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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仙俠:六界在線閱讀 - 第四卷魔界24

第四卷魔界24

    人界,陽春三月,大渝天都城。

午時,天都城最大的銷金窟雅閣內(nèi),剛上任的戶部侍郎李興滿臉笑容,遠(yuǎn)遠(yuǎn)的對著一人躬身施禮,道:“今日之宴,得見尚書,真乃卑職之幸。”

吏部尚書薛涵連忙擺擺手,親切的道:“李兄何必行此大禮,論年歲,李兄比薛某年長,更何況我們還是同鄉(xiāng)。”

李興急忙道:“卑職慚愧,進京不過一年,還要請尚書多多提點?!?/br>
薛涵面露笑意道:“那是自然?!?/br>
薛涵拉著李興剛要說些什么,突然,方才還在相互招呼的百官似乎約定好了一般的同時靜默,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門口緩緩走來的男人身上。

此次宴會,是當(dāng)朝安國公之子楚默擺下的春華宴,凡是天都當(dāng)職的官員,無不早早準(zhǔn)備,盛裝出席。

此人金冠白袍,面似冠玉,鳳眼含笑,臉上也掛著仿若春風(fēng)化雨一般的笑意,搖著折扇不急不慢的優(yōu)雅走來,身后的侍衛(wèi)虎背熊腰,手里抱著一盆名貴的“赤龍喚彩”,引來了不少官員的側(cè)目。

李興悄聲問道:“尚書,此人是……?”

薛涵道:“我也未曾見過,只是看這風(fēng)流的模樣,約莫是近來剛剛從域東那邊投奔過來的靖安侯——鳳青言?!?/br>
李興皺眉道:“靖安侯?怎的沒聽過……”

薛涵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不過是個會裝神弄鬼的諂媚之人罷了,域東的那位皇帝整日就知道修仙,隨便什么人都能糊弄個侯爵?!?/br>
李興點頭,臉上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一路上鳳青言用扇子輕敲著掌心,薄唇邊一直銜著笑意,友好的同每一個看過來的官員點頭致意。偶爾上前與幾個官員寒喧幾句,卻只得來了敷衍的回應(yīng)。更有甚者只是傲慢地斜視一眼,直接從鳳青言身邊走開,仿佛此人并不存在。

一路走來不但無人招呼鳳青言,連個下人都未過來招呼侍奉。鳳青言卻不惱,靜靜地立在一旁,似笑非笑,神情玩味。

雷震站在他身后,已然滿面毫不掩飾的憤怒,不少打量鳳青言的人,都被他一一瞪了回去。

李興小聲道:“若是如此,他為何要來我大渝?在域東不是挺好的嗎?”

薛涵有些不耐道:“我聽說是之前因為個女人得罪了之前的太子殿下,如今前太子登基為帝,自然是舉著刀等著他呢!不過這人也算是有些手段,居然面了圣,而就這一次居然就被允許留在了大渝,而且還保留他‘靖安侯’的爵位,你說氣人不氣人?!?/br>
李興急忙點頭。

薛涵冷啐道:“這個江湖騙子來了天都已有一月,不是到處遍尋仙山就是悶在府中不出門,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br>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薛涵說到“搞什么鬼”的時候,他似乎感覺隔了丈余的鳳青言似乎抬了抬頭,目光不留痕跡地刺過來。

薛涵本能的打了個寒顫,回頭望去時,鳳青言卻只是對他報以笑容,眼睛里是清亮的友好之意。

薛涵冷哼道:“……總之不必與他深交,道不同不相為謀?!?/br>
李興連連點頭道:“尚書教訓(xùn)得是,下官謹(jǐn)記!”

百官依然在熱鬧的互相寒喧,更襯得鳳青言這邊冷清寂靜。男人神態(tài)自若地看著熱鬧的場子,倒是身后的雷震將指節(jié)捏得味咔作響,上前一步,沉不住氣地出聲道:“侯爺,咱們好好的在修仙門派里呆著不好嗎?干嘛要投奔到大渝來自取其辱啊!”

鳳青言轉(zhuǎn)著手中的扇子,看著扇面上描攀的山水,挑眉道:“雷震,域東境內(nèi)的門派我們已經(jīng)探查過了,可大渝這邊卻一無所知,要想得知全貌,必須將‘靖安院’也插進大渝才行。”

雷震道:“您的計謀什么的我自然是不懂,就是看著這幫人的嘴臉我就想打人?!?/br>
“沒必要!我初來大渝,是個寂寂無名之徒,他們不愿結(jié)交也是人之常情?!兵P青言把扇子收起道:“不過既然秦家肯幫我,我也必定要投桃報李。”

雷震眼前一亮,道:“……是?!?/br>
鳳青言道:“漕運司那邊,打探清楚了?”

“是,”雷震道:“和秦家給的消息一致,確定那批物資本該上貢,卻被楚默私下占了。宮里那位公公貪財好事,知道到嘴的肥rou飛了去,怎能罷休?”

雷震撇嘴道:“私扣貢品,若是要捅到大渝皇帝那里,他們整個楚家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鳳青言搖頭示意他低聲道:“這事可大可小,楚家可是開國四公爵,只要皇帝還念著他家的功績,這點罪證不足以扳倒楚家,不過倒是可以成全了我。”

鳳青言看雷震滿臉不解,嘆了口氣,招手叫他再靠近些,耐心解釋,道:“我和秦公爺意見相同,楚公爺是個聰明的,可是他這個長子卻是個見錢眼開的,不足為慮。所以要他做個靶子,將要射往秦家的箭引到他家才行?!?/br>
此時,周圍琴鼓俱鳴,顯然開宴時間已道,百官紛紛落座,宴會正式開始。

觥籌交錯,氣氛漸濃,楚默便邁步走下主位過來一一敬酒。

正當(dāng)眾人推杯換盞之時,突然一名家仆面色驚恐的跑進來,伏在楚默耳邊說了些什么,只見男人臉色一變,顧不得與眾人應(yīng)酬,邁步便要匆忙出門。

鳳青言唇角微微勾起,端起杯子,一個閃身攔住楚默,道:“楚公子?!?/br>
楚默臉色不善的,道:“鳳侯爺。楚某要事在身,改日奉陪?!?/br>
說完就要離開,鳳青言卻笑著道:“春華宴未終,大人驟然離席,諸多貴客尚未盡興,豈不可惜?您若有要事,何不讓本侯代為分憂?

楚默不耐的道:“不必麻煩鳳侯爺,在下可自行處理?!?/br>
說罷,楚默邁步便要繞開鳳青言往外走去。鳳青言掂量著酒杯,似笑非笑的悠悠地說道:“若是漕運司的事,楚公子也不必驚慌如此?!?/br>
楚默猛地站住腳,隨后急急的向四周看來看了看,似乎在確定有沒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隨后他轉(zhuǎn)身重新走近鳳青言,將聲音壓的極低,道:“侯爺怎知?”

“漕運司的趙大人,行事最愛熱鬧又不拘小節(jié)”鳳青言含笑道:“本侯雖初來天都,倒也與他有了幾分不深不淺的交情?!?/br>
鳳青言說著,掏出一塊玉佩在手中把玩,道:“而且,本侯還聽說,宮里有位位高權(quán)重之人,似乎也對趙大人的一舉一動,注意得很?!?/br>
楚默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暗暗打量著面前這個看上去與一般的紈绔并無二致的鳳侯爺,道:“侯爺想拿此事向那老狗邀功?”

“公子!我若是如此想法,此時怕應(yīng)該是在宮中飲茶才對,而不是在這春華宴上飲酒才對?!兵P青言呵呵一笑,道:“本侯識得一位能工巧匠,那雙手看似平平無奇??伤窒略斐鰜淼臇|西,卻可以假亂真?!?/br>
鳳青言喚來身后的雷震,捧上那盆牡丹花,從盆下暗格里拿出一個錦盒,里面赫然是于失竊的翡翠玉佩一模一樣的物件。

楚默見狀微微驚訝,手下意識地向衣內(nèi)摸去,似乎觸到了什么,他反復(fù)摩摯許久,又拿起那塊玉佩打量半天,才松懈下來。

鳳青言道:“有人和我說過,酒越喝越暖,茶卻越喝越?jīng)??!?/br>
他這話一說,站隊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

楚默卻還不放心,問道:“侯爺心里可有了萬全之策?”

“公子若是能耐心等到宴會結(jié)束,便會聽到消息?!兵P青言自信的笑,道:“宮中那位派出的人手此時已經(jīng)將貢品‘追回’了?!?/br>
“鳳侯爺果然算無遺策,滴水不漏?!背巶?cè)側(cè)卻又意味深長道:“可是,天下沒有白送的人情。侯爺想要什么?”

鳳青言笑的十分友善,大大方方的道:“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鳳某既然姓鳳,自然要找梧桐樹才是?!?/br>
楚默道:“哦?!”

鳳青言展開扇子,道:“我沒有楚公爺叱咤疆場的本事,就只能靠點小把戲混口飯吃,不過好在圣上的年級也大了,想必鳳某可以一顯身手才是。”

楚默突然哈哈大笑,他本就是個紈绔,對于混日子這種事情有著天生的執(zhí)著,總覺得父親天天跟自己嘮叨的什么為國建功都是沒用的廢話,對皇帝投其所好,才是正路。

如今鳳青言一番話正中他下懷,于是笑道:“鳳侯爺說話爽快,為人仗義,這個朋友,楚某交定了!”

鳳青言躬身一笑,道:“多謝公子抬愛!”

“若是日后鳳兄成了殿前紅人,我可要第一個沾喜氣哦!”楚默說著,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道:“鳳侯爺請入席。”

鳳青言卻是一退,反讓道:“楚公子,請。”

于是,百官們就看到楚默一路親熱地攜著鳳青言再次入席。

鳳青言笑意不減,百官卻是各自心懷鬼胎,紛紛做出各種猜測,宴會的氣氛一下子古怪了起來。

薛涵低聲道:“這個神棍也配和楚公子同席?”

隨之就在這時,一名家仆又小跑著進來,氣喘吁吁地與楚默耳語幾句,男人頓時面露驚喜之色,在百官的震驚中親自甚了一杯酒,奉給鳳青言,道:“鳳兄,乃是朝廷之棟梁,我大渝能得此人才實乃大渝之幸?!?/br>
說著,他將酒杯舉起,道:“楚某提議,共敬鳳兄一杯!”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薛涵還皺著眉頭,李興已留心觀察了許久楚默的臉色,此刻便急急湊到鳳青言面前,道:“侯爺初來天都,下官有失遠(yuǎn)迎……”

還不等他說完,已經(jīng)被擁上來的人擠道了一旁,席上的其他官員也紛紛上前向鳳青言敬酒。

一旁高樓上,秦公爺看著這一幕之后點了點頭,對著手下道:“這個鳳青言果然是個人物,也不枉費我費盡心思將他引薦給陛下?!?/br>
手下有些擔(dān)憂的道:“可他好像是個神棍,怕不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六合之外,圣人不言!”秦公爺看向蔚藍(lán)的天空說道:“誰又能說,這天上,真的沒有神仙呢!”

第四卷魔界25

馳槊從魔界回來就讓影嬈去找來了判官給他帶路,兩人一路直奔地府,幾個陪著的鬼差不知這位煞神要來做什么,一個個都警惕的和他保持距離,誰也不敢上前跟他搭話,只有影嬈好奇的四下看著。

她重游地府,不但沒有一絲懼怕之意,反倒像是個回老家的外嫁女兒,一路上對什么都好奇,總是去詢問一旁把臉都要笑僵了的判官。

“我記得之前不是先到鬼門關(guān),然后上黃泉路嗎?那路盡頭是忘川河,河上的奈何橋分三層,上層紅,中層玄黃,最下層黑。我當(dāng)初就是被拉著走的最下層黑色,里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還有從忘川里想要往上爬的。”影嬈說著四下去看,問道:“現(xiàn)在怎么都變樣子了?我們現(xiàn)在走的就是黃泉路嗎?怎么沒見彼岸花???”

判官滿臉賠笑,道:“影嬈姑娘,你說的那是人死之后才遇到的,也就是說那是從人界到冥界的路,而咱們現(xiàn)在走的是冥界內(nèi)部,既看不到鬼門關(guān),也看不到黃泉路。”

“原來是這樣!”影嬈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道:“可惜見不到奈何橋和孟婆了!”

馳槊微微一挑眉,道:“你找她做什么?”

“沒什么,想起之前我為了不喝孟婆湯還跟她打了一架,差點把她的攤子掀了?!庇皨蒲壑酗@出一絲落寞,道:“如今想想實在沒必要,有些事情執(zhí)著了這么久,反倒是累了。”

這事若是放在從前,馳槊大概會嗤之以鼻的說一聲“矯情!”可是此時的他卻莫名看懂了影嬈的眼神。

他皺眉,抬手照著對方的后背就是一巴掌,拍的影嬈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啃泥,滿腔傷春悲秋的女兒柔腸頓時化成了熊熊怒火,惡狠狠的瞪著馳槊。

“出息!”馳槊道:“回去就給你找個比梓鈺好的?!?/br>
影嬈心頭微微泛起一股暖意,可是肩膀傳來的疼痛又讓她氣憤不已,只好磨了磨牙道:“謝了!不用!”

眾人一路走到地府大殿里,只見那里十殿高懸,廳堂浩瀚,似乎是無邊無際的一般。

十殿閻王個個面容猙獰,居高臨下地從墻壁上高高懸掛的十殿上往下看,平白讓人生出某種青面獠牙的感覺。

馳槊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dāng)年是如何大鬧這里,最后驚動了地藏王這才被扔進了九幽受罰。而這一切似乎就像是在昨日發(fā)生的一般。

他四周觀看只見頭頂是永遠(yuǎn)不會放晴的星河萬頃,腳下是拔舌油鍋的十八層地獄,周遭是流轉(zhuǎn)不去的三千弱水。

走在其中,腳下明明踩著實地,卻好似凌空漂浮一般,更是把下面扒皮抽筋、上刀山下油鍋的,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仿佛也會隨時掉下去。

底下鬼差低沉縈繞的宣判聲與大鬼小鬼歇斯底里的慘叫相映成輝,成了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

判官臉色一變,對著一旁的小鬼低聲呵斥道:“誰讓你們把‘通地眼’打開的?這是待客之道嗎?”

其實通地眼平時是不開的,殿里的人也看不見下面十八層地獄的事,只有罪大惡極的魂魄不肯就范時,才亮出來以儆效尤,顯然,此刻卻是來嚇唬馳槊的。

影嬈眼睛瞇起,伸手去摸腰間的彎刀,卻被馳槊一把抓住胳膊阻止了她的動作,道:“別沖動,我們是來辦正事的!你出去等我吧!”

影嬈狠狠的瞪了眾鬼有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一切陌生又熟悉,而顯然,此時的馳槊站在這里,早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年的煞氣。

判官使了個眼色,兩個鬼差飛快地跑了出去,一個搬來了椅子,一個上了盞茶。馳槊絲毫不理會下面的鬼哭狼嚎,只把這些當(dāng)動態(tài)的圖畫,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抬手抵住遞過來的茶碗,瞟了一眼面前臉如紙糊的鬼差,臉上露出一個介于微笑和冷笑之間的表情。

“茶就不用了,”馳槊頭也不抬地說道:“諸位下馬威也下過了,譜也擺足了,也算是找回了點面子,我看大家都很忙,就抓緊時間說正事吧!”

十殿上十個聲音疊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和聲,怒斥說道:“大膽,你本是九幽逃犯,地府念你身有冤屈不予緝拿,如今你竟如此無禮!”

馳槊目光平靜地抬眼在十殿閻羅身上掃了一圈,又扭頭看向一邊滿臉賠笑的判官,壓著怒火輕輕地挑了一下眉,道:“我說了,我今天是來談?wù)碌模銈冏詈每蜌恻c!”

十殿又用那種十重唱的聲音怒喝:“馳槊——!”

“是幽冥之主?!瘪Y槊伸手召出弒神槍,狠狠的往地上一砸,冷冷的問道:“需要我把這里再砸第三次嗎?”

他的聲音低沉卻平淡,可偏偏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穿透了十八層地獄傳來的呼號,震的整個大殿里嗡嗡作響。

一時間眾鬼差全都屏住了呼吸,有幾個膽子小的,已經(jīng)躲在了柱子后面。沒辦法,畢竟這個煞神前兩次的“豐功偉業(yè)”他們還都記憶猶新。

十殿閻羅是審判生前身后罪孽的地方,管你是貧民百姓還是王侯將相,是妖魔鬼怪還是得道仙人,一個個都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見多了哭爹喊娘的,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一身的優(yōu)越感,總覺得自己是凌駕于六界眾生之上的。

而馳槊這個煞神卻是個混不吝的,光是這大殿就被他砸過兩次。

一次是他剛死的時候,因為不服十殿的判決所以一怒之下奮起鬧事。另一次卻是他從九幽爬上來之后,這人提著弒神槍又一次沖進了這里,二話不說又是一通爆砸,不過第二次地藏王卻沒有再出手將他關(guān)進九幽,而是皺眉看著他說了聲“都是天意”便將幽冥給了他,放他走了。

看到那根烏黑的弒神槍,十殿閻王不由得一陣頭疼,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目光都落在了秦廣王的身上。

沒辦法,誰讓他有個嫁入幽冥城的meimei呢!

“冥主息怒!”秦廣王從位置上躍下,沒了十個人的和聲,這聲線顯得單薄無力了好多。

他哈哈一笑,道:“早就聽聞冥主乃是一屆英雄,智勇雙全,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說完,他一揮手,大殿里頓時響起一聲巨響。

馳槊只覺眼前一晃,下一刻腳下的通地眼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方才烏漆抹黑的大殿一片燈火通明,十殿的身影全都暴露在眾人眼中,這么一看,一個個除了裝束奇怪一點,長相竟然還都挺正常的。

馳槊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十殿閻王頓時臉色大變。

秦廣王表情沉重地對馳槊說道:“冥主,按照您的這個說法,豈不是六界的封印都有危險?若是如此這便是六界浩劫了,此事非同小可啊!眼下我輩應(yīng)該同心協(xié)力、共同度過這場浩劫才是?!?/br>
馳槊聽到他說“六界的封印”頓時明白他們的猜測居然是真的,他垂下眼,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要看一眼引魂燈!”

“這……”秦廣王有些為難的看向其他幾人,隨后回頭道:“引魂燈乃是地府的根基命脈,我們也需要地藏王的命令才能打開。”

馳槊一挑眉,道:“你們是讓我去下面找地藏王?”

還不等秦廣王回答,一個鬼差已經(jīng)跑了進來,施禮道:“地藏王菩薩讓小的傳話,此事事關(guān)重大,地府自當(dāng)全力配合?!?/br>
有了頂頭上司的話,十殿閻羅自然不敢怠慢,引著馳槊來到了后大殿,只見那墻壁上機關(guān)扭動,一陣機簧亂響的動靜,墻上打開了一道石門,而里面又是一道門。

只見十殿閻羅一個個取出了隨身帶著的一把鑰匙,連開了十道門,十道門后,里面是一個巨大的池子,仙氣飄渺,一時間不像地府,看起來倒有點像瑤池了。

馳槊定睛望去,只見池子上面泛著一盞巨大的……那是個足有幾十米高的燈,發(fā)著柔和溫暖的紅色光芒。

最后一個開門的秦廣王轉(zhuǎn)過身來,對馳槊說道:“冥主大人,這便是引魂燈?!?/br>
馳槊皺眉看著那紅色的光,問道:“燈里面的是什么?”

“地藏王菩薩既然說地府全力配合,這些事情也便不瞞冥主?!鼻貜V王道:“那里的不是火,而是三生石發(fā)出的光芒?!?/br>
馳槊不解的道:“三生石不是在奈何橋邊嗎?”

他記得人死后,走過黃泉路,到了奈何橋,就會看到三生石。那是一塊青色的大石頭,傳說它能照出人前世的模樣。

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輪回,緣起緣滅,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它似乎從地府建成起便一直立在奈何橋邊,張望著紅塵中那些準(zhǔn)備喝孟婆湯、輪回投胎的人們。

秦廣王搖頭,道:“非也!那只是三生石的碎片而已,這里的才是真正的三生石。”

馳槊好奇的又看了一眼那石頭,卻猛地睜大了眼,因為他在那石頭上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畫面不知為何十分模糊,只見那人頭戴帝冠,站在高臺之上,而臺下則跪著一群身繞仙氣的人正在向他朝拜。

第四卷魔界26

相傳,當(dāng)年女媧在補天之后,開始用泥造人,每造一人,取一粒沙作計,終而成一碩石,女媧將其立于西天靈河畔。此石因其始于天地初開,受日月精華,靈性漸通。不知過了幾載春秋,只聽天際一聲巨響,女媧放眼望去,大驚失色,只見此石吸收日月精華以后,頭重腳輕,直立不倒,大可頂天,長相奇幻,竟生出兩條神紋,將石隔成三段,縱有吞噬天、地、人三界之意。女媧急施魄靈符,將石封住,為了更好的約束其魔性,女媧思慮再三,最終將其放于鬼門關(guān)忘川河邊,那石頭上面有人的前世今生和來世,所以后來又被稱為三生石。

大概是被眼前的畫面震撼了,馳槊半晌之后才幽幽的道:“你是說,這個是三生石?”

秦廣王點頭:“正是。”

馳槊雙眼死死看著那團火,似乎想要看清里面的畫面,卻不知為何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他皺眉道:“那這里看到的就是每個人的前世了?為何如此模糊不清?”

秦廣王順著馳槊的目光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他頓時明白,馳槊乃是神族,前世很有可能是上古的那些神明,如此的話以他的道行根本看不到。

于是秦廣王笑道:“看到的影像模糊不清有很多種原因,其中最常見的就是魂魄不完整,或者是元神不全,這樣看到的畫面就是模糊的了?!?/br>
馳槊皺眉道:“所以說我的元神不全?”

還不等秦廣王回答,馳槊突然看到那畫面已然消失,一行血紅的字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姓名:馳槊,種族:九溪神族,陽壽:一十七年零三月,陰壽:空?!?/br>
陽壽是在陽間的年月,陰壽自然就是在陰界的時間。

馳槊有點不解的看著秦廣王,道:“壽數(shù)為空是什么意思?”

秦廣王一愣,道:“空?我從未見過有這樣的記載。”

“這上面寫的我的陰壽就是空,”馳槊壓著火氣用手一指,道:“你看不到嗎?”

秦廣王被這樣一逼問也無法再隱瞞,只好頗為尷尬的道:“其實,凡人的壽數(shù)都通過這三生石映在生死簿上,那我們才能看到,而冥主您是神族,這個神族的信息,只有地藏王菩薩看得到。”

馳槊狠狠瞪了秦廣王一眼道:“那凡人的壽數(shù)你總查得到了吧?”

秦廣王急忙點頭,立刻極其開竅的揮手召出了生死簿,他把那本看上去沒幾頁的生死簿托在手里,翻開黑色的皮,卻發(fā)現(xiàn)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秦廣王面露尷尬,急忙將冊子合起來,又一次默念咒語和葉歡的名字,再一次伸手去翻,卻發(fā)現(xiàn)還是空無一字。

這時,一直站在遠(yuǎn)處安靜不語的六殿卞城王突然開口道:“大哥的生死簿最近似乎不太靈驗,不如我?guī)痛蟾缯野?!?/br>
說著,卞城王就要往這邊走,馳槊卻突然覺得哪里不對,他猛地伸手阻止道:“不必了,我不看了?!?/br>
誰知那卞城王突然神色一凜,下一瞬居然一個瞬行就要撲過來,誰知他還沒越過最后一道門時,馳槊已經(jīng)迎了上來,對著他就是一槍桿子橫掃了出去。

卞城王被直接拍飛,馳槊對著秦廣王喊道:“快,把門關(guān)上!”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秦廣王雖然嘴上說著,手上卻毫不含糊的關(guān)上了門,隨即其他幾個閻王也急忙上前欲制住卞城王。

卻見男人身體猛然長大數(shù)十米,瞬間就有一丈高。

“閃開!他要自爆!”馳槊雖然喊著讓別人閃開,自己卻二話不說直接對著卞城王沖了上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直將男人撞出了三道門。

秦廣王立刻明白了,急忙在他們身后關(guān)門,結(jié)果就在關(guān)到第二道的時候,只聽這邊轟隆一聲,卞城王已經(jīng)炸了個粉身碎骨。

整個大殿因為這次的劇烈爆炸震顫了兩下,馳槊用力的呸著嘴里的灰土,皺眉向地面望去。不知是誰在慌亂中打開了通地眼的機關(guān)。只見腳下的油鍋地獄中的油鍋已經(jīng)翻了大半,大盆大盆的熱油被潑了出來,原本威風(fēng)凜凜的大鬼小鬼們?nèi)妓纳⒈继?,銅柱地獄的銅柱裂了縫,刀山地獄的刀斷了……

總之,十八層地獄此時亂成了一鍋粥。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啊?”秦廣王顯然腦子已經(jīng)懵了。

自己一起的兄弟突然自爆,這個情況他真的想不通。

“估計又是個假的,你們?nèi)フ艺铱?,真正的卞城王?yīng)該在哪里被綁著呢!”馳槊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看來這幫家伙已經(jīng)要動手了,雖然我不喜歡你們地府,但是這六界的安寧是第一,所以你們還是趕緊把門關(guān)好,不要再打開了。”

馳槊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秦廣王看著男人遠(yuǎn)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還不是你來了非得要看,我才打開的。”

說著,他從地上拾起剛才掉落的生死簿,卻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有了字。

“姓名:葉歡。種族:人族。陽壽:十八歲。”



妖界,王宮之中

白澤看著眼前的無名和尚,道:“閣下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無名和尚了吧?不知今日光臨我妖界有何貴干啊?”

無名和尚微微笑道:“白澤,好久不見。”

白澤勾唇一笑,道:“我似乎并不認(rèn)識閣下吧!”

無名依舊是一副不疼不癢的模樣,道:“看來妖王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了?!?/br>
“確實想起了不少,”白澤道:“雖然還是有點混亂,不過應(yīng)該差不多了?!?/br>
“可是……”無名頓了一下,看向白澤,道:“看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您還是沒有想起來?!?/br>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白澤臉色一變,微微瞇起眼看著無名,神色像極了馬上就要發(fā)起進攻的蛇。

“這個,我真的不好說?!睙o名退后一步,道:“待那人蘇醒,你自然就會知道一切了?!?/br>
“死和尚,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卑诐傻哪樕呀?jīng)十分難看。

無名不語,只是一伸手,召出了一樣?xùn)|西。

只見他手掌之中赫然是支毛筆,那筆桿似乎是用白玉所做,筆頭所用的毛發(fā)柔軟光潔,發(fā)著淡淡的紫色光芒。

白澤雙眼頓時睜大,整個人一下站了起來,道:“這是……白澤毫?”

“不錯!而且這正是當(dāng)年你丟失的那支。”無名和尚點頭,不慌不忙的道:“你可知,白澤豪除了可以塑魂之外,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功能就是用來簽訂血契的?!?/br>
白澤一震,他的記憶慢慢恢復(fù),自然也想起了白澤豪的這個功能,可是他一直沒有往這個方面想,畢竟血契這種東西不是隨便簽訂的,簽訂之后兩個人就成了主仆的關(guān)系,甚至共用一條命,可謂是同生共死。

“你是說我的命器不是被人奪了,而是去簽訂血契了?”白澤問道:“與誰?”

“自然是挑起千年大戰(zhàn)的那位。”無名道。

白澤問道:“你說魔神修羅?”

葉歡是九溪圣女又是魔神修羅的這個身份比較敏感,所以白澤自然不會對無名說。

無名和尚卻慢條斯理的道:“不錯,或者可以叫她,九溪圣女,她的名字叫夜歡。”

“你、你說,與我簽訂契約的那個人是葉歡?”白澤因為太過激動以至于說話都有點不利索,道:“怪不得我一靠近她就會感到舒服,原來,那居然是血契之間的天生吸引?!?/br>
原來,那莫名其妙的動心,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是命中注定。

可是白澤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雙目中泛起一陣殺意,道:“你知道歡兒就是魔神修羅?”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無名笑著安撫白澤道:“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白澤頓時收斂了眼中的殺氣,瞬間笑的人畜無害,道:“能得無名大師相助是我等的榮幸呢!”

無名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來是將這白澤豪還給你的?!?/br>
說著,他將那白澤豪放在了白澤的桌上。

“為何?”白澤沒有去拿,問道:“還有,它既然是和歡兒的前世簽訂了血契,可她前世已經(jīng)身殞,為何作為血契者的我卻還活著?而它又是如何落在了你手里的?”

無名知道白澤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于是道:“我之所以將它還給你是因為你需要那段記憶,因為接下來的事,需要你的力量?!?/br>
“什么事?”白澤問道。

“她現(xiàn)在只是葉歡,還不是九溪圣女,更不是魔神。”無名卻不回答,自顧自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劫數(shù),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這些都是她必須去體驗的,只有經(jīng)歷了這些,她才能渡過這個劫數(shù),重獲新生。”

白澤手掌一翻,一柄閃著冷光的唐刀已經(jīng)握在手中,他冷笑道:“狗屁!她已經(jīng)輪回這么多世了,這些東西早就已經(jīng)受過了,你說的根本就不成立?!?/br>
無名依舊不和他爭執(zhí),微笑著看了看他,道:“我不與你爭辯,還請將白澤豪收好,待妖王殿下恢復(fù)了記憶,我才好繼續(xù)解釋?!?/br>
第四卷魔界27

葉歡皺著眉嘴唇緊抿著,看著夜鬿的墓地入口。

一旁的梓鈺有些擔(dān)心的道:“你不是都知道里面的事情了嗎?為什么還要再進去一次?”

“可是還有很多事情我沒想清楚,必須進去看看才放心?!比~歡道:“而且我可是趁著長老忙的時候才把小黑拉出來的?!?/br>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魔界便將圣城整個封鎖了,不單加了好幾道封印,更是派了重兵把守,可是葉歡還是覺得墓地里有問題,所以拉著兩人來再看一看。

“你們不是說這地方危險嗎?”梓鈺皺眉看著拾壹道:“你也不管管?”

拾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管不了。

“好了!別啰嗦了,”葉歡一手拉一個,道:“都到了這了,怎么可能不進去看看?”

這次三人有了準(zhǔn)備,弄好了繩索,順著之前滑落的通道下去。

首先進到了葉歡和拾壹落下的那個石室,葉歡掏出準(zhǔn)備好的夜明珠和拾壹一起仔細(xì)的看著石室里的一切。

梓鈺卻湊到拾壹身邊,小聲道:“你說會不會突然跳出來個魔狼什么的?”

“不會!”拾壹斬釘截鐵的道:“它們不敢。”

的確,雖然王刀用來封印混沌了,但是畢竟已經(jīng)認(rèn)拾壹為主了,所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號令魔界萬獸的能力,自然不怕魔狼了。

幾個人按照記憶一路走,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找不到那天滿是鏡子的房間了。

“不會是你們記錯了吧?”梓鈺靠墻垂著自己的腿道。

“別的就算了,八卦我總解不錯吧!”葉歡微怒道:“那可是我看家吃飯的本事?!?/br>
拾壹卻不說話,只是對著兄妹二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過去。

兩人走進一看,只見拾壹面前的是一個方圓大約有半里的巨大洞xue,里面黑漆漆,陰風(fēng)繚繞,看不到底,仿佛是要通到地下的一般。

“這里是哪里???”梓鈺問道

葉歡和拾壹都搖頭。

“得了,既然是來找古怪的,我覺得這個坑就挺古怪的?!辫麾暟研囊粰M道:“下去之后記得路,若遇到變故,什么也別管,立即按原路逃出來,你們知道了嗎?我們下去吧!”

于是,幾個人便繞著那旋轉(zhuǎn)的樓梯帶頭走了下去。

誰也不知道那洞里有什么等著他們,或許里面藏著會吃人的妖怪在埋伏;也可能一群妖魔盤踞,進去就要將他們四分五裂……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分外可怖。

葉歡見這里陰森詭異,心中不由發(fā)憷,輕叫一聲:“哥、小黑!你們慢點走?!?/br>
拾壹悄悄握緊她的手,低聲道:“別怕,我在!”

洞xue中有一道兩尺左右寬的臺階,勉強只容一人行走,越往下越是漆黑深邃,漸漸地竟一點光線都沒有了,只有葉歡手里捧著的夜明珠發(fā)著熒光,卻照不了多遠(yuǎn),那光線就像是被漆黑的東西吸進去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拾壹拉著葉歡的手,一前一后走著,只聽梓鈺在最前面說道:“這也太黑了?!?/br>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枚類似雷火彈似的東西點燃了,那東西飛出浮在半空中卻沒有爆炸,而是瞬間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三個人這才看清,這個洞xue比先前看到的要寬廣上數(shù)倍,里面空間極大,洞壁上不規(guī)則從上到下排列著許多小山洞,每個山洞前都延伸出一條兩尺左右寬地石臺階,粗粗看來。竟不下于數(shù)百條,密密麻麻,猶如蛛網(wǎng)一般。

葉歡只當(dāng)這里只有一條路,誰想里面景象居然大不相同,當(dāng)即急急抬頭,只見那洞口已經(jīng)遠(yuǎn)的看不見了,自己腳下走的這條路也不知是第幾個岔道,先前想要記住來路地想法眼見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心中便是一沉。

梓鈺也有些意外這里地廣闊氣派。愣了一下,才贊道:“厲害!”

拾壹聽他的稱贊是真心的,道:“這里似乎是個魔族的天然洞xue?!?/br>
梓鈺淡道:“真看不出,你們魔族居然還挺‘別有洞天’的呢!”

拾壹不理會他,拉著葉歡繼續(xù)往前走。

這里的道路岔道眾多,記了這條,就忘了那條,他們還繞來繞去的,很快梓鈺就看花了眼,只得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小聲道:“記路這艱巨的任務(wù)就交給你們了,我作為一個老人家已經(jīng)放棄了?!?/br>
葉歡笑道:“記了也沒有,不用記!到時候直接飛出來就好。”

她其實是在開玩笑,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些道路就是設(shè)來迷惑人眼的,若是記不住干脆不去記,以梓鈺他們的修為,只要筆直地朝上飛,很快就能到洞口。

只是不知道這些密密麻麻的道路盡頭的山洞里是什么物事,興許是通向別處的,也許有不知道的東西埋伏著。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單憑他們?nèi)齻€,貌似還是有點勉強。

葉歡只覺冷汗順著脊背淌下去,又癢又麻。這里不亞于龍?zhí)痘ue,此次進來,生死似乎早已不由自己掌控。她心中有些后悔,不該貿(mào)然帶著兩人闖入。

回頭看看拾壹和梓鈺,卻見兩人面上倒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特別是拾壹,正在怔怔望著那些山洞發(fā)呆。他的這種特有地鎮(zhèn)定令他稍微放下心來,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這時,就聽梓鈺開口道:“話說,我們?yōu)槭裁匆竭@個地方來???”

他這句話在空蕩蕩的洞xue里回蕩,聽起來有些詭異,不過內(nèi)容卻成功的讓葉歡分了些心思去給他解釋,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如果說那些封印真的是用來封印混沌碎片的話,那么為什么?妖界的時候。白澤明明拿到了王杖??墒茄绲姆庥〔]有松動啊?”

葉歡邊走邊說:“而且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我曾經(jīng)在妖界的地脈里探到過混沌碎片的力量,如果說是被鎮(zhèn)壓的話,它不可能會這樣啊?!?/br>
梓鈺一看成功讓葉歡分了心,繼續(xù)問道:“那你怎么確定其它的就不是這樣呢?”

“魔界就不是啊!”葉歡道:“我曾經(jīng)就在王宮里試探過,無論是魔界還是人界,它們的地下地脈里都沒有混沌碎片存在過的痕跡。而妖界不同,妖界下面卻有那么大的混沌之力,這個很不正常,而這些力量居然被封印在地脈里,根本動彈不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

葉歡皺眉仔細(xì)的想了好久,道:“……好像是誰曾經(jīng)打開過妖界的封印,然后又重新封印上了,最后將已經(jīng)泄露出來的混沌之力又重新封印到了妖界的地脈里一樣。”

“可是你這樣說不成立??!”梓鈺立刻反駁道:“首先,姑且不論有沒有人,有這么大的本事悄無聲息的把這個結(jié)界打開不引起任何的sao動,最關(guān)鍵的是還不會被反噬。第二,那就是這個人有能力把這個混沌碎片放出來之后,又把它封進去,你們覺得這樣的人有嗎?”

葉歡道:“也不一定,天下這么多高人大能,誰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人???”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拾壹突然開口,道:“無名和尚。”

兄妹兩個眼前一亮,梓鈺撫掌道:“對,你這么一提醒,別說還真的有可能?!?/br>
“如果說真的是無名和尚,曾經(jīng)干過這樣的事情好像也很正常,”葉歡也贊同的道:“畢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力量,還有,你們不覺得這個人每次出現(xiàn)的機時機都非常的巧妙嗎?我總覺得這個無名和尚有一種一切盡在他掌握的感覺,”

梓鈺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感覺的”

拾壹:“同感!”

在這里轉(zhuǎn)了不知多少圈,最后終于停在一個山洞前。比起剛才看到的那個,眼前的山洞著實有些寒磣。

葉歡回頭說道:“唉。我們好像到地方了”

三個人于是邁步進去,結(jié)果一眼看過去三人都是一陣泄氣。

只見這個山洞里居然除了中間一個石墩,四周都是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梓鈺第一個皺眉道:“有沒有搞錯呀?這么大個山洞居然是空的?”

葉歡到底是女孩子,心比較細(xì),她皺眉仔細(xì)看,只見石墩的附近居然有不少黑色的紙灰。

她伸手捻了一下,道:“不對,這曾經(jīng)封印過東西,你們看這地上還有被毀掉的符咒,好像是什么人把這個東西給拿走了?!?/br>
這時梓鈺也看清了,他退后兩步,摸著下巴,道:“看這陣法的力量走向,似乎是那東西自己沖出去的。”

“等一下”突然,他一指那石墩上的痕跡,道:“你看這臺子上面的痕跡,像不像是——一條鞭子?!?/br>
“是蠱惑鞭!”拾壹幾乎是斬釘截鐵的說。

梓鈺轉(zhuǎn)向葉歡道:“歡兒,你要不要把那個鞭子拿出來試一試?”

“別了,這看這樣子就知道了,還用試嗎?”葉歡搖了搖頭,心有余悸的道:“再說了這么奇奇怪怪的地方,萬一把蠱惑鞭拿出來放在上面,再出點什么事兒,咱們?nèi)齻€誰能從新封印?。俊?/br>
梓鈺摸了摸鼻子,道:“好像是不能!”

葉歡攤了下手道:“所以還是算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