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到她還算衣衫完整地歸來，小屋里的人神色各異。最角落里的凌琳抓住自己的衣角，斜倚在墻壁上一言不發(fā)，她臉色蒼白，幾天前精心畫好的妝容上遍布干涸的淚痕。但沒人有心情安慰她，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一點傷。李思妍臉上的淤青最為明顯，看起來是反抗得最厲害的一個，她撇了蘇曦一眼后把頭偏向一邊，眼神充滿屈辱。劉嵐還算平靜，也許是稍長她們幾歲的緣故，她迅速認清了當(dāng)前的局勢。其中盧紅玉算最從容的，她打量了蘇曦一番，得出結(jié)論：沒想到你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還挺識時務(wù)。

    蘇曦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句話，走進屋子，坐到了李思妍和劉嵐的中間。

    劉嵐清了清有些干啞的喉嚨，問道: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蘇曦有些驚訝地看了眼虛弱的她，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我還好，你呢?

    我也是。劉嵐飛快地攏了一把散落的頭發(fā)，接著說：這些都不太要緊，只要你不反抗，就不會收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我們是被分別拖出去的，你們看清楚昨天晚上房間里有幾個人嗎?我那里有三個人。

    李思妍攥起拳頭：我那里有兩個人。

    盧紅玉漫不經(jīng)心地上：三個

    我那里,蘇曦停頓了一下：有兩個人.

    角落里的凌琳把臉埋進膝蓋，頭也不抬地回答：四個。

    五個人都沉默下來，不僅僅是為凌琳，也是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擔(dān)憂。

    大約十四個人看守這她們，在這冰雪覆蓋的荒野，離家千里，出逃根本是一件無望的事。

    大約快到中午的時候，慘白的陽光穿透層層茂密的枝葉，明晃晃地照在玻璃上。有人推開門，給她們帶來了今天的午餐。干冷的面包，配上酸奶土豆熬成的湯。

    起先沒有人敢動，盧紅玉最先接過自己的那一份:他們不至于把我們帶到這么遠再把我們毒死吧，要弄死至少也是玩兒夠了以后。咬了一口后，露出嫌棄的表情：這東西狗都不吃。

    另外三人隨后接過自己的食物，蘇曦看了眼紋絲不動的凌琳，把一份食物放到她旁邊，才開始吃。

    熱乎乎的湯送進嘴里以后，劉嵐居然有了一些玩笑的心思:這就是出名的能砸碎諾基亞的大列巴吧，果然名不虛傳。

    蘇曦揉了揉嚼累了的腮幫子，認同地笑了出來。李思妍說：這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做飯，沒挑干凈雞骨頭，把我奶奶的假牙給磕壞了。盧紅玉哈哈大笑。屋子里的陰霾都被女孩們的笑聲驅(qū)散了，這一刻，大家都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這種苦中作樂的精神也感染了凌琳，她試探性地拿起面包，開始小口咀嚼。

    輕松的氛圍持續(xù)了一小會兒，疲憊的女孩們紛紛陷入短暫的休息。

    冬天的高緯度地區(qū)白晝很短，天很快就黑了下來，一陣腳步聲將這來之不易的寧靜打破。

    女孩們互相交換著眼神，有了劉嵐之前的囑咐，大家都鎮(zhèn)靜了許多。

    蘇曦再一次被艾瑞斯帶走，興許是昨晚狠狠地發(fā)泄過，這一次他沒有急著把她往那張舊床上推，而是先點燃一根煙，借著燭光細細地打量她。透過裊裊升起的煙霧，蘇曦發(fā)現(xiàn)他的瞳色是淺淺的藍灰色，淡棕色的頭發(fā)隨意地剪成寸頭，略窄的高鼻梁讓她想起紀錄片里殘忍的灰狼。

    而艾瑞斯也饒有興致的發(fā)現(xiàn)昨晚隨意挑選的女人不僅脾氣對他口味，外表雖然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嬌小的亞洲女人，但也頗有一番滋味。

    兩人站在屋子的兩端，不動聲色地對視著，最后還是艾瑞斯主動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探進她的羽絨服。

    男人的體溫比女人略高，哪怕隔著一層薄毛衣也能感受到那只炙熱,有些粗糙的手。蘇曦敏感的顫抖落在男人的眼里，他感受著手心滑膩的觸感，一邊興致盎然地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從小到大，因為冷漠的性格，蘇曦從未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更別說這樣算得上強迫的性事，即使是有過昨夜的經(jīng)歷，她仍然感到不適。男人的手來到了腰肢，細膩的肌膚讓他簡直愛不釋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低沉的喘息聲染紅了她的耳垂，蘇曦難忍地仰起頭，艾瑞斯抓住這個機會親吻著她的脖子。溫?zé)岬纳囝^和嘴唇一路從鎖骨到胸前，逐漸變成啃咬。

    動作逐漸變得急躁，衣物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去了，蘇曦被壓在身下，任他擺布。男人重重揉搓了幾把她胸前的柔軟，隨后換了個方向，從背后插入。粗大的器官強行擠入她嬌弱的yindao，以最原始最野蠻的姿勢，強烈的感覺讓她發(fā)出羞恥的聲音。身后的艾瑞斯聽到后，開始了更為激烈的抽插。撐在蘇曦耳邊的手臂浮起青筋，滴落到她身上的汗水昭示著男人的愉悅。她感覺自己像暴風(fēng)雨的的一條小船，無能為力地隨著波浪搖曳。

    在蘇曦開始雙腿都不屬于自己時，男人突然緊緊抱住她，數(shù)十次用力的抽插后，深深射進她都身體里。

    看著男人意猶未盡的神色，蘇曦懇求地看著他，說道：Please,lets   take   a   break.

    艾瑞斯把她拉進懷中，撫摸著她光裸的肩膀，壞笑著說：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接下來這段時間你要怎么辦。

    蘇曦揣摩了一下這句話，問:你們?yōu)槭裁疵匆盐覀儙У竭@里來？總不會就為了zuoai吧。她睜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因為你們中間有個小調(diào)皮做了壞事。艾瑞斯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所以要把你們抓起來，找到那個小壞蛋。

    那等你們找到那個人以后，無辜的人怎么辦？蘇曦問。她緊緊盯著艾瑞斯，不放過任何一絲神色變化。

    當(dāng)然是放你們回家啊。他有些不耐煩，用薄唇堵住她的嘴，阻擋住后面的問題。蘇曦感受到他腿間的漸漸蘇醒的硬物，心里嘆了口氣，又被他帶入到了新一輪的糾纏。

    無盡的大雪安靜地落在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夜色蒼茫，只有幾座小木屋矗立在深處，散發(fā)著昏黃的燈光。

    他們真的說了會放我們走嗎？凌琳期待地看著她。

    蘇曦回答：他是這樣說的，但我覺得可信度不是很高。

    劉嵐思考片刻:我覺得你說得對，他們這樣對待我們，顯然是沒有考慮過后果的。如果要把我們送回去，風(fēng)險是很大的。

    李思妍：我聽到他們說，三天后會有一個人要過來，應(yīng)該算是一個頭目，到時候會對我們進行審訊。

    審訊？是電視里那種坐電椅拔指甲的嗎？盧紅玉突然說。

    每個人都被她這句話嚇得一激靈，凌琳見狀又要哭起來了。到底是因為什么把我們抓過來的呢？她失神地低喃。   為什么偏偏是我們呢？

    對啊，為什么偏偏是她們呢？蘇曦想起被帶走的那天。

    那是個陰天，京都連著下了好幾場雪，才開始融化，地上的雪被車輪和人的腳步踩得臟兮兮，路面一片泥濘。她在宿舍里寫畢業(yè)論文，導(dǎo)員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為了找她十幾天沒來學(xué)校的室友。她不勝其煩，最后索性穿上外套出門尋找室友。

    蘇曦因為專業(yè)特殊，除了想跨專業(yè)考研的她，先前室友一個接一個三年里陸續(xù)出了國深造。最后大四那年學(xué)校又塞了一個別的專業(yè)的人到這個宿舍，也就是她如今的室友嚴小雪。在這半年時間里，蘇曦對于這個室友還是挺滿意的。兩人平日里來往也不多，相處起來也客客氣氣的。只知道嚴小雪有一個校外的男朋友，她常常和她在外面過夜。對于這種情況，蘇曦是很樂在其中的，她很享受獨處的時間。

    現(xiàn)在想想，最后那段時間，嚴小雪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她和男朋友感情穩(wěn)定，平時也斯斯文文，是個文靜的女孩子。但那段時間她卻經(jīng)常一身酒氣，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蘇曦只當(dāng)她是失戀了，但她白日里也不像傷心的樣子。有一次她夜里醉得太厲害，蘇曦給她倒了一杯水，又清理了一下臉，她才迷迷糊糊地透露自己在學(xué)校附近做兼職。

    于是去找嚴小雪時，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那邊有名的酒吧，再加上隔壁宿舍說在那邊碰見過她，蘇曦徑直前往那家店。但她走遍每一個房間，都沒有看到嚴小雪的身影。她失望地離開，卻回宿舍的路上被打暈帶到了這里。

    她們五個人一定有什么共同的原因才被抓。

    生日第二天在校門口等哥哥的凌琳，工作中被帶走的盧紅玉，下班路上被綁的李思妍和劉嵐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蘇曦拼命想要抓住拿到思緒。

    酒吧!她顫抖著問：長春路上那件酒吧！你們是不是都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