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香(3000+)
女郎香(3000 )
廢物!書房中一身穿白色蟒袍的男子正雷霆暴怒的丟砸著桌上之物。 噼里啪啦 桌前跪著的人被砸破了腦袋,卻依舊低垂著頭,不敢出聲。 大皇子 閉嘴!一群沒用的廢物!本宮養(yǎng)你們有何用?!大皇子看著眼前下跪的人滿頭鮮血,面目臟污,心里更是厭惡。 圍場之中的猛虎正是他令人放出的,特意餓了幾天幾夜,就為了狩獵那日一舉拿下那位中宮的嫡子,誰知竟被他們逃脫了,后來還驚了圣駕,幸好下面的人早已清除馬腳,猛虎也已死,才沒被查出,否則,這場禍事可不能單單僅用兄弟之爭來形容這般簡單的了。 令他意外的是一向在眾人眼中平平無奇,為浪蕩子弟的魏玄戈竟然能手弒猛虎,那日捕虎時他也在一旁看著,魏玄戈的身手狠戾,絕不像他平日流露出的那般庸碌。 魏玄戈? 他又摔了桌上的硯臺,竟倒是他看走眼了,未曾發(fā)現(xiàn)那中宮嫡子身邊存在如此猛將。 看來將來也會成為他的一心腹大患,大皇子蹙眉想著,眼里盡是殺意。 可他卻忘了,幼時的魏玄戈也是一眾皇子與伴讀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聰明伶俐,才學出眾,是連玄元帝都曾夸獎過的,只不過在一次玄元帝考察功學中,他的光芒太過耀眼,將眾皇子都壓了下去,之后便遇了不少針對與排擠,縱然有二皇子護他,可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擠兌與不屑到底刺痛了他幼小的心靈,漸漸明白了樹大招風的他自那之后便收斂了才學,君子六藝均無功無過,再有之后給眾人呈現(xiàn)的庸碌無為,浪蕩子弟的形象。 可有查出甚么? 魏玄戈在廊下走著,身后跟著黑色勁裝的帶刀男子。 未曾,圍場中均已處理干凈 這事沒這么簡單魏玄戈停住了步子,雙手背在身后。 按理說圍場中提前會有人清理場地并排除危險,狩獵只是討個好玩罷了,底下的人斷不會讓那些危險的兇獸出沒傷了皇子金貴之身,可這次圍場中竟有猛虎出現(xiàn),并且起初猛虎便待在二皇子與他的附近,幸而他機靈護了二皇子先走,否則定是落不得好,若說此事完全只是意外,他是不信的。 皇位爭奪,兄弟殘殺,歷史上此類現(xiàn)象數(shù)不勝數(shù),放猛虎殺人這種行為,他認為那些欲登寶座狼子野心的皇子們做得出來。 廿四,此次你做得好,該賞魏玄戈幽幽道。 便見那黑色勁裝的男子抬頭,赫然是那日魏玄戈下令守護沈澪絳之人,也是他身邊的影衛(wèi),排號廿四。 魏玄戈在通常情況下一般不會動用身邊的影衛(wèi),一是不想暴露了自身的實力,二是不想惹來別人的猜忌,只那日情況混亂,他也有自己的職責,分身乏術(shù),為保護沈澪絳,便不得不召喚了影衛(wèi),所幸廿四不負所托,未讓她傷了分毫毛發(fā)。 頭是砍不了了,便只能賞了。 謝世子爺為主人效勞本就是他的職責,影衛(wèi)之人謹遵的是少說多做原則,便見廿四只抱拳行禮道謝,再無他話。 過了幾日,魏玄戈聽聞母親邀了姑母等人一齊去上香,道是他這次狩獵兇險,幸而未傷及性命,是佛祖保佑,該好好去敬奉一番佛祖。 魏玄戈聽到沈澪絳在其中,便欣然與鄭氏道他也要一同前去,鄭氏想著有男子護送也好,便頷首答應(yīng)。 到了上香那日,兩家的府邸不在一條街上,便各自先行,到了靈山寺腳下再匯合。 沈澪絳在秋蘭的服侍下下了馬車,便見那頭魏玄戈騎馬款款而來,微微愣了一下。 不成想他也一道跟來了。 便見他翻身下馬到馬車旁扶了鄭氏下車,然后才到她們跟前。 姑母魏玄戈與母親作揖行禮,又抬頭望了一眼她阿絳jiejie 到底是在大人面前,他又喚回了以往的稱呼。 沈澪絳坦然自若,與身前的鄭氏行了禮。 山上的路有些不好走,馬車行至一半,他們便下了車,魏玄戈見此也不好獨自騎馬,便也棄馬下來與她們一道行走。 沈澪絳微微提著裙走在前邊,魏玄戈則在她身后走著。 許是腳下踩著了石頭,便見她身形一歪,魏玄戈眼疾手快,上前一大步將她扶住。 小心些 炙熱的大掌扶在腰間,到底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兩人已今時不同往日,便見沈澪絳微微紅了臉,掙了一下。 魏玄戈便放開了手,轉(zhuǎn)至扶著她的手臂。 我扶著你走罷 到底是不想與他爭論惹了懷疑,沈澪絳便未有拒絕,只讓他扶著自己走完了這山路。 到了寺中大殿,兩位母親下跪拜佛,沈澪絳自也跟著她們。 魏玄戈雖從不信奉這些個神神怪怪,但看她們這般嚴肅,倒也裝模作樣的跟著下跪。 前額磕在地上,魏玄戈卻悄悄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沈澪絳,便見女子纖細的腰肢彎下來,兩只柔荑摁在地上,前額輕輕觸地,明明是略顯粗俗的動作卻被她作出了一派優(yōu)雅。 許是被發(fā)覺,沈澪絳微微撐起身子向他望去。 魏玄戈也不遮掩,沖著她一笑。 俊朗的少年笑容燦爛,看起來倒似有幾分小孩子的頑皮。 沈澪絳一恍惚,將眼前的人與幼時的精致孩童折疊起來,突然覺得年幼只在昨日,一眨眼,他已成了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漢。 魏玄戈不知她內(nèi)心的感慨,只見她有些癡癡的望著自個,心里頗甜。 午響在一處用了齋飯后鄭氏倦乏,便先行告辭,去了早已安置的廂房睡下,其余各人便也各自回房。 沈澪絳正在屋中翻看佛經(jīng),突然門輕輕一響,再接著男子寬大的袖袍落在桌上。 阿絳在看甚么? 男子的氣息撲灑在她耳后。 沈澪絳回頭一看,果然是魏玄戈,便見他坐在她的身后,兩人貼的極近,四目相對,彼此氣息互撲。 終究還是未能適應(yīng)得這么快,沈澪絳隨即便轉(zhuǎn)過了身子,又翻了幾頁桌上的佛經(jīng),但其實未有只字入眼。 阿絳不愿理我嗎?魏玄戈將頭擱在她的肩上。 沒有的事沈澪絳聽著他話中的委屈,忍不住回頭看他。 誰知卻被魏玄戈抓住了時機,往前一湊吻在那張他早已朝思暮想許久的櫻唇上。 沈澪絳身子一僵,他的舌卻已鉆進來。 罷了,既是歡喜的人,便由他而去罷,她迷迷糊糊間想著。 一吻畢,魏玄戈望著眼前眼波瀲滟,雙頰暈紅,朱唇輕啟喘息微促的她,心火愈盛。 沈澪絳對上他熾熱的目光,抿了抿唇,羞赧的撇過了頭。 忽然感覺身后似有什么抵著她,沈澪絳既是早已知人事的姑娘,略略思想了一下便很快知曉那是何物了,頓時靜坐著一動也不敢動。 魏玄戈望著腿間猝然支起的衣袍,暗嘆一聲,隨后不動聲色的往后挪了挪。 正羞窘著,手突然被人抓住套了甚么,她低頭看去,卻是她之前心心念念欲拿回來的那只羊脂玉鐲,猝然一愣。 那時見你不舍,便特地將它取了回來 沈澪絳摸著那微涼的玉鐲,思忖著他的話,沒想到他竟是這么留心,看來他那次在眾人面前炫技只是為了拔得頭籌拿回這鐲子罷?虧得她還認為他只是懶得玩那些個小兒玩意,隨意敷衍罷了。 他果然還是像小時候那般,最會討自己的歡心,倒也不枉自己往日對他的寵愛,想著,心里暖呼呼的。 見她不言語,魏玄戈又忍不住將人摟到懷里,低頭在她的脖頸間嗅聞。 好香 是真的香,不知道她熏的是什么香,好像在記憶中自己眼前這位表姊一直都是這么香,魏玄戈突然疑心自己年幼時總愛貼在她的身上是不是因為她的身子太香。 少年的話語太過直白,令沈澪絳面頰耳根都紅得guntang,只溫順的靠在他的懷里沉默不語。 低頭望見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依舊纏著繃帶,便執(zhí)起來看,發(fā)現(xiàn)雪白的繃帶都變得有些發(fā)黃,她蹙了眉,怎的傷還未好? 按理說,如果僅是皮外傷,仔細將養(yǎng)上幾日便應(yīng)痊愈了,可現(xiàn)下卻看他仍綁著繃帶。 魏玄戈突然一滯,有些心虛。 為什么還未好?還不是他壓根不仔細精養(yǎng),隨意沾水,也不按時上藥,記得了便上,不記得便不上,故而手上這傷遲遲不好,那繃帶還是前兩日換的了。 許是這回的藥不太見效,故而才好的慢些 胡編亂造,既是國公府,請病的都是宮中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所用的傷藥自然也是上好的,怎么可能如他所說的不太見效? 又看那繃帶變了顏色,想著他或許是玩忘了未曾換過藥,畢竟小時候自己也沒少給這愛玩愛鬧的小霸王換藥,換過和沒換過的繃帶她自然是一眼便能認出。 嘶 沈澪絳忽的抬指戳了戳他手上的傷口。 疼嗎?沈澪絳回頭嬌嗔,竟還想瞞我 魏玄戈看著她那熟悉的模樣,恍如昨日,心里一喜,她終究還是恢復(fù)了之前待他的樣子。 便見他勾唇一笑,果然什么都瞞不過阿絳 哼沈澪絳輕哼一聲。 魏玄戈立即見縫插針又在她臉上香了一口,沈澪絳卻將他推開,命人取了傷藥進來替他換藥。 換過藥后,又將人摟在懷中說了好一會兒體己話,魏玄戈才悄然離去。 作者:離吃rou不遠了,沖啊小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