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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高塬點菜,高圻抱著手機玩起了游戲,而溫荷蘇半靠在軟墊上,像個沒骨頭的軟體動物一樣,那雙狐貍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姜玟桐。 高圻,放下你的手機!高塬敲了敲桌子,給我坐直了,能不能有點禮貌? 高圻不情不愿地坐好了:高塬,剛夸完你,你又原形畢露了,你脾氣這么差,姜阿桐桐姐怎么看上你的。 閉嘴! 還有啊,哥,你平時也挺沒正形的,50步笑百步 ,你也好意思。 瞪了高圻一眼,高塬又看向溫荷蘇。 溫荷蘇懶懶道:你看我干嘛,我就是來當個陪襯,不妨礙你們玩過家家的游戲。 高塬今天穿得格外正式,他正襟危坐著,比圓臺上彈鋼琴的紳士還要一絲不茍。 上了頭盤,高塬舉起酒杯:今天是要正式介紹一下我的女朋友姜玟桐。高圻,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可千萬別找桐桐麻煩。 高圻嫌棄地撇了撇嘴:還桐桐呢,rou麻死了。 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高圻轉(zhuǎn)而朝姜玟桐壞笑,桐桐姐,我哥這個小處男的技術如何?是不是第一次特別快? 高塬喝道:高圻! 兩個沒正形的人,問的問題都一樣。 姜玟桐笑著問:那你跟荷蘇這是在一起了嗎? 高圻粉面一紅:什么一起不一起,床上合得來就行,先處著唄。 席間,姜玟桐去盥洗室補妝。她剛掏出粉餅,就見一個人悠哉悠哉走了進來。 jiejie,你真好看。溫荷蘇靠在墻上,熱辣辣地注視著她,不過,你的臉怎么了?今天似乎很緊張這道疤啊,說話都不敢拿這邊臉對著高塬。 姜玟桐淡淡道:是啊,不好看。 恐怕不是吧,jiejie。他走了過來,身體就要貼緊她的后背,嘖,你可真香,你看,我都硬了。 溫荷蘇!姜玟桐騰地轉(zhuǎn)過身來,你是高圻的男朋友,請注意你的行為! 什么意思,哦,只要我不是高圻的男朋友,就能對你為所欲為了是嗎?溫荷蘇又貼了過來,你別太大聲,把他們吸引過來就不好了。 姜玟桐狠狠打掉他作怪的手:你別逼我喊高塬過來! 溫荷蘇哼道:你們女人嘴里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你要不是迷戀高塬年輕的身體,會跟他上床?都是年輕的身體,你不如選我,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他用手指勾起了她的衣領,笑道:我可是最喜歡你這樣容易害羞的熟女了。 姜玟桐扯開他的手,又被他攔住了,溫荷蘇的眼色變得沉沉的:姜jiejie,你的脖子上怎么回事? 姜玟桐將衣領攏了攏:廢話少說,快把門讓開。 高塬莫非連這也不知道? 你有完沒完了,這關你什么事? 姜玟桐以為他還要糾纏,沒想到他突然爽快地打開了門。 姜jiejie,看來你的故事不少啊。不過也是,我當初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根本不像你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清心寡欲。調(diào)教熟女什么的,想想就讓人激動呢。 晚飯后,高圻想去蹦迪,還試圖拉上姜玟桐一起。 高塬斜了高圻一眼,又將姜玟桐的圍巾裹緊:周末她是我的,誰都不能來搶。 高圻走過來:高塬,我想跟桐桐姐說兩句話。 高塬皺著眉擋在她身前:有話當著我的面說吧。 高塬你煩不煩!這是女人之間的對話。 她們走到了屋檐下,高圻看著在遠處緊張守候的高塬,嘆了口氣:桐桐姐,我真是不看好你跟我哥。我哥那么一個怪人,怎么就看上了你? 姜玟桐呼出一口冷氣: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哥這人就是死腦筋,你如果只是跟他玩玩,那我閉嘴,如果你是認真的,我勢必要反對的。 姜玟桐笑了笑,沒有說話。 高圻瞪了她半晌,精致面龐上蠻橫和高傲的神情漸漸消失了,她低語著的樣子跟高塬竟如出一轍。 你們大人的心思我是搞不懂,不過,如果我和我哥之間只有一個人能夠幸福,我希望是他。桐桐姐,你給不了我哥幸福的,你們之間差太多了。 你才多大。姜玟桐笑得有些無奈,你好好談一段戀愛不好嗎? 誰說我沒有?你懂什么。 說完,高圻又恢復了一貫的跳脫,蹦蹦跳跳地拉著溫荷蘇走了。 高塬走到臺階下,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表情:高圻沒說什么扯淡的話吧? 說了。姜玟桐笑道,說你小時候尿了褲子不敢回家的事。 姜玟桐挽起他的手:小高老師,雖然你有過不堪回首黑歷史,也是要跟我回家的。 她胡說我才沒有尿過褲子。 高塬洗完時,臥室里已經(jīng)熄了燈,姜玟桐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里,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 熾熱的身體纏了過來:不要睡,姜同學快起來補課,你曠了好多節(jié)課。 姜玟桐輕輕地掙開他的懷抱:高塬,我今天不太想要 為什么不?高塬就要按開燈,一晚上我都沒好好看看你,讓我看看你。 姜玟桐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你今天怪怪的,好像在回避什么。高塬在柔和的燈光下細細打量著她,你臉上這里是怎么了?怪不得今天不敢直視我,還有,你把被子裹那么緊干什么? 姜玟桐偏過臉:沒什么。 可是他已經(jīng)掀開了被子。 高塬沉下了臉:誰弄的? 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如果這周我不找你,你是不是準備就糊弄過去了? 高塬 才說好要坦誠相見,這才過去了多少天?你要是不說,我就打電話問叢容了。 別!姜玟桐從背后抱住了他。 她把程跖救她的事略去了,只講了岳謹那一段,說完以后,她原以為高塬會大發(fā)雷霆,沒想到他只是擁緊了她:你肯定還有事沒說。 這次是程跖救了我。 姜玟桐察覺到背后的他忽然一僵,接著就聽見他輕聲問道:你不想告訴我,是因為怕我擔心,還是知道告訴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男孩跪坐在她身前,慢慢解開了她的睡裙,那道淤青不再紫得觸目驚心,但依然留有一圈不深不淺的痕跡,與她皮膚的白形成了鮮明反差。 疼不疼?高塬低下頭來,輕柔地吻著她的傷痕,我好恨,為什么我才1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