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
心上人
沈野的力道很重,唐衣感覺自己整個下巴都要掉了。 她艱難開口,你在說什么? 宋戀被搶劫,關(guān)她什么事? 沈野冷嗤一聲,我在說什么你心里有數(shù),怎么?以為裝無辜我就會相信你? 他之所以又折回去,是因為宋戀在電話哭她被搶劫了。 而那幾個劫犯異口同聲招供幕后主使是唐衣。 唐衣頓時瞳孔一縮,感覺血液都在上涌,沈野,宋戀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去查了嗎?我?guī)捉飵變赡悴皇潜任腋宄??有那么大的本事傷害得了你的心上人?/br> 一句心上人,徹底觸碰到了沈野的逆鱗,他充滿惡意的眸子幾乎要吞噬唐衣。 唐衣疼得臉色蒼白,緊緊的咬著牙齒。 沈野毫不懷疑自己的手勁可以捏碎她的骨頭,下一秒松了手,嘴角噙著冷笑,既然你心知肚明,為什么還非要插在我們中間? 盡管這種無情的話她每天都會聽到,可還是如同一把利劍,穿透唐衣的心臟。 沒有哪個女人愿意活得這么沒有尊嚴,可唐衣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她顫抖著嘴唇,慢慢濕了眼眶。 沈野心煩氣躁,沉聲命令道,出去! 唐衣一言不發(fā)離開了臥室。 沈野怒火未消,被氣得胸腔發(fā)疼,根本沒有一絲睡意。 自那夜以后,沈野跟唐衣碰面的機會總是巧妙的錯過。 沈野知道唐衣故意避著自己。 而唐衣不奢望沈野主動找自己和好,也不希望跟他和好,她覺得互不干涉的日子過得更舒坦。 唐衣雖然是沈太太,卻不像圈子里的名媛那樣成天吃喝玩樂,嫁給沈野之后,就一直做他事業(yè)上的賢內(nèi)助。 她原本是對商業(yè)一竅不通的,嫁給沈野,就變得什么都會一點。 唐衣去公司的時間自由,以前偶爾會跟沈野一起,這幾天兩人有點鬧矛盾,她就會刻意避開。 在她不來公司的日子,宋戀經(jīng)常拜訪,每次都是來找沈野。 盡管知道她跟自家總裁的關(guān)系不一樣,前臺還是要讓她走正常程序,要預(yù)約了才能見沈野。 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宋戀照做。 今天她又來,前臺正要通知戚容,想起唐衣來了,就按了她辦公室的內(nèi)線。 唐衣接起。 前臺問,副總,宋小姐來了,沈總現(xiàn)在開完會了嗎? 宋戀昂首挺胸站在一旁,暗忖這個副總是誰?不是一般都由戚容交接嗎? 唐衣握緊手里的鋼筆,沉默兩秒后告訴前臺,告訴她沈總今天沒空,不要來打擾了。 好的。 前臺掛了電話,將唐衣的話轉(zhuǎn)達給宋戀。 唐衣抿了抿唇,繼續(xù)投入到眼前的工作里。 心里的氣總得找個發(fā)泄途徑不是嗎。 看了一會,秘書輕手輕腳的端進來一杯熱茶,告訴唐衣這是她親自烘焙的,味道極好,唐衣輕嗅了一下,頓時沁人心脾。 唐衣笑吟吟道,謝謝你了。 秘書臉一紅,急促的擺手說應(yīng)該的。 唐衣跟公司里的人關(guān)系一般,只有這個秘書讓她稱心如意,平時會偷偷照顧她,兩人話題也多,更像朋友。 正聊著,辦公室的門口突然傳來粗魯?shù)拈_門聲。 唐衣抬頭一看,頓時心里一緊。 方秋穎踩著細長的高跟鞋,兩步走到唐衣面前,看著秘書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副總有話要說。 方秋穎跟沈野有一點很相似,氣場強大,總會讓人莫名生畏。 秘書看了一眼唐衣,恭敬退下了。 唐衣見門關(guān)上,起身正要喊媽,方秋穎猛的抓起茶杯,盡數(shù)潑在唐衣身上。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于突然,唐衣被燙得驚呼一聲,不斷地摩擦被燙到的皮膚。 尖銳的疼痛讓她呼吸不穩(wěn),唐衣咬著牙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 方秋穎優(yōu)雅的放下杯子,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潑你么? 唐衣捂著被燙傷的手臂,低頭不說話。 在方秋穎面前,她被潑還需要原因嗎? 方秋穎說話不輕不重,我之前警告過你一次,你的身份說出去都讓沈家蒙羞,讓你安安分分的做沈太太已經(jīng)是最大的容忍了,可你還敢濫用公司職權(quán),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是嗎? 唐衣瞬間明白方秋穎為什么會發(fā)火了。 沈野誣陷她找人搶劫宋戀的事方秋穎肯定知道了,剛剛她還讓前臺拒絕了宋戀。 隨便哪一件事都足夠方秋穎大發(fā)雷霆。 方秋穎的怒火壓在眼底,一字一句道,唐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搞的一切小動作,都是把你剁成rou沫的刀,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方秋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唐衣掀開薄薄的衣袖,手臂已經(jīng)被燙起了水泡。 尖銳的疼痛抓著她的神經(jīng),連著心也一并疼了起來。 她連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唐家的命攥在方秋穎手里,只要她一句話,一切都會變成灰燼。 方秋穎離開沒多久,秘書顫巍巍的推門進來,副總,你沒事吧? 唐衣連忙把衣袖放下來,可還是被秘書看見了。 她心疼道,副總你怎么了呀?是不小心把茶水打翻了嗎? 唐衣嘴上說沒事,眼睛卻濕了。 她面對方秋穎的羞辱,沈野的怪脾氣,宋戀的挑釁都可以忍著不哭。 可是一被真正的關(guān)心,就忍不住鼻子發(fā)酸。 她太久沒有被關(guān)愛過了。 秘書帶著唐衣去醫(yī)務(wù)室上藥,小女孩沒見過什么場面,沈家太太這么高貴的人物被她泡的茶燙傷了,以為這個工作肯定得丟,于是也跟著哭鼻子。 唐衣都恢復(fù)如常了,她還在抽抽噎噎的。 她說,對不起副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時興起給你泡茶喝,也不會變成這樣。 唐衣的皮膚白膩,是很容易留疤的體質(zhì),本來普通的燙傷就會變得比別人更嚴重,秘書嚇死了。 最后還得唐衣來安慰她。 上好藥出來,兩人往辦公室走。 剛走兩步,秘書突然小聲道,哎副總,那不是沈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