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
霸凌
少年棱角分明的臉龐,她驚著一張臉轉頭的瞬間好像看見他領口內的那條銀色項鏈在陽光下反射的光芒了。 碰瓷啊? 他語氣淡淡,看不清神色。 馬荔立馬擺手,不敢再在他面前,轉身溜進廁所。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好像又占他便宜了。 馬荔一顆心跳的停不下來,這個學校有多少人喜歡許陸遙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欺負她她也不知道。 小小的隔間內,外面的話語一清二楚。 今日討論的事無一不是許陸遙在體育課上背了她,送她到醫(yī)務室。 也有不少人不信瘋狂求證的,問到許陸遙面前也只是得到他一句,有病? 就當馬荔覺得這在許陸遙眼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時,迎頭而來的一盆冷水打斷了她的猜想。 雖說在許陸遙眼里可能早就忘了,可是在那些施暴者的眼里,這是一件能正大光明對她施暴的理由。 狹窄的廁所隔間,拖把從外面抵著,任由馬荔怎么拍打都打不開這薄薄的門。 嘩啦,一盆透心涼的冷水從頭澆到底,馬荔只聽見外面窸窣的聲音,接著只能聽到她身下滴下的水滴聲。 有人嗎?! 馬荔拍著門喊,祈禱保潔阿姨能出現在外面。 可天不遂人愿,她喊了足足五分鐘,外面都沒有一絲動靜。 秋高氣爽,雖說這天氣沒有很冷,只需在T恤外加一件外套就可以,可濕了的衣服貼在身上除了冷還是冷。 馬荔蹲在一邊抱胸上下揉搓著手臂,上面滿是充斥著冷意的雞皮疙瘩。 啪嗒一聲,外面?zhèn)鱽砉髯拥乖诘厣系穆曇簟?/br> 馬荔足足愣了五秒才起身去推門,雙腿酸麻,只能在原地緩一會才能走路。 隔間外空無一人,不知是誰弄掉了抵住門的拖把。 濕冷頭發(fā)貼著頭皮,馬荔偷偷跑到天臺,還有十分鐘就放學了,她就算這個時候回去也沒什么用,除了能收到老師的指責和同學的嘲笑。 等樓下的人漸少,馬荔拉開天臺的門往下走去。 幸好,這個學校還有她可以安靜地待會的地方。 老許,晚上game啊! 有妹不來,太菜了。 沒有沒有!就我們幾個。 轉角處傳來吳幸謝他們的聲音,馬荔沒敢走過去,貼著墻站,生怕被發(fā)現。 三兩人的腳步遠去,馬荔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鼻尖充斥著少年清冽的氣息。 走快點,磨磨蹭蹭。 遠處傳來少年的催促聲,馬荔才捏著衣角從墻角走出。 教室里又是空無一人,值日的人像是去倒垃圾了,馬荔趕緊收拾書包走出校門。 沒有敲門就被打開的房門,馬荔習慣性地回頭,見mama端了些水果進來,連忙起身。 不用你幫忙,好好寫作業(yè)去。拒絕了馬荔的幫忙,她把水果放在書桌上,看馬荔認真寫著她看不懂的作業(yè)。 外面?zhèn)鱽砉室獍l(fā)出的大聲,遙控器砸在茶幾上的聲音,馬荔擰眉看向外面,還沒開口,她mama就已經退出房內了,只有關門前看向她的歉疚的眼神。 馬荔放下手中的筆,趴在桌面上承受著這個世界對她的一切惡意。 桌面上的小向日葵在她的照料下逐漸成長,卻在繼父一聲招呼都不打拿走后不見蹤影。 * 欸,過幾天就是江月的生日了。徐晨cao作著鼠標屏幕中的人物跟著他的指令走動,他頭也不抬地一頓cao作,屏幕從彩色變成了黑白,臥槽,你他媽干什么呢老謝!對面打野都走我臉上了,你他媽還在吃河蟹? 他死了后也不關注戰(zhàn)況,伸腳踢了一下一旁的許陸遙,賤兮兮地問道,陸遙去不去啊,江月肯定單獨跟你說過了吧。 許陸遙沒理他,三兩下cao作著自己的英雄,冷靜地摁下一個個技能鍵,成功反殺對面露出殺意的人,沒意思。 說的不知道是游戲還是徐晨口中江月的生日。 江月人緣好,肯定有很多meimei。吳幸謝朝他擠眉弄眼的,看著像眼睛抽筋了,為了兄弟的幸福,你可不能不去?。?/br> 許陸遙懶懶道,知道了。 一局游戲結束,許陸遙抽出一根煙拿著打火機走到抽煙區(qū)點燃。 不遠處就是那家便利店,也不知道那只野貓還在不在這邊流浪。 白霧從他口中吐出,徐晨被他勾的也來了煙癮,叼著煙出來尋他。 火。他朝許陸遙攤手,今天抽什么瘋,來這個禁煙的地方上網,打得都不爽。 許陸遙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臺階上注視著遠方,齒間叼著的煙上下晃動:就你屁話多。 徐晨呵呵一聲,您老高興就好。 徐晨沒想到因為他這句多余的話,一個美好的上分夜晚,愣是被許陸遙演成了上墳。 十一點整,三人從網吧走出,掉了一個大段的徐晨腿都軟了,許陸遙,你牛。 看他可憐的樣子,許陸遙終于良心發(fā)現,走吧,吃夜宵去。 一聽有吃的,徐晨瞬間腿也不軟了腰也不疼了,振臂高呼:擼串擼串! 吳幸謝無奈一笑,跟在跑向路邊小攤的徐晨身后。 老板,來打啤酒! 小許的性福掌握在你們的珠珠手里,懂?(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