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長春路位于市中心,緊挨著蘇曦所就讀的大學城,這里以數(shù)不勝數(shù)的酒吧而頗負盛名。不止是大學生會光顧,附近的上班族也頗為青睞。一到晚上七點,一家家酒吧開業(yè),燈紅酒綠地昭示著夜生活的開始。但要是有人說今晚去長春路那家酒吧,大家都會心知肚明地走進bck moon。說起來很奇怪,這不是那邊最大的酒吧,也不是最奢侈最昂貴的,但就是最有名氣的。有人說因為這是長春路上第一家酒吧,當大學城還沒建起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存在了。也有人說那里的老板黑白通吃,后臺強硬,所以這些年無論里面發(fā)生多少雞鳴狗盜的腌臜事,都沒讓它有一天的歇業(yè)。而對于附近的大學生來說,這里最大的吸引力則是它價格相對不算高昂的酒水。 凌琳略微吃驚地看著她,問道:是,我生日派對結束后有幾個同學說大家從來沒一起去過酒吧,于是我們就去了。 劉嵐略微思索后,回答:我記得那家酒吧,就在我學校的東邊兒,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群人好像就在這家店后門。 她一旁的李思妍說:我剛搬到那邊半個月,還不太熟悉。只記得是一條小巷子,很黑。 最后一個說話的是盧紅玉:我沒去過你說的那家酒吧,聽都沒聽說過。 蘇曦有些泄氣,她失望地靠在墻上,望著破損的木地板,沉默下來。 劉嵐看著她,說道: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我覺得我們幾個被抓過來,肯定有什么相同的原因。你也看到了,從京都到遠東,這么遠的距離,他們花費了這么多心思,絕對不是隨便挑選了幾個人。她嘆了一口氣,本來以為找到了一點線索,但是不完全靠譜。 其實也不算毫無收獲的,李思妍忽然直起身,看著她:我昨天晚上聽他們說過幾天有人會來審訊我們,聽口氣應該是個頭目。我覺得,他們一定是想從我們這里知道些什么。 蘇曦,你和凌琳,是確定去過那家酒吧的,我和劉嵐到過長春路,也許不止是和這家酒吧有關,而是一個更大的區(qū)域。 范圍更大了,大家都有點頭疼。蘇曦突然問:那群人知道你能聽懂俄語嗎? 李思妍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我一直裝聽不懂。你不知道,那種感覺可太難受了,他們罵臟話時我都不能罵回去。媽的,真沒素質,居然說臟話,一幫狗娘養(yǎng)的,沒素質。 大家紛紛被逗笑了,只是笑意還未抵達眼底,便又開始發(fā)愁。 這個夜晚卻注定不平靜,她們吃完第二頓干面包不久后,天剛剛擦黑,蘇曦被一個男人拖到另一個小屋。 你是誰?艾瑞斯說過這段時間我歸他管。蘇曦揉著被拖得生疼的手腕,警惕地望著他。 來人摘下口罩,露出下半張臉,赫然是第一天企圖和艾瑞斯共享她的那個男人。 他滿不在乎地一笑,慢慢走向瑟瑟發(fā)抖的蘇曦,碧綠的眼睛發(fā)出像狼一樣貪婪的光:他去別的地方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 男人精壯的手臂一攬,她就像待宰的綿羊般落在他手上。瑟瑟發(fā)抖的獵物往往要更加誘人可口,女人對于男人來說也是這樣,西蒙一邊剝著她的衣服一邊想。他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嬌小秀氣的中國女孩,幻想她被壓在自己身下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想到這里,他幾乎立馬就硬了。只是沒想到被該死的艾瑞斯捷足先登了。那天晚上他站在屋外聽著她柔弱的呻吟,忍不住闖了進去,但沒想到艾瑞斯卻拒絕了他的要求。這個局面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對于他們而言,共同分享一個女人,甚至同時間,都不是什么新鮮的事。但艾瑞斯的態(tài)度很強硬,所以他只能看著她的身體,戀戀不舍地離開。 但今晚不同,他可以彌補上這個遺憾了。西蒙粗暴地扯開她的衣物,贊嘆地撫摸她細膩的,不同于白人皮膚。蘇曦看著他有些瘋狂的神情,不由得往后縮,但這窄窄的床上沒有給她逃離的空間,西蒙手臂一伸,她只能乖乖回到他懷里。 女人豐滿的胸脯貼在他精壯的胸膛上,男人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蘇曦感覺到他粗礪的手掌拂過她的臀部,又來到了她的腰肢。隨即她整個人都被放倒,手腕被固定住,呈屈辱的大字型躺在床上。 西蒙一只手摁住她,另一只手一刻不停地解下皮帶,綁住她的手,露出粗長火熱的兇器??匆娞K曦恐懼的神情,他有些得意:待會兒就讓你知道誰更厲害。 說完后,他用前端抵住她還未濕潤的下身,想要進入這具讓他肖想了好幾個夜晚的身體。 突然一聲巨響,屋子的門被踹開了,冰冷的空氣直往屋子里竄。西蒙不悅地回頭,想要趕走破壞他好事的混蛋。 還未卸下武裝的艾瑞斯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 艾瑞斯!你怎么在這里?西蒙吃驚地問,隨后翻身下床,急忙穿上衣服:你不是要把瓦西里耶夫他們帶過來嗎? 剛剛收到他們的消息,臨時有事脫不開身,讓我們把人帶過去。倒是你,艾瑞斯似笑非笑地說: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我怕她不安分傷了你,幫你綁好了放在這里。西蒙面不改色地胡扯,一邊走了出去,還不忘把門關好。 蘇曦聽不懂俄語,也就不明白他們說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安全了,最起碼,不用承受另一個看起來更暴虐的人的凌辱。 門關上后,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艾瑞斯不說話,只是用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沉默地看著她, 蘇曦也沒有開口的心情。她現(xiàn)在還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雙手被皮帶綁著,連拉上被子為自己遮擋也做不到。 聽到艾瑞斯走進的腳步聲,蘇曦把臉偏向一邊,祈求他不要現(xiàn)在發(fā)情。她現(xiàn)在疲憊極了,,只想好睡一覺。 先是外套落地的聲音,接著是靴子,里衣。艾瑞斯解開她手上的皮帶,掰過她的臉,強迫她直視他。當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下巴,帶來陣陣刺痛時,蘇曦才發(fā)現(xiàn)剛才掙扎時這里留下了一道擦傷。 他的眼神過于直白,毫不掩飾地欣賞她赤裸在外的身體,停留在她臉頰上的掌心溫度偏高。蘇曦以為今晚會有一場持久的糾纏,又開始祈禱能早點結束。 但出乎意料地,艾瑞斯拉過被子,蓋住她顫抖的肩膀,說了一句:晚安。便躺在另一側閉上了眼睛。 被子下蘇曦小心地握住他右手的小指,黑暗里,艾瑞克睫毛微顫,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她仿佛握緊了一根稻草,安心地睡去。 同一時刻,更偏西的地方,一群人忙碌著,為遠方客人們的到來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