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甘之如飴的深情
14 甘之如飴的深情
有著假日與聚會的加成,他們在木屋里鬧到凌晨兩點還不肯休息。 對數小時前經歷過的劇本殺不停復盤討論。 最先敗下陣的是關謐,她雙手按在太陽xue,抑制住困意與暴躁的情緒,打了個招呼便晃悠的上了樓。她從洗漱袋中倒出耳塞,只占了半邊的床鋪,懷中摟著抱枕安靜睡去。 約莫到了凌晨三點,其他幾位的呵欠相互傳染得厲害,才逐個回了屋子。 當初安排房間的時候,學長們選的是一樓兩個臥室。與其說是選,更不如說是關謐堅決不同意讓他們幾個睡二樓。 上一次的教訓,你是吃到了的。關謐前一天晚上給危決發(fā)消息。 白夏跟我一間屋子好了。嗯反正都在二樓。 這句反正都在二樓就比較靈性。 危決何嘗不是在猶豫木屋之行如何拉近與白夏間的距離。 不過直到雙方在二樓的樓梯口說完晚安,危決也沒提出任何過分的請求。 直接邀請白夏來房間坐坐這種由頭也太怪了吧?! 他趴在二樓走廊的木欄桿上,樓下四位前輩已經交換完房間。會長摟著西池的肩膀從客廳穿過時,還不忘朝他挑眉暗示。 危決默默閉上眼,假裝沒接收到。他站了許久,也想了許久,思維和腳一樣麻。 不等他按下自己房門的把手,身后吱的開門聲拉緊了他呼吸的頻率。 白夏站在門口,與之前長袖長褲的家居服不同,她柔軟的絲質睡衣緊貼身軀,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吊帶裙堪堪遮住臀部,露出緊緊并攏的一雙白腿。 她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針織外套,肩膀處卻向兩邊滑落去,堆在手肘處。 那個她先開口道,我有點睡不著,怕吵到關謐可以陪我聊聊天嗎? 危決又怎么可能拒絕呢,他興奮都來不及。 臥室空間不大,除了床和浴室,并沒有多余的桌椅。 他們的選擇應該和前些日子在醫(yī)務室相同,各占一邊,拉開距離坐著。 但是白夏不情愿。 她貼著床邊坐下,卻在危決坐下后,從床上爬到他身邊,跪坐在危決斜后方。 睡裙本身就極短,她的姿勢讓裙擺落在秘密的三角區(qū)域,稍有動作很可能走光。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白夏患得患失的情緒沒由來的涌上心頭。 的確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就算耍了些心思,她自覺真的感受到了危決的變化。 包括關門前危決又變通紅的耳根。 但她忽然xiele氣,低頭看著身上特意換上的吊帶裙有點可笑。 可能危決站在走廊上不回房,只是在發(fā)呆,并不是她自作多情的以為在等自己。 可能之前送自己回家礙于眾人的起哄,接自己出發(fā)源于對同學的禮貌。 可能自己用盡力氣,危決依舊不喜歡自己。 喪氣的情緒一旦上頭,便會如海嘯般澎湃而來,否定她搭建起來的一磚一瓦。她獨自站在巨浪前,孤獨且不甘。 白夏難得的表露出自己的負面情緒:危決,我在你眼里是個傻子吧。 她的音量不大,帶著一絲無助的顫抖。在被海嘯完全吞沒前,她依舊想努力最后一把。 在我眼里,你是不同于所有人的存在。白夏耗盡力氣控制著每個字的發(fā)音,若沒有白天掀翻屋頂般的歡樂,她或許不至于落此低谷。按她所想,兩人接下來的溝通本該順順利利的,實際卻是此般僵硬的空氣。 我喜歡你。 呢喃細語在危決腦海中卻是驚天動地的。 他的克制反而成了兩人間的笑話。 如果是喜歡,禮貌的平等對待才是對愛人的傷害。幸而他及時被白夏點醒了。 對不起他在為之前的假裝道歉。 不過在白夏耳邊聽來,卻是否定了她拋出的感情。 她全身向后退去,打算離開,不想被危決拉住手腕,失衡間倒入一具guntang的懷抱。 對不起危決說著,把頭埋進她的脖子,鼻尖被發(fā)絲擦過,有些癢。 喜歡你這句話應該由我先說。從你轉校過來,我失眠好多次。擔心你只想同我做朋友,擔心表露心意會讓你退縮。我不愿意你跟別人更親近,更不愿意連朋友都做不成 他的呼出的熱氣不斷貼在白夏的皮膚上,她任由被抱著。 遇見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會為了情感焦慮。我私下問過會長他們,他們只會提一些餿主意。我怕嚇到你。 危決將懷中人摟得更緊些。他想做這件事很久了,此前克制到快要瘋的程度。 白夏感覺自己被危決救出了海嘯地獄。他站在空中,在海水覆滅她的前一秒,把她從地面拽起,緊緊懷中,飛向水波及不到的高處。 她的雙手都被禁錮在危決懷中,想回抱是不太可能了。他好像生怕自己逃走般,只要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就會抱更緊。 危決我快喘不過氣了。 他才肯稍稍送開,讓白夏的雙手挪到身側。 白夏輕輕環(huán)住危決的腰,主動將身體貼得更密,她綿軟的乳rou在危決胸前被壓成扁扁的形狀。危決清晰的感覺到,沒有內衣包裹的酥胸,正摩擦著他。 他下身硬得厲害,卻不方便動彈。 木屋的隔音效果不能稱之為好。 因為他們耳邊依稀聽見了樓下傳來的叫嚷聲。 曖昧夾雜著愉悅,是極樂之時的放縱。 白夏這時才徹底明白,此前危決和關謐支支吾吾不肯表達清楚的原因。 他倆此刻的狀態(tài)好像也不是非常方便吐槽這件事,默契的裝聾。 關謐一覺醒來,看向旁邊無人動過的床鋪,更后悔自己為何要被關寧妥協(xié)。 她就是一百瓦的大燈泡,照亮著三對情侶。只有她受傷的世界在今天形成了。 所以當白夏衣冠整齊推開她們的房間,同她說早安時,關謐一度以為自己的判斷錯誤,難不成他倆晚上沒睡,床鋪是白夏一早整理好的? 其實只是兩個小朋友過于純情,手牽手睡了一晚,連親都沒親上。 白夏捧著臉嬌笑,她終于和危決十指相扣了。 以為能聽點刺激的關謐: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