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
魏玄戈霎然僵住了身子,低頭望著他懷里緊緊摟住自己的柔軟身子,過了好一會才不可置信的道:阿絳 沈澪絳一直堅信強扭的瓜不甜,故而當魏玄戈首次提出要對她負責時,自認不想做強人之輩的她便當場否決了,自那事之后自己雖未想過和人斷絕了關系,但也確實生疏了許多,若未有他后來那番真心實意的剖心之言,沈澪絳恐還是不會扭轉(zhuǎn)了自身的想法。 一直在她心中被認為還有幾分小孩子心性的弟弟卻早已悄然成長為了可獨當一面的男人。 真情的表明心意,不間斷的討她歡心,方才的舍命相救,死令下屬對自己的保護,一件件一樁樁的,沈澪絳還是免不了俗,被這桀驁不可一世的人物漸漸攻軟了心房。 方才那般不顧形容的奔跑是第一次,外人只道他斬殺猛虎威風凜凜,可她卻知曉其間必定是付出了不少心力,唯恐他受了傷是其一,想與他道明自己的心意是其二,故而她才那般著急。 魏玄戈固然想繼續(xù)享受懷中人溫暖的擁抱,但他方才殺了虎,鮮血都濺到了自己的身上,現(xiàn)下衣袍上臟污不堪,臉恐怕也還未擦凈,怕污了她的衣衫,想著,便輕輕推開了她。 兩人分離,魏玄戈的手扶在她的手臂上。 許是剛才離得遠,她未看得仔細,現(xiàn)下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衣袍被血染紅了半邊,頸上臉上都沾著血跡,沈澪絳的心里突地一跳。 怎的這么多血,是何處受了傷? 見她攏眉擔憂,魏玄戈微微一笑,才道:不是我的血,是方才弒虎時沾上的 聽他這般言,沈澪絳的心才又回到原點。 阿絳 他喚了她一聲,卻見她從袖中取出帕子,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擦拭。 臉上的力道輕柔,魏玄戈低頭望著她,長卷的睫毛微微撲扇著,精致的臉上略施粉黛,氣質(zhì)沉穩(wěn)柔美,放在心上人兒此刻正替自己擦著臉,魏玄戈心里一動,遂抬手捉住了她的手。 沈澪絳正聚精會神替他擦著臉上的血跡,卻被人截住了手,動作一滯,抬頭望他,卻撞進那雙飽含情意的星目中,她的心倏地狠狠一顫,眼里浮現(xiàn)出幾絲慌亂,方才的沖動也消散了大半,只強鎮(zhèn)了心神,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將帕子放在了他的手里。 你自個再擦擦罷 說完,便轉(zhuǎn)身而去。 魏玄戈望著手中的帕子,拿起來在鼻前狠狠吸了一口,滿是她身上的香味,遂癡癡的一笑,又跨步追上了身前的人。 阿絳,等等我! 身后的腳步聲傳來,沈澪絳雖未停住,卻放緩了步子。 魏玄戈人高腿長,很快便追上她,與她并肩行著,又四處望了望,無人,于是膽子一大,試探著牽住了她的手。 女子的柔荑一顫,魏玄戈本以為她恐要甩開,卻見她微微張開了掌心握住他,他心中頓時樂不可支,心花怒放,遂又得寸進尺的鉆入她的指縫,令兩人十指相扣,果然又見她未有推拒,魏玄戈的笑容登時咧到了耳根。 回去之后玄元帝又當著眾人的面夸贊了他一番,道是護駕有功,隨后又命人賞賜了寶劍,行圍黃馬褂等物,之后等等且按表不說。 既是被猛虎攪亂了狩獵,又恐還有其他猛獸出沒,玄元帝便下令命眾人打道回府。 鄭氏未來,魏國公又在前頭與眾大臣一齊,魏玄戈索性便馭馬去了沈澪絳所乘的馬車前頭為她們護航。 沈澪絳與母親一齊乘坐馬車,趁著魏氏在小憩,她抬手微微掀開簾子往窗外望去,便見前頭高大的身影駕著馬配合她們馬車的速度緩緩行著,許是感應到,前方的魏玄戈立即回頭,女子玉手半掀簾,露出姣好的面容,一雙潤眼靜靜的望著他,發(fā)現(xiàn)是她,魏玄戈便拉了韁繩掉頭。 行至馬車旁,沈澪絳看見他拉韁繩的手,一怔。 魏玄戈順著她的視線低頭望去,修長有力的手指上縛了雪白的繃帶,微微滲出血色,其實他的手在起初滾地護她的時候便傷著了,后來又抓著猛虎下了死命的狠手,故而雖未傷到筋骨,皮rou傷卻是不可避免的,方才更換衣衫時便順道上了藥。 便見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道:不打緊的,皮外傷罷了 那也得仔細些,平日里也不要沾了水,那些個小事令下人去做便可沈澪絳囑咐道。 魏玄戈倒覺得她像正頭娘子囑咐家里的郎君一般,心里忽而一暖,又笑著回道:好,定會將阿絳的話放在心上 眼前的人突然不喚自己為jiejie了,沈澪絳還是有些許不習慣,便見她垂下眸眼神閃了閃。 懷里突然跳進一只軟物,沈澪絳低頭看去。 方才在圍場中未仔細看,這兔兒倒是頗為漂亮魏玄戈看著她懷里靈動的兔子道,與阿絳倒是相配 也是命大,剛才在混亂中,幸好秋蘭一直抱著它,否則現(xiàn)下也不知亡命何處。 聽他這般言,沈澪絳憐惜的撫了撫懷中兔子的腦袋,又抬眼望著他道:謝謝 也不知是在謝他將這兔子送給她還是在謝方才他在圍場中的相救。 魏玄戈看著她紅潤的朱唇,心里癢癢,又暗自強忍下來才道:阿絳喜歡便好 魏玄戈: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好想親好想親好想親好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