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風(fēng)(二)
筠風(fēng)(二)
阮厭傻了。 被情欲灼燒的神經(jīng)短暫地恢復(fù)清明,阮厭暈乎乎地看他:你來真的? 他啄吻她的后頸,進出緩慢,但前端卻尋她的宮頸,在滿是嫩rou的腔道里研磨,潤滑的蜜液越流越多,大腿處全是zuoai的痕跡。 我剛剛就在想。 這個體位太適合說sao話了,紀炅洙稍稍低頭就湊上她的耳邊,他太知道阮厭的弱點了,故意夾著嗓音把聲線放低:要是一邊看片一邊干你,可能會打開新的世界,就是不知道是演員會叫床,還是厭厭會叫,嗯? 他說著,還不忘向上頂她,目光在電影畫面停留一瞬,又接著道:很齷齪是吧,我也覺得。 但我不改。 阮厭沒答話,她幾乎在他開口的時候就受不了了,少年聲音雖然壓得低,卻清朗又色情,可他說話刻意帶著鼻音,就像一首優(yōu)美的曲子從小提琴的琴弦里緩緩流淌出來,結(jié)果定晴一看,琴弦是糯米糖做的。 說不清什么感覺,阮厭半邊身子打寒顫,雞皮疙瘩冒出來。 別說了。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又被身上的快感刺激得發(fā)抖,別說了,太深了,我受不住。 前端小口密集地跟zigong頸接吻,阮厭試圖放松,但她已經(jīng)被cao輸了,眼前光影閃爍,古怪隱約的法語在她腦中留下殘存的單詞,遠不及他的親吻和插弄,越舒服越難受,越躲越想要,阮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xiaoxue還在流水,阮厭細細地呻吟,她很快哭了,混亂的呼吸在沒開燈的房間里流竄,阮厭半閉著眼,抓住紀炅洙的肩。 ??! 她輕叫一聲,他直沖著她的宮口,觸電似的感覺。 阮厭幾乎失去知覺了,她好久才回過神,感覺到溫軟的唇在舔弄她的眼淚,又嫌棄又羞澀地推開他,轉(zhuǎn)念一想,更氣他越做越狠,張著嘴就要咬他肩頭。 紀炅洙預(yù)判道,主動湊過來:換一邊咬,這邊全是牙印。 他不說還好,說了阮厭咬的更兇。 抬起的大腿已經(jīng)麻了,紀炅洙仍不知足,阮厭的臉雖已燒透,身體還是微涼,胸乳沾著他的口水,顫微微地隨著cao弄抖動,她身體這樣滑,怎么摸都舒服。 不行阮厭收縮著xiaoxue,只得撒嬌,我好累。 紀炅洙把她抱起來,從身后緩慢又重地插,原本還有一小截遺留在外面,這下幾乎入底,阮厭叫得更厲害。 你撤出去點。 但紀炅洙不聽,硬挺的性器找到舒服的姿勢,在緊窄又嬌嫩的甬道里狠狠地撞,少年從她肩頭一路輕啄,他不再與她調(diào)情了,他墜落在情色的深海里。 阮厭找不到支撐點,只好抓住他的手,嗯嗯啊啊地傳遞不知所謂的信息,她眼前很快變得水霧泛濫,身下更是發(fā)了大水,偏生身后人還壞心思地逗弄含羞待放的陰蒂,銷魂的快感侵蝕了感知。 阮厭高潮一次,汗水和眼淚混在一起,目光所及只剩純粹的顏色。 但遠遠不夠,極度收縮的花xue里還插著別人的東西,那根性器還在不停歇地鞭撻她,紀炅洙攬住她的腰,把她推倒,一邊親一邊cao。 等等阮厭身子已經(jīng)感覺到疲軟,在快感尚未散去的時候被迫攀上頂峰后的未知,讓她心生恐懼,你讓我緩緩,小紀少爺 但紀炅洙不是雛兒,他顯然早就知道怎么應(yīng)對她的身體。 少年不由分說地鉗制住她亂動的身體,他微抿著唇,深陷情欲的臉有著平時少見的強勢,他眉眼都不笑了,那種氣質(zhì)上的陰郁沉暗伴隨著性交浮沉,可他分明又在哄她:忍一下,馬上就結(jié)束了。 阮厭心道他的馬上絕不是以秒做計量單位,求饒的話壓在舌底,始終糾結(jié)要不要拋棄自尊說出來,可阮厭硬氣,阮厭就是不說。 不說的后果就是等他射出來,阮厭幾乎要半死。 她腦子只剩下純白,什么都摸不到的虛無的純白,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夠到了天堂的門柱子,然后又被拉回來,瞳仁遲緩而清晰地倒映出少年的樣子。 電影還在放,管他的,反正是白看了。 你是阮厭? 語氣的停頓里,阮厭直覺應(yīng)該是另外三個字,她很久沒聽到的名字。 她警惕地看著眼前買奶茶的人,與她生命里任何一個哪怕稍微重要的人都不重合的長相,她轉(zhuǎn)身從后臺拿了奶茶晃了晃,裝進塑料袋:這是您的。 那人卻不離開:你是阮厭嗎? 阮厭說:不是,你認錯人了。 聽到否認的答案,她一臉我才不信的表情,移開兩步撐在前臺上,興致勃勃地說:你是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高中同學(xué)啊,就坐你后面的那個。 她提醒得這樣詳細,阮厭才在回憶里提出一個不甚分明的影子,單薄得毫無記憶點,一個沒有在自己生命里留下痕跡的人,就沒有敘舊的必要,阮厭只笑笑,轉(zhuǎn)身拿了新的奶茶:不記得。 那人仍不死心,你怎么也來北京了,我們高中群里還經(jīng)常討論你來著,大家對你很關(guān)心,你最近有沒有談戀愛呀 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直接問她有沒有賣娼不就行了?何必顯得自己深明大義,一副樂善好施的虛偽面孔,阮厭對大多數(shù)同學(xué)的記憶都很單薄,既不是非常欺凌她,又不是她被欺凌時光里的幫助者,阮厭便懶得費口舌。 哎,你什么態(tài)度,你不是服務(wù)生嗎? 大約是阮厭的無視讓人不滿,女生的聲音提高了一點,又很快被身后的人掩蓋下去:哎,怎么是你??? 推開門的女生容貌非常明艷,穿著一件無袖的連衣裙,仿佛八十年代撕開屏幕走出來的港風(fēng)美女,她看見阮厭,愣了一會,才上前道:是你吧?我是喬有月,我們很多年前從桐廬的醫(yī)院見過。 阮厭微皺的眉頭舒展開,笑道:是我。 喬有月展開一個活力的笑容,她容貌驚艷,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你在這里做兼職? 阮厭點點頭:只有周末來。 厲害。喬有月說,我想去奶茶店兼職偷喝都不行,學(xué)了好幾天連人家的配料表都沒搞明白。 我是死記住的。阮厭明顯更喜歡應(yīng)付她,話也多起來,要喝什么奶茶,我可以給你推薦。 啊,我不是她似有隱瞞,表情有點尷尬,很快又用笑容掩蓋,回頭指了指一個男人,語氣頓時冷淡下來,不是你要請他們喝奶茶的嗎,點吧。 她身后的男人身形高大,有一張細看非常出眾但只要移開眼睛就再也記不起來的奇妙容貌,他跟在喬有月后面,神色寡淡:我不擅長,你來吧。 喬有月白眼翻一半,不搭理他,在阮厭的推薦下買了近四十杯奶茶,種類還多,忙壞在場幾個服務(wù)生,等他們好不容易做完,阮厭早就找不著高中同學(xué)的影子了。 不知道回去怎么編排她,但無所謂,她沒有高中群。 喬有月在旁邊等待的空隙里見縫插針地跟阮厭閑聊,她才知道當(dāng)初見的那幾個人大部分來到了北京,她是來找在北京做游戲策劃的喬涼風(fēng)。 喬涼風(fēng),有點印象:做策劃的一定思維能力很出眾吧。 什么呀,混日子的。喬有月不說哥哥一句好話,倒是你讓我刮目相看,剛才都沒敢認你,覺得跟我記憶里的完全是兩個人。 阮厭詫異道:我五官沒有多大變化。 但氣質(zhì)變了很多,特別自信。 喬有月指揮男人拿奶茶,自己當(dāng)甩手掌柜:那我先走了,現(xiàn)在都晚上九點多了,你下班肯定很晚,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我聽說北京現(xiàn)在不太安寧,可別把你這只兔子捉了去。 阮厭說謝謝,又說代自己向大家問好:我晚上坐地鐵,地鐵口離這里很近,沒關(guān)系的,路上慢點。 她跟喬有月?lián)]手告別,臨了才想起來又沒有留聯(lián)系方式,但想想萍水相逢,做個溫柔的路人也未嘗不可,很快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