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
快樂
前情提要:上巳那天,柚期讓栩栩承諾在梨花落盡前每日上學(xué),晚上小白問栩栩是否愛他,在看見荷風(fēng)衣角之后的栩栩回答說:可能早就愛上了,可能明天就愛上了。 但小白依舊選擇了荷風(fēng)。 那夜栩栩拒絕了裴淮失手丟下的蘭草,最后和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孤獨的易宵回了家,易宵酩酊大醉,栩栩卻先酒醒,兩人沒看到日出,于是栩栩祝他今宵多珍重。 ----------- 易宵那夜回去病了陣子,酬夢幾乎日日都去看他,可次次都沒見到聞遠,易宵解釋說是揚州有事讓他回去了。九皋上巳之后卻也不再纏著羨魚了,每次看到酬夢帶著羨魚來,都只打個招呼便走,可這兩人對那天的事絕口不提,不僅酬夢一頭霧水,連易宵都覺得奇怪,于是他們也只能無奈而已。 梨花開的時候,國子監(jiān)發(fā)生了件不小的緋聞,劍南節(jié)度使的家的三郎,榮國公的嫡子上官靖,剛來京城不久,卻戀上了酬夢。這位世子在家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進了京更是天高任鳥飛,樂不思蜀了。 他比酬夢小兩歲,男女通吃,旱澇雙收,風(fēng)月場上的事兒比酬夢玩得轉(zhuǎn),更好寫些yin詞艷詩,還印成冊子,配上春宮,在國子監(jiān)瘋傳。 可那畫中人卻是酬夢與他,酬夢懶得繼續(xù)跟他糾纏,便定了日子,二人約在國子監(jiān)比武,若上官靖輸了就不可再糾纏酬夢,還要主動銷毀全部書冊。白嶗卻不贊成,他是想著自己收拾了那小子了事,可酬夢執(zhí)拗,非要親自上陣。兩人睡前為此吵了幾句,到底不歡而散。 羨魚見白嶗走了,才勸解道:這事兒我是贊同白嶗的,你又不愛打架,何必呢? 酬夢翻了個身,我就是不想事事都躲在他身后,次次仰仗他的本事,況且他下手沒輕重,上官靖就是輕浮了些,到底沒對我如何。 羨魚這才想到酬夢這幾日都悶悶不樂的,許是跟白嶗有關(guān),可在感情上,羨魚就徹底成了局外人,她只道;他喜歡你,為你做這些是心甘情愿的,況且侯爺讓他在你身邊,也就是為了保護你不是么? 酬夢不耐煩地踢開了被子,她明明也沒那么嬌氣,可為什么所有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預(yù)判了她的失敗?可我不想這樣,小魚jiejie,萬一我沒那么需要他來保護我呢? 他卻突然闖了進來,揚聲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意思? 酬夢給羨魚遞了個眼神,她出去把院中的下人支開了,酬夢坐起身,直直盯著他道:就是那個意思。 她不想一邊表演一個男人,一邊做個被男人保護的女人。 可白嶗卻誤會了,你不要我?想趕我走? 酬夢一嘆:我?guī)讜r有那個意思了,只是有些事,我也想證明我可以,你不也急著證明你自己么? 我沒有。 你撒謊,前兒你去找了阿翁,還動了我的槍 酬夢一直等著他來坦白,他現(xiàn)在是個自由人了,他也有了想做的事,雖然她還一直渾渾噩噩地不知該做什么??杉词共皇菓偃?,作為朋友,酬夢也期待著她的坦誠,然而他遲遲不說,酬夢猜想他的動靜與狄家的那支軍隊有關(guān),這才在那桿紅纓槍上留了記號。 白嶗難以置信地問:你防著我?你連我都防? 酬夢懶得跟他吵下去,耐著性子道:我不懂你有那個意思為何不直接跟我商量,你想做什么我難道還會攔你么? 他卻冷笑道:你當然不會攔我,連我去找荷風(fēng)你都無所謂! 酬夢覺得十分可笑,這事兒無論從哪看都不關(guān)荷風(fēng)的事,果然是他心里有鬼,這會兒又來惡人先告狀。 不然呢?折川哥哥指望我做什么?我還是荷風(fēng)?你能做出選擇么? 你少用那個稱呼來惡心我,你在我身下的時候不也想著裴淮么?我干她的時候也沒忘過你!上巳那天他多希望酬夢能留下他,不讓他走,可是她大方的很,白嶗甚至懷疑自己的存在早就礙了她的眼,她巴不得把他推給別人。 酬夢已經(jīng)累極,她不懂這樣繞著彎子吵架除了互相傷害還有什么別的意義,我沒你想得那么下賤。 對,我下賤,我配不上你,也不配上你! 酬夢把枕頭砸向他,你給我滾! 白嶗退了兩步,走到門口卻又折返回來,把酬夢壓在身下,咬著牙道:我不!你是我的! 酬夢被他三兩下扯了褲子分開了腿,白嶗的性器貼著她的身子,她胃里一陣翻騰,酬夢掙扎不過,她從里到外都涼透了,冷冷道:你要是繼續(xù)下去,明兒我就讓阿翁斷了你的念想。 白嶗停了下來,癱在她身上,連那根也軟了,栩栩,你威脅我? 是你逼我的。 我都是為了你。 cao我的時候你沒爽么?為自己沒什么錯,你何必這樣呢? 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是心甘情愿的,酬夢也是,與他歡好,甚至答應(yīng)去愛他。可他不懂哪里出了錯,兩人皮rou貼著皮rou,心卻越離越遠,酬夢永遠都是世子,只有在床上她高潮時的那一刻才是他的女人,他只能有她那一刻的溫順。 栩栩,我到底愛你么?如果他那么自私,如果他真的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邊,如果他為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那么,他為什么愛她?又愛她什么? 白嶗緊緊貼著酬夢的后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可是委屈和迷惑撕扯著他的心,他甚至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浪費在她身上,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邊,他甚至愿意去求狄舒,把自己的自由再次交出去。 我不知道,上了這么多年學(xué),先生教了忠孝仁義信,可是就是沒教我愛,別哭了,白嶗哥哥,我不想看你難過。 我也是,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你都拿去。 白嶗拔了腰間的匕首,交在她手中,他有的只有這條命,酬夢的手一碰到那冰冷的刀柄,眼淚卻奪眶而出,她很后悔:正如賈青所說,白嶗很可憐,無論他有怎樣陰暗的一面,可對著自己的時候他都是柔軟而隱忍的。 酬夢把匕首插進床架上,緊緊把他摟在懷中,就像羨魚安慰她時的那樣,我什么也不要,只想你能陪我久一點,我好想家,白嶗哥哥。 我不該貪心,我不該接受荷風(fēng)??伤仓?,如果再來一次,他依舊會貪心。 酬夢不想聽到那兩個字,更不想提,我只是不想你有事瞞我,好累啊,我不想連你也算計,猜來猜去的,心都猜迷了 我去找侯爺,都是為了你,那回在宜人坊,我頭一次在人前跟你站在一起,那是我生平最開心的一晚,栩栩,你太好了,如果我只是個下人,怎么配得上你? 他坦白了,卻仍繞過了與裴淮的事,酬夢心中依然有些失望,顯然他既不自信,也不信她,我不太懂,我從來都把你當自己的親人看,你不是下人,你是白嶗哥哥。 我是個男人,你最瞧不起的男人。 兩人就這么蹭著,吻著,彼此都不懂怎么又開始做了那事,毫無預(yù)兆的,酬夢不拒絕,白嶗也沒有瑟縮,就這樣自然而然地交合在一起。 可是這是第一次,酬夢一邊低低地呻吟著,卻想到了裴淮。想到了他的婚姻,或許就是這樣維持下去的,他跟他的夫人也會做同樣的事,爭吵然后親吻,最后zuoai,像文章里的起承轉(zhuǎn)合。 酬夢就這么在白嶗身上搖著,他的性器溫暖而堅固,愛液自然而出,淋在他的guitou上,落在他的腿上,黏膩渾濁,弄臟了彼此,卻無法真正將二人粘合。 可他們?nèi)圆恢>耄粦?zhàn)再戰(zhàn),身體上的快樂十分真實,超過了一切愛與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