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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別韻輕吐出四個字。 和她在公交車上莽撞生硬的告白不同,曖昧氣息噴灑在淳于讓臉上。 她揚眉,慢慢的爬向淳于讓。 目不轉(zhuǎn)睛,不像她平時膽小清冷的模樣。湊到淳于讓臉前,顫動的睫毛掃在淳于讓的鼻尖,他呼吸呆滯。 別韻伸出手,翹起食指和中指,輕巧的點在淳于讓的小腹,然后手慢慢地滑向緊繃的小腹下方.... 他全身一緊,忘了呼吸,繃緊身心。他的臉很燙。 別韻笑了,笑出了聲。 淳于讓愣住,他從沒見過別韻笑的樣子。 咧開嘴的弧度,半虛的眼,上揚的蘋果肌。一切都剛剛好。 實際上她不適合平時萬年不變的沒表情的冷淡樣子,笑起來好可愛。 圓潤的臉,雜亂的碎劉海... 老天爺,不能再想! 淳于讓掙扎著起身,他想推開別韻,雙臂卻使不上勁,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是徒勞。 他聽到急促的鈴聲,他醒了。 居然,居然做了春夢。 對象還是那個奇怪的女生。他怎么會夢見她?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br> 淳于讓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有意無意的留意著那個隔壁班奇怪的女生。 也許是她顫抖膽小的在他班門口沒告出白的那天,她緊縮的身體和攪在一起的手; 也許是放學后打籃球時瞥眼看到校外公交車站垂頭喪氣站的筆直,四十分鐘都不換姿勢的孤單背影; 也許是他扔下籃球莫名其妙踏上反方向的公交坐在她身旁聽到她漠然開口我喜歡你那個完成任務(wù)的茫然語氣; 也許是她孤只在天臺上,失神地望著遠處,右手雙指中夾著的那只未燃盡的煙.... 他到底是哪一刻開始對她產(chǎn)生了興趣? 明明只是跟他告白女生中最沒條理沒頭腦的一個,他到底怎么回事會單單記住了她? 淳于讓呆坐在床上,鬢角滲出幾滴汗,莫名其妙,大冬天哪來的汗。 全身不舒爽,撤腿下床時突然感覺到內(nèi)褲里一陣濕熱。 .... 何嶼山感覺今天淳于讓奇奇怪怪,一整天都擺著一臉幽怨。 平時淳于讓起床氣也大,不過沒什么刁鉆性子,最多奄個早自習就能活力四射,今天這是怎么了? 誰惹他了?仲子謙下課轉(zhuǎn)頭問何嶼山。 我哪知道,誰欠他錢了吧。他倆跟淳于讓初中就是同學,自然關(guān)系不錯。 淳于讓煩躁的嘖了一聲,打直雙腿撐在桌下的桿上,雙手抱胸,頭埋在頸窩。 滾一邊去。他沒好氣,何嶼山都逼逼叨叨了一早上了。 他倆沒理他這爛脾氣,等會體育課跟八班打場球啊,媽的,陳齊那幾個老挑釁我! 昨天下午下課,仲子謙被陳齊孫恒毅逮住狠狠虐了一把。 他們班男生和八班關(guān)系不錯,男生沒那么多小心眼,倒不在意什么快班特快班。 因為教室離的近,體育課又是同一節(jié),經(jīng)常約著一塊打球。 你就算了吧,你打球完全屬于人菜癮大。何嶼山指手畫腳點評。 仲子謙確實是白斬雞,戴著副方框眼鏡,中等個子,很瘦。 他爸媽是小學教師,管他管的嚴,根本不準他搞一切跟學習無關(guān)的事。 但他有顆籃球夢,高中住校后沒事就往籃球場跑,盡管打一百次里被虐九十次他都還是熱情不減。 仲子謙沒在意,催促淳于讓。淳于讓沒說話,思緒還留在跟八班... 今天會不會在籃球場看到她? 淳于讓蹙眉,鼻腔里悶出嗯。 何嶼山和仲子謙看他答應(yīng)也沒再煩他,上課鈴響,李老頭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