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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亦銘一個人抱起一個花瓶,當時什么都沒有多想,拿著花瓶就照地上摔了下去,然后用電筒照著地上尋找。果然,在那些碎片里,我們找到了那個非常小的移動盤,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我跟赫亦銘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真的是累虛脫了。這個移動盤里裝著曲秋平的秘密,我和赫亦銘會心一笑,起身攙扶著就往外走。我當時滿腦子想著,要是能夠拿著這個移動盤絆倒曲秋平,那我們就可以過上太平日子了。我們出去的時候,齊學東已經(jīng)從車里出來了,他靠在車頭那里,路燈就在他的頭頂氤氳開來,見到我們出現(xiàn),他微微的笑了笑。我和赫亦銘走近,拉開車門準備離開,赫亦銘一眼就看到后排座位上,暈倒的黃毛。“這是送你的禮物,這小子剛才出來,我就把他給你留下了。你慢慢問吧,指不定能夠知道一點什么?!?/br>齊學東微微笑了笑說道,赫亦銘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你……你干嘛多管閑事啊?!?/br>他還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來,剛才,他可是當著黃毛的面說要放過他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人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上車吧,現(xiàn)在可不是講哥們義氣的時候。”齊學東沖我們說道,赫亦銘心里雖然不情愿,還是上了車。“東西拿到了吧?”齊學東淡淡的問了一句,我點了點頭,他開著車就朝咖啡館走去。那里是離這里最近的地方。下了車,齊學東帶著我往里走,他回頭沖赫亦銘說道,“把他扛進來吧,待會兒我們用得上他的?!?/br>齊學東說完,也不去理睬赫亦銘,赫亦銘噘著嘴一臉的不情愿,但是還是聽了齊學東的話,將黃毛給扛了進去。齊學東打開電腦,我跟赫亦銘都是一臉的緊張盯著那電腦,那些文件我是看不懂,赫亦銘見了,眉頭蹙成了一團。“這是什么,你應該都知道吧?”齊學東淡淡的說了一句,赫亦銘沒有回答,他只是蹙著眉頭,過了好久才開口說話。“這是曲氏洗黑錢的一部分記錄。我之前就知道,他一直私底下從事走私販毒,只是我抓不住他的把柄?!?/br>我那會兒情緒一定是很激動,我脫口而出,“那我們把這個證據(jù)交給警察局不久行了嗎?洗黑錢的證據(jù),足以讓曲秋平坐牢了。”我的話音剛落下,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我,“這個移動盤丟了快兩個月了,曲秋平知道事情的嚴重xing,肯定在這些數(shù)據(jù)上面,已經(jīng)做了手腳。指望用這個打倒他,還不夠?!?/br>第374章一筆勾銷齊學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當時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樣,天知道我有多想看著曲秋平萬劫不復。得知這個證據(jù),可能效用不大的,我很頹廢,默默的走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就坐了下來。悠悠一直以為自己守著這個證據(jù),就可以絆倒曲秋平,想著她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心里就發(fā)酸。“戀戀,你別傷心。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們絆倒一個曲秋平并不難,但是我們要絆倒的,是以曲秋平為首的這股惡勢力。你想想看,就算是曲秋平現(xiàn)在進了監(jiān)獄又怎樣,白芮會放棄他嗎?”齊學東這么一說的時候,我就懂了。就算是我們絆倒了曲秋平,白芮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曲秋平弄出來的。我差一點就忘了這中間的關系錯綜復雜xing。赫亦銘繼續(xù)說道,“我一定要讓他們連根拔起,永無翻身之力?!彼碱^緊鎖著說道,我看向赫亦銘,又看了看齊學東。“戀戀,你放心,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br>齊學東說道,我那會兒只剩下點頭了。房間里再次沉默了下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算是達成了共識。想要讓曲秋平死,并不難,難得是讓他死了就不能超生。我們找到了這個證據(jù),但是眼下,如何利用這個證據(jù),卻成了讓我們犯難的事兒。悠悠還在曲秋平的手上,必須利用這個東西,把悠悠換回來。我們想了很多方案都行不通。就像齊學東說的那樣,曲秋平疑心太重,我們這個時候主動把東西交給他,不僅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也會引火自焚。一時間,我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三個人呆在房間里,都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齊學東店里的助理進來告訴我們,剛才帶進來的那個人醒了。“去見見他吧,反正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饼R學東說完就走了出去,我拽著赫亦銘的胳膊,他懶得動,“我不想見他,都已經(jīng)說明白了,還見什么見?”黃毛見到我跟齊學東,一臉的詫異,“你……你們……”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赫亦銘就走了出去。見到赫亦銘,黃毛立刻就慌了神,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認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齊學東沒有等赫亦銘開口,就說道,“我們帶你過來,不是想聽你說認錯,你要看你的行動。現(xiàn)在赫少遇到一點麻煩,需要你幫忙,你要是還把他當兄弟,這事兒就給他辦好了?!?/br>齊學東的臉色一直陰沉著,我不知道他此時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黃毛立刻頭如搗蒜一般的答應,“好,沒問題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去做。你們說吧,讓我做什么,我聽你們的就行?!?/br>他這個時候的樣子倒是一副忠心耿耿,沒有人檢驗他的真心,赫亦銘就在一旁坐下來,等著齊學東往下說。“赫少的一個朋友現(xiàn)在被曲秋平控制了,當然,我們手里也有他想要的東西,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這事兒要讓你來做?!?/br>齊學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把意圖說了出來。黃毛額頭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流淌,跟曲秋平打交道,當然是危險的。“好,沒問題,怎么做,你們說我照著你們說的做就是?!?/br>他終于點了頭。齊學東起身繼續(xù)說道,“事情不難,你只用去警察局看望一下這位朋友,告訴所有人,她是你的馬子。”齊學東這么說的時候,我當時真的是有些不明白。黃毛和悠悠一點交集都沒有,他莫名其妙跑到警察局說要看自己的馬子,這事兒……我覺得說不通。“好,我按照您說的去辦?!秉S毛也不多問,齊學東讓他做什么,他立刻就答應了。安頓好黃毛之后,我滿肚子都是疑問,“齊先生,你這么做,不怕激怒曲秋平嗎?”悠悠之前一直都是和曲秋平在一起的,要是他知道黃毛和悠悠之間有什么關系,我擔心他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齊學東微微一笑,“放心吧,他雖然心眼小,但是不至于在這個事情上糾結(jié),我料定,他會懷疑黃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