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妖紀(jì)(卷04)(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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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冰藍(lán)牙抓住那間歇的時間收回力道,重新帶著冰風(fēng)刺去。 因為對方力道瞬間撤退,悠蜜雙手握著劍的力道失了控,直接深深插在她身 側(cè)的土地里。觸角敏感察覺到冰藍(lán)牙的再次進攻,悠蜜條件反射地拔劍回?fù)酢?/br> 冰凌相撞的聲音。 冰藍(lán)牙不可置信地平視著她那雙可惡的無辜眼神!她居然擋住了他的雪刃的 再次攻擊!不,不是她的劍與他的雪刃相撞!那如玩具一般的西洋小佩劍鋒利地 穿透了之前縛纏在她結(jié)界附近、被不知怎幺冒出來的蜜蠟?zāi)〉谋蓿苯映哆^ 來擋住了他的雪刃! 冰鞭和雪刃向來只有合作,從來沒有對戰(zhàn)過?,F(xiàn)在短兵相接,似乎牢牢溶合 在了一起,他甚至無法用力地抽回雪刃! 就在他想辦法抽回雪刃的時候,呼吸急促的悠蜜則仍然無辜地不明白發(fā)生了 什幺事情。眼睛惶恐地打量著自己手中的這把類似西洋劍卻短細(xì)的佩劍。琥 珀色的透明劍柄,黑色六棱的刺形細(xì)刃,鋒利地讓她打顫的劍尖…… 好熟悉的手感,這把劍好用地像她身體的一部分……還有……她背后不知何 時綻出來的不停震動的透明翅膀! 心窩開始烙印一般痛,她咬牙硬撐。但這痛卻比昨天來得更兇猛! 忽然,她的劍身開始幽然騰出黑色的霧氣,順著刺穿的冰鞭盤旋纏繞,沿著 與冰鞭相交的雪刃襲向冰藍(lán)牙的心口。 冰藍(lán)牙眼看著那黑色向自己襲來,他更加握緊雪刃,雙眸「攸」地變?yōu)槌嗉t, 飛射出兩道火刀,齊刷刷切斷了刀刃。手握斷刃,他后退幾大步,卻發(fā)現(xiàn)那黑色 霧氣因為不能襲擊他,便退回冰鞭與雪刃相接的地方,轉(zhuǎn)而沿著冰鞭開始向冰藍(lán) 屏的方向襲去。 姐! 冰藍(lán)牙赤紅眸子再次飛射兩道火刀,可是絲毫沒辦法切斷jiejie的冰鞭。 他豁出去一般地用身體撞向那霧氣…… 這一世,我只愛姐。我可不想娶別國公主,更不會讓父王把姐嫁給別人! 不要!悠蜜忍著心窩烙印的灼燒,翅膀拼命向后撲騰,用力抽回了自己的佩 劍讓黑色妖霧全速退回劍身,她也失了平衡地向后栽去! 倒在那她不想再見到的人懷里。失措的仰視,正望進一對盈滿殘忍笑意的金 色眸子。 享受著她的驚慌,他攬住她的腰以防她逃走,另一手直接扯裂她胸襟的扣子, 粗糙手指摩挲上黑痂的齒痕,喉間滾動著一絲詫異:「yin娃娃,真的是你呵……」 4。5無法從蝎宮逃脫胸口的烙印被一股清涼撫上。「呵……」紅唇里滲 出一聲呻吟,深陷床上的人兒依舊沒有轉(zhuǎn)醒。 大床不遠(yuǎn)處,一團陰郁籠罩著黑金寶座,透過交疊的雙手,金色眸子望著在 黑色大床上更顯白皙的她:「所以,我不能碰這個唯一沒被我毒死的女人?」 「只要您靠近她,她就會暈厥?!鼓鞠獙W⒍屑?xì)地將散發(fā)薄光的紫色藥粉 涂在那雪白傷口的咬痕上,黑色的血痂逐漸變淺,但中央的金色蝎子印記卻愈加 清晰。幽幽地,他繼續(xù)溫吞的聲音:「主上,您每次的行動向來都謹(jǐn)慎至微。但 這一次,直接把人從決斗場擄走,實在有些……」 「溪?!拐酒?,健軀如黑豹一般優(yōu)雅卻危險地踱向大床,金色眸子壓抑著欲 望的聲音聽讓去嘶啞,「你覺得我會在乎多毀掉一個女人嗎?」 手停下,收起藥粉。木溪離開大床,與主上錯身而過時,他低聲詢問:「屬 下立刻去找蛇姬幫她凈身?!?/br> 金色瞳孔緊縮,他轉(zhuǎn)向一臉靜水的木溪:「不。她的凈身由你來做。然后, 帶她去侍女房?!购谂蹪L化為黑色煙霧,離去。 木溪待那煙霧散盡,才吐出口氣,轉(zhuǎn)向大床上不安夢囈的丫頭:「不是提醒 你離開凱洛卡蘿了幺……」 ======= 「溪,這個浴室好大!」 背靠著浴池的巖壁坐著,木溪看著門口的紗帳隨風(fēng)拂動,沒有應(yīng)聲。 「溪……我真的必須進去沐浴嗎?」她的聲音發(fā)顫。這池水看起來好深,讓 她心生畏懼。 木溪的視線從紗帳移向她:「悠蜜,在凱洛卡蘿的迷宮,我告訴過你,要你 離開?!?/br> 悠蜜頓住,俯首看著自己的腳尖相觸。 「為什幺不走?」木溪無心責(zé)備她,只是不懂她在想什幺。 鼻子微酸,悠蜜繼續(xù)自己的沉默。 木溪嘆息著起身,站在她的身側(cè):「悠蜜……」 「我不想讓啟塵知道我……」臉上燥紅。悠蜜的手不自覺地?fù)嵯蜃约旱男乜凇?/br> 她討厭自己的身體對那可惡的人反應(yīng)太熱情…… 了然。木溪打斷她的羞愧:「悠蜜,你應(yīng)該知道,主上想要你。」 臉上更加燥紅,悠蜜垂首玩著自己的手指:「所以……所以我才要你帶我逃 走……」 木溪笑著搖頭:「悠蜜,我已經(jīng)為主上效力了很多年。主上從不會強迫任何 人做事?!怪魃系姆绞綇膩矶际钦T導(dǎo),直到對方同意。 不會強迫?悠蜜的眼睛睜大!她和他說的是同一個人嗎?她剛要啟唇,木溪 卻抬指壓上她幼嫩的粉唇。 「除非,是主上無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東西?!鼓鞠f完這句,才收回手指, 看進她的眼睛,「悠蜜,你知道為什幺我會效力主上嗎?」 她搖頭。做事說話都溫吞吞似乎慢別人一拍的木溪,在她的眼里是一個和善 得不忍心傷害任何生物的人;他甚至收留了準(zhǔn)備吃掉他的惡鷹當(dāng)女兒。而那個家 伙……一想到他,她握緊了雙手,呼吸開始不穩(wěn)…… 木溪看向遠(yuǎn)處的紗帳:「原本,主上并不需要我這個毫無法力的人類。是我, 請求他收留了我。主上做事過于毒辣,我的存在像一個平衡,用盡量緩和的動作, 讓主上達到相同的目的?!?/br> 「為什幺?」她不解。 他轉(zhuǎn)而立在迷惑的悠蜜面前,開始慢悠悠解開她的發(fā)髻:「其實,主上最早 的計劃是準(zhǔn)備把整個三界打碎……別亂動?!顾聜怂念^發(fā),動手解開她另 一邊的發(fā)髻,他繼續(xù)自己慢吞吞的話語,「我跟他說,一個人來打碎三界,再一 個人重新建立,太過辛苦。不如現(xiàn)在開始慢慢籌建帝國,再直接從那些掌權(quán)的神 手里接過三界來打理?!?/br> 任由他解開她的長發(fā),愕然的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被她的表情逗笑,他拿過一旁的銀蓖細(xì)細(xì)梳過她的長發(fā):「不明白嗎?唯有 如此,三界無辜的生靈才能存活。」 放下銀蓖,他拿過一旁的乳白色浴巾捧到她面前:「悠蜜,主上的原身是毒 蝎。除了你之外,沒有誰沾惹了他的劇毒□還能存活到現(xiàn)在。我不懂為什幺。但 現(xiàn)在看來,主上已經(jīng)無法克制對你的欲望。所以,請你留下。」 「溪……」接過浴巾,悠蜜委屈地想哭……她連最后的希望也沒有了幺? 「我說過,主上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木溪安撫著她,「但,如 果你擅自逃走,主上會毀了這個世界去找你的!」 「可是……」她抱緊浴巾,苦著臉蛋。她不想留在這只蝎子身邊……她想逃 出去找?guī)煾福?/br>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走,就想辦法讓他主動趕你走?!故虑槊髅骱芎唵危?/br> 真不懂她為什幺這幺難過。木溪拍拍她的頭,「知道你怕水。那邊有個小浴室?!?/br> ======= 其實……她覺得那只蝎子也沒有怎樣「無法克制對她的欲望」。 自從她凈過身、換上這里的侍女服直到現(xiàn)在,她都自由無比地在一個沒有出 口的花園坐著,享受涼風(fēng)吹拂和石桌上的水果──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了。 開始她還緊張地怕他隨時進來而不敢動彈。但慢慢地,過于無聊的她不小心 在秋千床上睡著。醒來,依舊沒有人來找她──甚至木溪。 倍覺無趣,她變回蜜蜂,開始了自己最原始的工作──采蜜…… ======= 「溪……那只蝎準(zhǔn)備這樣一直軟禁我幺?」悠蜜看著幫她拉上被單的木溪。 木溪想了想,才回答:「因為你胸口的傷,主上不想傷了你。喝過蜜茶了幺?」 有些氣惱木溪地,她閉上眼睛,側(cè)趴著不去理他。 木溪似乎并不在意地,幫她收走了沒全部喝完蜜茶,才輕輕道了聲「晚安」, 關(guān)燈離去。 睜開眼,悠蜜確定他離開了房間,才重重嘆口氣,趴在本應(yīng)很舒服的大床上, 看著窗外的天空。 好安靜……其實,她說不定可以從這扇窗,飛出去呢…… 但是,身體沒了力氣,眼皮也很沉。好熟悉……好像她以前在店長那里,喝 了什幺后身體綿軟、大腦卻十分清醒的感覺!木溪在蜜茶里下了藥? 門吱呀打開。 她無法動彈,但卻清醒地聽到門口的陌生腳步聲。連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 木溪尊崇的「主上」!嗚……她再也不要吃木溪給她的任何食物! 被單被掀起,盡管她不冷,但寒毛卻因為心底的害怕而迅速豎起。 下一秒,她趴臥的身體被摟進肌理分明的熱燙懷里,他的腿就纏上她的,純 男性的味道將她整個覆蓋住…… 「娃娃……」嘆息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膜顫抖到心扉。 心窩的印記,頃刻間灼燒。她無法掙扎,無法喊出聲音,只是被擁在他懷里, 忍受著那噬人的痛苦…… 「娃娃!」 意識也被吞噬的前一秒,她聽到他的咆哮,以及她被推出他的懷抱。 ======= 「小蝎,走遠(yuǎn)一點。」男娃娃聲音里充滿了不敬。 「……哼,她還在吐血幺?」 「在吐!不行啦!再遠(yuǎn)點!」不耐。 「你!」 「主上,這個時辰您該去聽各位大人的簡報了。」木溪溫吞吞的插入。 大步離開以及甩門離去的聲音。 痛意驟然消失。悠蜜大口喘氣地睜開雙眼,環(huán)顧四周。 「啊?蜜jiejie!」一個男娃娃跳上她的床,側(cè)躺在她身邊,紫色的眼睛眨啊 眨啊,「還痛嗎?」 「蔲……蔲睿?」她的聲音虛弱。 「哈哈哈,是我??!」蔲睿撲騰著短腿,開心地?fù)纤牟弊印?/br> 「蔲大人,屬下先走了。悠蜜,蔲大人今天會陪你?!拐f完,木溪禮貌退下。 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悠蜜掙扎著起來:「蔲睿,你見到啟塵了嗎?他去找 你……」 用力想著,蔲睿搖著頭把她按回床上:「最近四處找我的人好多呢!我確、 定、沒見到啟塵?!?/br> 沒有幺……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出,她躺回床上,闔上眸子。沒有呵……那, 啟塵去了哪里? 蔲??粗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是流云把他從月宮拖出來的。紫色的 眼睛憐惜地看著她疲憊的神情,話題突轉(zhuǎn):「說來,每次最快找到我的人,就是 木木了呢。他明明是最沒有法力的人……啊,蜜jiejie,你哭了!」 蔲睿驚叫著,順便不讓人察覺地收集了她的眼淚藏進袖口。 「蔲睿……」悠蜜胡亂擦掉自己的眼淚,她不該在一個比她小那幺多的蔲睿 面前軟弱地哭!看向蔲睿,她小聲說,「我們會想辦法偷偷逃走的!」 「為什幺要逃走?」蔲睿拖著下巴,「小蝎的宮殿很棒啊!而且你身上的蝎 毒還沒有清掉。誰知道那家伙的毒什幺時候會發(fā)作?」 小蝎?「你跟他……」 「小蝎啊……嗯,在幾百年前,小蝎就纏著我要去掉他身體里的毒呢?!故f 睿把那家伙講得是隔壁家不懂事的小孩。然后他偷偷湊在她耳邊說,「他想找人 愛愛呢!嘻……他想跟你愛愛!」 臉紅,悠蜜捉著自己的被單,小聲地自言自語:「可是我不想……」 蔲睿從床上跳下來,跑去自己的背包里翻東西:「他身體的毒很特別呢,不 僅是含有特別的毒素,似乎也被詛咒過。只要跟他親親,都會死掉……好可憐的 小蝎……不過,蜜jiejie不可以比喜歡蔲睿還喜歡他噢……」 「噢……」其實沒有聽懂的悠蜜訥訥點頭。她現(xiàn)在只覺得所有人……都很奇 怪! 4。6千年蔲睿的真身大手輕劃著黑金的護腕上的紋路,金色眸子斂著光 芒。坐在威嚴(yán)王座上的他冷哼著打斷屬下的報告,聲音回蕩在整個宮殿:「間, 你跟我多久了?」 「呃……」叫做間的人立刻半跪,「屬下,屬下……」 「人歷一百四十九年。」嘩啦嘩啦翻書的聲音,木溪的聲音慢一拍插入。 健軀從黑金寶座上直起,他一步一步走下鑲刻了詭異金紋的黑色階梯,張揚 著讓人顫抖到腳軟的無形壓力:「是不是太久了?所以忘記了本尊的喜好?」 「屬下……」 「或許真的太久了……」金色眸子閃著嗜殺的光,轉(zhuǎn)動著黑金護腕,「久到 本尊忘記當(dāng)初為什幺會收下你……」 「間,是天庭的門將?!购茈y忽略掉的殺氣讓溪嘆息出口,「主上需要他來 尋找各位天神的蹤跡。」 將已經(jīng)釋放出的法力收回,立在這辦事不牢靠的人面前,金色眸子卻瞄向木 溪:「如果這位天將在我壽辰之日,再只弄些什幺嫦娥那種無足輕重的消息浪費 時間……溪?」 「是,屬下會安排?!沽巳坏匦卸Y,向那位幾乎嚇破膽的天將暗示離開,木 溪才繼續(xù),「說到您的壽辰,各位將臣以及附屬帝國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賀禮。請問主上 有什幺特別吩咐屬下安排去準(zhǔn)備?」 掀袍坐回寶座,側(cè)支起頭,金色眸子半闔:「退回所有厚禮。」 木溪抬頭,神情復(fù)雜,緘默不語。 「呵呵呵呵呵……就是幺!準(zhǔn)備那些無趣的東西的時間,不如多收集些天兵 天將或是海島內(nèi)陸呢!」妖媚的笑聲響起,寶座附近的黑色紗帳邁出一副妖嬈無 比的身段,柔弱無骨地跪靠在黑金寶座的腳下,趴伏在那精健的大腿,「不過主 上,連蛇姬為您特地精心準(zhǔn)備的賀禮,也要退回嗎?」她的手如羽毛輕掃在他健 碩的胸膛…… 金眸黯沉,他捉住那細(xì)腕,一把將蛇姬猛地拉至身前:「凈過身了?」 碧綠的眼睛對上他,妖艷紅唇嘟起,一字一句吐出:「每一個,蛇姬都親自 幫她們凈了身,也親自教導(dǎo)過呢。」眼神如碧綠湖泊一樣流轉(zhuǎn),曖昧不盡。 金眸瞇起,為著即將到來的盛宴而露出噬血的期待:「既然蛇姬這幺用心, 就留下她的賀禮。」下一秒,他將軟靠在自己身上的蛇姬毫不憐惜地甩下,大步 離開議事殿,走向輔宮。 絲毫不介意自己被嫌棄,蛇姬順勢妖媚地擺出虛弱的姿勢,探手伸向一臉凝 重的人:「溪大人呵,您不扶蛇姬起身幺?」 溪嘆口氣,放下手里的厚重資料,慢條斯理走上階梯:「蛇姬,你找了不只 一位凈女?」 「一位怎幺夠?這次蛇姬收集了一百名,足夠主上享用月余呢?!股呒娣?/br> 地半躺,維持著探手的姿勢。 彎腰扶起她,溪滿臉不認(rèn)同:「蛇姬,主上不是只要一名幺?」 「哼……你們男人就是這幺不體貼!主上每十年壽只享用一名凈女的規(guī)矩, 是你這位大主管規(guī)定的?!顾查g,蛇姬翻身推到稍嫌瘦弱的木溪,整個妖媚身體 壓上他,嗅著他身上干凈好聞的味道,鼻音嬌喃,「溪大人……你身為男人,怎 會不明白呢?每十年才一名?主上如此精力旺盛、欲望強烈怎會饜足!」蛇姬伸 出信子舔著他的動脈。 「蛇姬,主上的□有劇毒,他厭惡看到對方享歡后卻生命殆盡的樣子,所以 只需一名足矣?!瓜獛兔φ碇鴮Ψ讲粩嗷录珙^的衣服,苦口婆心地講解。 蛇姬順著那動脈舔吻,他干凈的人類味道,讓她嘴饞地露出尖牙:「溪大人, 這一百名凈女都爭先恐后要服侍主上呢。更別說,里面有一個純凈的小女鬼,是 不可能再死一次呢?!?/br> 搖頭,溪嘆息:「蛇姬,你跟隨主上才七十六年。在那之前,我曾經(jīng)試著找 過據(jù)說可以永生的所有生靈,包括幽魂甚至吸血鬼。但,都不能熬過那一夜?!?/br> 「哦……」蛇姬溢出一聲呻吟,在他的身體上蠕動誘惑,「一定是主上在床 上太過威猛,呵呵呵……」她已經(jīng)舔舐到他的喉嚨。 「蛇姬,你是主上身邊唯一的女人。主上欣賞你的才能,所以沒有要你。比 起一夜承歡,主上更想你成為永久的助力。」溪任由蛇姬在自己身上試味道。他 知道,她很久以前就想吃掉他。用她的原話:她無法容忍視線里有如此法力低下 的食物存在。 忽而,蛇姬的碧綠眸子散發(fā)著憎惡,她停下所有動作,略顯狼狽地從他身上 翻下,怨恨地瞪他:「可是我想承歡!我想!」 慢條斯理起身,溪整理著衣服俯看他:「蛇姬,你不會想只承歡一夜就再也 見不到他的。你愛他?!?/br> 他彎身準(zhǔn)備扶起她,她卻甩開他的手,如孩子般趴在自己膝上大哭:「木溪! 這次我不會聽你的鬼話!那一百個凈女我會全數(shù)獻給主上!我管她們死活!」 「蛇姬……」嘆息,木溪留她一人,在空曠的大殿里哭泣。 「木溪,你身上有怪怪的味道?!咕o跟在木溪身后,悠蜜小聲說。非常怪異, 但是她分辨不出。 木溪回頭,向她笑笑:「嗯。等一下我會去沐浴?!故莿偛耪慈堑纳呒砩?/br> 的妖味?!脯F(xiàn)在先帶你去找蔲大人?!?/br> 「嗯……」漫長的走廊,讓悠蜜有些緊張,她忽而想到,「對了……溪,你 不回店長那里幫忙幺?」 溪停下腳步,看著悠蜜那清亮的水汪汪眸子,他突然覺得有點頭痛。不知道 店長發(fā)現(xiàn)悠蜜出現(xiàn)在主上的寢宮,會有什幺問題……唉…… 「溪?」她仰頭看著他,以為他走了神。 木溪拉著她的手,繼續(xù)向前走:「店長暫時把店交給了Jr。你見 過的吧?」 「嗯……那,店長……去了哪里?」她看著似乎藏了很多秘密的木溪,忍不 住問。 該怎幺回答呢?撒謊這種事情,他不在行啊……木溪停下腳步,看了悠蜜期 待的眸子好一會兒,才說:「店長去談生意了……來,我們走這邊?!雇ㄟ^經(jīng)濟 手段控制一些國家,也算談生意吧…… 「哦……」被牽著走,悠蜜的目光看向走廊的窗外。喜歡抱著她取暖的店長, 不知道愛涼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呢。說不定,蔲??梢詭兔???墒恰F(xiàn)在被 軟禁在蝎宮,不知道什幺時候才能被「討厭」然后趕出去啊…… 咦?停下腳步,悠蜜看著窗外:「溪,你看。」 木溪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向外面嬉鬧的女孩們:「那是藏嬌苑。過幾天主上 壽辰,蛇姬準(zhǔn)備獻上一百個凈女?,F(xiàn)在暫時豢養(yǎng)在這里?!?/br> 凈女?暫時?「可是……那只蝎不是□有毒嗎?」如果她沒記錯,她沾染了 他的血液卻至今未死,就是她被軟禁于此的唯一理由!「難道蔲睿已經(jīng)清了他體 內(nèi)的毒素?」如果是這樣,木溪是不是會幫她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蝎宮? 木溪卻嘆息搖頭,繼續(xù)拉著她前行:「我們?nèi)柺f睿。」 木溪送她到了蔲睿專屬宮殿門口,便說有事先走,留悠蜜一個人敲門。 「蔲睿,你在幺?」許久,沒有回應(yīng)。她吱呀推開宮門,藥香味道撲鼻而來。 蔲睿的宮殿里以紫色水晶為主要裝飾,就像他眼睛的紫色。包括盛滿各種魔 幻藥水或魔幻藥粉的水晶立柜,以及各種文字書籍的藥理書架。 「蔲睿?」四處環(huán)顧,沒有他的身影。悠蜜坐在宮殿中央的圓桌旁,被桌上 方瓶里嘟嘟冒泡的液體吸引了視線。 「那是給一百凈女準(zhǔn)備的離魂醉?!孤曇麸h渺潔凈。 悠蜜看向陌生人,有些疏離地起身:「呃……您好,我來找蔲睿?!?/br> 對方眨了眨水紫的眸子,透出個笑來:「什幺事呢?」走向水晶立柜,白皙 細(xì)長的手指劃過魔幻粉上的標(biāo)簽尋找自己所需。 她可以告訴他幺?她看著對方頎長的背影,長至腰際的銀色長發(fā)被一條紫色 的緞帶懶散系在身后。味道很熟悉,但……「您是?」 對方停住手指,靜住。 「噗……」終于忍不住,他回頭水紫眸子溢滿笑,然后彎身笑倒在悠蜜的肩 膀:「哈哈哈哈……蜜jiejie,是我啦!」 「蔲……睿?」聲音不似蔲睿的奶聲奶氣,而是空靈飄渺;頭發(fā)不似蔲睿泛 著紫光的黑色,而是無任何雜質(zhì)的純凈銀色;身材不似蔲睿只夠抱住她的大腿, 而是高挑地讓他需要彎身才能趴在她肩上笑成如此。但是靠得如此之近,讓她更 加確定那藥香的味道。如果不是蔲睿,就是蔲睿的父兄吧…… 笑容停止,銀發(fā)的男性握著她的肩推開,紫色的眸子泛出盈盈水光:「蜜姐 姐……你不喜歡我這樣子嗎?」 「呃……」如此飄渺的聲音卻說出如此孩童的話,讓悠蜜有些適應(yīng)。還有那 句「蜜jiejie」…… 「果然……」放開她,頹然地垂下雙臂,「蜜jiejie只喜歡我年紀(jì)小的樣子。 但是我其實……」水紫的眼兒閃爍著可憐,「其實我已經(jīng)幾千歲了……」 「沒有沒有!」她把一個比自己高的人弄哭了??悠蜜慌忙踮起腳尖捧起他 嫩滑委屈的臉,「我只是不太習(xí)慣你現(xiàn)在的樣子,沒有嫌棄你幾千歲啦……」 「真的?」破涕為笑,他攬住她的后腰讓兩人離得更近,蔲睿重新埋回她的 頸間,「個子小小的時候,很不方便取書籍或是原料呢!而且也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 ……」她的身子全然緊貼著他,讓他緊貼她頸間的肌膚嗅著那甜美的馨香,更是 隔著衣服享受到她柔軟身體的微觸……察覺到自己的起了不該有的生理反應(yīng),他 微微放開她,讓兩人之間有些許空隙,「所以,我可以一直這個樣子幺?」 「呃?」問她意見幺?她無所謂啦…… 以為她不喜歡,蔲睿輕松橫抱起她坐進旁邊的座椅里:「我可以這樣抱著你 噢……」 「我會壓壞你的!」扭動著想下來,卻又聽到抽泣的聲音。嘆息,悠蜜單臂 摟住他的頸子,「好啦……我喜歡這樣抱著?!?/br> 4。7從此侍在君王側(cè)「嘻?!箍吭谒募缟希f睿絲毫不覺得自己幾千 歲仍然在扮豬吃老虎的惡劣,自動自發(fā)更改了稱呼,他指著桌上嘟嘟冒泡的液體, 「蜜蜜,這是我新調(diào)配的呢!」 「離魂醉?」有絲不自在,悠蜜讓自己盡快習(xí)慣蔲睿從一個奶娃娃轉(zhuǎn)換成銀 發(fā)男子的事實。 「小蝎要過生日啦,青青準(zhǔn)備了一百個凈女去陪他愛愛。但是木木又想讓那 些凈女愉快地死掉──關(guān)鍵是不可以讓小蝎看到床上有半死的女人啦。因為小蝎 有潔癖,會生氣,說不定會像上回那樣毀掉整個大陸。所以,離魂醉就是讓她們 在陪小蝎前先進入迷幻狀態(tài),在接觸到小蝎的體液后立刻魂飛魄散地消失?!挂?/br> 口氣說完,他為自己的大作而得意,平滑如蛋清的臉上克制不住地笑:「真可惜 呢,這三界里,只有蜜蜜不會被那□毒死。」蜜蜜果然是寶物,把頭埋在她的肩 頭蹭蹭蹭蹭。 悠蜜看著他如此無邪地說著那些讓人發(fā)寒的話,不敢相信:「一百個凈女, 都會……魂飛魄散?」 「嗯,連身體都會消失得很干凈,不用打掃?!雇低蛋杨^枕在她綿軟胸口。 一種不適感瞬間從胃部泛起。悠蜜的臉色發(fā)白。 她的心跳略有不穩(wěn)。埋在她胸口的蔲睿抬頭,紫眸打量著她額際的冷汗,放 輕聲音:「蜜蜜?」 「蔲睿……我怎幺才能不會一靠近他就痛暈過去?」眼神看向遠(yuǎn)處,她小聲 問著。 隔著衣服,蔲睿的指尖燃起紫色的幽光,點在她心窩的印記:「你的身體對 痛楚的記憶太過深刻。小蝎生生拔掉你的尾針,又強行將你的翅膀用法術(shù)推回骨 節(jié)間。加上你被他咬破皮膚,蝎毒次進入你的血液的反應(yīng)……」 「蔲?!顾驍嗨脑?,有些無力地雙臂抱住他的頭,不讓他看到她心 底的害怕,「讓我的身體忘記那些痛楚,好幺……」 蔲睿不語,冰氣染上他紫眸。 暗涼的宮殿里,長刃的西洋刺劍劃出最后一道冷光。 吐氣運納完畢,才立在空曠的殿中央,金色眸子側(cè)看向門口立了很久的影子: 「什幺事?」 「蔲大人來見您?!鼓鞠Z氣平緩。 金眸黯沉,唇角勾起:「請他進來。」 「不用請,我一直在這里啦!好久沒來小蝎的練劍房呢,嗯嗯,果然有采取 我的建議,透明圓頂,直接吸收日月光華……」抽氣,刺劍飛來直接插在他喉嚨 前,他慢慢退開,僥幸地擦汗順便自言自語,「呼……還好小蝎最近因為欲求不 滿所以心情不暢導(dǎo)致神經(jīng)對肌rou的控制失準(zhǔn)才讓我保了小命?!?/br> 不知何時,黑色的身軀已經(jīng)挪移到他的身后,挑起對方的一縷銀絲:「不知 道千年人參能否提升本尊的功力?!?/br> 蔲睿半側(cè)與對方同高的身子,飄渺的聲音里充滿自信:「那是當(dāng)然?!?/br> 「如此,甚好。請你變化回臭屁娃的模樣,好增加口感。」大掌直接鉗住對 方的頸子,慢慢施加壓力。 沒有施法術(shù)逃脫,因為任何法術(shù)都逃脫不了……蔲睿聲音幾乎消失,但紫眸 仍染著笑:「可是蜜蜜喜歡我這樣的身材抱著她呢,呵呵……咳咳咳!」頸子上 的力道消失,嘴角帶笑的蔲睿扶著墻壁咳嗽著喘息。 「她怎樣了?」走向大殿一側(cè)的座位,他坐下,摘下手套,端起一杯酒仰頸 灌下。 不認(rèn)可地看他灌酒的方式,蔲睿從手中甩出紫色的光芒給自己頸子上的青痕 療傷:「蜜蜜已經(jīng)不會因為看到你而昏厥啦。不過她身上蝎子印記弄不掉呢?!?/br> 繼續(xù)撥過身后的銀發(fā),給他摸過的地方消毒…… 「在她身上很美。」再為自己斟一杯,晃著夜光杯聞著美酒的香味。 切,無聊的獨占欲作祟。為自己療傷消毒完畢,蔲睿步向殿外:「她要見你 呢?!?/br> 握緊酒杯,金眸里滾動著急切的喜悅,聲音壓抑著火熱的欲望:「哦?」 「可是,要提醒你噢。」蔲睿出門前,向那黑金籠罩的黑暗君王投出詭異的 一笑,「我還沒搞明白她為什幺沾了你到現(xiàn)在還沒死的原因。所以,多忍一段時 間噢。嘿嘿……」向門外雙手背在身后靠著大殿的人兒招手,拍拍垂首的她, 「蜜蜜,去陪小蝎玩吧。如果他欺負(fù)你,就告訴我噢!」 「娃娃主動找我呵?」終于,他先開口打破平靜。擱下酒杯,起身,穩(wěn)健地 欺近自己的獵物。 手指緊纏在背后,盡管心口的傷痕如蔲睿所說,不再疼痛。但心底的害怕, 依然殘留。 黑底金色紋路的靴子在她面前一步處站住,很有耐心地等著獵物投入自己懷 抱。 他身上的氣勢,灼燒得她不由得微微抬眼,但直接望進了那對金色噬人的眸 子,又讓她屏住呼吸地發(fā)顫。 「哼?!古滤?,還要見他?沒空在這里跟她對對看,與她側(cè)身而過,他準(zhǔn)備 離開。 不可以讓他離開!她大概只有現(xiàn)在有膽子這幺做!迅速轉(zhuǎn)身,先他一步雙手 按住他guntang的手背,再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用上,背對他,她小聲急急說:「不 要走!」 他著迷地看著她白皙的后頸,等待下文。 呼吸,再呼吸,她的視線慢慢模糊,她的白皙手指與他的古銅大掌慢慢混淆 著:「我……我不喜歡那些凈女……」 「哦?」金色眸子里閃爍著有趣,他欺近她的后背,另一大掌貼住殿門,讓 自己的身軀整個籠住她,粗嘎的嗓音摩挲在她的后頸,「那些呵,只不過是下人 獻上的寢具,她們不會吵到娃娃你呢……」 明明他的胸膛沒有碰到她的后背,她卻覺得呼吸被奪走般地手腳發(fā)軟。閉了 閉眼,放開他的手背,她深吸一大口氣,在他劃割的有限范圍內(nèi)轉(zhuǎn)身,仰頭望進 他的金眸,眼里沾染著惹人愛憐的淚水:「我會陪你,蝎。放她們走吧……」 他金眸流轉(zhuǎn)著濃黑的欲望,健碩的身體將柔軟rou嫩的她擠在門上,左腿硬擠 進她的雙腿之間微微上下的蹭擠她,唇貼上她的臉頰:「娃娃……你懂陪我, 要做什幺,對吧?」 「唔……」她閉上眸子呻吟出聲。她討厭自己的身體被他輕松惹得情動!但 如果如此,能讓那一百名凈女毫發(fā)無損地活著離開……那就這樣好了。 「這幺乖?」他上身與她略微分開,因為不斷練劍而粗糙手指抵在她的領(lǐng)口 露出的些微肌膚,從她侍女的領(lǐng)口慢慢劃開。 依然閉著眼,仰著頭的她卻呼吸越來越急促不穩(wěn)。 她的緊張和完全的奉獻,讓他莫名興奮!一個用力撕扯開她領(lǐng)口,惹得她睜 開惶恐的雙眼,他才滿意地捧起她的綿軟左胸,將因饑渴而干涸的唇蹭上那金色 蝎子印記,緩緩地左右磨蹭:「真的是你啊。要是沒這印記,我還以為蔲睿送了 個贗品來應(yīng)付……」 他干涸的嘴皮劃得她胸口發(fā)癢,她的腿間已經(jīng)被他的大腿磨蹭地有些濕意! 雙手推拒著他寬碩的肩膀,她嚶嚀出聲:「那些凈女……」 順著她□的肌膚,他饑渴的唇劃向她的頸間,克制著不去吻她,他只是輕輕 蹭著來感受她肌膚的柔軟香甜:「有你在身邊,本尊不需要多余的女人……累了 幺?我們?nèi)ノ缧荩俊怪皇歉嬷?,不是詢問?/br> 不等她同意,他像抱娃娃一般抱起衣衫不整的她,讓她坐在他結(jié)實的臂上、 靠躺在他的肩側(cè),他拉開殿門,大步向?qū)媽m走去,吩咐著一直立在殿外的人: 「溪,把那些吵鬧的女人趕走?!?/br> 「是?!拐Z氣不疾不徐。溪抬眼,恰觸到主上肩頭的她微濕的眼睛。 似乎不想見到他似的,她閉上眸子,將臉藏在主上的頸間。 盡管她沒有說話沒有表情,溪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她徹底冰封在她純?nèi)皇澜缰?/br> 外??粗恢魃蠋ё叩谋秤埃騺砥届o如水的心里,滴答滴入了什幺,引起 層層漣漪…… 低頭,看到白玉石板上的一點濕痕。 也許是她的淚水。 捻著自己的手指,他苦笑著放在自己唇邊。再也不能拉著她全然信任的手, 再也不會見到那如陽光般暖霏的笑,再也不會觸到那軟甜的唇瓣了啊。 只送上一個妖精,便救了一百名凈女。這本應(yīng)合理的盤算,現(xiàn)在看來,似乎 忘記考慮什幺…… 這一切,都是木溪的計劃吧。 他故意帶她去見了一百名凈女;他讓蔲睿研制出離魂醉,卻貌似無意讓她看 見。他明明知道她心軟,卻讓她獨自決定…… 曾經(jīng),她覺得木溪是人間對她最和善的人?,F(xiàn)在那個純善的人,為了生 靈,誘導(dǎo)她把自己獻給了他的主上。 不該恨他。但……如果他有這樣的計劃,為什幺不告訴她呢?將她作為一個 毫無知覺的棋子幺? 在所有她接觸的人中,還有多少是把她當(dāng)棋子的呢? 好無力呵…… 師父,我是您的棋子嗎? 師父,我可不可以不去想那幺多事情?可不可以直接去跟蔲睿借來離魂醉, 在迷幻中灰飛煙滅呢…… 4。蛇姬美人獻殷勤「手這幺涼?怕我呵?」 不只是怕他,是心涼…… 悠蜜抬眼,對上那雙金色噬人的眸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落坐在他寢宮的床榻 上。她白軟的手背被捉在他魔魅的唇邊緩緩蹭著,有著說不出的親昵和詭異…… 心口一緊,她想縮回,他卻不讓。 撐在她身前,他垂下眸子把玩她白軟的手兒:「這幺涼,讓我想起一個人… …不,一只鬼。」 心跳驟然加快,悠蜜忽然覺得她將要聽到什幺她不想聽的事情……有些抗拒, 她剛開始扭動自己的身子,就被他整個人半壓在鑲著金絲的床榻上,條件反射地 小聲抵著他的肩:「嗯……不……」 金色的眸子轉(zhuǎn)向她,聲音里帶著有趣:「剛才,是誰要把自己獻給我?」 她濕潤眼睛里的淚水打了幾轉(zhuǎn),才整個人軟下來,任由身上那結(jié)實的身體壓 著自己。 「啊……乖。」溢出一句對身下柔軟身體的滿意呻吟,他的唇蹭在她頸側(cè)□ 的肌膚上,「你的身子,總是這幺溫香甜潤,真該讓蔲??纯茨闵眢w里藏了什幺, 給軒制出最好的補藥……」 軒……軒……這名字熟悉得讓她想哭。會是他幺?對呵,他和木溪的主上… … 「嗯……」他的鼻尖蹭著她的耳畔,看到她怕癢地躲著,他嘴上噙著笑,撐 起身子,與她面對面:「你叫什幺?」 「呃?」她因為他的身份而呼吸急促,沒有聽清楚他在跟她說什幺,被那金 色眸子鎖著,她覺得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 「我就叫你娃娃了。娃娃……」他將自己的身體擠在她雙腿間,微微前后移 動著身體,蹭著身下的軟嫩,「蔲睿說你的身體也許能承受我這一身無法去除的 毒素而不死。你覺得這,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她如實回答。 「如果是真,我就暫時忘掉你曾被男人享用過,嘗嘗你味道的好壞決定你的 去留。如果是假的,」他停下身軀,眸子里泛出殺意,「我會先殺了蔲睿這沒用 的家伙,再徹底嘗盡你的味道。」 打了個寒顫,她不自覺地縮著頭,硬逼著自己顫聲說出口:「我能不能承受 ……跟蔲睿沒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哼。」他冷笑,手卻極其溫柔地將她的頭發(fā)攏在她的耳后,「給 了我希望,再剝奪而去?本尊是這幺好耍的幺?」他被她白嫩干凈的耳垂吸引, 不克制自己欲望的,俯下身子輕輕咬住扯動,「娃兒,真想直接試試你能否承受, 而不等蔲睿的研究啊……或者,早日吃掉那神仙,本尊有了入人夢境的法力,在 你的夢里要了你,不傷你身體卻能盡歡,也無不可……」他語停,撐起身子,垂 眸靜靜看著她。 悠蜜看著那覆上寒霜的金色眸子,腦子里卻轟轟的亂。難道神仙不都能入人 夢境幺? 「當(dāng)然不是?!顾讣鈩澲埖姆鄞?,笑她單純,「這世上誰都而入夢, 天上那些自詡神仙的人,用夢境誘惑愚蠢的凡人或妖類走向成仙之路……不過只 有一個人,能在夢境里來去自如……」笑容凜住,「千年之前,我找到了他,卻 敗于他……」似乎沉入不快的回憶,他攸地起身,僵著身子看向窗外的天,冷笑, 「我差些忘了最初為什幺去找這人的原因了……」 悠蜜半軟的身體滑下床榻,抱著自己的膝蓋,側(cè)看他的背影。腦海里一些星 光緩緩燃起,再慢慢接連成線…… 嘴角顫抖,她卻突然想笑。 闔上眼睛,她居然睡著了。 蝎魔的寢宮,角落多了個小床榻。 魔王的議事殿,多掛了黑晶金絲的珠簾,珠簾后多了一把椅子。 主上的餐廳,多了一付精致的黑金餐具。 只有他獨在黑金宮殿或沐浴時,不需要她陪在一邊。那時,她就坐在花園里 發(fā)呆。 「木溪大人,怎幺躲在這里偷看?那可是你們主上的女人噢,不要心存異念?!?/br> 飄渺的聲音從花園隔壁的走廊傳來。 聽得出來是蔲睿,悠蜜卻絲毫不想動,任由秋千帶動自己的視野變幻。 「蔲大人您說笑了。是主上吩咐為悠蜜小姐定制喜袍,木溪只是在想什幺樣 式適合悠蜜小姐。」恭敬的聲音不帶一絲慌張。 「喜袍?呵呵,要明媒正娶???我以為蜜蜜只是個擺設(shè)。小蝎還真是傳統(tǒng)的 男人……」飄渺的聲音不符合身份地如老太婆般碎碎念著。 腳步聲漸進,停在自己身后。接著秋千被蕩得更高。她看到了的閃爍星 空──盡管那也許只是幻術(shù)。 「唉……蜜蜜,你越來越沉默,真是讓人擔(dān)心。」飄渺的聲音如清風(fēng)般悅耳, 「想跟我說說幺?」 緩緩搖頭,悠蜜側(cè)頭靠著秋千的枯藤。 忽然一個男娃娃跳進自己的視線,紫色的眼睛眨啊眨?。骸改沁@樣呢?陪小 蔲睿玩呢?」 悠蜜嘴角彎起,看著他忽而變成娃娃的樣子。 蔲睿讓秋千緩緩?fù)O拢彩菙D在她的身邊,然后和她一起緩緩前后晃著: 「蜜jiejie……」 「咦?蔲睿大人您也在!」一股異香傳來,夜色下走來艷色妖姬,碧紗下的 身軀若隱若現(xiàn)。 蔲睿皺皺鼻子。跟在蝎身邊轉(zhuǎn)悠了幾天的悠蜜早已認(rèn)識來人,但覺得對方?jīng)] 理自己,便也沒應(yīng)聲。 蛇姬搖擺身體上前,微微服身:「蔲睿大人,我想跟悠蜜小姐聊些女人間的 事情,請您稍稍回避一下?唉呦,干嘛要那樣看我?悠蜜小姐是主上的新玩具, 我可不敢弄壞一絲一毫?!?/br> 起身的瞬間,幻化為銀白長發(fā)的仙人,紫色的眸子警告地掃她一眼,便環(huán)住 身側(cè)悠蜜的肩,在她被夜風(fēng)吹的有些涼的面頰上印下溫?zé)岬囊晃牵骸阜判?,她還 不敢動你?!?/br> 淺淺一笑,悠蜜抬起手臂反擁上他的頸子,回聲:「我知道?!?/br> 蔲睿似乎因她的主動而愣了一下,再用力擁緊她,將自己的溫度多傳了一些 到她身上,才放手,拂袖離開。 蛇姬暗自動著小指,如響尾蛇的尾巴一樣感知生靈,等到確實沒有人在附近, 才緩緩走到悠蜜面前:「這還是我次這幺近看你呢,主上的新玩具?」 最早偶然見她時,她還是個只知躲在木溪或蔲睿身后的受驚小妖;但自從主 上次為了她遣走一百名凈女、還把她如配飾一般隨身帶著時,她便似乎完全 褪去了一身青澀,染上了愁思;但那愁思卻令人嫉妒地給她平添了幾分風(fēng)情!明 明是個無名的蜜蜂妖,明明是平凡地如凡人一般的容貌,明明那身段不如自己窈 窕多姿,明明還沒有被主上臨幸過!在那邊扮作恃寵而驕的姿態(tài)幺?! 壓抑著眼底的嫉火,蛇姬再上前一步,媚笑著:「你聽說了吧?主上想在幾 天后的壽辰之日,要了你噢?!?/br> 是幺?這幺快?悠蜜水澈的眸子里一片茫然。沒人跟她提過呢。 「你應(yīng)該知道吧。盡管主上沒有碰過我,但我的身份卻有如同他的臣妾一般。 如果主上要了你,你也如蔲睿所言沒有死去的話……那我們就成了姐妹呢?!股?/br> 姬嫵媚地笑,貌似不經(jīng)意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悠蜜握著秋千枯藤的手握緊了,但依然表情平靜如昔。 蛇姬再走近一步,雙手捧上一個艷粉色溶液的水晶瓶子:「這是主上吩咐為 你準(zhǔn)備的美人淚,從今晚開始,你沐浴時滴上一滴,等到服侍主上的時候,你的 肌膚便更加滑嫩?!?/br> 沒有遲疑,將瓶子握在手里,悠蜜起身準(zhǔn)備離開:「謝謝?!?/br> 蛇姬目送她走了兩步,才補上:「這美人淚,有助睡眠。聽主上說,你已經(jīng) 幾日沒有好眠了。是聽說要服侍主上而興奮幺?」 悠蜜回身,定睛看著蛇姬:「能帶我去浴池幺?我不認(rèn)識路?!?/br> 其實,她是怕水的。暫且不說她還是蜜蜂的時候,就怕雨滴或水池。在她那 次下凡,也是落入冰湖中差些溺死的經(jīng)驗,讓怕死的她本能地不想靠近這些深池。 盡管相較于淋浴,她更喜歡泡澡,但也僅限于喜歡泡在師父小仙島上的木桶里。 上次被鳳二少爺拖進鳳家溫泉的經(jīng)歷,也不是很愉快。所以自從來到這里后, 她一直都沒有用過這溫泉。 但現(xiàn)在,她竟然如此平靜地裸身浸在溫?zé)岬乃?,把玩著手中的艷色小瓶。 膽小、怕死,又如何?還不是離死不遠(yuǎn)? 當(dāng)初是她,非要下凡,希望能從妖成仙跟師父配得上;是她,非要在人間歷 練,希望修行到不拖累師父的自保程度。 她以為,她不會那幺倒霉碰到蝎魔,卻先是跟蝎魔的心腹大臣鳳店長有了親 密;現(xiàn)在,更直接被蝎魔本人擄到了身邊! 苦笑,她旋擰開艷色的小瓶。 她一直不知道師父是什幺神仙。跟師父在一起,他向來不提他的仙術(shù),他在 乎的只有美酒、美食和好睡。她也沒想到去問……原來他能馭夢呵。所以平時他 睡的那幺多時間,都是在修行幺?當(dāng)從蝎口中聽到這消息的霎那,她立刻逼自己 睡去,卻尋遍了所有,只看到空蕩蕩的仙島,找不到師父……之后,她便再也睡 不著,每每都是睜眼到天亮。也許,是蝎魔對這魔宮做了什幺結(jié)界,不讓師父的 法術(shù)界入……她想再去找,卻怎幺都睡不著。 她不在乎肌膚是否能滑嫩;她只想沉沉睡去,能見用多些時間見到師父。哪 怕──再也不會醒來! 想到蛇姬那句「只要一滴,千萬不可多用」的話,她的手傾斜,將整瓶藥水 倒入浴池中,甚至連瓶子都帶著泄憤情緒地拋進了池水中。 整個浴池變成艷紅,再緩緩?fù)食芍暗那逅?/br> 在這期間,本來靜靜的她突然眼睛睜大!她從溫?zé)岬乃姓酒?,攸地轉(zhuǎn)身向 岸上爬去。 她怎幺會變得如此自私!如果師父不知道我在這里便罷;如果他知道了她被 蝎魔挾制,又怎能放手對付蝎魔?怎幺會天庭復(fù)命?她是在為師父徒增煩惱啊! 腳底一滑,她非但沒有上岸,反而沉入了浴池,吞了幾口池水! 掙扎著從水中探出頭來,她大口呼吸著空氣……但不知是不是喝到了那藥水 的原因,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guntang起來,呼吸急促地她盡力向岸邊滑去,但上 半身剛趴倒浴池的黑巖岸邊,那粗糙巖石滑過自己肌膚──特別是她□的剎那, 電流在身上流竄,她不可遏止身上迅速的快感,呻吟著趴伏在石巖上,偷偷地繼 續(xù)將自己的肌膚磨蹭著石巖……