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說 我是個婊砸

    她是我生命里分離的靈魂，久別重逢，彼此安慰，就像雙生的花兒！

    題記

    她收斂微笑，臉色變得難看，慢慢回憶著不堪回首的那幾年，用低落的語氣說：

    我初中畢業(yè)后，在鄉(xiāng)村飯店打工，一開始日子過得挺開心的，每天站前臺收款，閑下來幫老板娘買菜，幫服務(wù)員擦擦桌子，還能逗逗對門老板的五歲小兒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爸出事了，因為欠了別人錢，債主把我爸送進(jìn)監(jiān)獄，五萬塊錢的債務(wù)。

    我愁啊，惦記他，因為從小我媽就瘋瘋癲癲，沒給過我母愛，我爸卻特別愛我。脾氣超好，從不打罵我和弟弟，給我買這買那，生病了還抱著背著我，我也非常非常愛他。

    我愁了很久，這件事不知道怎么流傳出去了，有一天，來了一個客人，一個男人。

    男人對我說：＇給你五萬塊錢，把你爸撈出來，然后你跟我一年。＇

    我同意了，我不想讓爸爸進(jìn)監(jiān)獄。

    錢到位，父親出來了，我失去了處女身，跟著男人走了，我履行約定，被他cao了一年。就這樣，姐，我做了婊砸，我是個婊砸！

    我給她倒了一杯水，臉上沒有表情   ，即不去同情她，也不去安慰她。

    回憶到這里，她停止敘述，身體開始發(fā)抖，臉色蒼白又扭曲，恐懼，惡心這些負(fù)面情緒全在她臉上浮現(xiàn)。

    那一年到底她經(jīng)歷了什么？

    卓爾咬牙切齒的接著說:他不是人，不是人，我墮胎三次？（或許四次？我忘了。）

    她說:他故意讓我懷孕，然后使勁cao，cao出血，再送醫(yī)。不能提，不想再提我流產(chǎn)了他都不放過我她顫抖著。

    我說:別說了，不要提，以后忘了吧。

    我握住她的手，她返握我的。

    我等她平靜下來，讓她喝水。

    一會兒她接著講:

    一年期滿，我什么都沒拿，他給我買的一切都沒拿，像逃跑一樣，逃離他。

    我休息了幾天，又開始打工，接著又有別的男人找我，給我錢，要睡我。

    我沒反對，因為我缺錢，我想讓弟弟上學(xué)，他已經(jīng)輟學(xué)在家一年了，初一沒讀完，在家放鵝放鴨子，他是最聰明的孩子，他不應(yīng)該放鴨子。

    我決定繼續(xù)賣，反正我已經(jīng)是個婊砸了弟弟最后上學(xué)了，我很高興，又睡了很多男人，去了幾個大城市，我把姥姥姥爺接到身邊，因為他們太老了，身邊沒人照顧不行。

    不過在沈陽，姥爺做了手術(shù)，是癌癥，姥姥又突發(fā)中風(fēng)，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我就找到我媽，她嫁的那個人家對她一點都不好，甚至連結(jié)婚證都沒有。我想辦法把她弄了回來，讓她伺候姥姥姥爺。

    我在A城買了房子，讓老人們住。

    為了增加收入，我學(xué)習(xí)聲樂，彈琴，現(xiàn)在我在夜總會做歌手。

    每天有很多男人送我花籃，禮物。

    我現(xiàn)在有個不錯的男朋友，復(fù)旦畢業(yè)的，是個老師，我稱呼他＇叫獸＇。他很高，長得也好，對我好極了，我倆同居了，已經(jīng)見過他的父母，他說要娶我。

    談到復(fù)旦男友，卓爾臉上浮現(xiàn)出幸福的笑容，我由衷為她高興，我們的談話愉快結(jié)束。

    打那以后，她幾乎三天兩頭找我，愿意和我膩在一起。

    慢慢走近她的生活，發(fā)現(xiàn)她說的不全對，比如說，她的復(fù)旦叫獸，不是那么優(yōu)秀。

    離過婚，孩子前妻帶著，有房子但是和父母一起住。這些也無所謂，最大的毛病是，這男的性格有點立不起來，疲軟內(nèi)向，還沒什么錢。

    我覺得她被人騙炮了，當(dāng)然那時沒有這句形容詞，就是有這種感覺。

    因為她不想想，就她這一身一身的奢侈品，普通男人也供養(yǎng)不起??？

    我可以嫁給一個窮人，她不行。

    我并沒有提醒她，我倆感情還沒到那份兒上，發(fā)小而已，情事不管。

    小半年時間，這個男人就慢慢消失在她生活中，卓爾和我的感情卻與日俱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達(dá)到死黨程度。

    除此以外，我又發(fā)現(xiàn)她有心里隱疾黑暗恐懼癥。我知道這種病，是因為揚(yáng)州的芳芳，她有類似表現(xiàn)，所以和圣人討論抑郁癥時，提到過芳芳。

    圣人博覽群書，看過很多心理書籍，圣人提到這個詞黑暗恐懼癥。卓爾比芳芳還符合所有病理條件，她怕黑到了過分的程度。

    甚至是怕鬼，怕獨處，怕幽閉空間。

    我是從她給我講的一件事，就開始知道她有病的。

    她剛剛到A城，沒有錢，買了一個六樓，是新樓，但不是電梯房，那時候東北幾乎見不到電梯房民宅。

    樓道里沒有震感燈，夜里很黑。

    有一天午夜，她從夜總會下班，走進(jìn)樓道，就被極度恐懼感攥住了。

    她堅持上到三樓，就完全崩潰了，做出了匪夷所思的舉動，挨著個敲門，一直敲到六樓，大半夜把鄰居全敲醒了。

    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我沒有和卓爾提到黑暗恐懼癥，我只是默默向她灌輸唯物主義思想。

    她經(jīng)常會犯病，我遇到很多次。

    我用自己的方式輔導(dǎo)她，缺失過她幾年的歲月，我沒法判斷她到底有沒有好轉(zhuǎn)，但是，她越來越依賴我。

    和復(fù)旦叫獸的愛情沉沒海底，她又有了新男人，還沒帶到我面前，就對我各種形容吹噓，無非器大活好，風(fēng)流多情。

    我跟她說:停，打住，成不了妹夫，別往我跟前帶。她撅嘴，不樂意，又不敢反駁我的樣子，但是停止了往我面前帶男人的行為。

    但是用不了多久，她鄭重的，又把一個男人帶到我面前宏哥，比我們大十歲那樣，錚哥那個年齡段的。

    宏哥很穩(wěn)重，開著豪車，穿著講究的西裝，中等個，氣場足，是大型國企領(lǐng)導(dǎo)。

    我第一次見到他，心里就覺得不好，因為他的外形絕對是很多少女的殺手。

    卓爾跟我說:姐，這是我真愛，我愛他，他好會做??！一邊做一邊還對我說：cao死你，小sao貨，啊啊啊好爽。

    她開始在我耳邊浪叫，還揉自己的奶。

    我說:收斂點吧，sao貨。

    她抱著我撒嬌:嗯就sao，就sao，想對姐sao想和姐睡

    我當(dāng)她開玩笑，誰知她對我真的起了色心。我知道卓爾性欲強(qiáng)烈，但是不知道強(qiáng)到何種地步？

    我以為我能理解，但是她還能更上一層樓，突破我的想象力，完全沒上限，或者沒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