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愛情不瘋魔(H)
哪有愛情不瘋魔(H)
見姜孜睡穩(wěn)了,沈度走下床靠在窗邊。 手機上是吳哲發(fā)來的時代娛樂的盡調(diào)報告,他在做準(zhǔn)備,做可以隨時收購的準(zhǔn)備。 他點了顆煙開始閱覽,霧氣繚繞里只能看清他下頜線的輪廓和皺起眉骨時布滿陰影的側(cè)臉,看不清真實的神情。 愛越是濃重就越無法找到掙脫的出口。 孤傲的美人陷入愛的牢籠,精明的商人不再唯利是圖。理智的不再理智,背道而馳的結(jié)果不過是為了成長成一雙愛人。 希望她的所有悲歡皆出于自己,想要不遺余力為愛人擋去霜風(fēng)雪雨,斬斷所有苦厄糾纏。再自私點說,最好她能永永遠遠被困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里。 一顆煙燃盡后沈度看向姜孜的方向,似乎睡的不太安穩(wěn),她正側(cè)著身縮成一團。 他走過去躺在她身邊,從背后環(huán)抱住她。 看她的長發(fā)像飛機舷窗外的地平線,分割出床上欲望的海和心里無法掌控的黑暗星球。 之所以睡的不安穩(wěn),是因為姜孜正置身一個荒誕無稽的夢境。 夢里是一座寺廟,連廊曲折,燭火忽閃忽滅。 墨黑的夜里黃色的經(jīng)幡不停被風(fēng)吹起,低聲輕吟的佛經(jīng)聲漫在耳邊。 爸爸跪在香煙繚繞的廊下,手里的青木色籤桶不?;蝿印?/br> 突然大殿孤火燃燒,姜孜試圖大喊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鹦峭现L長的尾巴撞向天空,而月亮也在那一刻死去。 血紅色的洪水鋪天蓋地而來,火雖滅了,整個世界卻已經(jīng)搖搖欲墜。嘶啞著嗓子的青鳥在頭頂不停盤旋,岸邊的野草也墜入冬日夢境。 爸爸沒了蹤影,只剩下幾支下下簽漂浮在枯萎樹干的倒影中 * 夢境從來就是這樣,沒有空間沒有時間也沒有邏輯。但那種真實的清晰感,卻像紙張邊緣一樣鋒利,可以輕松割開幻影直達內(nèi)心深處。 也幸虧只是夢。 真實的生活是有邏輯的,會有努力就能實現(xiàn)的可能性,不會像夢境一樣由無數(shù)割裂的碎片拼湊而成。 驚醒后仍覺呼吸困難,戰(zhàn)栗難安。 沈度已經(jīng)熟睡,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姜孜平躺著,全身都有些僵硬,像一只被裹在無邊晦暗里的不會羽化的毛毛蟲。 她抬起手臂試圖摸到熟悉的體溫,卻摸到拔rou無情的男人正背對著她,中間隔了好大的距離。 沈度在姜孜面前向來是真實的,也是別人不曾見過的。 他在旁人面前是商場上桀驁不羈殺伐果斷的狠角色,也是沉斂優(yōu)雅的貴公子。 他創(chuàng)造過許多令人驚嘆的成就,也帶給這個城市無數(shù)血里有風(fēng)的記憶。 但對于姜孜來說,這并不是他的全部畫像。 他脾氣很臭,生氣的時候不愛說話。 不開心的時候就把生人勿近四個字時刻掛在臉上,別扭地瞥過臉裝不熟,恨不得把天上的銀河都摘下來橫在兩個人之間,就怕自己先一步認(rèn)輸。 所以在姜孜心里,她的沈度既是頂天立地寵她護她披荊斬棘的大英雄,也是別別扭扭十分幼稚的小朋友。 只是這位小朋友今天好像真的有點欠揍。 她歉也道了,綁也讓他綁了,翻來覆去弄的她都要散架了還要畫個三八線離她十丈遠 ? 都說人在不清醒的時候最容易沖動,估計是被夢里的洪水灌了腦子,沒有任何猶豫,盛怒之下姜孜直接抬起胳膊找準(zhǔn)目標(biāo),啪!結(jié)結(jié)實實賞了狗男人一巴掌。 雖然力道不重,但清脆的聲響還是因夜的寂靜被無限放大。 向來無人敢欺的沈氏總裁怎么也沒想到會在睡夢里被人扇了個耳光,還是還不了手的那種。 ? 他睜開眼轉(zhuǎn)過身,冷冷看著手還舉在半空沒來得及放下的罪魁禍?zhǔn)祝郎?zhǔn)備問問她鬧什么,卻被先聲奪人。 你睡那么遠干什么,還背對著我。姜孜往前伸了伸脖子,迎上他的視線控訴著。 沈度: 他捏了捏眉骨,試圖講道理:法律規(guī)定不抱著睡就得挨打? 倒也不是。 那我不是做噩夢了嗎。 姜孜別別扭扭地爬起來撲進他懷里,一本正經(jīng)說:你打我屁股我打你臉,扯平了。 沈度本來就睡的貼邊,被她一撲差點掉下去。 他一手護著姜孜一手撐在地毯上,連太陽xue都開始突突跳。 先起來。他動動身子。 不起。姜孜耍賴。 她趴的舒服,伸出指尖挑釁是的在他的臉上劃動,從額頭到鼻子再到下巴,勾勒著俊臉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