景聞的習慣性緊張已經(jīng)緩解了很多,起碼外人看不太出來了,雖然還是會覺得后面彈吉他的少年好像不怎么愛搭理人。本該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夜晚,然而海蝶剛唱了兩首,下面就有人喝倒彩。這種事從沒發(fā)生過,海蝶水平再不濟,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簽約藝人,不至于連在酒吧駐唱的實力都沒有,而且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唱歌時的技巧和感情都上了一個檔次,還多了很多固定粉絲。所以那幾聲倒彩就顯得尤為刺耳。酒吧頓時安靜不少,有些好事者還探頭探腦地找誰發(fā)的聲音,喬橋也往聲音來處方向看,正好就在她斜后方的卡座里,燈光昏暗看不清臉,但輪廓是三男兩女的樣子。他們喝完倒彩就嘻嘻哈哈地笑,一點都不在意地繼續(xù)喝酒,喬橋給臺上的海蝶比了個手勢,讓他不用管,繼續(xù)唱。唱完一首,斜后方又傳來噓聲。這下不僅海蝶,連喬橋都火了,任誰都看得出這幫人就是來故意搗亂的,但是客人最大,總不能讓老板把他們趕出去。正好有個中場休息時間,海蝶唱完直接放下話筒,大步走過來。“喂,你們幾個是不是覺得我唱的不行啊?”海蝶一屁股坐在其中一人邊上,皮笑rou不笑,“覺得哪兒不行說出來我聽聽唄。”“呵呵?!逼渲幸蝗说哪槒年幱爸懈‖F(xiàn)出來,“好久不見啊,張帆。”海蝶的臉色在看到那人的樣子后瞬間變得鐵青!“怎么?貴人多忘事???簽了公司就不認識我們了?”酒吧里的氛圍燈亮起來,喬橋這才看清楚那幾個人的長相,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起來跟海蝶差不多大。而聽他們的語氣,似乎跟海蝶早有積怨。喬橋走過去:“海蝶,怎么了?”海蝶:“不知道,不認識他們,走了?!?/br>“張帆,畢業(yè)才幾年啊,就把以前的好兄弟忘了,不太厚道吧?”理著寸頭的男人嬉笑,“還是你混得太爛,不好意思認我們???”“鄒興,閉上你的臭嘴,我用不著你在這指手畫腳?!焙5仡^瞪他一眼。“哎哎,剛才不是還說不認識嗎?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叫鄒興的男人哈哈大笑,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來來,為了久別重逢,我們先喝一個。”說完,率先把面前的杯子滿上,一口喝干了。那兩個跟他們來的女孩立馬鼓起掌。鄒興又給海蝶倒了一杯,壞笑道:“別推辭啊,我知道你這幾年酒量練得很大,郁郁不得志的人都喜歡借酒澆愁嘛?!?/br>海蝶拳頭猛地攥緊了,然而在他伸出手之前,喬橋先把酒杯提了起來:“不好意思,我的藝人不能喝酒?!?/br>說完,她面不改色地把這杯酒潑進了垃圾桶,空杯子‘當’一聲放回鄒興面前。鄒興的目光落在喬橋身上,他皺眉:“你誰啊?”喬橋笑笑:“我是他的導師?!?/br>522:雪崩前的征兆“哈哈哈哈哈哈!”鄒興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夸張的大笑,他的幾個同伴也跟著笑了起來,尤其是兩位女性,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花枝招展。“導師?哈哈哈……”鄒興笑得直不起腰,“你說你是不是傻啊,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能當導師嗎?你被公司騙了!他們早就放棄你了!哈哈哈哈!”海蝶死死盯著他,要不是喬橋攔了一下,恐怕已經(jīng)一拳招呼到對方臉上了。喬橋也笑:“好奇怪啊,我是什么人,公司對海蝶怎么樣都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而且,不喜歡海蝶的歌還在這兒坐著聽了一晚上,難道你有受虐傾向?”鄒興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瞬的陰狠,繼而又恢復成了壞笑的樣子:“小丫頭口條還挺好,不如跟著我吧?張帆那家伙沒前途的。你看他都唱了多少年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喬橋聳聳肩:“那是沒碰上我。”她轉(zhuǎn)頭問海蝶:“你說對不對?”海蝶忍笑:“對?!?/br>鄒興哼了一聲:“張帆,我也挺佩服你,你總能忽悠到一批人,讓這批人在你身上花大把時間精力金錢,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海蝶臉色陡然一變。鄒興勾起嘴角:“新羽娛樂是一個,商雪也是一個。”海蝶猛地揪住鄒興的領子!喬橋大喊:“景聞!”景聞早就蓄勢待發(fā),他一把抱住海蝶的腰,海蝶的拳頭擦著鄒興的頭皮過去了。喬橋也拽著海蝶的衣服:“海蝶你給我清醒一點!還想不想?yún)⒓舆x秀了!”她這話起了效果,海蝶正要追擊的身體突然僵住,然后就像被抽去了力氣似的軟下來。只是眼睛仍然像兇獸一般盯著鄒興,顯然鄒興最后吐出的那個名字觸犯了他的禁忌。鄒興大感意外:“選秀?你還有資格上選秀?”喬橋給景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管好海蝶,然后才扭頭笑嘻嘻地看鄒興:“既然你這么關(guān)心海蝶,要不要加他的后援會?看在你們認識的份上,可以給你個粉頭當當。”鄒興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呸,別惡心我?!?/br>“咦,你既然不喜歡他,干嘛這么在乎他?”喬橋眨眼,“你不是暗戀海蝶吧?”旁邊有人噗嗤一聲笑出來,是隔壁卡座的人。因為這是個角落,所以也只有相鄰的幾桌能聽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鄒興氣得說不出話了,喬橋見目的達到,直接拉起海蝶:“走吧,一會兒還要上臺呢,別浪費時間了?!?/br>有了喬橋做緩沖,海蝶也徹底冷靜下來,他不再看鄒興,順從地跟上喬橋的腳步。“等等?!编u興向后一靠,翹起二郎腿,“張帆,來都來了,不見見你的舊情人嗎?”海蝶站?。骸澳闶裁匆馑??”鄒興咧嘴一笑:“商雪啊。你不會連自己的初戀都忘了吧?”他笑嘻嘻地看向海蝶身后,“這不,說來就來了?!?/br>“張帆?!币粋€好聽的女聲在喬橋身后響起,喬橋回頭去看,是一個長得非常清純的女孩子,穿著一條淺綠色的連衣裙,挎著一個單肩包,如果這就是商雪的話,確實人如其名,純凈如雪。海蝶則如遭雷擊一般,怔怔地看著那個女孩,半晌說不出話。“小雪?!编u興大笑著打招呼,“可把你等到了?!?/br>“你怎么不跟我說張帆也在?”商雪跟海蝶擦肩而過,自然地坐到了鄒興身邊,鄒興則伸出一只手,輕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海蝶登時目眥欲裂。任誰都看得出,商雪跟鄒興不一般的關(guān)系。“你還記不記得,這家伙給你寫過一首歌呢?!编u興揶揄道,“什么星星月亮的,笑死了。”“別這么說?!鄙萄┪⑿χ鴵u頭,“張帆很認真的?!?/br>嘖,原來海蝶昨天就是看見她喬橋看見海蝶的手又開始抖,知道再讓他面對這兩人,指不定會生出什么亂子,就在后面重重拽了兩下海蝶:“走吧?!?/br>海蝶好像沒聽見,眼睛直盯著商雪,表情非常悲傷。“著什么急???”鄒興輕浮地甩了甩手,“喂,小姑娘,你們剛才說的選秀是真的嗎?張帆這樣的都能去選秀?”喬橋本不想搭理他,但是商雪也露出感興趣的意思,忽閃著兩個大眼睛問海蝶:“你要參加選秀了?”這女人。喬橋直覺商雪絕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單純,因為鄒興問的是喬橋,正常人表示對一個話題感興趣的時候,就算不去看話題的發(fā)起者,也該看話題的解答者,可商雪卻只看海蝶,說明她很清楚自己的‘注視’對誰是最有效的。果然,海蝶點了點頭。“真不容易,你都簽約幾年了?”鄒興鼓起掌,“大學一畢業(yè)就簽了公司吧?到現(xiàn)在才混出個選秀的機會?!?/br>“比你一開始就放棄好吧?”海蝶強壓怒火道。大概當著商雪的面,海蝶比剛才更多了點鋒芒畢露,任何男人都不想在喜歡的女孩面前被人這么奚落。“不好意思,我這個放棄了音樂的人能輕輕松松掙到你一年也掙不來的錢?!编u興摟緊商雪,“很不公平啊,對不對?因為夢想這種東西啊,是最不值錢的,稱斤都沒人要?!?/br>喬橋皺起眉。鄒興突然道:“張帆,敢跟我打個賭嗎?”“想賭博出門右拐警察局。”喬橋不咸不淡道,“沒看到別人不想理你嗎?黏了吧唧的,是男人嗎?”“喲,小導師生氣了?!?/br>卡座里另兩個女人又開始笑,鄒興也上下打量道:“仔細看看,除了胸平點,其他地方還挺有料的?!?/br>海蝶額頭登時綻起一條青筋,然而還不等他說什么,景聞就擋在了喬橋面前,同時也隔絕了鄒興不懷好意的視線。景聞的五官很精致,但是黑眼珠定定看人的時候,能看得人后背發(fā)毛。鄒興果然被盯得不太舒服了,他哼了一聲就不再管喬橋,專心sao擾海蝶:“敢不敢?就賭你最擅長的音樂怎么樣?你不是要出道嗎?我旁邊這位,剛好是參加過選秀的前練習生?!?/br>坐在他旁邊一直不說話的一個長發(fā)男人沖海蝶舉了舉玻璃杯:“幾年前的事了?!?/br>鄒興道:“你們輪流上臺唱歌,讓酒吧的客人投票,票數(shù)多的算贏。很公平吧?”喬橋心想神經(jīng)病,你說什么別人就要干什么嗎?海蝶又不蠢,才不會聽你的。但她沒想到商雪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慫恿道:“這個提議不錯,感覺很好玩的樣子。海蝶,你跟他比比吧?”喬橋趕緊反對:“我們憑什么要跟你們打賭?”商雪微笑:“可是,你不覺得有趣嗎?海蝶都要出道了,不可能連一個前練習生都唱不過吧?難道你對海蝶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靠,小瞧這個女人了,真是煽風點火的一把好手。鄒興也添柴加火:“既然打賭,總得有點彩頭吧?不過要說最刺激的,還是賭錢。”他伸出一只手:“就賭這個數(shù)。”喬橋:“五百?”鄒興一笑:“五萬?!?/br>喬橋倒抽了一口氣,五萬塊對現(xiàn)階段的海蝶來說算是一筆巨款了。“不行,我們不干?!眴虡驁詻Q搖頭。“賭吧賭吧!”商雪起哄,她又使出了那一招,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海蝶,“張帆,我一直覺得你特別有才華,你一定能贏的?!?/br>喬橋一看這景象,干脆把已經(jīng)堵到嘴邊的勸解咽了回去。初戀對自己說了這種話,是個男人就都不可能繼續(xù)保持理智的。“五萬塊,對你來說也不算多吧?”鄒興揶揄,“都要出道當大明星了,五萬都舍不得嗎?”“我跟你賭?!焙5K于說話了,他看起來還算冷靜,“可是怎么保證計票公平?”“好!痛快!”鄒興大笑,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計票嘛,簡單。支持你的,就點百威送過來,支持我們的,就點嘉士伯,到時候數(shù)這張桌子上兩樣啤酒的多寡就行了?!?/br>他還叫來酒吧老板做見證,酒吧老板一聽可以帶動消費,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自告奮勇?lián)斨鞒秩耍杆偬衔枧_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店里所有的客人。這個時間,大多數(shù)客人已經(jīng)打算回家休息了,一聽有比賽,又都興奮地留下繼續(xù)看,總之氣氛已經(jīng)炒到這個熱度,就算海蝶不想上,也得上了。喬橋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好像雪崩即將到來,她卻只能眼看著自己被淹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